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小威
“最美第一夫人”与“肯尼迪遇刺案”构成了电影《第一夫人》的戏剧核。一方面,通过“肯尼迪遇刺案”来表现政坛风云的变化莫测;另一方面则以“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的视角去勾勒整个事件的始末,探寻其背后的秘密。娜塔莉·波特曼说:“杰奎琳·肯尼迪有着独一无二的风格,她的发型、衣着和优雅的气质,都是她被一直铭记的原因。”
历史和真相,似乎是一对难分难解的双胞胎兄弟,既有解读时的感怀,又有再现时的惊喜,还有难以述说清楚的愁苦与叹息。电影《第一夫人》聚焦肯尼迪被刺事件,又通过杰奎琳·肯尼迪的视角去还原历史真相,企图通过影像揭开那尘封已久的悲情历史。有意思的是,导演帕布罗·拉雷恩只截取了肯尼迪遇刺后的几天时间,以事件前后的时间为重点,拼接成一段历经生活巨变的“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的人物动态史。
电影《第一夫人》以《生活》杂志记者采访杰奎琳·肯尼迪为主线,以杰奎琳·肯尼迪的述说来勾连过去与现在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杰奎琳·肯尼迪时而恍惚,时而激动地讲述,随着镜头让我们看到了“第一夫人”从进入白宫到离开白宫的精神面貌。首先,杰奎琳·肯尼迪入住白宫,以亲民的形象向大众介绍“人民的官邸”白宫翻新的理念,“我们入住时,房子里几乎找不到任何过去的痕迹,1902年以前的痕迹……陈设和工艺品会比人存在得更久远,它们记载着历史的重大理念、身份和美。”《第一夫人》采用了黑白影像的方式,呈现出一种久违的历史感,仿佛跨越两个时空的真情告白。
其次,杰奎琳·肯尼迪面对着肯尼迪遇刺的打击,还要想方设法地保持冷静与克制,展现出“第一夫人”的沉稳与端庄,勇气与镇定。然而,在电视转播的时候,美国人民更多的是看到她的沮丧、她的失落、她的孤独、她的脆弱。这是权利斗争的结局。但是,面对两个年幼的孩子,杰奎琳·肯尼迪就是一个母亲,有着正常人的情感,是要以智慧的方式向孩子解释父亲的离去,甚至要处理丈夫的国葬,以及遗产问题。
可以说,电影《第一夫人》展现了杰奎琳·肯尼迪的“迷”,让人沉迷,也让人痴迷,更让人悲“迷”。
被誉为“全世界最美女演员”的娜塔莉·波特曼,演绎过诸多经典角色,如《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小女孩、《黑天鹅》中人格分裂的芭蕾舞者等。如今,娜塔莉·波特曼挑战“第一夫人”,尽情地展现杰奎琳·肯尼迪的优雅、高贵与才情,乃至藏在骨子里的柔情与开天辟地般的胆识和谋略。但是,对于娜塔莉·波特曼而言,演绎“第一夫人”是颇具难度的,也具有极大的风险,因为“第一夫人”是传奇女性的代表,更是美国文化的偶像。就像娜塔莉·波特曼所言:“我很清楚重述这样的故事会让他们受伤,不过这个并不是我们拍这部电影的目的。”从影片的效果来看,扮演“最美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绝对是娜塔莉·波特曼的又一次巅峰演绎。毕竟,她已经凭借此片荣获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美国金球奖电影类剧情片最佳女主角、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三项提名。
娜塔莉·波特曼为了更生动传神地演活“第一夫人”,不仅苦练口音与微笑表情,还通过衣服的装扮来凸显她的端庄与优雅。在肯尼迪遇刺后,约翰逊的走马上任让杰奎琳·肯尼迪不得不摘掉充满荣耀的“第一夫人”的头衔,成为一个举世关注的、带有秘密的女人。在电影《第一夫人》中,娜塔莉·波特曼的表演气场很强,又层次分明,在成为“第一夫人”入住白宫、丈夫遇刺与回答记者问题的三个时空之间进行切换。或者说,娜塔莉·波特曼把握了“第一夫人”的情感内心,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极具魅力。正如电影史上最具影响力的杂志之一的法国《电影手册》如是评价娜塔莉·波特曼的表演,“不是被角色所纠缠,而是生动地将自我融入角色”。
既然说到角色,那就不得不提《第一夫人》里的服装,因为它是角色的外在灵魂,更是影片的另一个绝佳看点。导演帕布罗·拉雷恩邀请到曾设计《天使爱美丽》和《伊夫·圣·罗兰》等时装或“准时装”电影的法国设计师马德琳·封丹,并参照影像资料,找到当年制作衣服的工厂,复刻了一套套颇具年代感的套装,如红色洋装、粉色套装等。马德琳·封丹说:“我希望自己没有背叛人们对这位美国偶像的记忆。”如此,娜塔莉·波特曼演绎起来也更加自如,一下子将自己带入到过去,去感受,或者去瞻仰“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的魅力与才情。在采访中,娜塔莉·波特曼表示,“杰奎琳·肯尼迪有着独一无二的风格,她的发型、衣着和优雅的气质,都是她被一直铭记的原因。”
揭开历史,生死相随,是电影《第一夫人》的主旨之一,它暗示了历史秘密背后的真实,也凸显了生与死的考验,更恰到好处地还原了一个集优雅、感伤、脆弱、坚强等情感于一身的“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的形象。这就是电影《第一夫人》的魅力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