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春夏秋冬

2018-01-22 09:21李春发
畅谈 2018年20期
关键词:邓小平

李春发

改革开放无疑是中国腾飞的起点。1978年12月,寒冬中透露暖意,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这一改变中国命运的会议,确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与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如春风般吹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大门,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征程……

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回望那些勇立改革开放潮头搏击风浪的人与事,每个中国人都会有同样的感受:是感慨,更是感激。抚今追昔,我们没有理由不为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冲破思想藩篱的气魄所折服,无法不对在改革开放之初一马当先奋勇蹚路的前辈们满怀崇敬之情,更不能不为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轨迹与巨大成就而自豪点赞!

真理标准大讨论在全国展开

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以特约评论员名义公开发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文章重申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基本原理,强调理论与实践相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最基本原则,一个理论是否正确反映了客观实际、是不是真理,只能靠社会实践来检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宝库并非一堆僵死不变的教条,它在实践中不断增加新观点新结论,抛弃那些不适合新情况的个别旧观点旧结论。要完成党在新时期的總任务,面临着许多新问题,需要我们去认识、去研究,躺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现成条文上甚至拿现成的公式去限制、宰割、裁剪无限丰富的飞速发展的革命实践,是错误的。我们要有共产党人的责任心和胆略,研究生动的实际生活,要研究现实的确切事实,研究新实践中提出的新问题。只有这样,才是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态度,才能逐步前进……

文章发表的当天下午,新华社立即向全国播发。随即,《人民日报》《解放军报》转载。尔后,全国各省市主要报纸纷纷转载。此文阐明了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等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道理。这就从根本理论上否定了“两个凡是”。文章所阐述的虽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但批判的锋芒直指“两个凡是”,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在党内外和广大干部群众中激起强烈社会反响,同时也遭到一些非议和指责。随之,一场关系到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真理标准大讨论在全国迅速展开。

在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的引导和支持下,广大干部、党员和群众冲破阻力,积极参加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中央和地方报刊也发表了许多阐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其中包括中央和国务院各部门,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人民解放军各总部、各部队领导同志的文章,从而推动真理标准的大讨论在全国轰轰烈烈地深入展开。到下半年,这一讨论逐渐进入高潮。自然科学界、社会科学界都分别召开了,全国性的理论与实践关系讨论会,充分肯定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观点。据不完全统计,1978年下半年,报刊上发表专文650多篇,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会,不包括中央单位,仅地方上就召开了70余次。

这场大讨论,冲破了“两个凡是”的严重束缚,推动了全国性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解放运动,为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做了重要思想准备,是实现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伟大转折的思想先导,为党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奠定了思想基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主要作者、南京大学哲学系教师胡福明回忆说:“现在看来,当时的大政治环境是积极向上的、宽松的。”该文章另一作者、中央党校理论研究室的孙长江也曾感慨地说:“亲历那段历史,我觉得真理标准的讨论实际上是为全党奠定思想基础的一场大讨论。这场讨论可以说是由胡耀邦发动的,但邓小平是全力的支持者,在那种复杂的局势下他能够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支持这场讨论。”

12月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公报中,对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高度评价说:“对于促进全党同志和全国人民解放思想、端正思想路线,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可以这样说,很少有一篇文章能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样,成为促进全党和全国人民思想解放并深刻影响现代中国历史进程的檄文。

高层频繁出国考察开放

党中央在紧抓思想解放、谋划改革决策和落实的同时,齐头并进地不忘扎实启动着对外开放的工作。

早在1977年3月,当时的国家计委向中央政治局提出《关于1977年国民经济计划几个问题的汇报提纲》,针对当时经济领域存在的思想混乱,尖锐地提出了“十个要不要”的问题。在关于“要不要引进新技术”的问题上,它肯定地回答:有计划有重点地引进先进技术,洋为中用,这样有利于增强我国的能力,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闭关自守,拒绝学习外国的好东西,什么都要从头摸索,那就会放慢我们一些工业技术的发展,那也是爬行主义。11月召开的第二次全国计划会议上,国务院领导进一步明确提出要利用国际上的有利时机,在坚持独立自主与平等互利的前提下,运用更加灵活的方式,把我们急需的国外先进技术学到手、拿到手。

实地了解外国,是学习外国先进技术经验的前提。1977年7月国家计委在向中央政治局提交的关于引进的报告中,首次提出要“认真组织好出国考察工作”。中央领导同志的意见是,通过考察“看看国外有什么好的东西”,“联系自己作为借鉴”。

随即,1978年前后全国掀起了一股声势浩大、货真价实的出国考察热潮。1978年春天,中央派出的4路人马相继出发。以林乎加为团长的中国赴日经济代表团考察战后日本的经验:以李一氓为团长,于光远、乔石为副团长的中共中央代表团走访南斯拉夫;以段云为组长的港澳经济贸易考察团对香港、澳门实地调研;5月,分管经济工作的国务院副总理谷牧则带着考察西欧的第一个经济团访问了法国、瑞士、比利时、丹麦、西德等。其中,最受瞩目的是谷牧的西欧考察团。这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首次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派出的国家级政府经济代表团,也是直接推动了改革开放的一次访问。

这是谷牧第一次出国。在国务院长期分管经济工作的他用“紧迫感”三个字,表达了当时考察团已被中西方之间的巨大落差所震动。

回国后,谷牧与带领的考察团成员立即合力撰写提交给中央的考察报告。在考察报告中,谷牧提出:为了更大规模地引进国外技术设备,要有灵活的支付方式;在外贸体制上,应给地方、各部以一定的权力;必须进行科技为主导的工业革命;加强技术交流,尽可能多派留学生到国外学习。此报告得到中央主要领导同志的支持并立即向政治局会议汇报了出访情况。会议于下午3点一直开到夜里11点,到会的中央领导人纷纷发表意见。叶剑英说:“资本主义国家的现代化是一面镜子,可用来照照自己是什么情况,没有比较不行。出国考察,就是照镜子,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李先念说:“要利用西欧这个力量,把先进的东西搞过来。”他们一致同意,中国应抓住机遇,立即行动起来。

不久,邓小平找谷牧谈话,在详细听取出访欧洲5国的汇报后指示:“引进这件事要做,下决心向外国借点钱搞建设,要抓紧时间。”

7月6日,在中央政治局和邓小平的指示下,国务院在中南海怀仁堂报告厅召开了由有关部委负责同志参加的关于加速现代化建设的务虚会(即“四化建设务虚会”),研究如何利用新的机会引进西方技术和资本。从7月6日到9月9日,长达两个多月的务虚会总共开了23次,一向很少參加国务院会议的华国锋参加了其中的13次。会上,最高经济决策层在对利用西方国家的贷款和吸收外商投资上基本形成了共识。

据统计,仅从1978年1月至11月底,经香港出国和去港考察的人员就达529批共3213人,其中专程去港考察的有112批共824人;有12位副总理、副委员长以上领导人先后20次访问了51个国家,其中包括华国锋出访2次4个国家,邓小平出访4次7个国家。这样频密出访的重要意图,就是要亲眼看一看世界现代化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寻找中国可以借鉴的经验。此次出国考察规模极大,给中国带来了直接迅猛广泛的影响。这次,中国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

通过一连串出访、对历史的反思和与有关国家的比较,邓小平提出一系列关于对外开放和发展对外经济关系的重要思想:提出并论证了发展中外科学技术交流的必然性;要把引进先进技术作为中国发展的起点;把学习外国先进管理经验提到突出位置;要抓住有利的国内外条件积极扩大对外经济技术交流。以上论述初步奠定了我国对外开放的理论依据。

随即,以邓小平的有关论述为指导,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在作出实现工作重心转移和改革决策的同时,以党的中央全会的郑重形式,进一步提出了要“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积极发展同世界各国平等互利的经济合作,努力采用世界先进技术和先进设备”的对外经济工作指导方针。

“北方谈话”堪称“点火”

1978年,邓小平在结束对朝鲜的访问后,于9月13日至20日,视察了作为全国重工业基地的东北三省及唐山、天津等地,并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谈话(即“北方谈话”),旨在进一步推动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形成广泛的思想解放运动。

在“北方谈话”中,他不仅明确提出了党的工作重点转移问题,而且围绕实现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对老企业改造、农业现代化和发展第三产业等问题,也作了许多重要指示,较系统地阐述了改革开放问题。在视察中,他笑称这种谈话为“点火”:“我是到处点火,在这里点了一把火,在广州点了一把火,在成都也点了一把火。”

9月16日,邓小平在吉林省视察期间,听取吉林省委常委汇报工作时发表谈话,再次批判“两个凡是”。他说,怎么样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是个大问题。“两个凡是”不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这样搞下去,要损害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就是实事求是,就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就是这4个字。

“北方谈话”直指体制改革问题。邓小平指出,反思历史,“有好多体制问题要重新考虑。总的说来,我们的体制不适应现代化,上层建筑不适应新要求”。9月15日,他在哈尔滨听取中共黑龙江省委常委工作汇报时说,从总的状况来说,我们国家的体制包括机构体制等,基本上是从苏联来的,人浮于事,机构重叠,官僚主义抬头。“文革”以前就这样。办一件事,人多了,转圈子。他通过对当时政治体制的批评,实际上提出了打破苏联政治体制模式的改革任务。据时任中共黑龙江省委主要领导李力安回忆说,小平同志谈到的问题很多,当时已在考虑如何推动党的工作重心实现历史性的转移和如何进行改革开放的问题了。

9月16日,邓小平在长春听取中共吉林省委常委工作汇报时,还从调整农村政策和改进企业管理的角度,提出了经济体制改革问题。期间,他还初步形成了指导新时期我国政治体制改革实践的基本思路,即着眼于推进经济体制改革和经济建设,逐步改革政治体制。在提出“有好多体制问题要重新考虑”时他就举例说:“大庆要进口一件什么设备,本来经过党委就可以解决,就是转圈子定不下来,拖了一年。”9月17日,他在沈阳听取中共辽宁省委工作汇报时说:“鞍钢改造以后,必须是按照经济规律来管理。市政府是不是要考虑变成为它服务。”第二天,在鞍山讲话中谈到企业改革时他再次强调:“现在我们的上层建筑非改不行。”这些,都是基于同样的思路,实际上是明确提出了体制改革和政府职能转换的问题。

邓小平不仅阐述了经济体制改革的必要性,而且提出了一些对新时期我国改革产生重大影响的改革思路。9月16日,在长春,他指出:“不管大中小企业,搞得好的要奖励,不能搞平均主义,要鼓励先进。”9月18日,在听取中共鞍山市委负责人工作汇报时他提出要用先进技术和管理方法改造企业:“引进先进技术设备后,一定要按照国际先进的管理方法、先进的经营方法、先进的定额来管理,也就是按照经济规律管理经济。”他提出了扩权的改革思路,强调要加大地方的权力,特别是企业的权力。这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起步阶段的重要指导思想。9月20日,在天津发表讲话时,他又说:“我们过去是吃大锅饭,鼓励懒汉,包括思想懒汉,管理水平、生活水平都提不高。现在不能搞平均主义。毛主席讲过先让一部分人富裕起来。好的管理人员也应该待遇高一点,不合格的要刷下来,鼓励大家想办法。”

邓小平将管理改革提到革命的高度来认识。在鞍山讲话中,他斩钉截铁地说:“一句话,就是要革命,不要改良,不要修修补补……我们要在技术上、管理上都来个革命,发展生产,增加职工收入。”在天津谈到引进技术要改革企业管理时,他说:“凡是这样的工厂管理要按人家的方法,这个对我们来说叫革命。”正是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上,后来,他又进一步提出了“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的科学论断。

邓小平还从社会主义本质的高度来阐述改革的必要性,思考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问题。他强调,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根本表现,就是能够允许社会生产力以旧社会所没有的速度迅速发展,使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能够逐步得到满足。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讲,正确的政治领导的成果,归根到底要表现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上,人民物质文化生活的改善上。生产力发展的速度比资本主义慢,那就没有优越性,这是最大的政治,这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根据现在的有利条件加速发展生产力,使人民的物质生活好一些,使人民的文化生活、精神面貌好一些。

他此行对开放问题也有深刻论述。9月13日,在谈到本溪、本钢的发展时他说:“现在就是要好好向世界先进经验学习,不然老是跟在人家后面爬行……要到发达国家去看看,应当看看人家是怎样搞的。过去我们对国外的好多事情不知道。”9月16日,他在长春讲话中指出:“世界天天发生变化,新的事物不断出现,新的问题不断出现,我们关起门来不行,不动脑筋永远陷于落后不行。”9月18日他在鞍山强调说:“世界在发展,我们不在技术上前进,不要说超过,赶都赶不上去,那才真正是爬行主义。”

经过这次东北之行的“一把火”,邓小平看出,人们思想上的束缚开始解脱,改革开放政策已呼之欲出。此行“点火”内容十分丰富,涉及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方方面面。在听取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司令员李德生的汇报时他有针对性地指出:“对搞运动,你们可以研究,什么叫彻底?永远没有彻底的事。”“通过运动主要是把班子搞好,把作风搞好,有半年时间就可以了。运动不能搞得时间过长,过长就厌倦了……究竟搞多久,你们研究。有的单位,搞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结束。”在当时揭批“四人帮”的群众运动如火如荼开展的形势下,“北方谈话”明确强调要适时结束这一群众运动,迅速坚决地把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提出了解决党的政治路线问题,充分体现了他作为一个政治家的远见卓识,是党的工作重点转移的先声。

1982年9月18日,邓小平在接见金日成时曾提及此事:“我在东北三省到处说,要一心一意搞建设。国家这么大,这么穷,不努力发展生产力,日子怎么过?我们人民的生活如此困难,怎么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因此,我强调指出,要迅速地坚决地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他还以愉快的心情表示:“实践证明,这条路线是对的。”

中央工作会议统一了认识

中共中央于1978年11月10日至12月15日,在北京京西宾馆召开中央工作会议。会议总结了建国以来经济建设的经验教训,指出了国民经济中重大比例失调的问题和生产、建设、流通、分配中的混乱现象,必须采取一系列新的措施,纠正急于求成造成的错误倾向,解决好国民经济重大比例失调等问题。

其实,争论并不局限于会场内。谭震林在10月份写就一篇文章,批判“两个凡是”,但《红旗》杂志拒绝发表。邓小平直接批示支持:“我看这文章好,至少没有错误。”12月文章得以发表。

这次会议最重要的贡献,是邓小平在闭幕会上作了题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讲话,被后世认为是改革开放的宣言书。

据原中顾委委员于光远回忆,会议议程过了大半后胡耀邦找他谈话,主要是关于为邓小平起草在闭幕会上讲话稿的事情。事实上,邓小平并未参加中央工作会议的开幕式。11月5日,作为刚刚复出不久的国务院副总理,他前往泰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进行访问,14日回京。他预备在会议闭幕时发表讲话,主要谈工作重心转移问题。后来短短几天内,改由时任中央组织部部长胡耀邦、国务院研究室负责人于光远等人重新起草讲话稿。

12月2日,胡耀邦和于光远一起到邓小平家申讨论此事,邓小平说:“想了—下,不准备长稿子。”他用铅笔在16开的纸上共写了3页近500字的讲话稿提纲。提纲中首要是对会议的评价问题。谈话时,邓小平说,这次会议了不起,这个风气要传下去。第二个问题是解放思想。邓小平说,写这个问题时要“讲点理论的重要”。他还说,真理标准讨论问题越看越好,越看越是政治问题,是国家前途命运问题。此外,还有“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克服官僚主义、加强责任制等8个方面的问题。两三天后起草好了稿子。邓小平又找起草组谈过几次话,并重申稿子不能长篇大论,语言要少些,干净一些反倒明确。

12月13日,中央工作会议闭幕。邓小平在闭幕会上发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讲话。讲话稿经过几次修改已由讲8个问题改为讲4个问题:解放思想是当前的一个重大政治问题;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处理遗留问题为的是向前看;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

邓小平在闭幕会上强调:要解放思想,发扬民主。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澤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他还提出改革经济体制的任务,振聋发聩地指出:如果现在再不实行改革,我们的现代化事业和社会主义事业就会被葬送。这篇讲话成了开辟新时期新道路的宣言书,受到与会者的热烈拥护,并实际上成为随后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和指导思想,为此次全会确定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认识和新决策奠定了重要基础。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他给予高度评价,还着重强调了改革并提出了按劳分配。叶剑英也讲了话,专门讲了领导班子建设、发扬民主加强法制和解放思想问题。

12月13日大会闭幕后,并没有立即散会,而是又开了两天的分组会之后,12月15日才结束。

为期36天的中央工作会议,为实现党和国家的历史性转折做了充分酝酿。于光远在《1978:我亲历的那次历史大转折》一书中指出,就当时的历史事实来说,中央工作会议已经为三中全会做了充分准备,即三中全会要确定的路线方针任务等,在中央工作会议上都已经提了出来,并且有了解决问题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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