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草
樱桃花落
没有焰火的燃烧,在如此安静的时光里,蝴蝶起飞之后,似有行人的脚步声传来,就在樱桃花的柔润中。
它比樱桃沟之外的一缕琴音还要清亮,似有人挽起素袖牵起一缕灿烂的阳光,阳光下,我听见了蒲公英的笑声。
之后,樱桃花的花瓣开始轻轻飘落,无声,悄然。让我想起了炊烟和一寸光阴的酝酿,似有人轻轻对我耳语:万物随缘,随花瓣一起,且轻且静且淡……
于是在春风笑落的刹那,尘埃不知了去向。
风中白莲
当时光隐藏许多静美的黄昏时,清波之下是不可能心生凄怆和怅惘的,也许就像莲的盛开,许多荷尖上还浸染着如雾的月光。
于是,我许诺了很多种穿透莲心的方式——比如在月色下弹一首古曲,或者在细细的光影中写一行简静的文字,甚至是对久远而来的风说起莲梦的燃烧。
那时只有一阵微风,荷叶上洒落着晨曦微露之时的光芒,是那样寂静。寂静之后浅淡微凉的湖水清宁处,一枝白莲在淡然中本然地滤去了繁华尘烟。
向北向南
一杯清茶的下午,流放是唯一。
于南于北于己,都是囚禁。转离,留白。
向北是契阔。若纷乱的假设,只为长江里嘱望的星,光影粘着江风的潮湿。
或许只是为了季节之外现世绸缪的纯粹,或许只是风生灯灭时隐隐一声微薄微凉的寂寞呼喊。
向南是疏离。往事回迂的时光里,尺寸光阴不应有恨。“域不同,自出众”,光影伏起的城内,遭遇软尘的浓愁,以此五蘊皆空。“吟成白雪心如素”,素心素音素时,一纸天涯,一日一月,皆隐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