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国意识形态战线的形势及对策研究

李 明

（湖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p153]习近平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2,p28]。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意识形态工作面临新的形势和条件，必须打开新思路，开展新工作。新时代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必须沉着冷静地应对挑战与机遇，认真深入地分析问题及其产生原因，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认真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落实党中央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各项部署，努力开创意识形态工作的新局面。

一、新时代我国意识形态战线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外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我国社会转型期的阵痛以及国外敌对势力的渗透，给我国意识形态战线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同时，我国也发生了深层次的、根本性的变革，取得了全方位的、开创性的成就，为我国新时期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历史性机遇。

1. 挑战：国内外形势深刻复杂的变化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和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使意识形态战线面临的形势更加严峻。我国已经进入了自媒体和网络直播的时代，数量庞大的网民不再是一群被动接受的听众，而是一个个主动发声的媒体。个别网络红人的影响力和覆盖面甚至超过了许多电视台，成为网络空间无可争辩的意见领袖，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国内外的敌对分子和敌对势力趁机借助网络散布各种错误言论，谣言诽谤和宣泄性言论，造成极其广泛而恶劣的影响。互联网使社会思潮多样化、多元化，错误思潮和腐朽思想混迹其中，增加了辨别的困难，给意识形态工作带来不小的挑战。

我国社会转型时期的社会矛盾凸显，刺激了人民群众的不满情绪。一个时期以来，我国社会存在诸如房价上涨过快、收入差距拉大、官员贪污腐败、城乡发展不均衡、生态环境堪忧等现象，社会矛盾和问题交织叠加。一些地方政府和官员不设法为人民群众解决实际问题，反而粉饰太平，压制言论，暴力阻拦上访，导致部分人民群众对政府的不满情绪长期得不到缓解。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正面宣传都会遭到人民群众的质疑、反感和排斥，给意识形态工作造成很大的困难。

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使得西方腐朽思想和价值观更加便利地涌入我国。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国采取和平演变、“西化”、“分化”的图谋由来已久，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我国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西方敌对势力得以更巧妙更深入地进行渗透活动。同时，我国人民群众出国旅行或工作的机会增加，国外制度或经验被介绍到国内，在互联网和某些自媒体的折射下，这些个别的先进经验就成了资本主义制度优越于社会主义制度的“证据”，对不知情的人民群众产生误导。习近平指出：“在全面对外开放的条件下做宣传思想工作，一项重要的任务是引导人们更加全面客观地认识当代中国、看待外部世界。”[1,p155]随着我国人民对国外了解越来越深入，意识形态工作就必须将中外制度的差异和优劣进行有力说明，否则不但难以服众，甚至可能出现相反的效果。

2. 机遇：历史性变革和历史性成就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同样可以为意识形态工作提供宝贵机遇。互联网作为现代前沿科技的集中体现，本身并不具有阶级性，既可以为反动势力和敌对势力所利用，也可以为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服务。“因特网作为高新技术革命的标志之一，还会使先进的革命理论的传播变得如同国际金融资本掠夺别国和他人财富一样便捷和迅疾。”[3]互联网的便捷性、及时性、广泛性、互动性等优点同样可以为意识形态工作服务。学会并合理利用网络，是新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必要条件之一。自媒体在方便“草根阶层”发声的同时，也方便了意识形态工作的开展，采用广大网民喜闻乐见的方式，可以获得传统宣传手段无法比拟的效果。

社会转型的过程也是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问题的暴露恰恰是为了问题的解决。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我国经济、政治、文化、生态等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精准扶贫成效显著，人民群众生活不断改善；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继续发展，依法治国全面推进；绿色发展理念深入贯彻，生态文明建设有效推进，生态环境状况明显改善。特别是党中央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决心开展反腐败斗争，坚持“苍蝇老虎一起打”，不但净化了政治生态，也赢得了人民群众的赞誉。这些历史性变革和历史性成就巩固了党执政的合法性基础，为新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对外开放在帮助中国人民认识外部世界的同时，也帮助他们正确认识自己的祖国。长久以来，有些人存在一种崇洋媚外的思潮，不顾历史上客观存在的发展差距及其原因，对发达国家较富裕的生活及其民主政治盲目崇拜，热衷于宣扬关于外国的“神话”，长期误导着我国人民。如今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对外开放的扩大也使我国人民能够真切地对比国内外情况，从而更加正确地认识自己的祖国。越来越多的人在出国旅游后更加真切地感受到祖国的强大，无论是外国人口中的中国，还是小到日常用品、大到高铁桥梁的“中国制造”，都在宣告着中国的崛起，也宣告了外国神话的破灭。对外开放提升了中国人的自信心，也为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历史性机遇。

二、新时代我国意识形态战线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警示全党：“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依然复杂。”[2,p7]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将长期存在，这是由国内国际的复杂形势、敌对势力和错误思潮的长期存在所决定的。新时代我国意识形态战线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反映了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

1. 问题：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依然复杂

历史虚无主义是错误思潮“科学化”的典型代表。历史虚无主义企图以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历史来否定党执政的合法性，以片段的、细节的历史来否定整体的、全局的历史，并往往以“历史科学”“还原历史”等面目出现，有的甚至搬出或真或假的历史档案或数据，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和误导性。“普世价值”是西方价值“普世化”的突出体现。所谓“普世价值”，实质是西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平等”的价值观，它与西方资产阶级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政治制度紧密相关，具有鲜明的阶级性。而一旦被“普世化”，便成了“人类共同的价值观”，凡是与这种价值观不同的，都被冠以“专制”“极权”的污名加以批判。历史虚无主义和“普世价值”是当代中国错误思潮的两个代表，表明国内外敌对分子和敌对势力对人民政权的颠覆活动更加具有隐蔽性、策略性和威胁性。

网络形势复杂化，局部问题扩大化。自媒体的发展带来了社交网络的裂变式发展。自媒体具有低门槛性、便捷性的特征[4]，给每个人都提供了发表意见的机会，使网络声音更加多样多元。对意识形态工作而言，增加了管控的难度，正确的声音可能淹没在网络的嘈杂之中；对网民个人而言，信息来源的权威性降低，判断信息真实性的难度增加。一些缺乏辨别能力和理性思考能力的网民在不自觉中传播了谣言或错误思想，充当了造谣者和敌对分子的工具。局部问题扩大化是这一行为最常见的后果。个别网民对当地政府或个别官员略有微词实属正常，但相关言论一旦出现在网上便会引起“蝴蝶效应”，这些个别言论在以讹传讹的过程中，经过别有用心地渲染和夸大，就可能上升到对国家体制或党的领导的质疑和否定。

受害群体年轻化，思想教育形式化。青年人成为网民大军的绝对主力，而且随着智能移动终端的发展，网民群体的发展呈现低龄化趋势。青少年正处于心智逐渐成熟的时期，既对世界充满好奇，又缺乏相应的辨别是非的能力，因而往往成为错误思潮的主要受害者。青春期特有的叛逆心理使他们不愿相信老师和家长的教育，反而相信“独立自主”从网络上学习到的知识，错误思想也更容易在他们稚嫩的心灵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一旦青少年认为他们在某一问题上已经得到了答案，课堂上的思想政治教育便流于形式，收效甚微。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已经不是被动接受的羊群，而是坚持“独立想法”的有个性的人。教育工作者如果不能及时纠正学生的错误思想，就等于纵容错误思想抢占青少年的头脑，思想政治教育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广泛的信息来源和叛逆的青春期，是摆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面前的两个障碍，极大地考验着他们的专业素质。

2. 原因：创新意识与阵地意识的缺失

轻视网络宣传，缺乏创新意识。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传统手段是依托广播、报纸和电视，近年来人民日报、新华网等媒体也入驻微博、微信等新媒体，但与数量庞大的自媒体相比，在数量、影响力和覆盖面上还显得远远不足，还没有摸透网络传播规律，还不能准确对接网民心理与需求。因此，当错误思潮在网络空间泛滥肆虐之时，反驳的力量和正确的声音往往微不可及，难以彻底消除错误思潮的消极影响。同时，由于缺乏创新意识，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具有某种滞后性，经常是政治谣言和错误思潮已经有了广泛的影响，主流媒体才出来辟谣或反驳，较少主动出击。同时，与错误思潮采取“科学化”“普世化”的形式相比，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多是将传统媒体刻板说教的内容搬到网络上，缺乏活泼多变的、广大网民喜闻乐见的形式，很难获得年轻网民的接受和认可。

工作责任不明，缺乏阵地意识。工作责任不明的弊端主要体现在网络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各级党委要负起意识形态工作的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1,p156]。但是，网络打破了上下级之间、不同地域之间的隔阂，造成了“谁都该管、谁都不管”的局面。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但网络已经成为各级党委和宣传部门无法着手的区域。习近平提出要强化意识形态工作的阵地意识，自觉坚守意识形态阵地。意识形态是马克思主义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思潮争夺的战场，要以寸土不让的气势坚持斗争。严守阵地就必须明确守军将士，意识形态战场、尤其是网络意识形态战场更需要明确责任主体。错误思潮的泛滥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责任主体不明导致的，各级党委和宣传部门认为这不是本辖区内的事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认为这不属于课堂教学，网络警察认为这些言论并未触犯法律，于是无形中纵容了错误思潮的蔓延。

只重视政策宣讲，不抓基本原理。“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是宣传思想工作必须遵循的重要方针。”[1,p155]然而，这一方针在实践过程中往往变成政策、政绩的空洞宣讲，没有实际意义，也引起民众的反感。正如《人民日报》的社论所批评的那样，“会议没有不隆重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成就没有不喜人的”[5,p29]。只会泛泛而谈，达不到宣传效果。另一方面，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宣传和讲解严重不足。目前，我国教育系统之外的马克思主义教育严重缺失，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又存在将马克思主义简单化、庸俗化、标签化的倾向，导致相当一部分网民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解还停留在教条和口号上。马克思主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理论来源和基础，不能理解并认同马克思主义，也就难以真正理解和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以及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

三、新时代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对策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多次着重强调意识形态问题，为开辟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新局面指明了方向、奠定了基调、明确了重点。新时代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认真学习贯彻十九大精神，按照党中央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各项部署，稳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1. 明确责任主体，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

“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阵地建设和管理”[2,p29]是党的十九大提出的明确要求。早在2013年，习近平就指出：“宣传思想部门承担着十分重要的职责，必须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1,p156]宣传思想部门是党的意识形态战线的主力军，负责指挥这支大军的是各级党委和领导干部。“各级党委要负起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各级宣传部门领导同志要“真正成为让人信服的行家里手”[2,p29]。不仅如此，“做好宣传思想工作必须全党动手”，“树立大宣传的工作理念”[2,p29]，不止各级党委和宣传思想部门要肩负起责任，每个党员也肩负着捍卫党的尊严和名誉的责任。《党章》规定，党员必须履行“密切联系群众，向群众宣传党的主张”的义务，这表明党员必须用党的正确思想和主张同错误、腐朽思想作斗争。领导带头，党委负责，部门担责，全党动手，构成了新时代意识形态战线的大宣传格局。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意味着意识形态战线的每块阵地都有明确的戍守将士，任何对错误思想视而不见、“爱惜羽毛”的行为都属于怠政懒政，都应当被问责。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和理论工作者也是意识形态战线的得力战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长期从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则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有着深刻的理解，在批驳“科学化”错误思潮方面具有强大的优势。目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受众面局限于高校大学生群体，理论工作者则重学术研究而轻理论宣传，两者的优势都未得到充分发挥。因此，构建意识形态战线的大宣传格局，必须囊括这两个群体并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面向社会，深入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宣传教育，担负起为全体社会成员传道授业解惑的责任；理论工作者则要学会话语转换，将马克思主义的话语和党的话语转换为广大人民群众更容易接受的话语[6]，对全体社会成员进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教育，以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自觉抵制错误思潮和腐朽思想的侵蚀。

2. 把握“最大变量”，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

蓬勃生长的互联网，堪称今日中国现代生活中一个“最大变量”[5,p35]。互联网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也改变了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的方式。互联网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谁掌握了互联网，谁就掌握了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和领导权。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把好网络发展的脉搏，摸清不断变换的网民心态，是意识形态工作必须掌握的能力。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2,p29]互联网内容建设首先在于构建一系列规范和规则体系，重点在于思想文化方面，实现的途径是加强内容监管。互联网空间的清朗，最终要依靠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

网络综合治理体系应当主要包括法治建设和思想道德建设两个方面。在意识形态领域，存在两种不同性质的矛盾，一种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一种是非对抗性的、不牵涉基本原则的具体争论，由此划分出了红色、灰色、黑色“三个地带”[7]。《网络安全法》的出台标志着互联网被纳入依法治理的范围，网络再也不是“法外之地”，每个人都要为网络言行负责。网络造谣诽谤、发布淫秽色情信息、盗用他人信息等行为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目前，我国互联网法治建设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黑色地带”的治理已初见成效。相比而言，“灰色地带”的治理，即互联网思想道德建设则相对滞后。错误言论和腐朽思想由于并未触犯法律而难以得到有效治理，封号禁言又仅仅是治标不治本的措施，网络错误思潮因而长期无法根除。针对这一问题，可以仿照网络警察设置“网络政委”，通过辩论批驳、说服教育的方式反击错误思潮，教育广大网民。同时，新媒体平台应当设置由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担任的审核官，对用户发布的内容进行初步审核，根据正确区分“政治原则问题、思想认识问题、学术观点问题”[2,p29]的原则，旗帜鲜明地反对和抵制各种错误观点，在源头上遏制错误思想的传播。

3. 加强理论武装，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是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习近平指出：“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把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作为看家本领”，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学习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成果[1,p153-154]。这既是党员的基本义务，也是坚定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信仰，坚定理想信念，克服“软骨病”的重要前提。领导带头、党委负责、部门担责、全党动手的大宣传格局也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和普通党员牢牢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要认真学习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 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必须一篇篇、一本本地阅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增强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理解，从而更好地学习和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加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通俗化宣传和教育。理论工作者要自觉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进行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坚持问题导向，推动理论创新，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营造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大繁荣大发展的局面。更重要的是，要加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通俗化宣传和教育，以使更多的人能够掌握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立场和方法，树立科学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8]马克思主义是关于社会历史发展规律和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只要广大人民群众真正理解马克思主义，就必定会被真理的光辉所折服，自觉站到马克思主义的阵营上来。加强马克思主义的通俗化宣传教育，让更多人真正了解并认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是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主动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的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