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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日报社,江苏 苏州 215006)
《掩卷叩案》是《姑苏晚报》读书版的一个固定栏目,从2013年3月开始,截至2017年9月,前后四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偶尔的节假日休刊停一期外,风雨无阻,每周一次。
这个栏目最先是从来稿中选登,但来稿质量良莠不齐,有时指导作者修改花费的功夫大大超过自己撰写的功夫,还断断续续,不能保证,就干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写,也就成了个人专栏。统计下来,自己撰写的一共是187篇,二十多万字,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和小感慨。
客观地说,这些读书专刊上的小文,不论是就书界的热门话题发声,还是读热门新书点评,都只能是短平快的快餐式服务。来不及多方参考,更无从细嚼慢咽,深度欠缺几乎是先天注定。那么,在尽可能减少不足的同时,也尽可能往大里追求特点,以个性之长弥补深度之短。回头看,可以从三个方面来归纳。
人从长处看,书从好处评,正面引导为主。理由是,孔老夫子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看重这种“长处”和“好处”。看看我们身边不少人,喜欢吹毛求疵,以贬低他人来显示自己的高明。在这些高人看来,是三人行其必为一师。咱没有这样的本事和嗜好,还是以一种茶余饭后的“轻音乐”式读书笔记,或者书友之间就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交流看法,看准一点,不计其他,力求说得言之有物而道理透彻。最常见的还是一书一评,旁敲其他,正面肯定为主,传递正能量。“掩卷”就是读完了一部书,“叩案”即表示激赏——叩案叫好。短文除了极少带试探的商榷,大多数都是以无疑的欣赏、赞誉之目光来看待掩上之卷。有的放矢,就事论理,善意鼓励。当然,叩案叫好也并非一味吹捧,表扬也不能忘了客观公正。譬如2014年11月的《仰望王蒙》和2014年8月的《别给韩寒“莫须有”罪名》,就王蒙和韩寒这文坛上的一老一小,根据笔者与当事人有过多次的直接交往,掌握了“第一手材料”,除写他们的书,还写笔者对他们的直接了解。在写韩寒时,作者以一个高中语文教师的眼光,看到的是一个高二休学的高中生,文学储备和悟性要比同年龄的同学高出一个大大的档次,这样客观的解析,负责真实,相对于某些不负责的“莫须有”论断,认定韩寒的书是他父亲所写,是一个有力有理又有据的辩驳。
取材力求面广,争取雅俗共赏。外国作家中的毛姆、卡夫卡、契诃夫等,都有客观评判,拓展读者视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中,从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斯,到中国的莫言,再到美国的鲍勃·迪伦,都在专栏中出现不止一次。如作家莫言随国家总理出访哥伦比亚,专栏中就适时推出一篇《莫言的隽语》,引导读者准确理解莫言笔法,并用莫言评析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是“哥伦比亚的咖啡中有中国绿茶的味道”,点出这种文学风格的鼻祖,其实是中国的蒲松龄。这对净化读书氛围,传递有益信息,是有益的。除了对国内名家铁凝、汪曾祺、张炜、张贤亮、路遥、贾平凹、韩少功、梁晓声、方方、池莉、肖复兴、余秋雨等等关注,一有新动向及时作出反应外,尤其看重本土作家作品,如钱璎、秦兆基、老谷、陆嘉明、王稼句、叶球、荆歌、叶弥、陶文瑜、王啸峰、王毓强、冯斌、朱宏梅、李红梅、怀念、沈庆年、项建华、柳袁照、王荣伟、王晓宏、潘君明、宋桂友、谈鸥、曹建红、周建明、陈永强、梁延峰、闵凡军包翠玲夫妇等等,这些作家中有的人是努力了多少年,才总算是出版了一本书,还是自己掏腰包出费用。书出来了只能送送朋友,难以有什么影响,如今在苏州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专栏上,有小文章评析一番,对作者就是很大的鼓励,而且对吸引读者阅读、鼓励群众创作、繁荣基层文艺事业、建设书香社会,无疑发挥了一定有益的助推作用。
写法讲究轻松,但轻松不轻浮,轻快有节制。《掩卷叩案》的文章不长,有时正话反说,有时反话正说,有时小题大做,有时指东道西。话不说得太满,给读者留一定的想象空间,学金圣叹点评《水浒》的文风,仿冯梦龙《三言二拍》的辞采,不是长篇大论,而像是在书本中的眉批旁批,使得读者读到此处,一下子看得更亮堂,理解得更深层。
四年多来,《掩卷叩案》小专栏与苏州的书香城市建设合拍而行,尽绵薄之力,也给报纸增添一缕书香之气。天道酬勤,该专栏2014年和2015年连续两年蝉联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评选出的“全国报纸副刊年度优秀专栏”称号。更让笔者感动的是,出版了150本书的米寿老前辈黄岳洲先生,冒着夏日高温多次到报社来会晤,肯定,鼓气。另两位老前辈,一位是薛企荧,他从美国通过电子版读本栏;一位是张嘉巽,他在加拿大通过电子版关注家乡的书香城市建设,对本专栏隔三差五会给予点评,并出谋划策提供关注的对象。
如今小专栏结束,但开卷掩卷照常,伏案叩案依旧。小专栏留给读者的好评和记忆,也许还会在别的方面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