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是吾
前因后果
“雅”与“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判断之一,也是艺术的最高评判标准(没有之一)。
这里,最根本的是对“人”的评判,然后,才是对“艺”的评判。所谓“书如其人”“人品画品”。
黄庭坚说:“士大夫处事可百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医也。”是说“人”,也是说“艺”。
“雅”,其中一个要素,就是分享的人数量少;而“俗”,正相反。所谓“阳春白雪和者盖寡,下里巴人和之者众”。
比如诺贝尔文学奖,是崇尚“雅”的,一个“畅销”就是不给奖的理由。
所谓后现代文化说,这是一个大众文化的时代——也就是“俗”文化的狂欢时代。但,这也是“俗”文化想颠覆原本的“雅”文化标准,让自己以占据“雅”文化主流的策略,也正是“雅俗”向来——并始终是有边界的证据。
有说“大俗即雅”,但没有说“大雅即俗”的。可见,“雅俗”是有高低之分的。“俗”做大了,可以上升到“雅”;但“雅”无论如何是不会降低为“俗”的。
有人拿《清明上河图》“故宫跑”说事,其实《清明上河图》本来就是一张“俗”画——风俗画而已。
“雅俗共赏”实际上是向“俗”投降。为什么?“俗”就是“众”就是“利”。有利可图,“俗”又何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雅”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就是“正”。
曹增节说:“‘雅俗共赏’一词不仅是奇谈,更是怪论。”“书画家们要当心,当你内心在想雅俗共赏时,天平就已经倾斜,实际上已经在向俗投降了。”
赵健雄说:“对从业者而言,试图‘雅俗共赏’,却可能是一种不尽恰当的期许。事实上最好的创作,往往是在某一方面达到极致。一个画家一个时期的追求,能够让某些受众喜欢与满意就很不容易了,更多的愿望便难免是奢求。”
张渝说:“我必须旗帜鲜明地亮出自己的观点:雅俗共赏是可以实现的。但前提是各有各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