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玮
《偶像练习生》是爱奇艺重点打造的中国首档偶像男团竞演养成类真人秀,包括张艺兴、李荣浩、王嘉尔、欧阳靖、程潇、周洁琼在内的6名全民制作人组成强大的导师阵容。从国内外87家经纪公司、练习生公司的1908位练习生中推荐选拔100位练习生,在四个月中进行封闭式训练及录制,最终由全民票选出优胜9人,组成全新偶像男团出道。据爱奇艺4月17公布的官方数据,《偶像练习生》节目首播一小时播放量就超过了1亿,十二期节目总播放量达29亿,微博短视频播放量142.7亿,微博热搜次数达652次。也正因如此,不少媒体将2018年称为“中国偶像男团元年”。
作为中国首档偶像男团竞演养成类真人秀,《偶像练习生》强大的制作团队和巨额前期投资使其在前期宣传取得显著成效。加之参加节目的选手均接受过一定时期的专业培训,为节目效果提供了坚实保障。综观整档节目,至少可得出以下几点热播原因:
德国社会学家韦伯提出“卡里斯玛型统治”,即“某种人格特质,某些人因具有这个‘特质’而被认为是超凡的,禀赋着超自然以及超人的,或至少是特殊的力量或品质。”[1]相比与其他真人选秀节目,《偶像练习生》借鉴韩国娱乐公司对歌唱、舞蹈、Rap等全方位艺人培养模式,迎合当下90后、00后对“全能型艺人”形象的消费需求,打造符合受众追求的“卡里斯玛形象”,满足国内“韩流”粉丝的情感认同与收视欲望,既保证了节目宣传效果,也牢固了收视率。
在后现代社会,社会的进步、技术的发展使偶像的神秘性消解,但同时通过大数据分析,媒介可以更好地针对受众需求提供更具吸引力的信息。《偶像练习生》的看点不在于“选秀”,而更侧重于“偶像养成”,通过节目向受众展现“练习生”们的成长与未来的可能性。粉丝认同偶像的价值实则是在认同自我身份。粉丝在观看节目的过程中捕捉节目传达出的练习生个性与特征,通过认同或反对来获得一定的情感满足。
《偶像练习生》邀请了张艺兴、李荣浩、王嘉尔、欧阳靖、程潇、周洁琼六人担任导师,对练习生的舞蹈、音乐、Rap进行评定和指导。加之丰富的舞台经验,对“歌唱+表演”的舞台呈现形式十分熟悉,其地位受到“练习生”们和受众的认可。而李荣浩冷静的外表与幽默犀利的点评形成了鲜明对比,引起网友热评,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节目收视率提升,同时为受众带来了更好的观赏体验。
明星制作人在节目传播中也担任了“意见领袖”的角色。节目前期宣传依托明星制作人的粉丝基础,通过粉丝群体的裂变式传播提升节目被关注度,扩大传播范围与传播效果。同时,节目通过导师对于“练习生”这一概念的解读以及导师对粉丝群体的二级传播,强化练习生正能量形象,引导受众情感变化,提升用户粘性。
《偶像练习生》节目方根据节目播出周期不断公开花絮、练习生直拍视频等,鼓励粉丝二次创作,形成一定的粉丝社区,借助次生文化激发粉丝的情感共鸣,提升受众粘性与忠诚度。同时,《偶像练习生》的节目赛制设置专门投票通道,由观众投票决定“练习生”的名次,激发受众参与积极性,满足其“偶像养成”的心理需求。
后现代的偶像崇拜主要是一种娱乐消费活动,在偶像与受众之间形成的粉丝经济主要是以粉丝的情绪资本为核心[2]。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90后、00后所需承受的压力也不断加大。《偶像练习生》在设置节目内容时,不仅包含了“练习生”们的舞台表演,同时通过正倒叙结合的方式,对“练习生”强压之下的比赛准备过程、练习过程等进行不失“真”的艺术化处理,将其积极向上、不服输等饱含正能量的形象呈现给受众,迎合受众的心理期待,调动受众情感,使受众得以从多角度认识“练习生”,缩小受众与练习生之间的距离。
“偶像养成”热风还在持续,这也反映了在社会文化世俗化、个体化进程中大众文化在与精英文化博弈中占了上风。《偶像练习生》在注重节目质量的同时抓住受众需求特征,实现我国现有“偶像养成类”综艺市场的一次成功突破。但在后现代消费时代背景下,媒介生产的偶像这种消费符号同质化现象严重,可替代性强。在短暂的娱乐狂欢之后,思考如何保持受众忠诚度与粘性这一问题刻不容缓。
[1]马克思·韦伯.韦伯作品集Ⅱ:支配社会学[M].康乐,简惠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2]李志雄,侯丽杰.后现代偶像的建构与解构[J].专家论坛,2018(1):3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