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创新研究

徐四海

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创新研究

徐四海

举办老年学历教育是实现教育公平的重要举措。江苏省在全国率先开展“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试点，以互联网为学习平台，实行资格审查、注册入学、弹性学制、学分累积、终身有效的学习制度，实现学历继续教育全民覆盖，为构建江苏终身教育体系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十三五”期间江苏省要创新老年学历教育体制机制，建立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体系；组建以江苏开放大学为龙头的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联盟(集团)；依托江苏省终身教育学分银行搭建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立交桥”，实现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常态化，努力打造具有中国特色、江苏特点的老年学历教育发展新格局。

江苏；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体制机制；创新

老年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和老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2016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我国第一个全国性的《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以下简称《发展规划》)，对加快发展老年教育，扩大老年教育资源供给，创新老年教育体制机制，提升老年教育现代化水平提出了明确要求。持续健康地发展老年教育，是江苏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一项重要任务。[1]

一、举办老年学历教育是实现教育公平的重要举措

老年教育是终身教育的后期阶段。“让老年人共享改革发展成果，进一步实现老有所教、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发展规划》)是党和政府的重要决策。[2]江苏省在更高的起点上，满足一部分老年人对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以下统称“老年学历教育”)的需求，积极探索，大胆实践，开辟了老年教育发展的新领域。

1.老年人学习需求的提升催生了老年学历教育

《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第七十条规定：“老年人有继续受教育的权利。国家发展老年教育，把老年教育纳入终身教育体系，鼓励社会办好各类老年学校。”[3]不同年龄层次、不同文化程度、不同收入水平、不同健康状况的老年人，都享有接受各类教育的机会和权利。

老年教育是一种培养现代老年人的普惠性和发展性相结合的教育。所谓普惠性教育，是指对那些知识起点较低的老年人进行闲暇、康乐、手工技能等培训为主的教育。所谓发展性教育，是指促进老年人全面发展的较高层次的教育。据对金陵老年大学、南通市老年大学等校走访调查，老年人抱着求知目的参加老年大学学习的比例是最高的。由于老年学习者的知识起点差异较大，社会阅历不一，他们对基础课程、专业课程、兴趣课程的选择自由度很大，具有广泛性、多样性、层次性和递进性等特点。随着终身教育的发展、学习型社会建设的推进，老年教育的内容一直在不断拓展，越来越多的老年人不再满足于听讲座、跳舞、唱歌、弹琴、健身操、书法、绘画、手工技能等修身养性的教育内容，他们希望学习更多的新知识、新文化以跟上时代的发展。许多老年大学根据学生的知识程度分别开设基础班、提高班、研修班，实施因材施教，[4]就是一种非常明智的做法。

随着我国近40年来教育的普及和快速发展，65岁以下的新一代老年人与65岁以上的老一代老年人相比，文化程度有了一定的提高。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希望通过老年教育获得精神文化的享受，还有一小部分老年人凭着自发的、积极向上的精神渴望接受真正意义上的高等学历继续教育，这种精神极其宝贵，非常值得鼓励，完全应该给予满足。这部分老年人高涨的学习积极性，催生了老年学历教育。

2.发展老年学历教育是老年教育事业的重要目标和任务

据《江苏省2016老年人口信息和老龄事业发展状况报告》公布：2016年末，江苏省60周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已达1 719万人，占全省户籍总人口的22.1%。江苏老年人口基数大，比全国16.7%的比例高出5.4个百分点，居全国各省(自治区)之首；老龄化水平已超过联合国发布标准的两倍。未来江苏人口老龄化将呈加速发展趋势，据测算，到2020年左右，全省60周岁以上老年人口将达到1 950万，占比将达到25%。严峻的人口老龄化形势，老年人快速增长的精神文化和学习需求，使老年教育的形势和任务更加紧迫。[5]以往的老年教育对分层次的差异性教育重视的程度很不够。从教育原则看，忽视老年人个性差异和不同需求的老年教育，是忽视人文关怀的短板教育，也是忽视公平的教育。因此，满足一小部分老年人的需求，发展老年学历教育已成为江苏老年教育事业的重要目标和任务之一。

据报载，2015年末，江苏老年人口中具有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约占17%，有280多万人。如果其中百分之一的老年人希望接受学历教育，就有2.8万多人；如果千分之一，将超过2 800人。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教育的发展，新一代老年人的占比还将逐年提高。开设适合老年人学习特点的学历教育专业，不仅能满足这部分老年人的愿望，也能为他们重新进入社会就业，服务社会，或者利用一技之长传播文明和文化创造条件。[6]江苏省在“十二五”后两年，率先在全国开展老年本科学历教育试点，已取得可喜的成果，并在全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十三五”期间，江苏省要不断总结经验、创新发展，逐步扩大试点规模，让江苏老年人共享更多的改革发展、经济转型、社会进步和文化繁荣的成果。

3.积极参与老年学历教育是老年大学升级转型的路径

各级老年大学是发展老年教育的一支重要力量。[7]2016年末，江苏全省有省级和设区市老年大学20余所，县(县级市)区级老年大学100余所，普通高校、企业内设老年大学20余所，在校学生15万多人。但由于历史的、现实的各种原因，全省各级老年大学都没有完全发挥应有的职能。主要问题：一是管理体制呈“九龙治水”的复杂情形。从五花八门的名称看，它们分属文化、民政、教育、组织、人事、老干办、老龄办、政协、妇联等不同部门管理，造成老年大学职能不明、管理人才缺乏、教师没有编制、教学手段落后、教育科研薄弱的局面。二是投入不足，教学设施不全，往往是主管部门拨多少钱就办多少事，没有自主办学的条件，很难创新和发展。三是教学资源供给严重不足，办学层次单一，教师知识水平不高。四是尚未建立考核评估机制，教学成果缺乏认证，教学质量难以保证。五是大多没有发展规划，可持续发展乏力。

当前，社会环境发生了许多新的变化，老年大学正面临升级、转型的新形势。[8]各级政府要以创新的理念、思维和方法，尽快理顺老年大学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构建以政府主办、教育部门主管、老年大学为实体的老年大学体系，逐步使之纳入制度化教育系统之中。全省一些规模较大的省级和设区市老年大学，虽然内部也按学科和专业划分了若干系部，但实际上开设的仍为知识讲座、休闲养生、手工技能、专题研修等非学历教育课程。从教育层次看，与“大学”的名称根本不相称。我们认为，既然命名大学，就不能没有学历教育，但是全省老年大学现有的办学资质和基础设施、硬件和软件、专业和课程、管理和师资，没有一所能达到举办学历教育的规格。当务之急是要提供政策保障，加大政府投入，积极创造条件，提升老年大学教育现代化水平，帮助其尽快实现升级、转型。省级和设区市老年大学，在开展各类非学历教育的同时，要积极关注老年人的新需求和个性差异，[9]主动参与老年学历教育，切实履行起老年大学的职能，为实现教育公平做出应有的贡献。

二、江苏省老年学历教育试点的创新成果与社会影响

为“最大限度满足各类老年群体学习需求”(《发展规划》)，2013年10月，江苏省教育厅批准江苏开放大学举办老年学历教育试点。经过近4年的探索和实践，基于“互联网+”的老年学历教育试点取得了多方面的成果，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1.老年学历教育试点概况

2014年初，江苏开放大学以金陵老年大学、常州市开放大学为试点学校，开设了文化产业管理专业摄影、诗词赏析两个本科方向，摄影与摄像艺术、汉语两个专科专业。2017年秋又增设了本科书画方向。老年学历教育试点实行资格审查、注册入学、弹性学制、学分累计和终身有效的制度。凡身体健康能够坚持学习，注册时，女性年龄55周岁以上，男性60周岁以上，经审核，具有国民教育专科及以上学历的老年人，可注册学习本科专业；具有高中、中专、中技等学历的老年人，可注册学习专科专业。两个试点学校首期共注册学生39人。2014年和2017年秋，南通市开放大学和宿迁市开放大学也先后加入试点行列。至2017年9月，累计招生5期，注册学生403人。

根据老年人的生理、心理和学习特点，江苏开放大学为5个专业(方向)分别“度身定制”了人才培养方案。每个专业的课程包括3个类别、7个模块，各开设22门课程，实行学分制。除两门专业实践课程共占14学分外，其余课程每门4学分，每学分24学时。

表1 江苏开放大学老年学历教育课程体系列表

人才培养方案规定，学生学完15门课程，修满66学分即可毕业，发给国民教育相应专业和层次的毕业证书。本科毕业，符合学位授予条件的学生授予其学士学位。

老年学历教育试点打破传统办学模式，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以互联网为学习平台，采用“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包括面授和实践性教学)相结合的混合教学模式”(以下简称“混合教学模式”)。线上教学，指学生在互联网课程学习平台上自主学习和参加课程BBS论坛交互等教学活动。线下教学，指学生到教学点(或实践基地)参加面授和实践性教学活动(如参观、考察、采风、参加社会活动等)。[10]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的课时分配，大致是：文史类课程在线教学一般占3/4学时，线下教学一般占1/4学时；技能类课程在线教学与线下教学一般各占1/2学时。[11]

截至2017年7月，已建成64门在线开放课程。对在线开放课程网页，要求页面美观简约，字体、字号适中，结构清晰，图文并茂，导航便捷。每门课程呈现的内容与教学大纲一致，达到本科或专科层次规格。课程设计和教学设计要求逻辑严密，单元学习模块清楚，教学重点、难点突出，指导性、操作性强。学习平台的首部栏目(模块)为课程学习指南，包括课程介绍、教师致辞、课程负责人与联系方式介绍、课程导师与联系方式介绍、教学大纲、考核大纲、在线学习须知、学习方法建议、学时分配与学习进度等内容。各个单元(模块)的教学活动包括：阅读讲义(有纸质教材的在线下阅读)和解析重点、难点的电子文本，观看辅导视频(每门课程录制有300至500分钟的辅导视频，每个视频时长20分钟左右)，进入课程BBS论坛交互(参加交互活动占课程总成绩的20%左右)，完成单元考核，浏览拓展学习资源(一般不计分、不考核)等。课程平台的尾部置有课程学习总结栏目(模块)，课程导师和学生在论坛上可以随时交流教与学的感言或体会。[12]

所有课程的考核均采用全形成性考核的方式，通常一个单元或两个单元安排一次考核。每门课程的单元考核不少于3次，最多不超过5次，全部开卷完成。考核可以采用电子文本形式，也可以采用书面形式。学生提交后，课程导师必须在一周内批改、评分并写出评语，同时在课程平台上发布成绩，学生登录课程平台即可看到自己的考核成绩和评语。单元考核和课程BBS论坛交互的成绩按比例相加之和，即为该课程最终取得的成绩。

2.老年学历教育试点的创新成果

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试点最重要的成果是创新了“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办学模式和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混合教学模式。与传统教学模式比较，混合教学模式有以下两个突出特点。

首先，混合教学模式使老年学生自主学习成为现实。传统教学模式面授的时间固定，次数有限定，辅导教师讲哪些内容，学生事先一般不知道。因此，学习是被动的，无法自主选择。而混合教学模式，先学什么，后学什么，每一单元有哪些内容，学生只要查看教学进度表或者课程平台上每一单元学习资源的标题就可以一目了然。学生在学习中，认为难懂的内容可以多看几遍，直至理解为止。阅读或观看的顺序也没有限制，学生可以自主选择。学生可以在线一边学习，一边做练习题和考核题。这一教学模式给学生提供了自主学习的广阔空间，真正实现了“处处能学，时时可学”。

其次，该教学模式给老年学生送去了人文关怀。老年人的理解能力一般比较强，但记忆力相对弱一些，学习新技能、新知识的速度相对慢一些，有时甚至一边学一边忘。传统教学模式，虽然辅导老师可以通过重复或强调等方式帮助学生记忆，但由于面授的时间有限，不可能多次反复。而在线课程平台上，既有电子文本辅导，又有视频辅导。在学习中，学生对没有理解的内容，可以反复阅读或观看。遇到难懂的问题，可以通过课程BBS论坛或课程QQ群随时与课程导师或同学交流、讨论。实践证明，该教学模式既减少了学生往返学校的劳顿之苦，又可避免出行途中的交通风险，为学生节省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还缓解了目前老年大学一座难求的压力。

混合教学模式不仅是老年学历教育的创新，也是未来整个老年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发展规划》提出“运用互联网等科技手段开展老年教育”“推进线上线下一体化教学”的指导意见，可以看作是对江苏“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办学模式的最好肯定。

3.老年学历教育试点的社会影响

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试点，实现了学历继续教育全民覆盖，打通了学历教育的最后一公里，为构建和完善江苏终身教育体系做出了极其有价值的探索与实践。2016年7月，首期注册的学生有19人修满学分，圆了“大学梦”。其中17人获得江苏开放大学颁发的国民教育本科毕业证书，2人获得专科毕业证书。本科毕业生中4名符合学位授予条件的学生还获得了学士学位。2017年7月，16名本科毕业生中有13人获得了学士学位。近1年来，全国有20多家媒体以不同形式专题报道过江苏“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的创新之举，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文化产业管理专业诗词赏析方向张焕国同学入学时已86岁高龄，经过两年半的刻苦学习，88岁顺利毕业，成为中国最年长的本科毕业生和学士。媒体采访时，他深有体会地说：“第一学期开设的计算机应用基础课程，对于我这个电脑盲来说，困难非常大。但是，在课程导师指导下，我紧跟教学进度，一步步学，一步步练，终于克服了记忆力差、操作速度慢等困难。两个星期后，我就能够熟练地应用计算机在线学习了。现在我还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在线学习，通过微信、QQ群与老师、同学以及家人、朋友交流。现在我已习惯了基于‘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的混合教学模式。”学生们普遍认为，该办学模式与教学模式打破了时空的限制，非常方便自主学习，且不乏教师对学生的人文关怀。线下的面授辅导和参观、考察、采风、参加社会活动等实践性教学，则更加密切了师生之间的感情。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成效显著，这一模式必将成为老年教育发展的首选。

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试点，在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方面走在了全国的前列，得到了教育部的充分肯定。2015年9月22日，在教育部召开的全国院校老年教育工作研讨会上，省教育厅杨湘宁副厅长特别介绍了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试点情况。这一创新之举为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史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三、江苏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创新发展策略

随着老年人对高等学历继续教育需求的不断增加，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试点要与时俱进，创新体制机制，逐步扩大试点规模，增设新的学科和专业。本着需求为上、稳步发展的原则，笔者认为，至“十三五”末，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试点学校可由现在的5所(含直属学院)增加到10所左右，专业由现在的5个增加到7至8个，注册学生达到700至1 000人，基本实现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常态化。为此，特提出以下策略。

1.建立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体系

江苏现有的老年教育实体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政府主办的各级开放大学(含省教育厅托管的社会教育办学)体系；二是各级党政部门和群团组织主办的老年大学、普通高校内设老年大学和其他涉老办学实体；三是民办老年大学和其他民办涉老办学实体以及企业内设老年大学。

第一部分，除江苏开放大学外，全省现有13所设区市开放大学，60所县(县级市)区开放大学，103所设区市、县(县级市)区社区学院，684个社区教育中心和5 389所居民学校，已基本形成覆盖全省、上下政令贯通的开放大学(包括社会教育办学)体系。这一体系中的各级各类办学实体都涉及老年教育。第二部分中的省、设区市、县(县级市)区各级党政部门、群团组织主办的老年大学和其他涉老办学实体以及普通高校内设老年大学以及第三部分中的企业内设老年大学，共有150所左右。由于各个学校都根据自己的主管部门要求和地区、部门需求办学，其间没有任何联系，故无体系可言。第三部分中的民办老年大学和其他民办涉老办学实体，数量很少，规模也不大，各校之间均没有任何联系，也无体系可言。

当前要尽快建立由省教育行政部门主导，全省开放大学体系、各级老年大学和其他涉老办学实体共同参与的工作协调机制和联席会议制度，进而形成全省性的老年学历教育体系。这是发展老年教育特别是老年学历教育重要的组织保障。《发展规划》中关于“推动开放大学和广播电视大学举办‘老年开放大学’或‘网上老年大学’”的要求无疑是发展老年教育和构建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体系的助推器。省教育行政部门要乘势而上，推进建立集开放大学(包括社会教育办学)体系，普通高校、各级党政部门和群团组织主办的老年大学、企业内设老年大学、民办老年大学等于一体的老年学历教育体系，搭建老年学历教育数字化学习平台，实现老年学历教育专业、课程资源共建共享，招生、教学运行、教学管理、教学评价、学籍管理等一体化和规范化。2014年以来，江苏开放大学与金陵老年大学、南通市开放大学与南通市老年大学、宿迁市开放大学与宿城区老年大学合作的老年学历教育试点，为建立“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体系”做出了成功的示范。

普通高校是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体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推动普通高校和职业院校面向老年人提供课程资源”已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写入《发展规划》。省、设区市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要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引导和鼓励普通高校积极加入江苏老年教育事业特别是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体系。要充分发挥普通高校在学科、专业、课程、师资、科研等方面的优势，为有学历需求的老年人提供互联网+学历教育的支持服务，普通高校内设老年大学要逐步向社会开放。

2.组建以江苏开放大学为龙头的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联盟(集团)

在省教育行政部门主导下，组建以江苏开放大学为龙头的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联盟(集团)(以下简称“教育联盟”)。其成员学校主要包括省、设区市开放大学，部分普通高校、省级和设区市老年大学以及规模较大的民办老年大学等。“教育联盟”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为其发展理念，以促进老年学历教育健康发展为其目标。合作的基本原则是集思广益，凝气聚力，开发新资源，整合老资源，共建共享，协同发展。“教育联盟”的主要职能如下：

(1)建设数字化学习平台。数字化学习平台是在线学习不可或缺的支持载体，由江苏开放大学主导建设。课程平台建设要突出“以人为本”的理念，尽可能适合老年人的学习特点和要求。

(2)建设学科和专业。江苏老年学历教育现有文学、艺术两个学科门类，设置有3本、2专5个专业(方向)。今后新增学科和专业应由教育联盟成员学校共同论证和确定。新增学科和专业要根据老年人的学习兴趣和学习需求确定。经笔者调研，目前戏曲演唱、舞蹈表演、器乐演奏、家政服务、园艺花卉、养生保健、医疗护理、旅游等专业比较受老年人青睐。新增专业既要突出专业特点，也要注重课程的趣味性、多样性和实用性。

(3)建设在线课程。由江苏开放大学或江苏开放大学与有关普通高校合作主建，教育联盟成员学校自愿参与在线课程建设。建设内容包括课程设计、课程教学大纲和考核大纲制定、讲义(或文字教材)编写、教学活动设计、教学方法选定、课程辅导文本编写、辅导视频录制、练习题和单元考核题编写、课程页面设计与制作、课程资源上传与维护、课程资源修改与更新等。在线课程建设要重视学习过程生活化，努力化解老年生活与课程学习的间隔，符合老年群体的身心特点。

(4)培训管理人员和课程导师。基于互联网的老年学历教育办学模式与传统办学模式有很大不同。从管理看，招生注册、教学运行、学生管理、学籍管理、证书发放等工作大都是在网上进行。从教学看，采用混合教学模式，课程导师辅导、师生交互、学生作业、学习评价等活动，有一半以上也是在线上完成的。因此，教育联盟内参与老年学历教育的管理人员、课程负责人和课程导师都必须参加岗前培训。经过培训的人员，按照教学管理规范组织和协调本校的教学运行和支持服务。

(5)开展老年学历教育教学研究。教育教学研究对于探寻教育教学规律，完善教育教学机制，促进教育教学改革，提升教育教学质量，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老年学历教育教学也不例外。江苏开放大学每年分别组织一次申报江苏省社会教育规划课题活动，一次老年学历教育教学讨论会，教育联盟成员学校积极参加教育教学研究活动。

3.依托江苏省终身教育学分银行搭建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立交桥”

建立不同类型学习成果认证、积累和转换制度，[13]已成为世界各国推进教育改革、完善终身教育体系、促进全民终身学习的重要策略。[14]江苏省教育厅委托江苏开放大学建设和管理的“江苏省终身教育学分银行”要加快建设步伐，积极探索和制定不同教育体系的质量标准，为不同教育类型之间课程学分的融通、转接提供评价标准，特别要探索学分银行在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中的引导和激励机制。要坚持高等学历标准与老年人特点相结合的原则，制定具有江苏特色的《江苏老年学历教育学分转换规则》，为已注册的学生建立学习账户，做好学分认证、存储、积累、转换的服务工作。

学分转换规则应包括以下内容：学生注册之前，获得的老年大学、成人高校、普通高校的课程学分，获得的与所学课程相关的县级及以上各类社会竞赛活动的奖励证书，获得的省级和国家级职业岗位证书，经审核，注册后均可融通、转换为相应课程的学分，存入学分银行。学生存入学分银行账户的学分终身有效。学生注册学习某专业，已通过认证储存学分的课程，与专业相关或相近、学分相同的，可免修或免试。学生经过一段时间学习，积累的学分达到专业人才培养方案规定分数的，经学分银行审核通过后，即可申请领取江苏开放大学相应专业的本科或专科毕业证书。本科毕业符合学位授予条件的，可同时领取学士学位证书。学分银行将成为江苏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与不同类型学习成果互认、转换和积累，完善江苏终身教育体系的“立交桥”。

老年教育的基本原则是教育公平，根本目标是人人成才。[15]从我国退休年龄将逐步延迟和老年人对学历教育需求越来越高的趋势看，“十三五”末，江苏省要力争实现互联网+老年学历教育常态化，让更多有需求的老年人加入学历教育中来，努力打造具有中国特色、江苏特点的老年学历教育发展新格局。

[1]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发〔2010〕12号)[EB/OL].[2010-07-08].http:∥www.cwu.edu.cn/zjc/zcwj/sjwj/27223.html.

[2] 国务院办公厅.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国办发〔2016〕74号)[EB/OL].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6-10/19/content_5121344.html.

[3] 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2015年修正)[EB/OL].[2016-04-15].https:∥wenku.baidu.com/view/9bd47d3aec3a87c24128c49d.html.

[4] 洪超云.构建上海老年教育课程创新体系[J].上海老年教育研究，2016(3)：25-28.

[5] 岳瑛.老年教育需求量及潜在需求量分析[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2(20):4607-4609.

[6] 马良生.论发展老年教育[J].江苏社会教育，2015(3)：1-6.

[7] 江苏省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苏发〔2010〕11号)[EB/OL].http:∥guoqing.china.com.cn/gbbg/2011-11/11/content_23889641.html.

[8] 王卫东.受教育者身份的转变与老年大学教育的转型[J].终身教育研究，2017(1)：15-20.

[9] 王胜子，韩俊江.关于我国老年教育的思考[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1(3):15-17.

[10] 王志军，闫洪新.在线课程的设计与开放[J].终身教育研究，2017(1)：58-63.

[11] 樊立华，袁向军.老年教育模式及发展趋势研究[J].教育探索，2013(3):65-66.

[12] 徐四海.开放大学课程教学设计及其模式的构建[J].江苏开放大学学报，2014(6)：10-15.

[13] 娄峥嵘.国外老年教育政策的分析与启示[J].继续教育研究，2012(8):101-103.

[14] 王旭.英国老年教育及其借鉴[J].成人教育，2011(2):55-56.

[15] 俞国良，姜兆萍.社会心理学视野下的终身化老年教育[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103-107.

责任编辑虞晓骏

2017-09-10

10.13425/j.cnki.jjou.2017.06.013

徐四海，江苏开放大学健康与养老教育学院教授，主要从事老年教育、终身教育研究(xush@jsou.cn)

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互联网+江苏老年学历教育创新研究”(16SYB-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