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终于去了大英博物馆,看了一天半,意犹未尽,还要去。旅游与博物馆都是启蒙时代的产物,代表着人们对未知的探索与渴望,而博物馆不但是一个理想化的历史文化的展示、研究场所,这里还承载着美的历程。看世界要到大英博物馆,从去年在国家博物馆的“大英博物馆100件文物讲述历史”展览就可窥见“大英”的博大精深和包罗万象,而这只是冰山一角。对于大英博物馆那种物与物之间“跨越时间、空间和人,建立不同文明之间的理解”的强大力量钦佩不已,身在其间,又深感人类虽渺小,但对历史和世界的责任感依然深重。
(@阳光周老师)
近来打电话回家,母亲要么人不在家,要么就是不便接听电话。几番这般令我十分讶异,再三追问父亲之后才知道,原来母亲最近加入了一个“公益组织”,该组织统计留存了所有成员的手机号码,不定期地通知大家前来领取福利,诸如鸡蛋、食盐、面粉、抹布。我听后当机电话告诉母亲这是骗子组织,让她悬崖勒马,远离诱惑,不要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但母亲不听,她说她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人,“唯利是图”无与伦比,能骗到她的钱的人,还没出世呢!见母亲如此笃定,我叮嘱她一定要坚持一个原则——不管别人如何游说,千万不要往外掏钱,这样就不会吃亏上当。母亲说她又不傻,放心便是。
后来,母亲隔三岔五就会接到“公益组织”的电话通知,让她去领各种生活小用品。很多时候,母亲都是乘坐公交,辗转多次才能到达目的地,有时骑着单车前去领取福利,风雨不停,乐此不疲。母亲说,加入“组织”的都是老年人,每次“聚会”,工作人员先陪老人谈天说地,解忧排扰,再给老人讲授养生之道,长寿之法,继而推销保健品,但并不强制购买,这一点深得老人心。
一天,父亲来电话说母亲病了,死活不愿去医院。我开车回家劝她就医,母亲说吃点保健品兴许就好了。我问她什么保健品能治疾病。她支支吾吾,不知所云。父亲推开书房门指给我看,原来,书桌上堆了好几盒从未听说过名字的药品,是母亲从“公益组织”那里花了两三千元购买的。我气势汹汹地质问她:“不是告诉你不要往外掏钱吗?你就是不听,他们都是骗子,这种保健品会吃出人命的!”母亲委屈又惊恐地说:“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说:“让他们退钱,如果他们不退,我就揭发他们!”
于是“公益组织”再一次让母亲去领“福利”的时候,我便带着录音笔,伪装成家属随从,陪母亲一同直抵骗子老巢。
其实就是一处租来的写字楼,面积不大,装修简单,保健品堆满了半个房间。我们刚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给一对年近七旬的夫妇打包保健品。购买一盒保健品,赠送“养生”保温杯,购买三盒附送“高级养生”高压锅,购买五盒送一盒,外加“养生锅”一口。大爷一手提着“保健品”一手提着“养生锅”,抱怨连连:家里已有好几口锅了,带回去都没地方放。大妈一边给辛苦的工作人员数钱,一边安慰老伴儿:带回去可以送人啊,让其他老伙计也来购买保健品,感受一下“高科技”“养生锅”的实惠。这话听得工作人员心花怒放,频频对二老口蜜腹剑,舌灿莲花。
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单刀直入地要求退货,工作人员先是笑容满面地给我解释保健品的功效,继而愿意额外附送我一盒算作优惠,且“这是别人从来都不可能享受到的福利”,话说到此见我依旧油盐不进不识抬举,对方终究露出了狰狞面目:货物卖出概不退换,有意见可到消协告去!母亲不想和工作人员撕破脸皮,她还指着人家陪她买菜聊天呢。我将“保健品”一手抓起,说他们用卑劣的手段骗取老年人的养老钱,终会遭到报应的。工作人员挥挥手,示意我休要多管闲事,哪儿凉快哪儿去。
陪母亲出了写字楼,我向几位记者朋友爆料:某市某区某路某号某写字楼某层某室,有家没有营业执照的组织,在以分发生活小用品的方式吸引老年人前来,然后再游说诱惑他们购买毫无质量安全标识的保健品,以此骗取老年人的情感和金钱。
第二天,媒体便对此事进行了报道,第三天相关部门就对该组织进行了查封。看着骗子的巢营被连锅端起,我心生快意,但又不禁想,作为驰骋商场江湖的母亲,一世英名果断,为何人到老年竟会马失前蹄?是缺少子女的陪伴导致情感鸿沟弥深,还是对当前社会五花八门的骗术应接不暇?
也许,在谴责骗子的同时,作为儿子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合肥 艾科)
元旦期间亲戚家办喜事,老父亲从几百里外的老家赶去贺喜。吃罢宴席,家人唠起家常事,唠着唠着话题扯到了看病一事上。
半个月前,老父亲腿疼走道兒困难,到乡卫生院去做检查,大夫开完药后父亲去药房拿药,药房的大夫说没这种药,让父亲到村里刘磊磊的私人小诊所里去拿,“他那里什么药都有”。父亲一听就生气了:“刘磊磊跟我对门,早知道你们这里没有这种药干吗跑这么远到这里看病?不就是图个卫生院比小诊所各方面齐全嘛!”
无奈,发完牢骚后,父亲还是一瘸一拐地到街对面的药店里买了药,买回来后又交给了那个大夫,并在医嘱下记牢了这药怎么吃怎么用。父亲说他拎着药准备离开卫生院时,看见取药大厅里的墙上贴着所有大夫们的个人简历,不是大专文凭就是中专毕业,“拿药的那几个女的,都是村里种地在家带孩子的家庭妇女,托关系进了医院,还弄个假文凭,谁不知道?”
老姑接过话茬:“可不,卫生院是国家办的,有药没药一点儿也不影响大夫们的收入,人家到月领工资,药不全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父亲接着说:“今年冬天没下雪,得病的人可多了,刘磊磊开的小诊所,四间房里挤满了输液打针的病人,忙得他吃不上饭喝不上水。再看卫生院里,但是很清闲,也看不见个人影儿,要不是有几台医疗器械设备来支撑,早就关门了。”
老父亲说得没错,我们村里有一个私人诊所,大夫是医学院毕业的本家兄弟,他家的诊所就跟我的老家门对门。他家诊所里的药不仅种类齐全,价格还便宜。更为一提的是,这个兄弟随叫随到,非常方便及时,就连附近村子里的人们都来看病。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诊所里没有像B超机、X光透视机这种常用的大型医疗器械设备。
反观乡卫生院,这是政府投资兴办的公立医院,各种医疗器械设备比较齐全,但大夫们的医术水平却令人担忧。有几个上岁数的大夫,都曾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赤脚医生,还有几个是中等医学院毕业的,剩下的便是托关系进来的。他们按时上下班,中午还要休息个把钟头。购进的药品除了大众常用药外,其他都不齐全。所以患者在乡卫生院里做完检查,不得不到外面的药店里或是个体小诊所里买药。平日里乡卫生院冷冷清清,只有到了合作医疗报销的日子,才会出现人多的景象。(天津 农夫)
新年伊始,开学第一天,我早早地来到学校,为开学第一课做准备。
眼看就要上课了,可是班里的一名留守儿童悠悠还没有到校,家长也没有提前给孩子请假,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孩子生病了或者是上学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老师总是很看重学生的安全。于是,我马上找到家长的电话,打过去询问情况,结果却出人意料。
原来,悠悠的爸爸妈妈回来看他,带着他到处玩耍,因为太累,作业没有做完就睡觉了。
上午10点钟,悠悠的妈妈把他送到了学校,就匆匆地要返回打工地。我拿出悠悠的作业看了看,题目是写完了,但是字迹并不是悠悠的。询问之下得知,是悠悠的妈妈替他写完了作业。可是悠悠和妈妈都没有主动澄清这件事情。
我觉得有必要和悠悠妈妈谈一谈,于是就把她留在学校。我说为了孩子将来的学习和生活,必须让孩子从小就养成良好的习惯。另外,家长应该教育孩子诚实和勇于承担责任,在这些方面家长的榜样作用很重要。我也建议悠悠妈妈多陪陪孩子,毕竟老人在孩子的学业上是帮不上忙的,中国式的爺爷奶奶也是最容易溺爱孩子的。
可是,悠悠妈妈对我说的并不表示认同。她认为,孩子没有完成作业是因为作业太多,又害怕老师批评,才要妈妈代替完成的。上学偶尔迟到一两次并没有什么,如果强行把累坏了的孩子叫醒,会伤害孩子的身体健康。她也知道对孩子的陪伴很重要,可是不出去打工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带孩子逛商场买东西,不能去游乐场玩耍,不能去吃好吃的。说完这些就气冲冲地走出了学校。
这就是我的班上一名留守儿童悠悠的开学第一天。我理解家长的为难之处,但作为老师,也自认为有责任指引学生走上一条更正确的成长之路。我决定要和悠悠好好谈一谈。
(中读用户 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