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秀起义扩张

黎瑞才+何永超+杨耀

摘 要：褚克昌西征失败，清軍和地方义勇实力大损；义军趁势发动北征、西征，占领迤西州郡。蔡发春阵亡，义军内部矛盾激化，导致南征失败，战力受损。义军击退清军征讨，发动东征；东征失败，义军无力扩张，走向衰落。

关键词：褚克昌西征失败；北征；西征；南征；东征；内部矛盾

中图分类号：K254.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36-0088-02

杜文秀起义爆发后，各地回民纷纷响应，义军实力迅速扩大。义军击溃了董家兰、张正泰的进攻，粉碎云南提督褚克昌的西征。褚克昌西征受挫，云南清军实力大损，义军趁机扩张，攻取迤西州郡。攻陷迤西州郡过程中，蔡发春部下劫掠永昌，义军内部矛盾浮出水面。蔡发春战死，马复初、马如龙投降清军，杜文秀成为云南回民义军领袖。义军攻陷迤西州郡，实力大增；杜文秀开始享乐，义军首领浮躁，内部矛盾爆发，陈义和宝文明叛乱。杜文秀义军东征，围困省城昆明两年之久，占据大半个云南。

一、攻取迤西州郡

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清政府开始加强对各地义军的围剿。1861年石达开夺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据地；1862 年，陕甘回民起义爆发。褚克昌西征失败，云南清军和大理等地义勇实力大损。杜文秀义军发动北征，解除北面威胁；回军西征，攻陷迤西州郡；分兵两路南征。

1860年，云南提督褚克昌率军西征杜文秀，连战连捷；马如龙等断董克昌后路，褚克昌西征受挫，宾川陷落，云南清军实力大损，杜文秀义军趁机四处扩张。虎应龙为前凝将军、桂春亮为都督与右翼将军宝文明攻陷永北；镇西将军陈义、中军将军马金保、杨德明、姚得胜、张裕泰分克鹤庆、剑川、丽江。1861年，褚克昌在永北战死，义军解除北面的威胁。

北征取得胜利后，义军趁胜向西扩张，进攻永昌。1860年杨荣克云龙，进攻永昌北路；冬月，陈义从永平孤军进攻永昌失败，死伤惨重。蔡发春由施甸进攻永昌南路，杨荣从曹涧、瓦窑进攻北路；1861年六月，永昌陷落。蔡发春攻克腾越两地，至此迤西二十多个郡县被义军攻陷。义军纪律缺乏，蔡发春部将劫掠永昌。蔡发春召集申戒：财色挫人志气，纵兵抢掠，自取灭亡。汉多回少，只有重用汉人，养精蓄锐，才能成大事。蜀、？黔、缅甸糜烂，三年后分兵两路进攻西蜀，将势力扩张至贵州，在滇东、贵州一带屯粮固守。三年中，进入缅甸学习、经商，探查风土人情，时机成熟便分兵两路进攻缅甸；得手后再图越南。西征大获全胜，不料蔡发春于腾越古勇岩阵亡，义军实力大损。

西征胜利后，义军分兵两路南征。永昌回民杨德明任命为大司马率兵一万多人攻克景东，大举南下思茅、普洱。1862年十月蔡发春弟弟蔡得春率八千多义军克威远、镇沅，与杨德明会师普洱。攻陷普洱城时，蔡得春中流弹阵亡。杨德明率义军先后攻克思茅，马敏功进攻他郎、杜文秀令朱开元守景东，杨荣攻克鄂嘉。清军大举救援，先后收复他郎、思茅、镇远、沅江、威远。朱开元战死，杨荣部败退，鄂嘉被清军收复。杜文秀任杨玉树为大翼长、张润为将军大举支援普洱。1864年春，杨德明回大理；不久普洱、景东被清军收复，杨玉树、张润被押解至省城，南征失败。

二、清军反攻

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清政府统治加强，开始反攻对各地义军。1863年初，东回马复初和马如龙在昆明降清；4月，石达开在金沙江突围失败；6月27日，在成都被害。1864年，7月19日湘军攻破天京，天平天国起义失败。清军开始反攻杜文秀义军，1863年秋，藩司岑毓英进攻镇南等处，兵败受伤回楚雄。冬月，马复初至大理，力阻东西两回自相残杀，确定东西两回分界；支持杜文秀成为云南回民起义首领。1865年，陈义、宝文明叛乱失败；杨玉科奇袭鹤庆，败走中甸。

三、义军东征

1867年三月，总督劳崇光令提督马如龙领兵攻镇南马得才，中协副将杨振鹏攻姚州抚西将军马应良，昭通镇总兵杨盛宗攻永北；劳崇光病疫，清军久攻未果。八月，杜文秀派兵增援，刘诚、刘应贵援永北，马旭援镇南，任杨荣大司衡、米映山大司动支援姚州。马如龙不战而溃，派杨振鹏与杜文秀军定盟，为其提供粮草，谋取省城；杨盛宗、和耀曾进攻永北挫败。杜文秀义军分兵三路进攻昆明，大举东征。马旭、杨荣、米映山由定远出发，进攻琅黑、盐井、罗次、武定、富民；大司政刘诚、大司令马清、大司藩安长兴、大司隶刘纲进攻易门、禄丰、易门、安宁、碧鸡关；蔡廷棟为扬威大都督、大司平马兴堂、大司寇李芳元、马得才、马得重、参军奎谱由大姚进攻元谋、禄劝、柯渡、嵩明。马得才战死，马得重受伤；大司戎马国春夺楚雄，总兵李维述逃回昆明。东回诸将接受杜文秀任命，响应围攻昆明；任昆阳杨振鹏大司略、新兴马国樑大司成、田庆余大司抚、澄江张元龄大司制、曲靖马天顺大司理、寻甸马世德大司靖。马国春陷楚雄后，克南安、广通，与安长兴回合，攻晋宁、呈贡，据省城南万寿宫为营。昆明孤立无援，危在旦夕。

马如龙等掌控省城财政大权，岑毓英处处受掣肘，平曲靖后据守。岑毓英率副将杨玉科等诸将入贵州平李开甲、谢聊甲叛乱。岑毓英凯旋之际，闻马如龙、李维述、岑毓宝等告急书；派兵清东路粮道，进入昆明，解昆明之危。知府岑毓宝扼守，荣升杨林总兵的杨玉科与义军大战萧家山，乘胜克嵩明，招降李芳元、蔡廷栋、马兴堂部下一万多人。云贵总督刘岳昭在寻甸被杨荣、姚得胜击溃，几乎动摇了清军大局。岑毓英令杨玉科、岑毓宝、何秀林等东援恢复所失营地，姚得胜在澄江死守一年多；杨玉科恢复武定、罗次等地。各路义军协力攻昆明，岑毓英和马如龙拼死抵抗，马国春、马旭战死；张保和克富民，杨荣退兵禄丰；围攻昆明的义军只有西路的刘诚和北路的米映山仍据险抵抗，为时两年的昆明之围被解；义军实力大损，无力扩张。

四、义军内部问题凸显

经过北征、西征、南征扩张，势力范围扩大；外部威胁解除后，内部矛盾逐渐凸显。义军纪律溃散，劫掠成性；蔡发春部下劫掠永昌后，内部矛盾爆发。蔡发春阵亡后，永昌人杜文秀气蔡发春及部下轻视自己及永昌回民，培植永昌等部回民。蔡得春中流弹阵亡，马国春、马得才、马旭、段成功、马德重、撒聊科、李国纶、安长兴、马清等蔡发春部将被闲置。实力最强的蔡发春部战力衰退，南征失败，扩张未果；最终导致东征中蔡廷栋麾下一万多人被招降，动摇义军东征部署。

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后，清军加强了对各地起义军的围剿，太平天国等起义被镇压。马复初、马如龙等西回首领意识到起义无望投降，杜文秀义军仍沉浸在起义扩张和云南回民义军领袖喜悦中。杜文秀大兴土木，修建城池，征收提督属周边的数十户民居扩建帅府，修建宫室，新建紫金门和紫禁城，妄图称帝。杜文秀西回和马复初东回关系密切，在东征过程中，杜文秀对马复初等报以希望，结果围困昆明两年都没有发动有效的攻城，最终被回援的岑毓英、杨玉科击败，导致东征失败。

褚克昌西征失败后，清军和本地义勇损失惨重；杜文秀义军趁机扩张，取得北征、西征胜利，分两路开始南征。随着义军势力扩张，蔡发春阵亡，杜文秀内部矛盾开始激化，义军战力减弱。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后，清军加强了对义军围剿。杜文秀义军打败清军围剿，马如龙义军围剿。杜文秀成为云南回民领袖后，安于享乐，缺乏大局观，仍对义军发展充满憧憬；东征中，杜文秀对马复初等抱有希望，围困昆明两年没有发动有效攻城。岑毓英、杨玉科击败义军，义军东征失败。义军实力大损，无力扩张，杜文秀等义军领导层没有大局观，仍在清军的西征中负隅顽抗。

参考文献：

[1]（民）张培爵（修），周宗麟（撰）.大理县志稿[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16.

[2]马长寿.同治年间陕西回民起义历史调查记录[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

[3]张世庆，赵大宏，欧阳常贵.杜文秀帅府秘录上卷[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

[4]吴荣臻.乾嘉苗民起义史稿[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