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中,赵玉梅,钱壮志,徐 刚
(1. 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黄金第五支队,西安 710100; 2. 长安大学西部矿产资源与地质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西安 710054; 3. 新疆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第七地质队,乌苏 833000)
甘肃岷—礼成矿带钨矿地质特征及找矿方向
王建中1,2,赵玉梅3,钱壮志2,徐 刚2
(1. 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黄金第五支队,西安 710100; 2. 长安大学西部矿产资源与
地质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西安 710054; 3. 新疆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第七地质队,乌苏 833000)
通过对岷—礼成矿带寨上钨矿床和雪坪沟钨矿床地质特征及其与成矿有关的岩(脉)体进行对比研究,分析岩(脉)体的成矿专属性,结合区域地质背景,探讨该成矿带钨矿床的找矿方向。寨上钨矿床和雪坪沟钨矿床分别为破碎蚀变岩型和隐爆角砾岩型钨矿床,其成矿物质来源于岩浆期后热液,时空和成因与同时代的岩(脉)体密切相关,是晚三叠世(220~210 Ma)岩浆作用及其过程的产物。“五朵金花”岩体群属富钨的“S”型花岗岩类,具有相似的地球化学特征和同源性,其分布范围与W、Sn、Mo、Bi、Be组合异常吻合,是岷—礼成矿带找钨的首选找矿靶区。建议围绕(隐伏)岩(脉)体,重点开展常家山、梅川W异常查证,寻找新矿床(体)。
地质特征;找矿方向;钨矿床;岷—礼成矿带;甘肃
东亚巨大的W-Sn-F-U-Nb-Ta-REE和贱金属Mo成矿带具有巨量的钨(锡)储量,大多数钨(锡)矿床形成于燕山期(190~150 Ma),时空、成因与以S型花岗岩为主、兼有A型和I型花岗岩密切相关[1]。我国北方新发现一批钨成矿区带,东秦岭竹园沟钼矿床深部发现钨矿[2];南方钨锡成矿区发现钨矿新类型、新矿床[2-3];南岭成矿带赣南段发现八仙脑、牛角窝“破碎带+石英脉”复合型钨、锡矿床,赣北九岭段发现大湖塘和朱溪钨、铜矿床[3-4];在皖浙赣相邻区发现了西钨口、东源和大金山钨矿床[4-5]。
甘肃西秦岭是我国重要的金属成矿区带,构造、岩浆活动强烈,成矿地质条件优越。金、钨、汞、锑、铅、锌、钼矿广泛分布,主要有阿姨山钨铜矿床、寨上钨金多金属矿床,雪坪沟钨矿床[6-13],雪花山和扎格那矿点,矿床多围绕“五朵金花”岩体群分布(图1),与花岗质岩(脉)体具有密切的时空、成因联系[9-12]。前人对西秦岭钨矿床对比研究相对薄弱,制约了该区钨矿床的评价和勘探。为此,本文对岷—礼成矿带钨矿床进行对比研究,总结控矿因素,分析成矿潜力,提出找矿方向,为该地区钨矿勘探和找矿提供参考。
图1 甘肃岷—礼地区地质简图(据文献[13-14]修编)Fig. 1 Geological sketch map of the Min-Li area in Gansu Province
西秦岭为商丹和勉略两缝合带之间及其西延部分,位于武都—天水NNE向基底断裂以西。该区自太古宙以来经历了多种构造体制转化,发生多期构造岩浆—热事件和大规模成矿作用,成矿条件优越,找矿潜力巨大。岷—礼成矿带东起甘肃礼县,西至岷县,南接礼县—高桥断裂,北邻祁连褶皱系;其中岷县上洮乡—礼县是重要的钨、金成矿集中区,具有良好的成矿地质条件。该区出露地层主要为中泥盆世李坝群,是由深水浊流沉积而成的一套以细碎屑岩为主的类复理石建造,主要岩性为变质石英砂岩、薄层板岩及斑点斑岩。岩浆活动强烈,具有多旋回、多期次特征,其中印支期和燕山期中酸性侵入岩最为发育,中川、柏家庄、闾井、教场坝、碌础坝“五朵金花”最显著[12](图1),煌斑岩、闪长玢岩脉也十分发育。该区构造由褶皱与断裂组成,高桥—礼县大断裂横贯全区,是主要导矿断裂。平行排列的次级断裂为主要赋矿断裂,已知钨矿空间分布与断裂关系十分密切[6-13]。
西秦岭水系沉积物W、Sn、Mo、Bi、Be元素的变异系数折线在不同侵入岩中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并以晚三叠世花岗岩最高为特征,对其成矿最为有利[15]。在各类中酸性岩(脉)体发育地段均出现W、Sn、Mo、Bi、Be组合异常,并与区内中酸性侵入岩的分布具有吻合性好、浓集程度高、浓集中心明显、浓度梯度高、异常分布受控于岩体与断裂的特征[15]。岷—礼地区“五朵金花”岩体群、武山县温泉岩体一带组合异常尤为突出,且异常与雪花山、雪坪沟钨矿、温泉钼矿较吻合(图2)。因子分析结果表明,F5为Pb、Ag、W、Au、As等元素组合,F5得分异常主要在岩体的内外接触带上(图1),钨矿与岩浆岩关系密切[13]。
图2 西秦岭钨锡钼铋铍地球化学综合异常图[15]Fig. 2 Integrated geochemical map showing the W, Sn, Mo, Bi and B anomalies in the Western Qinling areaⅠ、Ⅱ、Ⅲ、Ⅳ 分别为一类靶区、二类靶区、三类靶区、四类靶区
寨上钨、金多金属矿床位于西秦岭岷—礼成矿带西部,东邻著名的“五朵金花”岩体群(图1)。该矿床赋存于中泥盆统e组(南矿带)、下二叠统b组(北矿带)浊积岩建造中,岩性为石英砂岩、粉砂岩、板岩和灰岩(图3)。钨、金矿体明显受NWW—NW向断裂控制,已发现的钨、金矿体均赋存于构造破碎带内。矿区断裂十分发育,根据断裂的控制因素和产出特征不同,进一步划分为区域性断裂(F1、F8、F9、F10)、主干断裂(F0、F3、F5、F11、F12、FZ)和容矿断裂。断裂总体展布方向为NWW、NW向,与区域构造及背斜走向一致(图3),倾向NNE—NE,倾角为40°~90°。断裂一般沿不同岩性界面发育,往往是岩性组/段之间的分界线,呈负地形,断层泉、构造角砾岩、断层泥发育[13]。
图3 寨上矿区地质简图[7]Fig. 3 Geological sketch map of the Zhaishang mining area
钨矿体呈多个平行矿体组成的矿脉群,主要为北矿带的19、21号矿脉以及9、20、22号矿脉,其次为南矿带的31、41号矿脉[7]。钨矿体与金矿体在空间上既有重合(但钨矿体或钨矿化厚度明显小于金矿体或金矿化),又有分离,多数钨矿体位于岩脉上盘(图4)。钨矿体与金矿体均顺层充填于构造破碎带,严格受NWW向破碎带控制,其中钨矿体呈透镜状或似板状,产状相对稳定[7]。围岩为碳质板岩和灰岩,主要蚀变为黄铁矿、硅化等。钨矿石矿物以白钨矿为主,黑钨矿极少;白钨矿多呈黄褐色、灰白色,紫外线下显示浅蓝色荧光效应,呈脉状、细脉状分布在石英细脉或团块中;显微镜下多呈他形粒状、自形四方双锥状(切面形态为菱形),个别颗粒呈港湾状[6-8]和环带结构[8-9]。共生矿物有石英、方解石和少量黄铁矿、辉锑矿、重晶石、铁白云石等,热液充填和交代特征显著[6]。矿石结构主要有半自形粒状、自形晶结构、不等粒结构等,块状和细脉状构造等[7]。
图4 寨上矿区16线勘探线剖面图Fig. 4 Cross section of exploration line 16 in the Zhaishang deposit district
流体包裹体多呈不规则状产在石英、方解石和白钨矿中。白钨矿流体包裹体中气相和液相共存,气相和液相成分为H2O;均一温度为252℃~132℃,平均温度202℃;盐度(ωNaCl%)为3.55%~11.22%,平均盐度为7.84%[8];成矿环境偏碱性,没有明显的沸腾和系统的降温过程[9]。初步研究认为钨矿为破碎蚀变岩型矿床,钨来源于岩浆热液,形成于中温、弱碱性、氧化条件[9],其成矿年龄为222 Ma,与同时代(221 Ma)的闪长玢岩脉活动[13]具有同时性。闪长玢岩脉相对富集SiO2、K2O和亏损Na2O;样品A/CNK比值为1.03,属于准铝质花岗岩类范畴;富集Cs、Rb等大离子亲石元素、相对亏损Th、U、Pb等高场强元素;具有弱的Eu亏损,具有重熔型花岗岩的特征。其中,分异程度稍高(Rb/Sr≈0.14)、氧化性中等(Fe2O3/FeO≈0.49)的花岗质侵入体与钨矿床关系密切,有利于钨矿化,可能为钨的矿化提供了物质来源和成矿流体[9]。
雪坪沟钨矿床位于甘肃礼县上坪乡碌础坝岩体北西侧外接触带,距碌础坝岩体2 km,北距柏家庄岩体约5 km,矿区无岩体出露(图1)。发现多处钨矿(化)露头,矿(化)体长>1 000 m,宽>100 m,局部地段可达200 m,WO3品位0.1%~0.4%,最高达2.56%。该矿床赋存于石炭纪东扎口组第一岩性段浅变质角砾岩带中,矿体主要为角砾岩型脉状矿体,严格受NE向断裂控制。角砾岩带呈NE向展布,受NE向断裂控制,长>1 000 m,宽>200 m,角砾成分以灰岩为主,次为砂岩、砂板岩,少量的云英岩脉;角砾多呈不规则棱角状,分布无规律,大小不均匀。含矿岩性为硅化角砾岩、大理岩等,胶结物以钙质、泥质和云英岩为主。矿体产于中细粒黑云二长花岗岩体附近围岩的断裂破碎带中,局部受成矿后构造破坏。钨矿化呈星点状、团块状发育于角砾岩、裂隙和石英脉中,云英岩以胶结物的形式胶结角砾岩,还以脉状、网脉状的形式充填于角砾岩的裂隙中。围岩蚀变主要为云英岩化、硅化和碳酸盐化,矿化与云英岩化、硅化关系密切,同矿化发育的脉状石英或云英岩均呈角砾存在于NE向断裂带中[10-11]。围岩中云英岩化主要沿裂隙发育,白钨矿化都发育在云英岩中或其附近,云英岩化发育的地方钨矿化较好。
该矿床流体包裹体均一温度为200℃~359℃,盐度(ωNaCl%)为0%~14%,具有中高温、中低盐度的特点[11]。与钨矿有关的碌础坝岩体总体上为S型花岗岩,属于钙碱性花岗岩类;δEu均<1,属轻稀土富集型,由上地壳不同程度的部分熔融形成;W含量为9.8×10-6,高于维氏值(1.5×10-6)约5倍,具钨异常,对钨的富集具有重要作用[11,16]。碌础坝岩体锆石U-Pb年龄为215.2±2.9 Ma,云母40Ar/39Ar年龄指示矿化发生于208.4±2.0 Ma,两者年龄相近,在误差范围内一致,说明矿化与岩体冷凝结晶之后的热液有关。雪坪沟钨矿床可能为隐爆角砾岩型矿床,成矿与岩浆热液作用有关[10-11]。
对比寨上和雪坪沟钨矿床,发现二者的矿物组合、成岩成矿时代、成矿母岩等十分相似,成矿流体均来源于岩浆期后热液,矿床成因存在一定的联系。寨上钨矿和江西八仙垴、牛角窝钨矿具有一定的可比性[2],为破碎蚀变岩型钨矿床,雪坪沟钨矿可能为隐爆角砾岩型矿床[11],分别对应于钨矿成矿结构体系的“群楼”和“地基”部分[17],二者都为岩浆热液矿床,是晚三叠世(220~210 Ma)岩浆作用的产物。
表1 寨上矿区及邻区岩石微量元素平均含量表
Table 1 Trace element contents of rocks in the Zhaishang area and its neighboring areas
名称HgAsSbCuPbZnWSnMoBiBeNbTaAu资料来源区域岩石5010234399323759271060804144围岩水系沉积物985160410271326102023320040723文献[13]寨上闪长玢岩脉174215717654234321124461586048303272413905722010660864233五朵金花岩体中川岩体670588558634971819157柏家庄岩体1750293891133661258200碌础坝岩体123336675276982991360150较场坝岩体820288558554602006193闾井岩体1446321176234201360149文献[15,16]地壳08922066312941117130004131916文献[20]
注:Au的单位为10-9,其余元素的单位为10-6。
碌础坝岩体和寨上闪长玢岩脉均为高钾钙碱性系列—钙碱性系列,属于准铝质花岗岩类范畴,来自成熟中上地壳砂岩/变砂岩的部分熔融,同属后碰撞挤压向伸展转换构造环境下岩浆活动的产物[9,11,16]。两者整体上以S型花岗岩类为主,兼有少量I型花岗岩类。它们的钨含量分别为(8.15~11.25)×10-6(平均含量为9.8×10-6)和(16.25~390)×10-6(平均含量为83.03×10-6)(表1),与北秦岭上地壳的钨含量(88.02×10-6)[18]相当,远远高于区域和矿区围岩的钨含量(2.7×10-6和2.3×10-6)[13],为地壳(1.1×10-6)钨含量[20]的2倍,也高于世界花岗岩的钨含量(2×10-6)(表1),同时远远高于广西含钨岩体钨含量(5×10-6)的判别标准[19],属于较富钨的岩(脉)体。
秦岭造山带中—晚三叠世(235~200 Ma)岩浆活动强烈,受构造控制[14]。沿西秦岭走向断续分布有糜署岭、党川、温泉、“五朵金花”、达尔藏等中酸性岩(脉)体,这些岩(脉)体时代以晚三叠世(220~210 Ma)为主。其中,“五朵金花”属二长花岗岩体群,早期为闪长质岩浆侵入,中期和晚期为二长花岗质岩浆侵入,它们具相似的岩石地球化学特征[15],显示从早至晚、从偏基性-偏酸性正向演化和同源岩浆特征[21]。
研究表明,与钨矿床形成有关的成矿流体主要来自附近的高钾钙碱性至弱碱性花岗岩体[22-23],花岗岩具有成矿专属性(表2)。徐克勤曾将我国东南部花岗岩分成2个系列,即改造型花岗岩和同熔型花岗岩,前者常与W、Sn、Be、Nb、Ta等金属矿床有成因联系;后者对斑岩型Cu、Mo和其它类型(Fe、Pb、Zn及Ag、Au)矿床有利[26]。从岩浆成因及成矿专属性分析,该区富含成矿流体的改造型花岗岩对钨(不相容元素)富集比较有利。“五朵金花”岩体群和寨上闪长玢岩脉同为改造型花岗岩类,属于钙碱性系列岩石。它们分异程度稍高、氧化性中等,特别是碌础坝岩体和柏家庄岩体分异程度达稍高—高,氧化性中等(表3),更加有利于钨的富集矿化,与已知寨上、雪坪沟钨矿床等空间分布十分吻合。在图5中,寨上闪长玢岩脉部分样品落在富钨花岗岩区域,“五朵金花”岩体群样品全部落在富钨花岗岩区域。所以,寨上闪长玢岩脉和“五朵金花”岩体都是与钨矿床关系密切的花岗岩类,成矿条件优越,有利于形成钨矿床。
表2 研究区花岗岩成矿专属性列表
Table 2 Metallogenic features of the granitoids in the study area
矿种分异程度氧化还原条件岩石类型备注Rb/Sr比值分异程度Fe2O3/FeO比值氧化还原性质数据来源铜001~01较低05~5较氧化性I型为主钨01~10稍高01~20氧化性中等S型为主,次为I型、A型文献[24,25]锡1~100高001~05相对还原性A型为主,次为S型、I型
表3 岷—礼成矿带主要岩(脉)体特征表
图5 岷—礼地区岩(脉)体Rb-Ba相关图解Fig. 5 Ba vs. Rb diagram of the rock bodies (dyke) in the Min-Li area
区域出露的地层主要为泥盆系—二叠系,其成矿元素丰度较高,平均钨含量为2.7×10-6,锡含量为10.6×10-6,铅含量为32.3×10-6(表1),可能为成矿提供部分金属物质。
当围岩为(含)化学性质活泼的岩石时,岩浆析出的含矿热液将与围岩发生交代作用,在接触带形成矽卡岩型矿体。其中,碳酸盐类岩石是形成矽卡岩型白钨矿床的必要条件,其产状及与侵入体接触面的关系决定矽卡岩型白钨矿床矿体产状及矿化部位;碎屑岩或泥硅质岩类是硅质岩型黑钨矿床形成的有利赋矿围岩。碌础坝矿区,钨矿化充填在角砾岩中,尽管角砾成分以化学性质较活泼的灰岩为主,但由于矿化带距离岩体较远,所以在远离岩体的构造破碎带中钨矿化表现为在角砾和裂隙中成矿的特点。根据该类矿床的成矿特点,矿体产于岩体顶部或附近,可以推断深部存在岩体[11]。寨上矿区地层为石英砂岩、粉砂岩、板岩和灰岩构成的浊积岩建造,有利于破碎蚀变岩型钨矿床的形成;赋矿岩石均富含钙质、铁质[27],而存在含钙质岩石是白钨矿成矿的重要条件之一[28]。
构造在矿床的形成、演化、破坏或保存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不仅是矿液运移的主导控制因素,也是矿液运移的通道和矿质沉淀的有利场所。
岷—礼地区中生代发生强烈的构造—岩浆作用,构造活动频繁,断裂极为发育,其中NW和NE向断裂复合部位控制岩浆岩的侵入,尤其NW向断裂切割深度较大,为岩浆岩的侵入提供良好通道。岩浆侵入后,多次构造岩浆活动使该区NW向和NE向断裂再次活动,为成矿热液提供有利的通道和容矿空间,寨上和雪坪沟矿床分别赋存在NW向和NE向断裂带中。
富钨地壳重熔形成的中酸性岩浆沿区域性NW向断裂上侵,造成“五朵金花”等中酸性侵入岩沿区域构造线分布。随着岩浆的演化,成矿岩浆及其气热液沿有利构造运移进入NW向和NE向破碎带,杂多酸络合物作为W元素的载体进入热液体系迁移[6,29],在岩浆岩、断裂、有利地层的共同作用下,通过充填和交代作用,含矿热液在容矿空间沉淀、富集,形成寨上和雪坪沟钨矿床。
成矿结构体系指在一定大地构造环境中形成的、成矿物质来源相似、成矿时间相近、成矿环境条件相同或相异、成矿空间相连、呈一定空间结构形式和具体分布规律的、具有成因联系的不同类型矿床(点、体,种)的总体,不仅具有整体性、级次性、演化性和物质、能量与信息交换性,且具有结构性等特点。成矿结构体系与矿床成因类型有关,不同成矿结构体系类型由不同成矿机制形成。钨矿成矿结构体系有岩浆岩型、沉积岩型、变质岩型和复合型四种类型[17]。我国南岭地区钨矿的成因类型有石英脉型、花岗岩型、斑岩型、云英岩型、矽卡岩型、破碎带型、碎屑岩型、碳酸盐岩型。这些矿床类型既可独立产出,又可共存一体、相伴而生,成为“多位一体”复合矿床的花岗岩和花岗闪长斑岩成矿序列。在一个矿田(床)范围内,矿床类型的空间分布也具有一定的规律性,总体上为从岩体中心向外,由高温成矿元素组合向低温成矿元素组合演化。成矿岩浆及其气热液运移过程中,伴随成矿条件的变化,以岩浆岩体为中心,依次形成岩体型(含斑岩型、隐爆角砾岩型)、接触带型(内带为岩体蚀变型—云英岩型、伟晶岩型;外带为灰岩/矽卡岩型、砂板岩/硅质岩型)、石英脉(裂隙,五层楼,岩体内外均可有)型和破碎蚀变岩型(岩体内、外均可有)等矿床(点、体,种),这些在空间呈一定结构形式和分布规律的矿床组成钨矿岩浆岩型成矿结构体系[17]。其中,群楼包括碳酸盐岩/矽卡岩型、砂页岩/砂板岩/硅质岩型、破碎蚀变岩型;地下室/地基包含伟晶岩型、岩体蚀变型(云英岩型—蚀变花岗岩型)、岩体型(斑岩型、隐爆角砾岩型)等。岩浆型钨矿成矿结构体系在已知矿区探边摸底中具有最具体、最直接的找矿意义[17]。综上可知,寨上和雪坪沟钨矿均为岩浆期后热液矿床,与同时代的花岗岩类关系密切,前者为破碎蚀变岩型钨矿床,后者可能为隐爆角砾岩型矿床[11],分别对应于岩浆型钨矿成矿结构体系的“群楼”和“地基”部分[17],暗示深部可能存在隐伏岩体,具有寻找其它成因类型钨矿的潜力。
西秦岭成矿带构造、岩浆活动强烈,大量中酸性岩体沿NW向区域性断裂分布,由西至东分布有阿姨山、寨上、雪坪沟钨矿和温泉钼矿(图2)。这些岩浆热液矿床属于铜、钨、钼成矿系列[11],与晚三叠世中酸性岩(脉)体具有密切的时空、成因联系,已有的矿床/点是寻找类似矿床的直接标志。这些岩(脉)体多为改造型花岗岩类,钨含量较高,有利于钨等金属元素成矿,其发育地段均出现组合异常或单钨元素异常,地球化学异常是寻找钨、钼矿床的间接标志。碌础坝地区W4号单元素异常,面积大,强度高,分带性明显,与Sn、Ag、Zn、As元素异常套合较好[16];R型因子分析结果表明,雪坪沟钨矿与碌础坝岩体期后热液有关[11,16]。寨上地区1∶5万水系沉积物中W单元素异常极明显,在梅川、理川、沟麻背、蒲麻、旗杆沟和常家山等地段具有较好的W异常分布,是有利的找矿标志[7]。该地区构造活动强烈,断裂十分发育,为成矿提供赋存空间,是有利的找矿部位。
对花岗岩类含矿性进行评价是寻找钨矿的首要工作,花岗岩成矿取决于围岩、构造及成矿物质条件等多方面成矿要素。钨矿成矿构造背景以造山运动后的陆内环境为主,深大断裂纵横交错,岩浆活动频繁,特别是中生代花岗岩类发育,为超大型钨矿的形成创造了有利条件[30]。西秦岭地区具备以上的构造、岩浆岩、地层等有利条件,同时发育中小型钨矿床和钨锡铋铍地球化学异常等,形成钨矿的地质条件优越。合作—礼县地区为C类成钨带,已发现的资源储量一般(以小型矿床为主),主要矿产预测类型也相对单一,但找矿线索较多,深部具有找矿潜力,值得开展进一步工作[30]。根据靶区划分原则[31]及其找矿前景差异,“五朵金花”岩体群一带和达尔藏、美武地区(Ⅰ);其次为党川—温泉岩体一带(Ⅱ),借鉴竹园沟钨、钼矿“上钼下钨”的勘探经验,温泉钼矿的深部可能具有找钨的潜力;再其次是桑坝一带(Ⅲ);最后是碧口一带(Ⅳ)(图2)。
寨上钨矿体赋存于构造破碎带中,受岩(脉)体、地层和破碎带控制。成矿物质可能来源于岩浆期后热液,与闪长玢岩脉具有紧密的时空、成因联系。航磁资料显示,在卓洛—国营牛场—申都牧场—申都北—边布山—闾井北存在1条负异常带,该负异常由隐伏岩体引起,卓洛—国营牛场—申都牧场背斜在垂向一阶导数和垂向二阶导数为NW向呈串珠状的航磁负异常区,一个负磁异常位于寨上矿区,另一个负磁异常位于申都矿区。一阶导数负异常区在二阶导数图上分解为两个小的航磁负异常区,反映隐伏岩浆岩带深部沿背斜轴线方向存在起伏[13]。遥感资料进一步显示矿区可能存在隐伏岩体(图6),隐伏岩体的分布范围内存在钨单元素异常,且异常与已知矿体十分吻合。
图6 岷—礼地区遥感影像解译图[13]Fig. 6 The interpretation map of the remote sensing image in the Min-Li area
根据钨矿岩浆岩型成矿结构体系,寨上钨矿为破碎蚀变岩型,属于钨矿岩浆岩型成矿结构体系的“群楼”部分;闪长玢岩脉为富钨花岗岩,矿区可能存在隐伏岩体(环形构造),所以,“群楼”附近可能存在石英脉型矿体,在其地下室甚至地基可能存在细脉浸染或岩体型新矿体(床),甚至还有其他类型钨矿床(体)。建议以(隐伏)岩体/脉为中心,破碎带为重点,物探、化探异常为标志,新类型/新矿体为目标,开展新一轮钨矿找矿工作。在岩体内部可以寻找斑岩型、隐爆角砾岩型矿床,在接触带寻找矽卡岩型矿床、破碎蚀变岩型等矿床。首先,从已知矿体入手,“就矿找矿”扩大远景,加强对已知矿体(沟麻背后一带19号和21号矿体)两侧的勘查追索,在破碎带中寻找破碎蚀变岩型矿体,扩大矿床规模。其次,由于目前已控制的矿体在深部、边部尚有部分未封闭,应对矿体深部进行探索,“探边摸底”;同时注重对石英脉型、接触带型等钨矿的寻找[32]。最后,充分利用区域地球化学资料,例如常家山W异常位于教场坝岩体西南侧的外接触带上,下一步工作应重视对这些异常的查证。
寨上钨矿和雪坪沟钨矿分别为破碎蚀变岩型和隐爆角砾岩型钨矿,矿质来源于岩浆期后热液,在时空和成因上与同时代(220~210 Ma)的岩(脉)体关系密切。这些岩(脉)体同属富钨的改造型花岗岩类,其分布范围与W、Sn、Mo、Bi、Be组合异常吻合,有利于钨的富集矿化。区域上具有一定的钨矿找矿潜力,根据岩浆岩型钨矿结构体系,建议围绕(隐伏)岩(脉)体进行钨异常查证,寻找新矿体和新类型钨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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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logicalfeaturesandprospectingdirectionofTungstendepositsintheMin-Limetallogenicbelt,GansuProvince
WANG Jian-zhong1,2, ZHAO Yu-mei3, QIAN Zhuang-zhi2, XU Gang2
(1.No. 5GoldGeologicalPartyofChinesePeople’sArmedPoliceForce,Xi’an710100,China;2.KeyLaboratoryofWesternChina’sMineralResourcesandGeologicalEngineering,MinistryofEducation;Chang’anUniversity,Xi’an710054,China;3.No.7GeologicalPartyoftheXinjiangBureauofGeologyandMineralExplorationandDevelopment,Wusu833000,China)
This study carried out a detailed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geological features and mineralization-related intrusion or dykes in the Zhaishang tungsten deposit and the Xuepinggou tungsten deposit, both of which are distributed along the Min-Li metallogenic belt in West Qinling.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regional geological features, metallogenic characteristics of rocks and related dykes were discussed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prospecting direction of tungsten mineralization in this area.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wo deposits belong to the broken alteration rock type and cryptoexplosive breccia type tungsten deposits respectively, with ore-forming material derived from post-magma hydrothermal fluids. Their genesis was closely related to contemporaneous rocks or dykes in terms of time and space. The two deposits should be the products of magmatic activities during the Late Triassic (220~210 Ma). “Five Golden Flowers” intrusion group belongs to W-rich S-type granite, with similar ge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homology. In addition, its distribution is in agreement with anomalous areas of W, Sn, Mo, Bi and Be element combination, indicating that the intrusion group should be the preferential target for prospecting tungsten deposits in the Min-Li metallogenic belt. Therefore, this study suggests that prospecting should be concentrated on tungsten anomalous fields in the Changjiashan and Meichuan areas containing intrusions (dykes) so as to search new orebodies or deposits.
geological feature;prospecting direction;tungsten deposit;Min-Li metallogenic belt; Gansu Province
10.16788/j.hddz.32-1865/P.2017.04.008
2016-12-04
2017-04-25责任编辑谭桂丽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新疆喀拉通克铜镍硫化物矿床成矿作用与深部地质过程(编号: 41372101)”资助。
王建中,1978年生,男,博士,主要从事矿产勘查及矿床学研究工作。
P618.67
A
2096-1871(2017)04-29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