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伟
雪山之下覆盖着什么?
青春的记忆,凛冽而沧桑。
凝望雪山,总有人生的片段
在铁骨风刀中化为热泪。
雪山之下,一无所有。
正如人生,风刮得只剩下骨头。
在林芝,我在雪山下拥抱春天的细雨,
听到轻雷碾过盛开的桃花。
可以写得很长,
也可以寥寥数语。
可以愤怒,可以悲伤,
可以情动天地,抑或隐忍不发。
语言是粮食,诗是酒,
只要酿出自己的灵魂,
那香气,自会穿透时光,
使人沉醉。
这里悠闲的气氛,
在都市中显得有点突兀。
他坐在临街的窗口,
看着黄昏渐渐安静下来。
楼群挤压着灯光,
鲜活的生命,
像秒针在表盘上充满激情地跳动,
摩擦着街道,
留下一道道血痕。
茶楼老去,
人亦荒凉。
只有月光不老,
岁岁年年,栩栩如生。
凭他现在的膂力,
完全可以把这个弯弓拉满,
他却不去碰它;
以他现在的眼神,
完全可以看到千里之外,
他却并不眺望。
他专注于眼前的书卷,
品茶,饮酒,观看内心荒凉的盛宴。
野兽没有文字,
他们可以尽情地嚎叫。
鸟儿没有文字,
他们可以悠闲地飞翔。
蚂蚁没有文字,
他们可以建起巨大的蚁穴。
人类有文字,
吟咏、记录、传承,伤痕累累。
文字的刀,
刺进人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