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化研究

葛东霞，高长春

(1.哈尔滨商业大学 会计学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2. 东华大学 旭日工商管理学院， 上海 200051)

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化研究

葛东霞1，2，高长春2

(1.哈尔滨商业大学 会计学院，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2. 东华大学 旭日工商管理学院， 上海 200051)

近年来，我国创意产业蓬勃发展，并呈现出明显的集群化趋势。在创意产业集群内，创意企业以不同的业务模块形式分工协作，并以各自的核心能力为联系纽带展开模块化合作，形成一种新的基于模块化的企业价值网络系统。运用扎根理论的方法探索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的具体结构，通过选取艺术展演类、广告传媒类、影视动漫类、艺术设计类、咨询策划类、内容服务类、生活创意类7大类重点行业进行分析，构建出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结构。

创意产业；价值网络；价值模块；扎根理论

一、文献综述

随着全球科技进步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创意产业对人类社会经济生活的贡献力越来越大。据有关资料显示，在英、美等发达国家，创意产业的收入已经占到GDP的8%～9%，仅次于金融服务业*熊澄宇：《英国创意产业发展的启示》，《求是》2012年第7期，第58-60页。。在我国创意产业的发展逐渐呈现出了明显的集群化趋势，全国各地开始纷纷建立风格各异的创意产业园区、基地或集聚区，其中北京、上海、杭州等地的创意产业集群发展迅速。创意产业集群的发展使得不同企业之间相互渗透，并以各自的核心能力为联系纽带展开模块化合作，形成一种新的基于模块化的企业价值网络系统。因此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基本模块构成研究尤为重要。

(一)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研究现状

1998年，《英国创意产业路径文件》中首次正式提出了“创意产业”的概念，其定义为：“源自个人创意、技巧及才华，通过知识产权的开发和运用，具有创造财富和就业潜力的行业。”根据这个定义，英国将广告、建筑、艺术和文物交易、工艺品、设计、时装设计、电影、互动休闲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软件、电视广播等行业确认为创意产业*王伟年，张平宇：《创意产业与城市再生》，《城市规划学刊》2006年第2期，第22-25页。。“创意产业”与传统产业最大的区别在于创意为产品或者服务提供了实用价值之外的文化附加值，最终提升了产品的经济价值。

美国学者大卫·波维特等在其著作《价值网——打破供应链，挖掘潜利润》中，认为顾客需求呈现出高度个性化的特征，同时生产供应系统也非常发达，价值网作为适应这种新环境的商业模式也应运而生*大卫·波维特，约瑟夫·玛撒，R·柯克·克雷默：《价值网—打破供应链，挖掘潜利润》，仲伟俊译，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1年版，第1-3页。。Adrian J. Slywotzky认为价值网络是企业之间因合作创造价值而形成的价值体系，其本质是围绕客户价值重构价值链以实现客户整体价值最优*Adrian J. Slywotzky，David J. Morrison，Bob Andelman. “The Profit Zone: How Strategic Business Design will Lead You to Tomorrow’s Profits”.Crown Business, 2002，pp.75-80.。

基于产业集群的网络化特性，目前学者对于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的研究，主要从生产网络、社会网络以及价值网络等角度出发。创意产业价值链就是具有网状结构的关系链，这是创意产业价值链与传统纵向一体化产业的价值链不同，创意产业价值链业间并非是线性关系，而是相互交织的网络关系。价值网络的构成不同于组织的构成和价值链的构成，这是由效用体系、资源选择、制度与规则、信息联系、市场格局和价值活动等基本要素构成的系统*李垣，刘益：《基于价值创造的价值网络管理(Ⅰ):特点与形成》，《管理工程学报》2001年第4期，第38-41页。。创意产业核心企业或系统集成商以横向行业价值链和纵向资源供应链为元素来编制价值网并推动价值网的形成*盛革：《模块化价值网及其知识管理研究》，《外国经济与管理》2009年第4期，第29-36页。。

(二)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化研究现状

所谓模块是指具有某种确定功能的半自律性的子系统，这些子系统可以通过标准化的界面与其他半自律性子系统按照一定的规则相互联系而构成更加复杂的系统或过程*青木昌彦，安藤晴彦：《模块时代:新产业结构的本质》，周国荣译，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3年版，第3-4页。。从系统功能分解与基于相似功能的模块化再整合角度分析产业集群网络是科学的，产业集群可以视为大量的模块制造商和模块整合商的集聚地。韩顺法、黄宇等提出模块化是创意产业进一步发展的重要方向和动力，创意产业的模块化是建立在传统的集合型价值链裂变、分解的基础之上，形成具有兼容性、可重复利用、符合界面标准的价值模块*韩顺法,黄宇等：《基于价值模块化的创意产业组织模式创新》，《华东经济管理》2010年第9期，第70-73页。。就价值模块与价值链的关系来说，价值链是由一组价值模块按照某一界面规则构成的“基因组”*余东华：《价值组织形态演进与模块化价值网络的形成》，《经济问题探索》2010年第3期，第90-94页。。因此，由于社会生产分工极大发展，价值链被分解，价值模块随之产生，并按照新的规则或标准在新的界面上重新整合，同时受到网络化经济的影响，本应整合为模块化价值链的组织关系演变为模块化价值网络。模块化价值网络为知识的流动与应用提供了良好的网络平台,更有利于促进知识的共享与创造，知识与价值的循环整合和螺旋上升最终提升价值网的整体竞争力。基于模块化的价值网络由若干有限结点的相互依赖、但半自律可以相对独立地行动或运作的模块构成*Youmin Xi, Fangcheng Tang. Multiplex Multi-core Pattern of Network Organizations: An Exploratory Study，Journal of Computational & Mathematical Organization Theory, Vol.10，2004，PP.179-195.。

以上国内外学者对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的研究有很多独到之处，然而，现有文献对创意产业集群模块化研究仍停留在概念层面，对于创意产业价值网络的结构和组成研究较少，价值模块是组成创意产业价值网络的最基本单位，是研究价值网络的基础。因此，本文以此为切入点对创意产业价值网络基本价值模块采用扎根理论的方法进行分析和探索，将复杂的创意产业价值网络系统进行模块化的解构和重构，构建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的基本组成模块及结构体系。

二、 模块化设计的理论基础和方法

(一)模块化设计的经济学理论基础

1.分工理论是模块化的基础

分工理论最早是由亚当·斯密提出来的，分工理论基于对作业进行科学的分解，认为对工作的分解能够提高劳动的熟练程度，而且能够使人专注于某一项单独作业，节约其投入与作业没有直接关系的其他活动的时间，同时能促进生产工具的发明和创造，因此，分工的结果是能极大地提高劳动生产率*刘成运：《斯密和马克思分工理论比较》，《经济研究导刊》2011年第12期，第1-2页。。模块化理论的应用目的和效果也是提高生产率和经济效益，只不过模块化关注的是整个产业，是从更宏观的角度对分工理论的应用。分工理论研究的是对作业进行专业化分解，提高作业效率，模块化是在专业化分解的基础上，对细分的活动重新按照功能原则进行聚类而形成模块，这种基于功能的聚类不仅能使模块本身产生规模经济效应，而且能使功能所服务的产业整体价值增值*胡晓鹏：《模块化整合标准化:产业模块化研究》，《中国工业经济》2005年第9期，第67-74页。。

2.范围经济是模块化发展的外部需求拉力

当同时生产两种产品的费用低于分别生产每种产品时，这种状况被称为范围经济。作为研究经济单位的生产经营多样化与经济效益之间关系的理论，范围经济强调一个组织进行产品多样化生产形成的经济性，鼓励各个生产者之间的充分合作以达到整体经济效益的提升*郭艳辉：《基于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下的旅游企业管理研究》，《经济研究导刊》2014年第17期，第148-149页。。

如今，企业所处的环境中，由于市场外部需求的多样化，使得资源在产业组织系统内集中配置效率会更高，能产生更大的经济效益，进而催生了模块化的发展。也就是说，需求的多样性以及产品生产和组合形式的多样化共同创造了产业模块化的价值*Schilling M. A. “Toward a General Modular Systems Theory and Its Application to Inter firm Product Modularity”，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Vol.25，No.2，2000, pp.179-195.。

3.规模经济是模块化发展的内部推动力

规模经济的产生是由于生产技术进步、生产规模扩大等因素，使产品单位生产成本降低，进而使长期平均成本下降而产生的经济效益。产业模块化发展是根据功能原则进行模块化整合，在产业链中形成尽量少的功能模块，因此，产业链中每个企业可以专注于某一个部件或产品的一个部分的标准化模块生产制造，每一个功能模块达到标准化生产后较容易形成规模经济。追逐规模经济是产业模块化发展的原动力*肖建洪：《规模经济的基础理论与方法》，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5年第12期，第38-40页。。

(二)模块化的基本方法

模块化设计也称为模块划分，是指依据模块划分的原则，从不同的角度将产品划分为若干基本单元，最后采用聚类方法将这些基本单元聚类为模块*王日君：《模块化设计中模块划分方法的研究》，《组合机床与自动化加工技术》,2008年第7期，第17-21页。。创意产业价值网络模块化过程可以简单描述为创意产业价值网络的解构和重构*王海军：《客户需求驱动的模块化产品配置设计》，《机械工程学报》,2005年第4期，第85-87页。。

模块划分方法包括定性和定量这两种划分方法。定性的划分方法是非数值化的分析方法，常用的模块创建定性方法有：启发式方法和模糊树型图等方法；定量的方法指的是数值计算的方法，基于复杂系统的假设前提，即通过算法进行模块的聚类，如遗传算法和模拟退火算法等。

现有文献对创意产业价值网络模块划分的研究方法讨论较少。对创意产业价值网络模块化的研究没有现成的一致成果，属于需要探索和发现的内容，本研究计划采用探索性定性研究——扎根理论的方法来探讨创意产业价值网络的基本单元和模块。

三、研究设计

(一)理论抽样

扎根理论研究理论抽样的特征为主观性、目的性、小样本，往往选择有限的但具有代表性的个案作深度研究*文军，蒋逸民：《质性研究概论》.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33页。。其抽样过程是目的性和非概率性的抽样，本研究的理论抽样遵循以下几个标准：(1)具备较高的理论水平和素养。受访者学历都在本科以上，研究生为主，具有较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理解力。(2)对创意产业有一定的理论研究或实践经验。受访者从事创意产业研究工作或者从事创意产业相关的工作，能够精准把握问题的关键，提高交流的效率和效果。(3)受访者所在区域创意产业相对发达。行业发达程度能直接提升人们对于行业知识的了解程度，创意产业发达的地区，其价值网络会更加成熟和完整。(4)受访者的从业分布涵盖面尽可能全面。本研究的受访者尽可能包括全文归纳的创意产业范围，包括艺术展演类、广告传媒类、影视动漫类、艺术设计类、咨询策划类、内容服务类、生活创意类7大类行业

根据以上标准，本研究选择了32位从事创意产业领域相关工作或研究的成员作为访谈对象，受访者的基本资料如表1所示。

(二)过程分析

对样本进行访谈，访谈过程中主要运用了深度访谈和焦点小组访谈两种具体形式。深度访谈是一对一的、非结构化、直接的方式，这种方式多用于探测性的调研中，能够更为精确地获取受访者对创意产业价值网络构成的观点，揭示其内在结构和关系。本文共安排了20次一对一深度访谈，共进行了3次焦点小组访谈，每四人为一小组，访谈结束后将全部资料作为扎根研究的访谈记录进行三层编码分析。

1.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实际上是对访谈资料进行概念提炼的过程，即经验资料的概念化过程。

首先，将受访人的基本资料信息记录并保存完整，包括受访人的学历、工作行业、工作年限等基本信息以及访谈中对每个问题的回答和个人对创意产业价值网络的观点的表述，整理原始语句成备忘录。

其次，重新筛选所有的原始语句，对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句子或跟主题毫不相关的句子进行删除。

第三，对筛选后的原始语句逐条进行开放编码贴标签，最终得到512条原始语句。

表1 研究对象基本情况

第四，对512条原始语句进行开放式编码。为保证开放编码的可信度，选择三位编码员(均有硕士以上学历)进行集中培训后分别对512条原始语句进行独立编码，将每个语句赋予不同的编码。

第五，编码的信度检验。编码时安排3个编码员进行独立编码，对3位编码员独立编码的信度检验用一致性公式：

公式中的N1代表评判者1所评数量；N2代表评判者2所评数量；M表示两者完全一致的数量。在计算M值的时候，考虑到汉语词义和表达的多样性以及不同人表达习惯差异性的特点，把用词不一样但是语义相近的编码看成是一致的。利用以上公式对三位程序员的编码结果进行信度计算，得到的结果为0.75，高于临界值0.7，所以开放编码的信度是可靠的。

综合三位编码员独立开放编码的结果，对各自形成的概念进行文字表达统一化，形成58个初级概念(又称为自由节点)；接下来进一步对初级概念进行合并、归类，形成更统一和标准的概念化范畴。经过逐项归类和合并，所有58个初级概念最终形成了19个概念化范畴(又称为子节点)，如表2所示。

表 2 创意产业价值模块开放式编码结果举例

2.主轴编码 在开放式编码中，经验资料经过加工提炼，形成了初级概念，主轴编码是依据概念之间的相互关联和逻辑关系，对这些初级概念的进一步归类和聚集。对保留的概念进行归类，共得到7个主范畴，也称为树节点。这7个大类主概念范畴是：顾客价值范畴、效用机制范畴、产业支持范畴、信息技术范畴、创意生成范畴、创意传播范畴、创意消费范畴。主轴编码的结果如表3所示。

表 3 创意产业价值网络模块主轴编码结果

表 4 主范畴与核心范畴的关系结构

3.选择性编码 创意产业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作用和影响而形成的价值生成、分配、传播、使用之间的关系和结构组成了创意产业价值网络。选择编码确定“创意产业价值网络”这一核心范畴，选择性编码的各主范畴与核心范畴之间的关系结构如表4所示。

创意生成、创意传播、创意消费是创意产业横向产业链主要构成模块，产业支持模块是创意产业的纵向供应系统，而效用机制则从价值分配的角度协调创意产业各模块之间的分工和协作，信息技术在价值网络中承担着高效连接各模块、促进模块之间信息无障碍沟通等作用。因此，这六个主要模块相互作用和联接，共同构成了创意产业价值网络。

(三)价值网络模块结构模型

1.基本模块结构模型

基于以上扎根理论分析构建如图1所示的创意产业价值网络模块化结构，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由六大模块构成，即效用机制模块、产业支持模块、信息技术模块、创意生成模块、创意传播模块和创意消费模块。

图1所示的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型确定了以顾客价值为核心，通过创意产业链、创意供应链、创意产业价值链三大活动的交互作用形成创意产业顾客价值的增值系统。一是创意产业链的融合，以顾客需求为出发点，产业上下游共享信息、知识，协同实现创意的生成、传播和消费过程中实现产量、策略等方面的协同，增大一体化产业链利润，这一部分的统筹协调主要由产业链系统集成商来运作和实现；二是供应链活动，主要是创意生成所需的材料、设施、中间产品等在产业链各主体之间的转移的过程，借助供应商信息化管理能确保供应系统的敏捷、高效以及低成本运作；三是价值链活动，创意产业链上下游各环节都在同一方向进行着价值创造活动，通过引入成员企业共同遵守的规则和协调关系等效用机制，纵向协调产业链中的资源和价值分配，实现顾客价值创造的最大化的目标。

2.价值网络模块子系统

图1所示的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结构图可以分解为三个价值创造子系统：基于产业链的价值增值子系统(如图2所示)，基于供应链的价值增值子系统(如图3所示)和基于价值链的价值增值子系统。

(1)基于产业链的价值增值子系统。 该系统是以顾客的多样化和差异化的高级需求为价值起点，在创意生成环节采用大规模个性化定制进行创意产品的开发和生产，再根据创意产品报酬递增的特点，经由创意传播环节对创意产品进行价值扩散和传播，在最终消费领域形成品牌效应后还可以进行创意品牌的价值延伸，进行品牌的产权再开发，实现范围经济。经过产业链上一系列的价值增值过程，最终实现顾客价值的最大化。

(2)基于供应链的价值增值子系统。该系统是由创意产业集群的产业支持模块组成，供应链企业组织在产业信息和知识平台协作下，实现产品部件供应的模块化、标准化和规模化，形成规模经济，进而实现价值增值。

(3)基于价值链的价值增值子系统。该系统是在价值分配与协调机制作用下，价值链各部分深化分工与合作，合作完成创意生成、传播和消费，深度分工促使价值链各环节运作得更加专业化，进而促进生产率的提高。

四、结 论

价值模块化是指对企业能力要素进行分解和整合，形成具有半独立性、半自律性的价值子系统的动态过程。本文运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对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进行解构分析，通过对深度访谈所获得的一手资料的扎根分析，得到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的六大基本模块，分别为效用机制、产业支持、信息技术、创意生成、创意传播和创意消费。这六大模块相互关联，通过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三大价值增值子系统共同交互作用，形成价值网络复杂综合体系并创造价值。集群内企业通过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平台协调合作发展，每个企业都能够依靠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实现差异化生产，满足创意产品市场对于创意产品多样化的需求；同时，创意产业集群价值网络模块为知识传播提供了有效途径，通过知识在网络系统内部的传播、吸收和整合，系统组织内部持续不断的知识创新增强了系统整体的创新能力和创新效率，从而使集群可以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诚然本文的研究还不够完善，并未对理论进行饱和度检验，这也将作为笔者后续研究中继续完善的内容。

ResearchintoModularityofValueNetworkinCreativeIndustriesClusters

GE Dong-xia1, 2, GAO Chang-chun2

(1. School of Accounting, Harb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 Harbin 150028, China; 2. Glorious Sun School of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51, China)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have been booming in China in recent years, displaying a trend of clusters. In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clusters, the creative enterprises divide the work by means of different business modules, and then carry out a modularized cooperation with their respective core abilities as the connection bond, which result in a new system of enterprise value network based on the modularity. Adopting the grounded theory methodology,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concrete structure of value network modules in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clusters. Analyzing seven key industries of art exhibitions, advertising media, film and animation, art design, consulting and plan, content service as well as living creation, the study aims to construct a modular structure of value network for the creative industries clusters.

creative industry; value network; value module; grounded theory

F 425

A

1004-1710(2017)06-0054-08

2016-12-3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1373040)

葛东霞(1975-)，女，山东平度人，东华大学工商管理学院2011级博士研究生，哈尔滨商业大学会计学院讲师，主要从事创意企业经济、创新战略管理研究。

靳香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