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铮 苏 燕 (浙江外国语学院 310023)
自古以来,音乐就被做为文化认同的表达方式之一。古代部落社会活动通常视音乐为集群的基础来进行,以用来表达他们的历史,种族和文化信仰等。音乐在各个时代都有所改变,音乐作为文化和个人表达的重要组成部分的使用在当代社会变得越来越重要。但是,目前音乐与身份的整体联系往往难以认识,特别是在当今社会,音乐可能不像以前那样被视为是信息的导向。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全世界的人们都唱着表达自己国家认同感的歌曲,这些爱国歌曲表达了民众对和平的向往和激扬的爱国热情。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歌曲,大多是表达建设祖国、未来憧憬的感受。随着音乐作为一种表达形式的增长,同一社会中的不同个体已经认识到不同形式的音乐作为自我表达的体现。
英国音乐家、教育家Green认为所谓的 “音乐身份”(musical identity) 是指个人的音乐经验,个人通过结合在某些团体 (如家庭,学校和社团) 的音乐经验和实践,其中包含对音乐的偏好,价值观,技能和知识等。身份认同感的概念是个永久的话题,很多国际学者认为“做音乐就是做人”,我们做的音乐说了很多关于我们是谁的话题,这就是为什么音乐不仅仅是人类放逐宇宙永恒而可怕的沉默的方式,这也是人类都声称自己具有特殊性格的方式。音乐因此非常模糊,它把全人类统一起来,但也把人分开,因为它经常成为定义群体的身份和区别他人的重要方式。Cultural Survival Quarterly《文化生存季刊》探讨了这种模糊性,它以音乐为客观主体,认为是我们人类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与人类与众不同的重要方面。巴西中部的Suyá印度人强调民族音乐在本民族文化中的中心地位,他们的歌唱使他们成为他们自己,并为事物在自己心目的地位进行表达,这种音乐认同与表达维度在近几个世纪席卷全球的现代化趋势的边缘中也很少见到了,或者只能在最边缘化的社会中找到,而且覆盖面积不会很大。
对青年者来讲,无论音乐是对年轻人有着深远的影响还是深远的影响着年轻人,音乐都被视为是继续存在的一种社交因素。无论这种社会化是作为团体成员的一部分还是作为一种表达个性的方式,无法忽视音乐的影响和表现随着国际社会分享更多音乐风格而扩大的事实。与过去的几代人不同的是,今天的年轻人可以看到音乐是如何表现出来的,并且可以通过他们选择的流派进行视觉识别电视和互联网也让国际人民通过音乐分享他们的文化。人们可能会发现音乐以某种方式向他们说话,以某种方式移动他们,或者他们认同他的信息。人们也可能会发现,通过用音乐来表达自己的个人以及符合一个群体。毫无疑问,随着人们继续接触不同形式的音乐和文化,音乐及其与个人和群体身份的联系将呈现出新的形式。
克罗地亚人在国际民间艺术节上表演的时候,他们表演了克罗地亚所有歌舞表演中最传统的舞蹈活动,以表明他们的克罗地亚文化充满活力,不屈不挠。萨尔瓦多人用音乐来强调文化认同是非常普遍的。非常不寻常的是澳大利亚的Aborigenes使用歌曲来确定其土地的合法所有权。在澳大利亚,殖民地和后殖民地政权一直在持续丑闻,因为英国在占领这个大陆并把它变成殖民地时宣称它是无主地。通过将其定义为无人地带,他们否定了澳大利亚原住民的一切权利。直到最近,Aborigenes几乎没有什么合法的追索权,但是自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来,澳大利亚政府一直在努力,至少使得Aborigenes拥有土地权。传统上,Aborigenes通过他们的歌曲和歌曲线路来记忆他们的土地权利,使他们能够构建地形的心理地图。这些歌曲在法庭上作为法律证据的出现,标志着音乐在确立人民权利和身份认同上的新的出路。
如果一个人的音乐身份被破坏而不是被压制,那么世界各地的“传统”音乐受到流行音乐产业的影响力和扩散的威胁。由于这个行业成功地使年轻人远离了长辈的传统音乐,它威胁到了以前维持他们的文化身份。当然,文化生存只有在一个文化的承担者有兴趣维护它的地方,而且他们有能力做到的地方- 换句话说,它们既没有被破坏,也没有被压倒的地方,文化生存是可能的。随着Afropop音乐的传播,西非的鼓手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专业与专注,但是无论是鼓手还是Afropop,他们的击鼓仍然是西非人生活的一部分。事实上,这都有助于西非人在散居美国的同胞们的感觉和文化自豪感。再如,以色列音乐家阿维胡•麦地那(Avihu Medina),他认为他和其他Mizrahi音乐家从中东地区的音乐传统中汲取灵感,认为以色列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音乐语言。巴西的印第安人代表了经典的“濒危”文化 - 一个脆弱的生态系统中的一个小规模的部落社会,面对来自更大的威胁。他们用音乐和仪式来重新创造和庆祝自己的成就,并确立自己的愿望。印第安人专注于他们创造的特定的声音结构,因为音乐是有声的,具体的声音对于他们的表演者和观众具有特定的意义。虽然克罗地亚村民和苏亚印第安人在许多方面有所不同,但音乐表演对两族的重要性却有一些真实的相似之处。 Tvrtko Zebec描述了来自Oriovac的Wartorn村庄的一群公民如何在旧的歌舞表演中写下新的篇章,并在萨格勒布的一个民间节日中以村庄服装表演。追溯这个事件的意义,他表明了音乐如何回到了早期的斗争中,并且为村民和国家本身表达了现在和未来的希望。亚当•诺维克(Adam Novick)从一个现代非洲民族国家开始,描述了世界各地报道的一个趋势:许多老的当地传统的消失,并被全球流行音乐所取代。如果过去是一个向导,某些音乐特质将会继续简化,大量的剧目将完全消失。外人不能强迫人们去表演他们想要放弃的东西,但是他们可以记录下来,庆祝它的美丽,并通过在广播中,在商店中提供当地的传统,并且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通过卫星天线来提高表演者的声望。
现代科技技术正在改变人们体验音乐的方式。今天的音乐可以被记录下来(音频录音发明于1877年),存储起来(在1899年建立的第一个声音档案),通过无线电波广播到家中(1920年的第一个美国商业电台),通过电线传送到电梯,工厂和商店的扬声器,最近它可以在世界各地的卫星天线中捕获。现在很多人可能更多地通过录音来体验音乐,而不是现场表演。因此,录音(不论是音频还是视频)具有个人,社会,政治和经济意义。传统音乐家,学者,律师和文化组织应共同努力,改变有利于流行音乐而不是传统音乐的版权法,改变那些往往会鼓励编剧而不是传统音乐家的做法。许多地方的人们可以参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的音乐 - 而选择什么样的表演或倾听成为一个具有文化意义的问题。几乎每个社会都会发现重复的,有组织的,并且适合各种场合的音乐,并伴随着语言。对于音乐来说,有一些深刻的人性,但是对于音乐来说也是深深的文化,就像语言一样,音乐有很多种形式。不同于语言,音乐并不需要“理解”。人们可能会被那些对他们毫无用处的人们的音乐感动,同样的音乐表演对不同的人来说可能意味着不同的东西。
音乐可以动人,而且正是由于它可以深刻地动人,世界各地的社区成员利用音乐创造文化认同,抹去异样的文化群体,创造团结。那么音乐文化认同的身份如何维护身份?是什么促使其成员共同努力,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其成员如何抵制强迫变革,以创造自己设计的未来?虽然很多学者倾向于把社会和宗教生活的大部分意义归结为用言语表达的观点,但许多深层次的社区纽带却是通过感官而形成的。不管以上这些问题如何回应,我们都必须要承认今天的国际音乐环境,已经迈向尊重多元和保护地方文化,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中国传统音乐的文化认同问题和传统音乐的价值,这既是思想观念关键之处也是重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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