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研究： 回顾与展望

东北师范大学　仇云龙　林正军

提　要： 国内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先行研究存在局限，对于关涉培养内涵的部分核心问题尚未明确厘定，对于培养相关要素的研究仍然不够具体，对于英语专业各方向在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过程中的差异鲜有针对性的阐述，对于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效果鲜有基于数据的呈现。在未来研究中，应加强培养内涵研究，深化培养要素研究，细化英语专业各方向培养差异研究，系统设计培养效果研究。

1. 引文

学术研究能力是我国英语专业本科生培养的一项重要内容。近年来，部分高校通过四种方式强化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学术研究能力： 方式之一是办学单位的总体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学术型人才；方式之二是办学单位开办少量的教学班或通过开办基地班的形式致力于将部分本科生培养成学术型人才；方式之三是办学单位通过改革课内教学相关因素提升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方式之四是办学单位通过优化课外辅助因素为学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发展创造条件(仇云龙、高瑛、张绍杰，2016： 69)。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学术研究能力培养问题，本文将首先对这一话题的先行研究进行回顾，而后对先行研究进行反思，对未来研究进行展望。

2. 研究回顾

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在国内的研究较为分散，学者们在讨论相关话题时使用的术语也不尽相同，为保证文献收集的完整性，本文在文献筛选上分两轮进行。第一轮根据研究内容在中国知网(CNKI)上输入多种可能的主题词组合，使文献不至遗漏，这些组合概括起来有： 英语/外语+本科生/学生+ 科研/研究/学术，英语/外语+人才培养+ 科研/研究/学术。第二轮根据内容相关性原则对第一轮查到的文献进行筛选，确定与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直接相关的文献。

按照肖川、胡乐乐(2006)的界定，学术研究能力包括六项具体能力： 发现与提出问题的能力、收集与整理文献的能力、生成与厘定概念的能力、做出学术命题的能力、设计研究过程的能力和对学术前沿敏感的能力。

国内有关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先行研究主要围绕三个话题进行，它们分别是： 当前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学术研究能力究竟如何？在培养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过程中，办学单位已经采取了哪些措施？学者们为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提升提出了哪些建议？下文将这三个方面简称为： 学术研究能力发展现状、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举措和学术研究能力提升建议。因部分先行研究在内容上有相近之处，本文在进行研究回顾时将围绕代表性观点和典型案例进行述介。

1) 学术研究能力发展现状

学者们揭示了当前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发展的三个特点。

特点之一是英语专业本科生科研意识薄弱。傅翀(2011)发现大部分英语专业学生对科研缺乏科学的、全面的认识，特别是对科研与本科阶段学习之间的关系不甚了解；除本科毕业论文撰写外，他们很少参加其他科研活动，只有个别学生做过课题。

特点之二是英语专业本科生科研需求薄弱。韩慈红(2012)发现大多数学生对科研实践活动态度冷漠，这具体表现为学生对学校或系里组织的学术讲座缺乏兴趣，学生对于“挑战杯”等课外学术竞赛缺乏热情。

特点之三是英语专业本科生科研能力薄弱。韩慈红(2012)发现大多数学生科研知识匮乏，科研技巧薄弱，这具体表现在学生的本科毕业论文不符合论文写作规范。傅翀(2011)通过对大四学生的调查发现，即便已经完成毕业论文，他们对科研方法的了解仍然处于初级阶段，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并不知道问卷调查等常用科研方法。

2) 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举措

学者们聚焦了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四类举措。

第一类是通过学校办学定位转型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钟美荪(2006)提出了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专业的精英人才培养目标，指出了一些本科毕业生和教师学术好奇心淡、知识视野狭窄、思维能力不强的缺陷，介绍了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专业教学改革的主要内容： 在课程体系上以学科教育为导向，着力提高学生的学习能力、思辨能力、研究能力和创新能力，在教学活动中加强培养学生探索的兴趣和吸纳知识的能力、学习策略和基本的研究方法；在教师聘任上更重视候选人的专业功底和研究能力，在教师管理上重视科研目标验收，在教师发展上鼓励教师进行高水平的学术交流，加入高水平的研究，进入各自专业的主流。

第二类是通过学院综合教改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胡开宝(2010)介绍了上海交通大学英语专业对学生进行科研方法和科研能力训练的工作实践，具体工作包括三个层面。一是在课堂教学中注重研究性教学方法的应用，具体地说，是在整个教学环节中运用不同形式的研究性教学方法；在系统传授学科知识的基础上，向学生提出一些研究性课题，指导学生围绕这些课题独立开展研究；根据教学内容提出一些难度适中且能引起学生兴趣的问题，引导学生与教师一起分析问题，探究问题的解决方法，鼓励学生对有关理论或观点提出质疑，发表见解；要求课程试卷包含一定数量考查学生研究能力的试题，并将研究报告或研究论文的打分计入学业成绩。二是将科研成果转化为教学内容，具体地说，是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将自己承担的科研成果与教学内容结合起来。三是增设实践类必修课程，开展研究性实践教学，具体地说，是在原有的专业实习和毕业设计(论文)之外，增设创新实践、商务英语实践、学术讲座和通识教育实践等实践类必修课程，通过指导学生开展大学生创新项目、组织学生参加学术讲座等措施培养本科生的学术研究能力。顾冀梅(2011)介绍了廊坊师范学院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能力一体化培养模式的各项举措，该培养模式共包括四个层面。一是在英语基础技能课程教学过程中初步培养学生的学术能力，通过组织读书交流、读写竞赛，基于必读书目撰写读后感、读书报告及学期论文等形式帮助学生具备基本的文献资料查阅能力、文献综述写作能力，了解学术论文写作的一般格式。二是在英语专业知识课程教学过程中加强培养学生的学术能力，具体地说，是在英国文学课等专业课程中发展讲座、研讨和学生自主学习的模式，拓展学生的专业视阈，指导学生进行小型的课题研究，提交研究报告、学年论文等，强化培养其学术能力。三是促进学术论文写作与英语写作课程的有效衔接，具体地说，是在第三、四学期开设英文写作课程，第五学期过渡到读书报告和学术论文写作，第六学期开设毕业论文写作指导，使学生循序渐进地从了解英文写作的基础性知识过渡到学术性论文的写作。四是进一步规范学术论文写作程序，具体地说，是加强毕业论文模写计划，解决选题、查找文献资料、引用文献编制体例、答辩等关键问题，建立起前期规范、中期检查和后期评价的质量保证体系，最终形成了一套比较合理和完善的毕业论文写作规范与要求，以文件的形式加以固定和沿用。周建新(2015)介绍了华南理工大学商务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策略。华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立足于学校培养研究型人才的整体定位，通过源头精选策略、过程实施策略和后勤保障策略着力培养商务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学术研究能力。源头精选策略是指从2014年起，在商务英语专业本科新生中提高外语学校保送生比例，从源头上提高生源质量；后勤保障策略是指以雄厚的人力、物力、财力支撑保证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过程实施策略是核心，具体包括： 实施本科生导师制，开设新生研讨课，实施100本书读书计划，实施导师工作坊，推动师生申报学生研究项目。

第三类是通过小型项目的运行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林立、徐浩(2008)介绍了首都师范大学英语教育专业2003级本科生“优秀毕业论文培养项目”的开展情况，此项目的开展时间从2006年4月到2007年12月，属于教育实验性质的科研项目，研究意在探索英语专业师范生在优秀毕业论文培养项目中取得的收获和遇到的问题。项目组共遴选16名四年级本科生参与项目，从选题阶段起，每名学生每月上交一份进度报告，说明本月/本阶段计划完成任务、完成过程、实际完成任务及获得的经验与反思，未能完成任务及其原因分析，在研究中期和结束时提交中期报告与结题报告，最后对参与项目的师生进行了访谈。

第四类是通过学术性社团活动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仇云龙、贾雨蒙(2015)介绍了东北师范大学借鉴二语习得理论，依托“剧兴”英语剧社，培养英语专业本科生文学研究能力的有关实践。剧社以提升学生的读写能力和思辨能力为目标，形成了兼顾语言输入与输出，以输出为导向的理念和理论与实践并重，从研究问题出发进行反思的理念。为提升学生的读写能力，剧社围绕所演剧目组织成员阅读原著、背景材料以及相关评论，提高语言输入的难度；又通过创办《剧苑》杂志，促动广大同学在课外进行读写结合的创作，增加语言输出。为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剧社开展的活动有： 通过剧目的编排设计来培养思辨能力的“剧兴工厂”；围绕“同剧异构”来培养思辨能力的“剧兴之旅”；通过“阐释性对话”来培养思辨能力的“剧兴沙龙”和《剧苑》杂志。

3) 学术研究能力提升建议

学者们从课程设置与课堂教学、教师科研指导、教学评价、学术交流、保障措施五个维度为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的提升提出了建议。

在课程设置与课堂教学方面，安琦(2009)认为我国英语专业本科生科研能力的培养可借鉴美国本科生科研能力培养中的某些经验并采取以下措施： 一是开设与科研相关的课程，一个值得效仿的例子是清华大学奉行“以学习科研带动学习写作”的理念开设“英语研究论文写作”；二是倡导教师进行研究性教学，引导学生进行研究性学习，具体地说，就是以培养学生的科研能力为核心，以指导学生做科研课题为最终表现形式。仇云龙、张绍杰(2012)认为当前的学术型英语人才培养可以借鉴民国时期的某些培养经验并采取以下措施： 以语言、文学、文化知识为设课主线，重构英语专业知识课程体系，突出课程设置的专业性、系统性和研究性；优化写作课类课程教学体系，推广“读写结合”的教学方式，利用当下多媒体技术保证学生作文的经常批改，依靠教师的大量投入和“面批”、个别辅导等形式保证学生作文的精细批改。仇云龙、高瑛、张绍杰(2016)认为读写能力和思辨能力是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过程中需要着重培养的具体能力，并为这两项能力的提升给出了具体建议。就读写能力的提升而言，建议凸显读写类课程(特别是写作类课程)在本科英语技能训练中的地位；丰富阅读材料的类型和难度，引领高年级学生研读英文经典原作和代表性研究文献全文，提升本科生的研究性阅读能力；将本科生导师制与学术论文写作课、本科毕业论文链接，解决作文评改难题，提升本科生的学术写作能力。就思辨能力的提升而言，建议要求学生必选形式推理与分析方面的选修课，或通过高等数学、逻辑学、统计学等课程训练学生的研究性思维；共享文科院系课程资源，打通学科边界，促进其视阈融合，将选修汉语言文学与文化相关课程作为英语专业学术型本科生的一项学业要求；在全部课程中都以知识输出为教学导向，低年级保持输入与输出平衡，高年级以学生输出为主。

在教师科研指导方面，有学者建议完善本科生科研导师制，形成教师指导本科生完成本科生立项，教师接纳本科生参研自己的课题，教师带领本科生参加硕、博活动的态势；提高年轻教师的科研能力，促使其胜任科研相关课程的讲授，研究性教学的施行和学生科研活动的指导。

在教学评价方面，李小静(2010)建议以科研学分激励英语专业本科生投身学术研究活动，将科研成果作为综合评定、奖学金评选的重要依据来挖掘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学术研究潜力。

在学术交流方面，王梦莹(2014)建议将学术交流活动与学生的实际需求对接，不流于形式，不追求宏大的场面，活动设计要以让参与者受益为旨归；将学生交流活动系列化，使学生围绕特定的主题和研究问题吃透、挖深；将学术交流活动制度化，明确工作流程、操作规范和保障机制，为学生学术研究能力发展持续助力。

在保障措施方面，安琦(2009)建议学校制定并完善培养计划，在制度与资金上给予支持，具体地说，就是学校的科研、教务、学生、财务等部门制定系统、详细的科研规范，将英语专业本科生科研能力的培养制度化、规范化、高效化，并给予必要的资金支持。

3. 研究反思与展望

先行研究具有两个特点： 特点之一是与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有关的研究多从培养实践出发，对于关涉培养内涵的部分核心问题尚未明确厘定，特别是没有明确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与其他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差异，以及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与英语专业研究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关系。特点之二是与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实践有关的研究主要聚焦两方面的内容： 一是应该怎样培养英语专业本科生使其具备学术研究能力，二是培养单位如何培养本科生的学术研究能力。但前者未对与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各要素进行深入具体的研究，后者对英语专业内部各方向在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方面的差异鲜有针对性的阐述，对其实际培养效果鲜有基于数据的呈现。在未来的研究中，应加强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内涵研究，深化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要素的研究，细化不同方向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特性的研究，系统设计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实效的研究。

1) 人才培养内涵研究

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方式在不同学科之间存在共性也存在差异，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与其他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之最显著差异在于它要依托一门外语进行。英语基本技能水平高学术研究能力未必一定强，但学术研究能力强要求英语基本技能水平高。因而，英语专业本科生只有具备扎实的基本技能，才有可能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走得远。对于学术研究能力培养而言，读写能力训练尤为重要，因为从事与英语有关的学术研究工作要求“正确理解国外经典著述，准确把握国外新近研究动态，精确陈述自己的研究结果”(仇云龙、高瑛、张绍杰，2016： 70)，而在读写危机已经成为当今英语专业面临的最大挑战(张绍杰，2012)之时，读写能力的提升显得更为迫切。还应看到，影响读写能力强弱的核心因素是语法水平的高低，这里所说的语法水平不是识记语法条目的水平而是语法使用的水平。因为很多情况下学生读不懂、写不对是因为语法掌握得不准。基于以上认识，在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有关探索中，应明确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是以英语基本技能提升为前提的培养，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中不能忽略英语基本技能训练，以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为旨归的教学体系必然含纳强化文献阅读能力、学术论文写作能力的环节，要求基于使用的高效语法教学体系与之相适应(林正军、贾磊，2015)。

学术研究能力的发展是一个连续统。因而，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和英语专业研究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性质相同，但分属不同的发展阶段。探寻怎样培养人之前，应首先明确基于什么理念培养人(仇云龙、张绍杰，2011)。本科阶段是学术研究能力发展的奠基阶段。既然是奠基阶段，其培养过程应以激发研究兴趣和打牢研究基础为核心。要激发研究兴趣就要引导学生从观察现象出发，形成自己感兴趣的研究问题并尝试进行解答，体味到做出命题的快乐，从知其然去探索知其所以然；不宜以高深理论开道，那样或许看上去很美，但学生容易被术语绕得云里雾里，不知其然更难知其所以然，从而产生失落感和挫败感。当然，这不是说在本科阶段不需要传播基本理论，而是说在这一阶段，理论重要，实践更重要。要打牢研究基础就要遵循学术型人才成长规律，厘定学术研究能力发展需要依托的其他能力，并将培养重心放在这些能力的锤炼上。比如，思辨能力对于学术研究能力的形成和发展必不可少，而英语专业学生思辨能力不强的状况又比较突出，那么在本科阶段就要下大力气培养好学生的思辨能力，只有思辨能力训练成熟到位，学生在未来的研究道路上才会有后劲。本科阶段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之要务在于学业背景的宽阔和学业基础的厚重，先将学术研究能力发展需要依托的其他能力发展好了，学生自然会厚积薄发，潜势巨大；不能单方面强化研究范式、研究方法、研究规范，忽略了对研究支撑能力的锻造，那样学生便会成为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2) 人才培养实践研究

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在培养方案的制订上应系统考量与其相关的要素。先行研究已从培养目标、课程设置、教学方法、教学评价、学术导师制、学术交流活动等维度考量了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问题，但多数研究停留在倡议层面。如开设与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的课程，但什么样的课程是与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的课程？为什么说该课程与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它与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如何相关？这些关系应在一门课程开设之前就厘清，Karukstis & Elgren(2007)对研究支撑型课程体系(research-supportive curriculum)的探索会为上述问题的解答提供借鉴。同时，与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的要素不是静态的，学术研究能力培养成功与否要看培养过程中如何将各要素付诸实践，要看能否处理好单个要素与其他要素之间的关系。例如，多篇文章都号召通过实行本科生学术导师制来培养学术研究能力，但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导师制与其他专业学术导师制有何不同？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导师与研究生导师在工作内容上有何差异？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导师如何具体实行？以何保障英语专业本科生导师制取得预期效果？本科生学术导师制与课程设置等其他培养要素如何互动才能达到最优培养效果？(仇云龙、孔珊珊，2016)与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相关的各要素都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在尝试解答这些问题时，可借鉴Hensel(2012)的研究思路对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实践进行历时研究，也可对发表过高水平学术论文的英语专业本科生进行访谈，探寻其学术成长路径。

英语专业内部包括不同的方向，英语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实践研究应考虑这种方向上的不同。就国内英语专业而言，可分为语言文学、师范、商务、翻译、国情五大方向。就学术研究能力培养而言，各方向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培养方式有同有异，同体现在所有方向都遵循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的一般规律；异体现在每一个方向都有区别于其他方向的培养特色。在未来研究中，我们应首先挖掘不同方向英语专业本科生的培养特色，进而探索出适用于各个方向的，具有一定普适价值的、行之有效的人才培养模式。另外，人才培养方案的制订不是一劳永逸的，人才培养模式的运行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才培养方案的设计是基于理性研判和相关调查做出的，无法预判人才培养实践中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其运行过程中也难免出现预设与生成不吻合的情况，对培养过程中衍生问题的厘定、分析和解决恰恰是培养方案不断优化和培养模式日益成熟的保证。国外学者重视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实效的研究。如1998年出台的《重建本科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蓝图》(ReinventingUndergraduateEducation：ABlueprintforAmerica’sResearchUniversities)(亦称《博耶报告》)是标志本科生科研计划在美国全面推行的历史性文件，为检验其施行效果，报告发布方博耶研究型大学本科生教育委员会于2011年对美国123所大学进行了问卷调查，根据调查结果形成了《重振本科教育： 博耶报告三年后》(ReinventingUndergraduateEducation：ABlueprintforAmerica’sResearchUniversities：ThreeYearsAftertheBoyerReport)，对这些大学采取的研究性教学进行了重新审视(Strum et al.， 2011)。我国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后续研究宜采用行动研究、实验研究等方式，将人才培养方案的运行视作一个制订、实施、调整、再实施、再调整的过程，从培养单位、相关教师、学生等维度围绕培养效果进行多轮次循环研究。这样才能看出哪些培养措施对学生学术研究能力的发展效果明显，为什么明显；哪些效果不明显，为什么不明显；哪些本该实行的措施尚未实行；哪些实行不当的措施却在实行。

4. 结语

本文从学术研究能力发展现状、学术研究能力培养举措、学术研究能力提升建议三个方面对国内英语专业本科生学术研究能力培养先行研究进行了回顾，对先行研究进行了反思，对未来研究进行了展望，认为在后续研究中应加强培养内涵研究，深化培养要素研究，细化英语专业各方向培养差异研究，系统设计培养效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