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源
据曾昭岷先生的《全唐五代词》统计,李白词共计十三首,分别为《连理枝》二首、《清平乐》五首、《菩萨蛮》二首、《清平调》三首以及《忆秦娥》。李白词在文学发展史上有重要意义,对此,木斋先生曾在《论李白词为词体发生的标志》一文中有集中的阐释;刘尊明、甘松先生《唐宋词与唐宋文化》[1]一书,对唐五代宫廷词内容题材进行了深入的探究,其中对李白词作表现出的歌功颂德主题进行了细致严密的分析;刘尊明、王兆鹏先生的《论唐五代宫廷词的发展》一文,集中论述了唐五代宫廷词兴盛的原因,也详细提及李白应制词《清平调》得以创作的土壤和宫廷生活背景;王辉斌在《李白是诗人而不是词人——评所谓的“李白宫廷应制词”》中,体现了对李白宫廷应制词的独特思考和与众不同的见地。但是学界对于李白词的宫廷文化色彩的集中论述和关注还比较有限,因此,笔者就李白这十三首词进行深入具体的分析,探究其词背后的宫廷文化色彩。
词的产生不是一蹴而就的,除了声诗、乐府、近体诗等各种类型的文体互相影响孕育以外,隋唐燕乐的变革更是功不可没。音乐的不断发展必然要求歌辞的创作,音乐变革为宫廷生活题材词的创作提供了契机和创作的土壤。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具有浓重宫廷文化色彩的李白词应运而生了。
李白词表现鲜明的宫廷文化色彩是相对于李白诗的风格而言的,这与李白的身世沉浮、唐王朝的时代变迁密不可分,更与诗词分工、词体本身的发展演进密切相关。李白的词作数量少,但是质量高,或是动人心弦的良辰美景,或是血泪相融的时代悲歌,笔者试从李白词的题材内容和表现手法等方面来归纳分析其宫廷文化色彩。
李白词的创作和他的文学积累密不可分,“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的李白有很高的文学素养,乐府诗和乐府歌诗的写作为后期在长安宫廷作词奠定一定基础。如《乌栖曲》(姑苏台上乌栖时),李白以吴王和西施的爱情故事想象宫廷生活的场景,创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佳作。李白改变了往日拍案而起的豪情,而是改用柔软的笔触娓娓道来。这样的作品还有《长相思》《春日行》等,这些柔媚婉转题材的作品正是李白词孕育的前兆,也为李白词展现宫廷文化打下坚实的基础。比如《清平调》三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得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2]14-15
根据《松窗杂录》记载,沉香亭前贵妃、皇帝面对繁花似锦开始赏花做对,“李龟年以歌擅一时之名,手捧檀板,押众乐前,欲歌之。上曰:‘赏名花,做妃子,焉用旧乐词为?’遂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翰林学士李白,进《清平调》词三章。”[3]4《清平调》三首就是在沉香亭畔、锦簇繁花前,伴着李龟年的演唱的氛围下创制的,主要目的在于歌功颂德以迎合统治者的喜好。“李白的《清平调》词三首既为应制之作,应景即事,自然要以杨贵妃‘涂脂抹粉’,免不了以赵飞燕为比拟,借牡丹花为形容之美的颂谀,以博得玄宗和贵妃的欢娱”[4]
这三首词,皆是以花喻人,花人合一,更突显杨贵妃的美貌与尊贵,像《清平调》(其一)中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清平调》(其二)中的“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清平调》(其三)中的“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牡丹为花中之王,以此比喻杨贵妃,一代贵妃的国色天香被表现得淋漓尽致,看似描写在春风沐浴中的牡丹可谓“一枝红艳”,实则是表达受帝王无限恩宠的杨贵妃独一无二,倾国倾城,三首词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这三首词,还借用地名用典,表达帝王后妃爱情的绝代佳话。无论是借“群玉山头”“瑶台月下”表明只有西王母的住所、仙子所居之处才能看到如此美人,还是将笔触延伸到古代汉宫之中,表明受尽恩宠的赵飞燕也不过如此,都尽显了在“沉香亭北”的杨贵妃花容月貌、恩宠无限。
词作借用典故,不拘一格而又不落入俗套,这深受道教思想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影响。仗剑出蜀、丰富的漫游经历让李白有了更多的阅历,更加懂得风俗人情,更领略了祖国大好的山河。“李白正是中华多元一体文化孕育出来的伟大诗人,他漫游祖国各地,接受了各地域文化之精华,而李白的青年时期是在蜀中和楚地度过的,这一时期是他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思想性格、创作风格定型和成熟的时期,因而,巴蜀文化和楚文化对李白的思想性格和诗歌创造的影响是决定性的。”[5]103这样的积奠为自己宫廷生活中的词创作奠定了基础,使得他歌咏太平而不俗,吟咏爱情而不艳。除此之外,李白的词创作有肥沃的政治土壤,这三首词不仅能够达到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作用,更能与当时帝王的兴趣爱好相契合。玄宗是唐代音乐的缔造者,为迎合统治者的需求,宫廷文人通过“依调填词”的方式,创作充满宫廷文化色彩的词,此时,词创作开始走进了宫廷生活,用于宴饮娱乐、歌功颂德。“在词这种音乐文学形式刚从民间兴起,广大文人对之还缺少了解与认同的初期阶段,一部分参与宫廷宴饮娱乐的文人因特殊的外部环境与因素的推动与作用,写出一些具有应制、应酬和娱乐性质的作品,这是文人词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现象。在这里,我们应该看到宫廷文化的独特影响和作用。这是因为当词的创作还没有真正成为创作主体的内在需要时,再没有比奉旨应制或迎逢、满足皇室贵族阶级的娱乐需求更为重要的外部因素和创作动力了。”[6]因此,强烈的政治色彩以迎合统治者的需要是李白创作有浓厚宫廷文化色彩词的根本动力所在。
综合来看,这三首词集中展现盛唐宫廷生活的富贵气息和帝王后妃唯美的爱情。
在李白的词作中,除了看到歌颂帝王后妃爱情的影子以外,映入眼帘的是奢华富贵的宫廷生活,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清平乐》以及《连理枝》,其中“禁庭”“御前”“禁闱”“六宫”“庭砌”“宫楼”“宸居”等词明确地表明写作地点在宫廷之中,其特有的宫廷女性视角不仅表现出宫廷生活的优渥,更体现了宫廷装饰的华美,具有鲜明的宫廷文化色彩。
首先,词创作以器物装饰表现宫廷生活的奢华富贵,代表性的词句有:
(1)《连理枝》(雪盖宫楼闭):“雪盖宫楼闭,罗幕昏金翠。”
(2)《清平乐》(禁闱清夜):“禁闱清夜,月探金窗罅。”;“玉帐鸳鸯喷兰麝,时落银灯香。”
(3)《清平乐》(栾衾凤褥):“栾衾凤褥,夜领航常孤宿。”[2]8-11
以上的词作,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奢华的器物,无论是紧闭的宫楼、金翠的罗幕、水晶般闪耀的帘子,还是金窗、玉帐、银灯、凤褥、狮型香炉,每一个器物都是精致华美的,满眼的金翠让人应接不暇,足以让我们的身心重返盛唐宫廷,去感受宫廷生活的富贵华美。以上词作以金玉炫彩向我们展示了宫廷器物的华丽富贵。
其次,这些词作还涉及了宫廷地点的传递和渗透,让我们感受到更强烈的宫廷色彩,试列举代表性的词句如下:
(1)《连理枝》(雪盖宫楼闭):“雪盖宫楼闭,罗幕昏金翠。”
(2)《连理枝》(浅画云垂帔):“浅画云垂帔,点滴昭阳泪。咫尺宸居,君恩断绝,似遥千里。”
(3)《清平乐》(禁闱清夜):“禁闱清夜,月探金窗罅。”[2]8-10
宫楼、昭阳殿、宸居、禁庭、禁闱等词都明显带有宫廷色彩,因为这些地点的称呼和命名都是宫廷特有的,通过这些地点的命名以及其间景物的刻画,一方面我们能看到宫廷建筑的恢弘大气,另一方面也能感受到宫廷建筑的威严和富丽堂皇。
李白的词表现了鲜明的宫廷文化色彩,其原因在于宫廷生活给予词创作源源不断的养分。其词作主要是以宫廷生活为背景,为我们展示宫廷满眼金玉的富贵生活。描写对象在宫廷之中,上到帝王贵族,下到嫔妃宫女,在李白做翰林供奉的三年间,以其细致的笔触为我们展示了宫廷生活面貌和皇家威严。因此,宫廷的生活经历给词的创作提供了环境和条件,给宫廷文人、皇宫贵族更加集中、更有针对性地创作词提供了动力,而词也在创作过程中达到了反应宫廷生活、歌功颂德、迎合统治者的目的,两者相辅相成。作为御用文人,李白词表现出鲜明的宫廷文化色彩,让我们看到那个时代宫廷生活的蛛丝马迹。
李白词作直指宫廷生活中的人的内心世界,令人动容。以宫怨题材为主题表达相思离别之情也成为李白词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方面表现了宫廷女子的相思离愁,更在另一方面暗含了自己没有受到他人赏识重视的寂寞情怀。在其词作中,李白以宫廷女子的视角写相思离愁,从而暗喻君臣关系,表达个人情怀。
虽然李白为人率性豪放,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但是在漫游过程中他始终渴望得到他人的赏识,实现自己的抱负。周勋初先生曾指出;“他从年轻时就走上了纵横侠客与向先辈献赋求仕的道路。他不愿也不能与当代其他文士那样,卑躬屈膝、奔走于要势之门,求得举荐,走科举的道路。他总是希望像吕尚、管仲、诸葛亮等人那样,得到他人的赏识与推荐,让朝廷了解,风云骤起,一展抱负。他希望像战国与汉初的游士那样,得到诸侯的礼敬,展现政治上与文学上的才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7]383这是自信、自负的李白为实现理想抱负的方式方法,让我们看到了“谪仙人”的仙姿傲骨和不同于他人的孤傲气概。但是,“认真、率真、放任不羁,一旦脱离了具体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被李白不恰当地置于高层政治环境里,就使他由禀赋特异的天才变成了政治上的侏儒。”[8]25自信自负的李白很难融入到尔虞我诈、阿谀逢迎的政治生活中,于是李白将自己的些许政治生活的失意注入到了词创作中,借宫廷女子的相思离愁暗喻君臣关系。自古以来,以夫妻关系暗喻君臣关系屡见不鲜,李白出蜀后长期生活漫游在楚地,以楚地为中心到处求道访友,因此楚文化在不知不觉中流淌进了李白的心间,而《楚辞》作为楚文化的灵魂,其中的香草美人意象正是以夫妻关系暗喻君臣关系,这在李白的词创作中有集中展现。
词作中表现宫廷女子相思怀春、渴望君恩的词句有:
(1)《连理枝》(浅画云垂帔):“君恩断绝,似遥千里,望水晶帘外竹枝寒,守羊车未至。”
(2)《清平乐》(烟深水阔):“尽日感事伤怀,愁眉似锁难开。夜夜常留半被,待君魂梦归来。”[2]8-11
其中为我们刻画了一个个渴望得到帝王厚爱的女子形象,无论是等待君王临幸的宫车的女子,还是日晚闲舞霓裳、一笑生百媚、夜夜长留半被的女子,都渴望得到帝王的宠爱,并希望这样的宠爱能够时刻伴随。不仅如此,在《忆秦娥》中我们也能看到宫中女子的孤寂与悲伤,词开篇借用《列仙传》中秦穆公之女弄玉喜爱吹箫,并与善吹箫的萧史结婚,作凤鸣之音能引来凤凰最终随凤凰仙去的典故起笔,暗含着长安女子秦娥夜半时分听到萧声不绝如缕,如怨如诉的孤寂和落寞。这一个个相思怀春、渴望君恩、孤寂落寞的女子其实也是士大夫渴望帝王赏识的化身,这与士大夫渴望得到皇帝信任,能够有一番作为异曲同工。
与此同时,李白的咏怀词中不难看到宫怨的影子,如:
(1)《清平乐》(栾衾凤褥):“花貌些子时光,抛人远泛潇湘。欹枕悔听寒漏,声声滴断愁肠。”
(2)《菩萨蛮》(举头忽见衡阳雁):“泣归香阁恨,和泪淹红粉。待雁却回时也无书寄伊。”[2]8-13
正是通过这些宫中女子百无聊赖的影子折射出了士大夫抱负的难以实现、渴望他人赏识的情怀。这对于后世词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温庭筠的词作中同样表现了鲜明的宫廷文化色彩,尤其是温庭筠以宫怨为题材的词充分借鉴了李白词的特征,“怨妇与弃才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同质同构,他们有着相同的遭际,怀着相同的悲哀,都是不被他人所赏识,所以词人为女性立言也是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感伤。”[9]59
词的创作内容和李白的政治生涯紧密相关,当创作《清平乐》的时候,李白正处于春风得意时期,而天宝二年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折,《菩萨蛮》《忆秦娥》的创作应运而生。李白个人政治遭际给他的词创作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词创作流露出的是词人深处长安城中对现实的迷茫,对古今的凭吊,甚至以他敏锐的视角来传递的大唐盛世的哀歌。在黄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一)中称:“二词为百代词曲之祖。”[10]16有着不同于应制词歌功颂德、迎合统治者需求的特点,而是集中在词作中寄托士大夫个人的落寞情怀。这种落寞感受借助李白在宫廷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感来表现,看似描绘长安宫廷生活的景色、事件、感情,其实是李白在宫廷生活中不得志的真实写照和含蓄表达。
在《菩萨蛮》中“漠漠”“织”直接展现了烟雾散布的朦胧交织,这不只是烟雾的交织环绕,更是愁绪的挥之不去,剪不断、理还乱,这种愁绪是文人士大夫的失意表现。其中荒山寒岭中满目“伤心碧”一语双关,加强语气表明寒山之碧的同时表明碧色的寒山也有伤心的愁绪,与杜甫《滕王亭子》中“清江锦石伤心丽”有异曲同工之妙。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接下来一个“入”字让我们观看的视角由远及近,由描写客观外物到人的主观情绪,情与景和谐统一,现实与心境浑然一体。上片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人,伫立于高楼之上满目伤心,读到“玉阶”“高楼”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此人所处的地点即富贵华丽的宫廷,再联系李白的政治遭遇,不难想象“有人楼上愁”,即李白自己久久伫立于高楼玉阶之上满目伤心。这些宫廷所见所闻所感触发了作者的情感世界,进而抒发自己的落寞情怀。“‘空’字意味深长,既是李白久久伫立高楼玉阶之实景,也是李白久居京城遭馋畏讥的心灵写照。既然在长安宫城之内无所建功,空自伫立,还不如早些归家。”[11]“玉阶”是作者深处京城站在高楼之上想象家中苦苦思念自己的爱人,而自己又不知何时是归期,何处是归程的真实写照,归家之期如长亭接着短亭一般遥遥无期,思念和愁绪也延绵不绝。
这首词是作者在宫廷生活的背景下,在宫廷政治色彩的触动下个人情怀的真实表达。这首词在题材内容上深入宫廷生活,并抒发士大夫自我情怀,词创作开始将自我化的情感写进作品,在中国词史上可谓开天辟地,虽然写作地点在宫廷,但是却不像以往词创作描写宫廷生活、风花雪月以及女子愁思,因此在艺术技巧上也显得更加耐人寻味。“通篇写旅愁,有比较细致的心理描写,成功地运用了情景交融的手法。字句精炼,朴素自然。结构严谨,脉络清楚,但又不是平铺直叙,而是有层次,有跳荡。”[12]6
《忆秦娥》运用比拟的手法,以长安京都为背景,以秦穆公的女儿秦娥代言,摹写了乐游原上人们登高远望热闹非凡,而咸阳古道萧条落寞,远眺古道,没有思念的爱人的丝毫音讯。这些宫廷生活的所闻所感在作者的描绘下显得更加真实,更加耐人寻味,其中鲜明的对比让人心中顿生凄凉之感。作者将词作提升到了新的高度,“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一句抒发了自己对历史的深深思索和凭吊,流露出的是盛唐王朝的哀歌,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指出“‘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13]26,作者以一种怀古伤今的视角抒发了自己面对千古兴亡的慨叹。
李白虽渴望建功立业,却难以融入当时的政治环境,天宝二年秋,李白目睹了官场的阿谀逢迎,也隐约感到了政治的衰微败落,将自己的失意和不满寄予在词创作中,一改自己以往词创作时迎合统治者的风格,将自己的真情实感表现出来,畅快淋漓地让我们感受到盛唐时期的伟大诗人在词创作中细致幽微的情思,是处于宫廷生活时期李白内心世界的集中展现。“李白毕竟不是男女离别相思艳情所能束缚得住,《忆秦娥》(箫声咽)、《菩萨蛮(中吕宫)》(平林默默烟如织)便走出了香软的词凤、封闭的抒情环境而具有阔大的气势。两词虽写相思怀远,但已经摆脱了闺情,或者闺情仅仅是抒情的引子,由女性词而转入文人词”[14]12。两词以阔大的气势来展现宫廷生活的见闻,透露自己对宫廷生活的感受,让我们看到了宫廷文人的喜怒哀乐,不仅丰富了词的宫廷文化色彩的内涵,同时词创作也显得更加含蓄蕴藉、凄婉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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