让“安全文化”之花美丽绽放——专访安全文化建设专家毛海峰教授

本刊记者 伊林

毛海峰教授简介：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安全工程专业教授，社会知名安全专家。自1982年起在原北京经济学院从事安全工程与安全管理专业领域的教学和科研工作，所涉足研究方向：安全科学基础理论、安全文化及其建设、安全管理学、安全心理学、安全法学基础、安全系统工程、安全人机工程等,AQ/T9004《企业安全文化建设导则》主要起草人。个人特点：治学严谨、造诣深厚、经验丰富、创新进取。

本刊记者（以下简称记）：

毛海峰老师您好，非常高兴您在百忙中接受我们的采访。您在今年5月的青岛中国机械工业安全卫生协会（简称中机安协）年度理事大会上进行了企业安全文化建设的讲座，大家备受启发，但由于时间关系，大家均有意犹未尽之感。特别是对机械制造企业如何结合实际情况，开展安全文化建设工作，提升安全管理水平，完成从“要我安全”的被动阶段到“我要安全”的自觉自主阶段的跨越，非常感兴趣。

毛海峰（以下简称毛）：

非常感谢中机安协给我机会和大家进行企业安全文化建设话题的交流，也希望能为机械制造企业安全文化建设的体系化发展贡献一份力量。随着社会和经济的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优秀企业在生产中不只是停留在满足遵纪守法的底线要求上，而是奋起对行业安全绩效标杆的赶超。在此过程中，很多企业也认识到，只有不断更新安全观念和理念，深刻把握企业安全文化的核心内涵，树立和强化正确的共享安全价值观，在企业领导的引领和全体员工的共同参与下，建立并有效运行企业的安全文化建设体系，才能真正实现企业安全生产的长治久安。

记：我们一直认为文化的作用是巨大的，能否说企业安全文化是实现优质安全管理的灵魂和阶梯？

毛：基本上是的，但更准确的说法是：良好的企业安全文化是优质安全管理的灵魂。为什么这么说呢？有两个原因：其一，企业安全文化有优劣之分，只有优秀的安全文化才是优质安全管理的灵魂，而劣性的安全文化是劣质安全管理的根源；其二，安全文化与安全管理是相互作用和影响的，安全文化处于内在精神层面，安全管理处于外部现实层面，精神可作用于现实，而现实又可改变精神，其中，精神层面的安全文化处于主导地位，其优劣不同决定了现实层面的安全管理的好坏不同。

为了更好地理解安全文化与安全管理的关系，我觉得还是要先介绍一下企业安全文化的定义。一个定义是在国际上比较流行的、由英国健康与安全委员会核设施安全咨询委员会（ACSNI:HSC）给出的：“一个单位的安全文化是个人和集体的价值观、态度、认知、能力和行为方式的综合产物。它确定了在健康和安全管理上的承诺、工作作风和精通程度。”另一个定义是在我国安全生产标准《企业安全文化建设导则》（AQ/T 9004-2008）中给出的：“被企业组织的员工群体所共享的安全价值观、态度、道德和行为规范组成的统一体。”这两个定义很多人并不陌生，我想强调的是，尽管这两个定义给出的安全文化的内涵稍有差异，但均限定在人的精神层面，并把安全价值观作为安全文化内涵的核心。也就是说，人的安全价值观是人的安全文化的本质性、核心性和决定性的因素。

传统意义上的企业安全管理，就是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为保障职工的安全健康而进行的计划、组织、指挥、协调和控制等一系列活动。安全管理的主要任务是通过建立规章制度、操作规程等，对个人的行为进行限定和控制，以实现安全生产。这种行为控制往往依赖对违章行为的处罚。安全管理的有效性取决于规章制度的完善性以及对人员行为监督的严密性。但是，由于生产过程的动态相关性特点，制度不可能完善到预计和防备一切问题，而管理者时时、事事、处处都严密监督每一位员工的行为，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就带来传统安全管理无法克服的难免疏漏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某些员工，甚至包括一些领导者，为了抢速度、怕麻烦、多创效益等眼前利益，就会无视安全规章制度，“冒险”指挥或作业。

同时，事故和伤害的发生均具有偶然性的规律。大家应该都遇到过，就是有人存在违章或冒险的行为但却并没有发生事故的情况，甚至有人多次有过却也没发生事故。这种偶然性会进一步强化行为者的乐观（侥幸）心理，从而激励不安全行为，并且可能会“传染”给周围的其他人。人的不安全行为是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大量不安全行为的后果，必然会大大提高发生事故的概率。

安全文化的提出并受到重视，正是为了弥补传统安全管理不能彻底改变人的不安全行为的先天不足。安全文化是存在于人的精神层面的，其作用是通过对人内在的安全价值观的强化，利用正向行为激励机制和群体安全氛围营造等手段，不断提高人的安全素养，改进安全行为，形成安全习惯，解决安全缺陷，从而使每一个人都从“要我遵章”、“要我注意”、“要我参与”转变到“我要遵章”、“我要注意”、“我要参与”等，最终实现从“要我安全”到“我要安全”的转变。

记：有的企业甚至有些一级安全生产标准化达标企业存在着这样的现象：企业有严格的安全管理制度，也开展了安全文化建设工作，企业领导者和员工也非常想把安全工作做好，可在生产过程中还是出现了大家不愿意看到的安全生产事故，企业的领导和员工非常困惑，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毛：首先我想申明一下，造成事故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绝不是搞了安全文化建设，企业就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故了。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出事故的概率不可能是零，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将出事故的概率减到最小。这种尽最大努力的过程就包括安全文化建设过程。

不管我们自认为做了多大的努力，或者说觉得安全工作已经做得有多好，可还是出了事故，那说明我们企业的安全管理还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存在，而这些漏洞又没有被及时发现和解决，最终出了问题。我们需要反思的是，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和解决这些漏洞？确实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吗？目前还有什么漏洞没有被发现？如何做才能真正有效地事先发现并解决事故的漏洞？

解决上述问题并没有“灵丹妙药”！国内外大量的经验和实例证明，安全文化——核心是安全价值观——存在问题，是导致安全管理基础不坚实、责任不落实、工作不扎实的关键所在，认认真真地开展企业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的建立与运行工作，从根本上说，就是要在全体员工中树立并巩固正确的安全价值观，从而增强对岗位安全缺陷的警觉意识和辨识能力，做到防“忽微”而杜“灾祸”。

事故往往发生在我们认为没什么事、不要紧的情况下，对于严防死守、保持关注的对象和问题就不会出事故。这正如唐代诗人杜荀鹤（也有说是罗隐）的《泾溪》一诗所描写的情景那样：“泾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却是平流无石处，时时闻说有沉沦。”就拿开车打手机这种行为来说，交规明确规定不允许，但很多司机却并不觉得这有多危险，随着手机成为人人的必备品，边开车边打手机的现象比比皆是。但是据统计，驾车人使用手机而发生交通事故的概率达27.3%，是未使用手机者的4至5倍，开车打手机导致驾车者注意力下降20%～37%，对路况的反应比正常情况下慢0.5秒，这相当于车速100公里/小时，刹车距离从正常的31米增加到45米。此外，打手机必然还存在取放手机、操作屏幕、失手掉落捡拾等各种可能的进一步增加事故风险的行为。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大到国家的安全法律法规，小到企业的安全规章制度，任何一项规定和要求都不是随便确定的，每个人都自觉地、认真地予以执行，就是在减小事故发生的风险。

那么，企业所需要关注的，是如何把外在性的、冷冰冰的、强制要求下的安全规章制度，通过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的运行，转变成每个人内在性的、有主动心态的执行过程，这不是让规章制度的强制性要求发生改变，而是要建立起具有正向行为激励作用的机制和氛围，潜移默化地影响每一个员工自觉地、严格地遵章守纪。

记：现在人们已经认识到了优秀安全文化的这种作用，但为了搞好企业安全文化建设、获得良好的安全绩效是不是还有一些需要加深理解和提高认识的必要？

毛：是的，为了真正搞好企业安全文化建设，有几个当前比较普遍存在的认识上的误区需要纠正。

误区一：安全文化的概念是广义的，包括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两个方面。这种认识会让安全文化成为“无所不包”的东西，安全文化建设也因此变得“无所不能”，由此极易导致企业安全文化建设过程的混乱化、表面化和炒作化。

误区二：安全文化可划分为“精神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物质文化”四个层面。这种认识误区与“安全文化的概念是广义的”认识误区是一脉相承的，只不过是在精神和物质之间补充了行为与制度两种东西。这种认识的危害与误区一的危害是相同的。

误区三：因为我们企业没有开展安全文化建设活动，因此我们企业就没有安全文化。这种认识误区产生的原因是将企业的安全文化当成了人为添加上的、建设出来的东西。其实，安全文化是只要有人存在，它就存在，可以说自打有人类的文化起就有人类的安全文化了。它不因我们说起它才存在，也不因我们要建设（实质是改变）它而存在。所以，企业不能想着要凭空或全新地来开展安全文化建设活动，而是一定要面对企业现有的安全文化状态来制定建设方案。

误区四：安全招贴画、安全知识手册、安全文艺作品等就是安全文化。很多人都有这种错误的认识，正确的认识应该是：这些都只是安全文化的载体。除了这些以外，安全文化的载体还包括：企业的安全理念用语、安全规章制度文本、人的思考和动作行为等。总之，可让人直接感受到的、外在的、可以制定或制作的、可测量评估等的东西，都只能是安全文化的载体。

消除了对安全文化的这些认识误区，才能让我们对安全文化建设的过程有更加科学和清醒的把握，避免陷入自我矛盾、急于求成、浅尝辄止的境地。

记：毛老师，请您介绍一下企业安全文化的发展阶段，我们国家的大部分企业处在什么阶段？

毛：最早是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提出来的企业安全文化发展阶段论，其目的是便于大家对企业安全文化的优劣状态进行判断，并给出持续改进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的一种指引。根据IAEA的划分方法，我们目前可将企业安全文化的状态分为4个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无序无知阶段。其特点是：在企业中，安全不被认为是重要的，法律法规的要求没有得到遵守，规章制度不健全，安全技术不到位，员工违章冒险被默认。其表现特征为：从企业的领导到员工，对相关安全法规与标准的要求均不知晓，尽量躲避安全监管，无专职安全管理人员，对建立健全安全规章制度不感兴趣，对安全防护装置不重视不维护，不配或只配简陋的防护用品，凭经验和个人感觉来保证安全作业，无资质上岗等。

第二阶段，被动符合阶段。其特点是：安全是被动的，受符合性驱动，并且主要基于法律法规的约束；在这一阶段，安全被认为主要是安全专职人员的问题，企业以服从外部监管施加的法律法规要求为主。其表现特征为：通过实体防护系统的完善，以及控制危害的基本系统和程序的引进来实现改进；这些改进往往受满足监管要求的需要所驱动，而且通常通过管理指令的方式来实现，靠专职安全人员推动；员工一般认为安全是管理层的责任，是由别人强加给他们的。

第三阶段，主动目标阶段。其特点为：良好的安全绩效成为组织的目标，并且从根本上以安全决策或安全目标的形式给出组织的运营目标。其表现特征为：组织制定了用清晰的语言描述的安全价值观或安全目标，并且建立了实现这一目标的方法和程序；企业的每一位员工都会注意到，系统化、文件化的操作规程和规章制度规定了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工作被计划得很好并且优先考虑安全。

这一阶段不足的问题是：安全对于员工个人来说仍然处于被动的、被安全专职人员监视和监督的状态，其原因是企业没有建立员工参与安全事务商讨和决策的机制；虽然已经能够产生“工作于安全环境之中是我的需求”的意识，但并没有在员工个人和班组水平上建立充分的自觉承诺。

第四阶段，自觉自主阶段。其特点为：安全被认为是一个人人都有责任的、不断改进的过程。其表现特征为：安全的愿景和价值观被要求充分共享；组织中绝大部分员工始终如一地、自觉地、积极地参与到强化安全的事务当中；安全是组织内的“血脉”，不安全的作业条件和行为被所有人认为是不可接受的并且被公开反对。

IAEA指出，实现安全文化发展的第四个阶段（最高阶段），是许多企业组织正在为之努力奋斗的理想，目前国内还没有哪个企业真正进入了这个阶段。同时必须明白，即使达到这个阶段，仍然是一个不断改进的过程，不可能停滞不前。

按照上述各个发展阶段的描述，我们在对大量国内企业开展安全文化状态评估后发现，国内的国有企业目前基本上处在第二阶段，好的也就是处在向第三阶段过渡的位置。换句话说，国内企业的安全文化状态主要还处于被动符合阶段，甚至包括已经拿到“全国安全文化建设示范企业”称号的那些企业。这正是需要我们扎扎实实推进企业安全文化建设的原因。

还要必须强调一点：IAEA也明确指出，一个企业组织在向安全文化发展的第四阶段努力时，不能幻想跨越前面的阶段而直接进入第四阶段，一定是逐步前进的，认识到这一点十分重要，避免有一蹴而就的思想。

记：毛老师，可不可以把企业进行安全文化建设看成是一种组织管理过程，是安全管理的延伸和提升？

毛：基本上是的。我们在《企业安全文化建设导则》中对企业安全文化建设所给出的定义是：“通过综合的组织管理等手段，使企业的安全文化不断进步和发展的过程。”这就是说，企业安全文化建设是一种组织管理过程，其目的是使企业的安全文化不断进步和发展。

目前，不管是在认识上，还是在企业的实践中，大家很容易将安全文化建设与安全管理割裂开来。很多企业在开展安全文化建设的过程中，往往单独制定计划和方案，单独布置工作，单独开展活动，甚至单独评比考核，与企业安全管理系统形成“两张皮”。另外也总有人发出疑问：开展安全文化建设怎么和日常安全管理相结合？

借此机会，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下我们的看法和做法。

首先，拿传统安全管理与职业安全健康管理体系来做个比喻，后者是前者的“延伸”还是“升级”？我觉得是“升级”更准确，就是说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用更规范的、更全面、更容易评价、更可持续改进的模式进行安全管理，好比将原来的传统1.0版本安全管理系统，“升级”成体系化的2.0版本安全管理系统。那么，相类似的，我们开展安全文化建设，就是要将安全管理系统“升级”成3.0版本。所谓“升级”，就是在原来基础上的功能提升，而不是彻底取代原来或附属局部功能。

其次，之所以容易形成“两张皮”的问题，我个人觉得是当初将安全文化概念引入我国后，国内专家沿用企业文化建设的说法，也采用了安全文化建设的用语。实际上，在国外是没有这种用法的。而“建设”和“管理”在大家的认识上很难融为一体，不觉得是一回事。如果改用“安全文化促进管理体系”可能就会好得多。不过，我们已经十分习惯使用安全文化建设一词了，没有必要刻意改变，只是大家要明白其真正的含义才行。

最后，在企业开展安全文化建设工作，主要做法是要培训到位、领导到位、各级职责到位、全员参与到位，重点是在原有管理机制和运行模式下，进一步强化安全承诺和安全承担，深化安全行为的要求、明确参与安全事务的形式和内容、建立过程性激励考核的机制等。总之，是在原有管理体系的基础上，按照促进良好安全文化发展的要求，强化一些管理手段。

记：毛老师，我的理解企业安全文化建设应该按照体系化的过程进行吧？您能简单介绍一下建设体系的“8843-CZ-T”基本模式吗？

毛：好的。《企业安全文化建设导则》标准在制定的时候，就是以体系化的持续改进的思想来定位安全文化建设过程的。但是《导则》为了最大化适应各类企业的各种情况，所做的规定比较原则化，没有建设过程的细节。这也是为了让各个行业和企业在遵照标准原则性的要求下，发扬创新精神，走出最适合自我的建设之路。

“8843-CZ-T”的基本建设模式，是我们在帮助一些企业做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的建立工作时，所形成的一种全面化、系统化的思路和方案，以此帮助企业建立使安全文化不断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机制，而不是仅仅是开展一些安全理念提炼和安全宣教活动，或仅在一线车间或员工中搞些活动。

简单来说，“8843-CZ-T”模式的内容就是：

“8”：依照《导则》的8个基本要素，符合这些要素的相关要求；

“8”：围绕8个企业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的运行子系统，建立相应的管理制度、工作程序和各种载体；

“4”：按4阶段发展水平模型，评估企业安全文化现状，确定适合企业实际状态的8个体系运行子系统的具体要求；

“3”：从3类安全文化载体（制度载体、行为载体和物质载体）出发，全面分析并升级企业原有安全管理系统的内容和要求；

“C”：包含企业全部安全管理控制层级，一般为4级或3级，根据企业运营性质而定，满足“纵向到底”原则；

“Z”：覆盖企业全部安全管理职能板块，也是根据企业的经营性质和运行管理而定，满足“横向到边”的原则；

“T”：企业确定的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特色定位，是可选元素，由企业根据自身的需求而定。如生产经营过程要直接面向广大顾客的企业，可将安全文化建设体系延伸到顾客群体中。

8843-CZ-T模式的细节是一个涉及复杂因素的多维结构，要根据企业具体安全文化状态、管理层级和职能划分等给予确定，并全面审视和构建体系，满足运行要求。

记：毛老师，请您简单介绍一下企业安全文化建设体系的一般流程？

毛：好，我就用一张图做个简要介绍吧。请看上面的企业安全文化建设体系构建一般流程图：

在这个流程图中，并没有直接给出8843-CZ-T模式，这种模式是嵌入在各个相关步骤中的。从这个流程图也可以看出，企业安全文化建设体系有一定的复杂性、长期性和系统性。它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与有效促进企业安全文化持续发展有关的要素整体（即体系）的建设过程，是一个循序渐进、不断提高的过程。这个要素整体的组成部分包括：组织与人、个人和集体的安全文化、各类安全文化的载体、机制与职责、程序、资源以及活动等。同时，由于企业安全文化处于不同的发展水平，其制度、行为和物质等载体的表现就会有所差异，因此需要采取的建设过程也有所不同。有必要从企业目前的发展阶段出发，划分实施周期，明确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稳步推进，持续改进。

由于时间的关系，不在这里详细阐释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下面和我们进一步交流沟通。

记：毛老师，听了您的介绍，感觉受益匪浅。当前全社会都十分重视安全文化和安全文化建设工作，这也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文化核心价值的基本要求。先进的文化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落后的文化制约生产力的发展。企业安全文化也是社会安全文化的折射，是维护社会及企业安全稳定的基石，企业安全文化本身也必将因呈现时代的特色而产生强大的精神推动力。中机安协把推进机械行业生产企业安全文化建设，积极探索企业安全文化建设的思路方法，为企业进行安全文化建设提供支持和帮助作为协会的一项重要工作。协会也计划进行一些优秀企业安全文化建设的试点工作，希望有兴趣的单位和个人与我们直接联系咨询有关安全文化建设事宜（中机安协电话010-6301 1802）。我们希望继续得到您的支持和帮助，在此也代表广大机械行业企业表示衷心的感谢！。

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