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李梦琦+韩雨
独立制片的小成本冒险题材电影《谜巢》,是李冰冰和国际剧组合作的第四部电影,从游戏IP电影《生化危机5》唯一的亚裔演员、超级英雄电影《变形金刚4》里的变形金刚制造公司CEO、到《谜巢》里的生物学家、再到她和杰森·斯坦森联袂主演的科幻电影《巨齿鲨》(李冰冰饰海洋学家)杀青,李冰冰完成了她在好莱坞从配角到主角的转变,《谜巢》中她还有第二个身份“制片人”。从克服语言障碍,到逐渐懂得适应好莱坞拍戏的思维,从因为化妆不如意而被急哭,到被剧组允许可以有自己的专属造型师,李冰冰的好莱坞攀爬路,也是一条为中国演员争取话语权的道路。
“给自己制造可能性,
当然前提必须得要羽翼丰满”
李冰冰最初并没有特别想接《谜巢》这个戏,对生物学家这个角色,她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真正接下这个戏源于她想给自己点压力:想把英文学好。
不少人认为李冰冰死磕英语是想闯荡好莱坞,此前她参演的《生化危机》和《变形金刚4》似乎让人们看到她的野心。但李冰冰自己觉得这是挺傻的一个想法。她提到“人生的无限可能性”,闯荡好莱坞也好,不闯荡好莱坞也好,“我只是要给自己制造一些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的前提,必须你得要羽翼丰满吧,你什么都没有你天天在这儿说我就要闯荡好莱坞,这不属于白日做梦吗?所以我呢,是挺喜欢学习的,学习语言就是我感兴趣的事情。”
《谜巢》属于独立制片公司,李冰冰也有投资,戏里她是制片人和主演。从制片人的身份,她有自己的判断:剧本看起来比较完整,结构也比较好,然后又可以请到国际上有名气的导演和制作团队和演员;从演员的身份看,她看好这么一点,这个戏是以她主演的女性视角出发,大女主戏,在电影中不常见。
出道20多年,李冰冰似乎有一种要在演戏过程中认识自己的决心。走上国际化合作道路之前,她曾一度对功夫片有着浓厚兴趣,她觉得自己似乎有这方面的能力,于是她接演了功夫片想看看自己在银幕上的能量有多大。后来她开始打通语言障碍,苦学英语需要毅力和决心,通过英文出演《谜巢》,李冰冰的英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她背下了整本英文《谜巢》剧本,不光背自己的台词,还背所有人的台词。拍摄地澳洲剧组有严格的休息制度,休息之余她和她的英文助理带上一大块垫子,包里装上吃的喝的,把垫子往草地上一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防晒),开始对词、背剧本,一整天就过去了。
整部戏下来,李冰冰可以用英語进行正常的生活交流,在英文剧组和导演交流完全自理,后来,华纳出品的电影《巨齿鲨》最终公布李冰冰为该电影的女主演,和杰森·斯坦森对戏,也就不出人意料了。
在赢得这些国际化的优秀电影资源之前,李冰冰忘不了出演《生化危机》《变形金刚4》的种种深刻经历。在出演《生化危机》的时候,李冰冰的英文还没有那么溜,她在剧组和导演的沟通都需要通过翻译,导演常常和她说“冰冰,你要自己来和我说”,这带给李冰冰很大的刺激,她决心要把英语学好,一是节约沟通成本,二是不能丢中国演员的脸。在《变形金刚4》剧组里的感受,则给了李冰冰更深层次的一种刺激,除去语言障碍之外,她希望让国际友人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中国演员和中国脸。这个更深层次的刺激来源于剧组里的外国化妆师把她弄哭了。
李冰冰把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是《变4》中她最初的试妆照,大眼窝的深黑眼影,粗厚的眉毛和睫毛造型、溢出唇线的血盆大口。看到这张照片李冰冰脸上还有怨气和无奈:“感觉给我化得跟飞碟似的,老外这些人呢就不懂你,然后他对你没有审美,给我做造型做了一个礼拜,天天谈却还是做出这么吓人的装扮。”李冰冰不满意妆化,导演也说不满意,化妆师就改。
“没有一个人敢跟导演说‘为什么啊‘你想要什么样的,最后我和导演说,我不拍了这个戏了,我要回国了。”因为沟通障碍和文化差异,当时的李冰冰心中有无数否定,“我戏要是拍得不好,我造型再不好,请我拍这个戏我For what?” 没想到李冰冰的应激反应反倒开启了和导演迈克尔·贝的沟通和友谊,原来化妆师根本没有和迈克尔·贝沟通他想看到李冰冰什么样的造型,从李冰冰口中知情后,迈克尔·贝同意李冰冰请一个属于自己的中国化妆师,剧组出钱。
《变4》剧组付费让李冰冰有了专属化妆师,对中国演员在好莱坞拍戏来说已经是一大进步,此前在《生化危机》里的造型,李冰冰也不满意,可是并没能成功沟通,导演反倒把她气哭了,“我说我真的要带一个自己的化妆师,我自己出钱,所有的费用自己负担。但导演不同意,他说,‘We are here just make you happy,我可以给你一直换,换到你满意,但仍然没能解决外国化妆师不能驾驭中国脸的问题。”
接下《谜巢》的时候,李冰冰已经可以带自己专属的化妆师,这是现在她在国际剧组拍戏的条件。她说化妆不是为了美,化妆是为了化我的人物应该有的样子。而在《巨齿鲨》里,她争取到了能和好莱坞一线演员有同等的待遇(同样的酒店和房间规模、人员配置、薪酬标准),则是后话了。
“特红和票房不是终点,
对自己的探索过程更重要”
李冰冰自认能吃苦,在国内拍戏遇到的一些困难她几乎没有退缩过,在拍《谜巢》的时候她却没扛住,连续一周高烧41摄氏度不退。也许是水土不服以及时差原因,刚到澳大利亚的她就发烧了,当地医生没有允许她使用抗生素,要求她物理降温,高烧却始终降不下来。情急之下她的工作人员帮她抢了一张回国的机票,当时她坐着轮椅被推下了飞机。“逃回国”后,李冰冰住进医院,输了一周液,都是最大强度的抗生素,输液到第4天,才终于把体温降到38摄氏度。李冰冰被挑战的,不再是忍耐力和敬业程度,而是中国人的体质和与生俱来的文化差异。因为这一次抗生素的强烈震撼,李冰冰感觉身体整个也受到了冲击……“加起来一共烧了21天,我做演员这么爱护自己的脸的人,把脸揉得搓得,这个头啊,恨不得门夹一样的疼,一整年我才恢复过来。”endprint
不过当时刚退了烧的李冰冰还是做出了回到澳洲继续拍完《谜巢》的决定,团队甚至劝她“保命重要”,不行就按照违约的条款来赔偿也没关系,李冰冰没有动摇,她有极其强烈的责任意识:“我以前拍戏轻伤不下火线,从来不会因为头痛发烧这种小问题请假。怎么能请假呢?剧组开工一天都是钱,国外拍戏更是一天就十几万花出去了。再身体难受,我接了这个戏我就得对这个戏负责任,哪能随意撂挑子应付?”激烈的言谈中能感受出李冰冰对表演的尊重和敬畏,当我们说起现在流行的“数字台词”和“替身抠图”等乱象时,她表现出来不解甚至是愤怒。作为演员,她爱惜羽毛,对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很在乎,绝不敷衍。李冰冰曾经在采访里反复强调“我是一个演员,不是一个明星”,或许这句话可以为她的行为做注解。作为明星面对的诱惑太多,有很多远比拍戏更容易的赚钱方式。时间有限的情况下,选择“老老实实拍戏”无疑是一种艰难决定。李冰冰一直在找一种“成就感”,“不是说我最后拍完这戏我特红了,我这个票房特别高了,这些东西我没有办法预料。但是我觉得,做一个事情并不是说那个点才是最终的点,对自己的这种探索过程更重要。从面对人生和面对自己的这个角度来讲,对我来讲很有意义的一个过程。”
工作上的李冰冰很严肃认真,她平常在家也可以处理工作,也可以开会,也可以英文背词,虽然她不常做饭,但团队里的人都吃过她做的菜,演员之外,她也乐意在社交平台上“晒娃”,她对自己的小外甥小王子疼爱有加,常常和小王子一起制作手工,并将制作视频分享给大家。
骨子里的李冰冰是传统的,她爱员工,虽然在她身边的人不多,但凡哪个员工有些大事小事她都會照顾到,大到看病就医,小到清空淘宝购物车。她爱家,对外甥的喜爱自不用说,也常常能看到她带父母出去旅行的视频和照片,她乐于公开、乐于分享。她也爱自己,剧组开工,她会自己带饭,坐飞机她也自己带饭。她的三层饭盒里还会有土豆丝、排骨,这一点她很有经验,“我有一个窍门,因为这种菜啊,就是你带饭它肯定不能马上吃光,会有搁很久了,剩饭的感觉,剩的第二顿比较好吃的就只有排骨和土豆丝。”李冰冰有一件穿了20年的黑色长羽绒服,她称为“开工服”,“这个羽绒服写满了我所有的奖杯,华表奖、百花奖、金马奖,都是这衣服——战袍。”
有时候,李冰冰的传统会她感到很沮丧,有一天她的礼服坏得……得缝两针,她的助理却不知道如何缝衣服,“我说你针也不会拿吗?她说‘姐姐我没有拿过针,我当时真的很沮丧,我就觉得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懒,什么都不会,这个社会怎么进步?”助理和李冰冰说以后都是机器人,“好吧我只能被时代淘汰了吗?但是我觉得人们的表演是没有办法被机器人取代的。”
“我依然对表演持有敬畏之心,不想去轻对了它”
“我这一路走来拍这些戏,
都是有一些攀爬的意思”
南都娱乐:你之前演的《生化危机》还有《变形金刚4》,那会大家还在讨论中国演员在这种好莱坞大片里面只有几秒的镜头或者有几个镜头。《谜巢》虽然是独立制片、小成本制作,但你已经是绝对女主演和制片人的身份,有了话语权,我想知道过程中有没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是经历了一些磨合和斗争?
李冰冰:我觉得我这一路走来拍这些戏,都是有一些攀爬的意思,但是我拍的这些戏都没有像你说的什么一闪而过啊,或者一个镜头,垃圾镜头、垃圾角色的这种,我拍的《变形金刚》也好,《生化危机》也好,都是必须、必要的角色,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中国市场,或者中国特供去做的。我拍《变4》的时候就跟导演说,如果就这么点戏份和人设,那我宁愿不拍也绝不打酱油。这是我作为中国演员的一点骄傲和底线,不能被外国人看不起。
南都娱乐:很多时候大家会觉得,好莱坞大片是不是为了迎合中国市场和娱乐话题,要塞进去一个中国脸?
李冰冰:对,我拍的这两个角色都不是这种意思,特别是《生化危机》,是一个游戏里的原型人物,它必须找一个亚裔的角色,到了《变形金刚4》和迈克尔·贝合作,他是一个特别尊重角色的人,也特别想把我的角色丰满起来,好多戏也都是在剧本之外又加出来的,我才接的。我觉得不管是不是中国人,看完《变形金刚4》之后,都会记得我演的这个角色。
南都娱乐:《谜巢》里你有制片人的身份,做了哪些工作?
李冰冰:各个方面都参与了,从前期剧本筹备到挑选演员,包括演员的服装造型等。有时候大家常说有些外国电影硬尬中国元素,为了中国票房硬尬中国元素,但我们当时拍《谜巢》就希望把中国的元素和西方的电影技术融合起来,而不是说为了中国的市场才这样。我提供了一些中国元素怎么在里面运用得更好的想法。演员他们给我们一些选择,我们自己也去找,最后选了凯南·鲁兹和Kelsey、吴尊。我的衣服还有造型都是我自己参与的。
南都娱乐:《谜巢》这么一个小成本的独立制作,花费那么多精力去对待它,是不是也想把这部电影作为一个台阶证明自己?
李冰冰:说心里话我要是没有《谜巢》这个电影,做一个铺垫,像一个训练一样,我觉得我拍《巨齿鲨》的时候就没那么得心应手。等我《巨齿鲨》上的时候我们再约个采访,我再跟你聊聊《巨齿鲨》的惊险。
南都娱乐:在四旦双冰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艺人,有些人可能一直都在演戏,包括对自己有更高要求,有一些可能会选择其他途径,比如说把盘子做大啊,开餐馆、上综艺其实来钱也很快,也许不必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了,包括你又刚刚恋爱,你会不会想我不要这么拼,可以轻松一点?
李冰冰:对于表演,对于我自己的职业,我很尊重,一直很敬畏,可能我们这代演员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很在乎自己的羽毛、羽翼,我们很在乎自己的这种表演。我不知道当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但是我们那个年代,我们一直很努力地表演,也一直很期望肯定,就像我第一次得奖,站在台上,我第一次被肯定,就是华表奖。我说我走到这个台上,可以站在这个台上拿着个奖杯,花了十年,就是十年我就一直很坚持,对表演的这种信念和尊重。那么当你一朝被肯定的时候,也是一种成就,和对自己的一种慰藉,以及下一阶段一个更勇敢的开始,其实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所以至今,我依然对表演持有这样的一种敬畏之心,不想去轻对了它。endprint
“来了就做一做,
不妨让自己的人生多一些可能”
南都娱乐:大家对你的印象是你一直在走国际化道路,以后我们还会看到像演《我愿意》这样的爱情戏吗?
李冰冰:当然,我特别喜欢《我愿意》这种时装题材,我现在这个年纪,对生活的理解层面更多了,我挺想演这样的戏,喜剧也行。
南都娱乐:你现在身份挺多重的,老板、能够在好莱坞电影里演女主演的中国女星,还签了这个王俊凯到自己的公司,你怎么看待当下自己这个阶段,有没有觉得把自己经营得很好?
李冰冰:哎呦,我倒不敢这么说,我一向觉得人生没有模板,也没有办法效仿,你的人生就靠你自己走,可能每做一个决定,或者每做一件事情,都跟你的下一步有关。其实活到现在啊,我倒觉得没有什么所谓真正的对与错,或者是所谓的经营。就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跟着一种感觉走,是一种内心的对自己的认知和对使命的坚持。其实真的是一种信念的指引,然后就会一直朝着这样一个方向去走,但是走的过程当中没有人告诉你哪一步是对是错,我也没有想过我一定要签王俊凯。这一切来了就来了,来了就做一做,不妨让自己的人生多一些可能。
南都娱乐:你带王俊凯去看了《窝头会馆》吗,你现在是把他当自己徒弟吗?
李冰冰:他是真的让我觉得我看到了……我变成老一辈他是晚一辈了,就是确实太小了,他才18岁,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入行”,不是所谓没有入行,就还没有考大学呢,我20岁才考的大学,就真的太小了。而且他对表演又非常渴望,又很想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既然一起合作了,我就恨不得把我这么多年学到的、感受到的、体验到的经验都告诉他,让他先慢慢地学吧。谈不上徒弟,我从他身上也能汲取一部分的营养,他这个年纪的想法,互相学习进步吧。
南都娱乐:你觉得现在的年轻演员表现如何?
李冰冰:我倒觉得呢,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这样子就是真实的状态,如果他不是老天生下来就是一个精灵的话,那不会演戏也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可能也不是特别会演,都是各种经验和经历。但我觉得我们那时候的人都特别努力,真的就很想往好了演,现在好些人是很想偷懒,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风气,就看谁能偷的懒多。你一个替身我两替身,你仨替身我四个替身的那种,不是说不能用替身,替身在这个电影工业里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职业,不是说用替身就怎么着了,它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职业存在,但不能滥用。
南都娱乐:你会想把演员当成终身职业吗?
李冰冰:我没有想过其他的更适合我的职业,我现在能做的和能做好一点的,可能只能当演员吧,所以我觉得这个职业是一直我会非常……怎么说呢,很尊重很敬畏,并且很小心翼翼对待的角色。这是我面对我的职业的一个态度,我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不太愿意去消耗自己,也许我害怕消耗自己。
“我谈过的恋爱都藏得比较好,
这次没藏好”
南都娱乐:你觉得恋爱之后生活有什么变化吗?
李冰冰:嗨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我一直比较低调,不愿意把它拿到台面上去说,没有曝光之前我谈过的恋爱都藏得比较好,这次没藏好。但我觉得我倒有一种就是……反而轻松的感觉,也不用觉得好像还要那个……就顾虑很多,反正还挺轻松的。
南都娱乐:很羡慕你啊,吃这么大“一头小鲜肉”。
李冰冰:其实我跟我男朋友之间真的不存在说谁是鲜肉什么什么的,就我们俩之间只有一种就是,喜欢,你喜欢我正好我也喜欢你,他就喜欢我这款我就喜欢他这款,就刚刚好。
南都娱乐:年龄不是问题。
李冰冰:没顾及年龄,没想到这个年龄,说心里话,在一起也不觉得年龄差距这么大,我一直不觉得有年龄差距的问题。有时候我问他,我说突然想到这个年龄会吓一跳,他说不觉得呀,看着你跟我妹似的,他特别逗。他还比较成熟,可能本身也是学金融的理科生,然后又很早地自己獨立在外面生活,毕业就开始工作,我都觉得很多时候他比我成熟得多呢,对人生的理解比我还成熟呢。
南都娱乐:所以这也是他最吸引你的地方吗?
李冰冰:最吸引我的地方……
南都娱乐:你愿意接受他是因为觉得他能照顾你,给你安全感吗?
李冰冰:不是,我就是喜欢他这款,就是喜欢他很开心,我爱得很坦然、很开心。
南都娱乐:有想过这两年结婚吗?
李冰冰:今年我估计没档期,享受当下吧,比较Enjoy这种感觉。人生其实真的,活到一定年纪你会觉得,能够接受当下并能Enjoy当下,这是一个很好的状态。人生任何时候你的心态和你的状态都要好,所谓的好就是你能接受自己,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状态。人很多时候有情绪就是不能够接受和面对,就会有不好的情绪。这也是一个修炼,可能就叫修为吧,我也在修炼,也有常常会接受不了的时候。
南都娱乐:你在家是属于那种会做饭照顾人的类型吗?
李冰冰:我会做饭这个技能,但我平常不做饭,我做的最好吃的是糖醋荷包蛋,你没吃过,那真好吃,又好吃又下饭,吃的心情特别愉快,至今来讲没有人不喜欢。
南都娱乐:看你在社交平台上和小王子一起给大家分享过菜包饭的制作方法。
李冰冰:打菜包多简单啊,又简单又健康,我都拿鸡胸肉做,零脂肪,全是蛋白质。因为我男朋友健身,他吃得特别严格,特别注意饮食。
南都娱乐:现在有被催婚催生吗?
李冰冰:现在好像没人催婚了,自从我有了男朋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催婚了,也没人催生,就好像觉得你终于稳定下来了。真的似乎好像没有了啊,以前我感觉动不动“诶你怎么着呀你”,现在还好。
南都娱乐:说你老是给身边人撒糖,谈恋爱后整个人都是粉红色的。
李冰冰:是吗?我有吗?他们老胡说。
南都娱乐:现在很多明星打游戏,不拍戏的时候会和男友打游戏吗?
李冰冰:偶尔打一下,跟我男朋友学一下,他嫌我笨。他老玩一个打篮球的游戏,然后一边打一边说“我太厉害了我太厉害了我太厉害了”。他《王者》也打得可好了,他会很愤怒地跟人家说“你是猪吗”,然后就把那挂了。
南都娱乐:你没想过说我跟他一起玩,我们俩组个队,他带带我这样吗?
李冰冰:他曾经用我的手机、我的号打过,突然有一天,谢娜、张杰看见我说,“诶你也打过《王者》啊?你游戏打得挺好”,啊?我琢磨琢磨,哦可能是这一茬儿。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