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亮
(国家电网公司 北京 100031)
人类自身具有丰富的内在生命力,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物质文化财富不断增长,同时人的思维能力以及道德情感、文化力量的贡献不断增加,因此人的自由生命活力不断拓展,生活的二重性在社会经济活动中得以展开并不断发展。
劳动是人类创造价值的本质力量和基础属性,但是劳动远远不是人类本质力量的全部,今天,简单劳动已经无法全面阐释价值的规定性,对此,马克思亦早有预见。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人类追求文明进步的结果,丰富多彩的生活实践终归才是人类自由本质得以全面展示的能动力量。广义虚拟经济时代,文化价值、艺术价值、历史价值、信用价值、道德情感等等非物质价值在人类社会生活实践中绽放出绚丽的财富光辉,碎片化的生活可以被对象化为极具价值的社会财富。因此,只有将劳动对象化创造价值还原为马克思早就提出的生活对象化创造价值,从劳动价值论升华为生活价值论,用生活的价值属性来规定商品价值,才能够更加全面地阐释人类生活的真正意义和社会财富的本质内涵。
事实上,价值不过是一个概念,一种链接和统领文化程式和走向的内核,或者说是属人的一种社会规定性,因此,价值标准也是一个不断发展和进化的范畴。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的不断进化,特别是非物质的文化价值的发展已经全面超越了劳动价值的视界,政治经济学需要新的价值构建,以支持商品价值在内涵和标准上的发展。
其实,把劳动时间作为价值尺度并不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规定,这个标准也是人类在社会生产生活实践中构建出来的,因此它必然也是一个不断演变和进化的过程。劳动时间作为价值概念最早产生于中世纪,历史学家雅克斯·高夫在14世纪商业革命时期提出了“‘时间即价值’这一新兴的概念”,而“生产时间的概念直到17世纪的动荡之后才作为一种经济价值的标准受到重视,而直到19世纪末它才随着管理革命和现代化企业的崛起得到广泛应用。”[2]
作为经济学意义上的度量尺度则是古典经济学尤其是亚当·斯密的功劳。在批判继承古典经济学价值理论的基础上,马克思做了大量创造性工作,将古典经济学劳动价值论发展成为科学劳动价值论,成为价值理论发展史上的高峰。但是,随着商品经济的深入发展,人类经济生活的领域不断拓展,商品形式在变化,两个因素在发展,今天的世界已经是被各色商品紧紧拥抱着的世界,这是人类生活的交往和交换不断扩大的时代。在今天,不仅物化的劳动成为了商品,文化的生活也成为了商品,突出表现在,除了生理上需要的物化财富,围绕心理上展开的价值活动得到了全面发展,心理时空对价值判定展现出了更加宽广的经济学意义,生活的价值意涵越来越突显,人类在生活世界里产生的物化和文化价值及其二元容介态进化主导着我们的生活,这个时候价值的源泉已经由劳动对象化进化为生活对象化,这是生活的价值规定性展开的历史,因此只有立足人类生活世界,对价值标准进行重新审视和建构,才更有利于引导人们全面地交往交换,更加自如地生产生活。
实际上,在任何时代,能够成为社会财富的一定不是仅仅满足生理上需要的东西,而必然是在社会整体心理上形成一定的感知满足和文化期待。随着信息态财富的发展及其爆炸性增长,财富的社会属性越来越突出,对于这种财富的价值判断,社会整体上心理感受越来越具有决定意义。
作为由众多个体组合而成的一定社会整体,社会心理对社会财富的感受价值往往表现为对财富社会价值的关注和认同程度,这是在表现为人的内在本质同一性的文化作用下形成的,这种社会关注和价值认同制导了信息态要素的配置方式和财富的流转分配。比如,股票的价值正是与社会关注和认同直接相关,随着这种关注和认同程度的变化而涨落。
这里所谓的社会关注和认同程度,实际上还是一定范围内社会整体上信心的聚合,这种聚合和积累会表现为一定的社会信用,虚拟经济一定意义上讲就是这样的信用经济,其中“取其共同认可的心理(信息)感受部分为一致的标准”,就产生了所谓的“人气”[3],这种“一致的标准”也正是人的内在本质中同一性的反映,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追求和谐状态的源泉,是人的和谐一致的生命生活的文化指向。今天,这种所谓的“人气”一旦成势对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对围绕信息态要素展开的虚拟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某一商品具有了“人气”,销量可以提升,品牌价值可以增值;股市有了“人气”,可以转化为投资红利,推动相关产业发展;国家有了“人气”,可以提升在世界上的规则话语权,扩大货币影响力,在世界财富流转中处于有利地位。
2015年10月,中英首脑互访开启了中英关系的黄金时代,随后荷兰首相、德国总理、法国总统接踵而至访问中国,一时间中国的“人气”大振,当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也将很快决定人民币纳入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如此以来,人民币将与美元、日元、欧元、英镑一样成为世界性货币;当月,又恰逢中央五中全会,中国在谋划未来“十三五”发展规划,世界注目。可以说,一时间中国在世界上的“人气”不断聚集和上升。按照霸权思维的一贯逻辑,中国显然动了美国在世界上“人气”奶酪,它是绝对不会甘心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不顾其一贯宣称的所谓道德正义,抛开欧洲难民潮危机、俄罗斯乌克兰危机、叙利亚IS国恐怖组织等不顾,非要挑衅南海12海里、搅局中国外部环境、破坏中国稳定的本质原因,它是要通过展示实力,拉拢“盟友”制华,提升世界对美国的信心,与中国争夺“人气”资源。这也就决定了要在全球经济社会大变动的时代保持持续健康发展、实现民族伟大复兴必然会经历国际国内一系列重大挑战的考验,对此我们必须要有充分准备。
我们知道,围绕满足心理上需要展开的广虚拟义经济是以信息态的价值生产和交换为基础的经济,这种经济及其产品能不能引起社会关注、获得社会认同并成势,从而发展成为一种“人气”,具有决定意义。因此,打造“人气”,建立经济发展上的信心,储存、经营和消费信心的集合——信用,是这种经济活动的一个基本特征。这种经济活动能够形成价值的是一定范围内社会生活对象化的凝结,这种财富的创造是通过信息的产生、凝结和释放形成的。而信息态的价值的形成既可以在物质载体上产生,比如一件古董的价值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进化,这种变化是社会心理活动凝结而成并凝聚其上的新的文化价值;也可以在已有信息态的载体上产生,比如股票、吉祥数字等财富价值会在社会生产生活中增减涨落,这是人类社会生活不断凝聚信心和信用的结果。这种信息态的财富,既可以在生活过程中凝聚起来,通过一定的财富载体储存并实现保值增值,也可以在社会生活中释放出来,还原为现实的经济价值或其他直接的社会财富。这是一种生活对象化凝结形成的价值,也是在社会经济活动中不断容纳新的生活信息,推动二元要素的容介态进化——实现财富的增值效应。
如果说劳动财富主要是基于物质的劳动对象化凝结,生活价值论视角的社会财富在生活中的容介态增值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财富价值的二元性结构,即物质态和信息态二元要素都是经济活动和社会财富的构成要素,其中以包括科学技术和社会文化要素居于主导或者核心地位,正是物质与信息二元要素在人们生活对象化中,通过信息介质的容介态增值效应,推动生活价值的增值和社会财富的发展。
要实现生活价值的二元要素容介态进化,在经济活动中社会心理(文化)活动是如此重要,在社会关注和认同基础上聚合而成的“人气”,是社会生活创造价值的直接动力,支撑经济发展的信心和信用因此凝结成势,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力量源泉。正如马克思早就看到的,“银行家经营的是信用本身,而银行券不过是流通的信用符号。”在今天,这种经营方式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银行业,包括股票、国债、基金等金融系统,以及房地产、文化、艺术品、休闲娱乐等产业无不是在社会生活的关注和“人气”的支撑下才实现了快速发展,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出现的“网红”,正是这种经济最典型的表现形式,说到底这是社会生活主导的“人气”经济。
可见,通过引起社会关注和认同,从而营造一种强大的“人气”,是今天社会生活凝聚价值的重要反映。其实,“人气”并不是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它不过是社会生产生活凝结而成的信息态的文化,这种文化引导着人们选择一定的生产生活和行为方式,当这种行为方式通过生活对象化凝结而固定下来,就是生活的价值——以信息态为载体的虚拟价值。一幅名画价值高,往往是因为,富裕起来的人们需要储存和保值增值剩余财富,而字画作为高端的文化产品,在社会生产生活中引起了人们追逐财富标志的关注和认同,在拍卖市场上聚集了大量的“人气”,驱使着人们对它做出新的价值规定,赋予了它新的文化价值,这就是生活对象化凝结产生的价值。
不同时代人类有不同的交往方式和交换载体,经济生活的展开也是伴随着人类社会交往的发展和交换的扩大不断发展的。广义虚拟经济时代,人的意识作用、思维能力和情感力量凝结形成的文化财富越来越重要,这种文化财富也为进一步发展人的内在本质的全面性创造了条件。
文化作为社会财富对人类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林左鸣认为,“人的内在本质力量的社会反映和表现即是文化,人类所交往和交换的就只能是这种文化(信息)的载体”。[4]其实,历史发展到今天,人类所能够真正创造的只有文化,正如马克思所言,人类连一个物质的原子也创造不了,对原子的研究、认识和运用也是一种文化活动。一定意义上讲,人类内在本质力量的灵魂是文化,人的类本质的核心、自由本质的基础也是文化,可以说在文化世界里几乎蕴含着人类全部的规定性。如果说,劳动价值的形成主要是通过对象的物化完成的,那么以社会交往和交换为载体的生活的价值则主要是通过对象的文化实现的。而人的本质力量的全面性凝结才是确证和发展人类自身的全部载体,人的本质力量的这种同一性,也就构成了人的类生活的对象性前提,以及人类为什么能够关注和认同某种文化现象的原因。
所以,有些财富需要社会的关注、赋予和认同才有价值,有些价值在社会生活的赋予和确证中产生、进化和增值,这是只有人类才具备的价值规定性。随着人类心理上追求绝对财富的发展,也只有赋予文化财富越来越多的价值,人类追求发展和进步的梦想才有依托。在这种心灵梦想的引领下,人类往往将财富标志在一定的文化产品上,或者赋予一定载体更高的价值,进而推动着人类交往和交换的不断深入和扩大。文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因为文化人类心理(精神)上的价值要素才有了广泛交往和交换的载体,并构成了今天繁荣发展的广义虚拟经济。可以说,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历史就是在一定物质生活基础上,不断积累思想、知识和文化的历史,在今天任何物质财富也一定是容介了越来越多文化元素的财富,人类正是在这种社会经济的容介态进化中生活并越来越充满了文化。
如果说,物化价值主要来源于劳动的二重性,具体劳动形成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形成价值;那么,文化价值则来源于包括劳动在内的生活的二重性,生动具体的生活凝结成为信息态的感受价值,以及信息基础上的二元价值容介态,而同一的生活凝结成为商品价值,这种价值主要是生命活动的一般凝结,在社会整体上往往表现为信心、“人气”、信用等信息态的生活的一般凝结。房地产、股票、字画、文物、数字等商品的价值就是人类思维态和文化生活的凝结,也是社会生活中凝聚形成的信心、“人气”、信用支撑的信息态的社会财富。
可以说,人的类本质主要就表现在文化的同一性上,或者说,文化上的同一性是人类内在本质的灵魂,这是人类生活对象化力量的主导因素,因此人类生活对象化主要的就是这种文化上的凝结;而现实社会各类财富形式,作为多姿多彩的差异性的对象性存在,正是人类文化的同一性在生活中的具体表现形式。劳动的对象化(物化)如此,生活的对象化(文化)更是如此。正是因为这样,人内在本质生活的同一性凝结表现为价值一般,而差异化的具体形式上生活的凝结表现为多样性的使用价值,这就是人类生命生活的二重性。
因此可以说,人的文化上的同一性和生活上的社会性体现在经济生活中,决定了信心、信用、“人气”对于经济活动的重要意义。当今,美国每年的贸易逆差数千亿美元,每年财政赤字数千亿美元,美国已经将广义虚拟经济发展成了赤字和债务支撑的经济,这是一种真正的“不劳”而获——主要靠消费生活而拉动的经济,但是这种发展模式一方面严重透支了其国家信用,也倒逼美国必须竭力调动一切国家资源,包括经济、军事、政治、文化、外交等领域的国家能力,拼命也要维护其全球唯一的世界霸权,支撑美国在世界上的“人气”和信用,以此掠夺世界财富。看懂了这些,就不难明白,为什么美国一定要深度介入欧亚大陆的各项事务,为什么一定要介入中国东海、南海、黄海挑起事端,它一切举动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维护世界霸权,打压任何挑战者,在全世界建立美国信心、美国信用和美国“人气”,永享丰厚的霸权红利。
如果说劳动对象化主要凝结成为物质态,那么生活对象化则主要凝结成为信息态,而生命活动的自由本质突出表现在信息态的对象性活动上。信息只能感知而不能触摸,因此,就信息态的商品而言,其使用价值主要是心理上的感知价值,与之对应,对信息态的商品价值的确认,也必然是心理上的时空判定,是生理和心理、供应和消费、认识和体会、历史现实未来各个方面的一种和谐状态,是社会和谐生活的一般凝结,是各种关联关系处于动态均衡状态的一种进化,是人的内在本质同一性在社会中的凝聚。一幅历史名画,其价值大小绝不是单纯的“画劳动”的凝结,而是“画劳动”、人类社会生活的赋予以及人们认识、研究、鉴赏等过程文化而成的一种和谐状态,而且,这种状态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不断进化的,它的价值因此是动态的和发展的。
关于生活对象化凝结而成的信息态价值,人类在科技文化上的创造或者说思维创新是这种价值的主要源泉。信息时代,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价值形成的动因主要体现在科学技术、文化知识等信息态要素的创造能力上,今天价值革命则直接表现为价值形成动因的进化,即简单劳动被复杂劳动所主导,物质活动被思维创新所推动。而思维创造一经脱离具体劳动范畴,便具有了更加抽象性活动的意义,这种思维活动产生的价值会在社会协作、分享、继承、进化中形成,在社会生活中不断进化和发展。
就科学技术对经济活动带来的影响,马克思给予了高度关注,科学是生产力的思想正来源于马克思的阐释,他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有所论证,这对我们今天研究信息态(非物质)的价值,具有重要理论意义。
马克思认为,“对脑力劳动的产物——科学的估价,总是比它的价值低得多,因为再生产科学所必要的劳动时间同最初生产科学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是无法相比的。”[5]
首先,马克思看到了人们对科学技术价值的估价是不够的,这个问题在今天仍然普遍存在,这当然是就其对工业生产和价值创造的实际贡献而言的。马克思认为人类对科学技术价值的估价远远不够,他给出的理由是,生产科学的时间与生产劳动(再生产科学)不可比,也就是说科学(信息态)生产从本质上与物质劳动不同。
为了找到和劳动价值可通约的办法,马克思进行了深入研究,提出了科学研究这样的复杂劳动是“加倍的”甚至是“高次方”的简单劳动这样的简化方式,特别是“高次方”的思想,反映出马克思对科学技术的估价实质上已经超出了劳动价值的界限。当然,马克思在此时还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尺度,限于发展阶段的历史局限,在当时也未见十分必要,毕竟物质生产才是当时一切价值的主要动因。问题是,用简单劳动简约科学研究是勉为其难的,一是“加倍”,到底加几倍才是准确的,并没有一个定数,“高次方”则更难把握。二是科技成果、技术知识这样信息态的价值本身与“简单劳动”之间就不是一种线性关系。
对此,马克思又从另一个视角进行了探讨,他认为,“比社会平均劳动较高级较复杂的劳动,是这样一种劳动力的表现,这种劳动力比普通劳动力需要较高的教育费用,它的生产要花费较多的劳动时间,因此它具有较高的价值。既然这种劳动力的价值较高,它也就表现为较高级的劳动,也就在同样的时间内物化为较多的价值。”[6]
认为复杂劳动创造了更多的价值,在同样多的时间内物化了较多的价值,这些观点无疑是正确的,对于我们研究广义虚拟经济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但是,认为复杂劳动是加倍的简单劳动,并不是准确的表达,在理论上也存在明显的自相矛盾之处,这与马克思自己提出的价值是生理学意义上的单纯消耗等观点有出入,因为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结果,目的是减少劳动在量上的消耗,进而减少单位商品中的劳动价值,而不是相反。
另外,按照劳动价值论,从生理学意义上的消耗看,价值高必须要消耗的多,但是在相同的时间内,较高级劳动本身生理学意义上的消耗未必多,至少不见的是倍数关系,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单位时间内更多地出力和消耗,而是通过更科学的出力而提高出力的效率和效果,提高产出成果的品质。“在同样的时间内物化为较多的价值”,人类物化不出一个原子,一定是物化了不一样的要素,这种要素作为使用价值的“质”和简单劳动物化的使用价值的“质”是不一样的,这种差异产生于受了更多教育的“劳动的高级复杂性”上,这就是知识、技术、文化、艺术、道德等这种信息态要素的增加——即马克思所谓的“非物质产品”,比如品牌价值就是科技含量、社会责任、文化附加价值高,主要由先进的技术成果、丰富的文化创造带来的,以及消费者在社会生活中的贡献。
我们也要看到,马克思对科学成果估价的探索是锲而不舍的,对于科学成果这一类信息态的价值规律的研究也是深入的。在谈到简单劳动和科学劳动的差别时,马克思进一步指出:“二者都在生产过程中起作用,并相互转化,但它们也有区别。一般劳动是一切科学工作,一切发现,一切发明。这种劳动部分地以今人的协作为条件,部分地又以对前人劳动的利用为条件。共同劳动以个人之间的直接协作为前提。”[7]
“一般劳动”概念在马克思那里本来是指抽象劳动,但是马克思把科学劳动直接定义为“一般劳动”,也就是将这种活动直接就定义为了价值,或者说科学劳动直接凝结为价值,而不是具体的劳动,因为他不是简单的现实的物化劳动,而是历史、现实、未来协作活动的凝结,是人类生命实践活动的直接凝结。
马克思在这里所说的共同劳动是指在工业生产中的简单劳动,比如工人在生产线上共同生产产品的劳动,就是指“工人的结合和协作”[8]。这种劳动是工业生产中资本家获取剩余价值的源泉,主要是以体力劳动为主的简单劳动。在这里,马克思认为科学劳动的劳动方式与工业生产劳动是有本质差别的,科学劳动有“今人的协作”,但是,这种协作不同于“个人之间的直接协作”。
实际上,科学研究一般都不会是个人或一个团队的活动,尽管可能一个人或一个团队在从事某一项专门的研究,他也不是独立的个人或团队的活动。科学劳动是社会性的,是整个人类社会认识、探索和改造世界的一种共同协作,这种协作可能是自然的、不自觉的或无意识的、分别独立进行的,但是他们是有联系的,知识的、信息上的联系,是一种自然产生的默契,一种直接的和谐状态,而科学知识就是人类这种自然和谐的生活对象化的一般凝结。尽管生产劳动同样具有社会性,任何劳动实践都是在社会的合作中完成的,但是,相比较科学研究要简单得多。而且,科学研究,“部分地又以对前人劳动的利用为条件”,也就是说是以社会科学知识为基本研究资料开展的科学劳动,这部分前人成果(信息态)价值的转移不仅仅在于现实的直接的使用,而是以研究者的学习、掌握、认识为基础,使用知识,必然以掌握知识为前提,掌握知识主要在于使用之前的学习、教育上的积累,是社会生活一般的凝结(因此接受教育也是有价值的),因此信息态要素的价值是生活的价值,以研究者的认识和视界融和为前提。
实事实上,马克思在进行了一系列深入研究之后,仍然难以准确确定科学成果的价值,信息态的价值用简单劳动来平均显然存在不可逾越的困难,对此马克思最终也不得不无奈地表示这种价值只能靠“猜测”来确定。他说:“在一定的生产条件下,人们能准确地知道,做一张桌子,需要多少工人,制成某种产品,需要的某种劳动量应多大。许多非物质产品的情况却不是这样。这里达到某种结果所需要的某种劳动量多大,和结果本身一样,要靠猜测。”[9]实际上,着眼人类整体上进行的科学研究以及社会生产生活的共同创造,任何科研成果都是人类整体上社会必要的科学研究活动的创造及其一个整体上的时间量,这是科学研究成果难以估价的真正原因,这也才是科学成果价值确定的基准。在得出要靠“猜测”来确定科学技术价值的时候,其实马克思已经在思考“非物质产品”的价值问题,距离揭示出信息态和虚拟价值的本质内涵已经很近了,这在当时是深刻至极的。
另外,对于土地的价格——以权利支撑的虚拟价值,马克思曾认定其价值是虚幻的,这从另一个侧面可以说明,信息态的虚拟价值是无法靠劳动时间测量的,虚拟价值的测度尺度不是劳动时间,而是另当别论。
科学成果是信息态的使用价值,其来源和价值量具有很大的主观性和不确定性,因此用简单劳动时间是无法准确测量的,但是靠猜测毕竟不科学。话又说回来,尽管传统劳动价值论没有完全揭示出科学价值的本质,但是马克思的研究过程和方法已经为我们指明了前进的道路,其“社会必要”水平、“今人的协作”、“前人劳动的利用”、“较高的教育费用”、“物化为较多的价值”、“非物质产品”,甚至要靠猜测、虚幻的价格等概念的提出非常重要。在当时条件下,信息态的商品或服务的价值靠猜测正是一种科学态度,马克思已经为我们阐明了科学价值的基本内涵,它们实质上都是人类在社会生活实践中产生出来的非常复杂又客观存在的价值形态,这就是人类生活对象化的逻辑,这种价值是复杂的社会一般和谐生活的凝结,社会必要生活而非简单劳动才是这种价值的尺度。
科学价值因为其信息态的成果属性而难以估价,根本上说源于人类社会一般生活实践的二重性,而不单纯是简单劳动。对于科学研究有所贡献的,包括直接创造者和间接(社会)创造者,而间接贡献还包括今人的合作研究,以及历史的研究的积累,即使最终由一人或者一个团队完成,它实际上仍然是人类共同创造的结果,并将在未来社会生活中不断发展和进化,生活的价值本身就是一定条件下社会生活和谐状态的凝结,而且,任何成果都带有阶段性——人们在社会生活实践中还会有新的发现以及知识本身的不断进化。因此,科学的价值是在一个社会必要的科学研究(一般生活)时间里决定的,是人类不同时期、不同区域、不同层次研究活动的一种和谐状态的结晶,这是一种社会生活的对象化过程。
实际上,人类既有物质的自然力的本质,也有社会意识的或者说思维活动的本质,人的内在本质通过劳动物化于一定载体上是物质财富,通过有意识的思维活动文化在一定的载体上就是虚拟价值,正是这种思维态的创造活动,为人类发展物质和文化二元要素容介态的经济——广义虚拟经济奠定了物质基础。
在传统经济学里,人的状态、情感、道德等作为精神力量主要通过影响物质生产力的变化而发挥作用。事实上,道德情操和精神力量之于人类生活的贡献远不至此,作为生活的具体要素、甚至是思维活动的意志力量——人的精神状态和道德情感也是创造社会财富的直接动因。
我们知道,人除了物质的生产力还有更加丰富的力量,物质生产力创造价值,非物质的能动因素——道德精神作为人的内在本质,同样创造价值。亚当·斯密曾经这样描述人类生活世界的情感力量及其影响,他说:“一张笑脸对于每一个看见它的人来说都是赏心悦目的,而一副愁眉不展的面容则总是让人伤感落寞的。”[10]这正是情感或者说精神力量对人的生活产生的直接影响,微笑和伤感作为人类生活具体形式的构成要素,其产出的力量以感性信息衍射并影响和改变人们的生活,当其与对象个体产生信息的容介态效应,可以迸发出正态的激励和活力,使接受对象获得某种精神上或者心理上的满足。
人们在微笑或者伤感时自然是在某种生活状态下形成的,也是生命力量的某种生理或者心理上的释放——或者说是某种内在力量的外化,是这种释放凝结产生的价值,这个因素是人类一般生活的对象化凝结,是一种以信息态为载体的财富。
因此可以说,信息态的财富或者以商品形式存在的生活形式,比如影视节目、竞技体育等,这些具体形态的生活,是多种多样、生动活泼的生活,满足人们生理上或心理上的某种需要;而凝结形成的价值是抽象的或者说一定社会形态下的一般生活(生理和心理活动)的凝结,这是体现在商品中的生活的二重性。
亚当·斯密在他最初研究人的伦理道德理论时曾经指出:“人类社会所有成员都需要互相帮助,同时也可能彼此伤害。哪个社会有其成员相互之间出于热爱、感激、友谊和尊敬而提供的必要帮助,哪个社会就会兴旺发达、幸福安康。所有不同的社会成员通过爱心和友情这种愉快的纽带连接在一起,仿佛共处一个互相行善的公共中心。”[11]这种理想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和谐的生活状态,是文化的同一性得到充分彰显的社会,是生活中的财富,是生活的价值。
过去,人们很少从价值意义或财富观念上讨论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中的这些观点,实际上,亚当·斯密所论及的恰恰是超越当时阶段的情感经济学——围绕生活世界展开的经济学,他的描述正是今天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展现出来的活灵活现的财富形式,是真正的价值所在,是国民财富性质中最重要的一种属性,也是社会文明发达程度的重要标志。
如果所谓的经济活动及其价值创造不能够帮助人们实现这种生活目标——一种对象性的和谐的生活状态,那么任何财富和价值的生活意义都将会大打折扣。追求这种生活形式,并通过生活对象化的凝结而实现这种生活,才是生活的价值所在。因此,什么时候在足够的物质财富基础上,人们之间充满了热爱、感激、友谊和尊敬,什么时候社会真正拥有了充分的信任和关心作为保障,什么时候人们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安康、兴旺发达。
当然,人的全面生活也不仅仅在于情感道德,劳动、科学、文化、艺术甚至家庭、宗教等等全面本质属性的充分展现才是人类生活的真实体现。正如马克思早就指出的,“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12]在马克思人本经济学视阈里,除了科学技术,国家、道德、宗教、艺术等都是生产力,是创造财富的能动因素,这无疑就是马克思生活对象化(价值)理论的直接表述。国家作为社会制度规范的最高形态,它本身就是人类文明进步典型的、也是最高的体现,既是人类社会历史生活的创造——一种真正的价值形态,也是推动和保障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动因,而法律、宗教、艺术、文化……,哪一个方面没有价值属性!
在劳动作为唯一价值标准的交换环境里,从供给和消费双方的视角,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价值尺度。当价值标准进化为社会生活的时候——物质、文化、经济、政治、军事、生活、消费这些生活要素都成为了价值源泉的时候,一个社会平均的社会动因才是价值的尺度,这个社会平均的动因也是人类通过生产生活实践活动创造价值的力量源泉。这个生产生活,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主要是异化的劳动,而今天则是在劳动基础上容纳了更加丰富的生命活动要素,是人类在生命实践活动中衍生、利用、
吸纳价值信息形成二元要素容介态的社会生活。
在物质短缺时代,满足人们生理上的需要,保障人类基本的生存发展是人类社会生产的主要矛盾,因此社会经济活动保持经济理性,最大限度挖掘人类体力和智力潜能创造物质财富,并通过加强科技创新,最大限度提升物质生产效率,开发物质价值,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驱动力量,这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创造了条件,也是一切社会赖以生存发展最为基础的物质条件。亚当·斯密也看到了,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凭借公众对其作用的理解,社会可以在没有相互爱心和友情的不同商人之间存在,在不同的人之间存在;虽然在这样的社会中,没有人要对他人承担义务或者一定要对别人表示感激,但是社会仍然可以根据协定的价值通过唯利是图的互惠行为方式而维持下去。”[13]就是说,为了剩余价值的生产,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任何道德情感包括爱心和友情都没有什么价值意义,资本唯利是图的本质客观上会产生和维系社会的互惠行为,这就是所谓的经济理性,这种理性在资本追逐利润的驱使下,实质上异化成了纯粹的利益理性。
但是,人类真正的“兴旺发达、幸福安康”,离不开友情、爱心、尊重、感恩等情感关系的构建,这是人类共同的精神家园,是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真正财富。因此,只有道德情感在人类生活中得到充分尊重,将人从纯粹的资本逻辑和利益理性中解放出来,人本力量的自由本质和幸福生活才可能真正落实。
在社会生活中,人们经常因为“情”和“物”的矛盾而困惑,在物质财富越多的人或者地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心理关系往往越是淡薄,道德精神和物质财富没有实现同步提升,“大街上跌倒的大妈要不要扶起来”成了现实问题,生活中一些冷漠情绪冻结了人们心灵中的温暖,人们整天在为物质利益而奔忙,似乎只有物质增长才是有价值和意义的事情,却忘记了情感世界更需要用时间来浇灌。因此,传统的价值标准丢弃了友情、爱心和道德,人们似乎只有将时间花费在异化劳动上、物质利益上才有价值,人们追求用一切时间博取物质利益,投入时间和精力到爱心、友谊、道德上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按照亚当·斯密的描述,道德精神在社会生活中是这样稀松平常,“行善是美化建筑物的装饰,不是支撑建筑物的地基,因此提出劝告已经足够,没有必要强加于人。”[14]“要我们对别人发泄出的不友好的、狠毒的情感表示赞同,却需要具有极其深刻而丰富的理性。”[15]就是说,行善不过是生活中的点缀,而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存在,它的意义是极其有限的,因此没有必要强加于人。今天,这种价值判断不仅存在,而且仍然在不断恶化。当然,人类向善的本性决定了,人们“对不友好的”、“狠毒的情感”并不能表示赞同,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劝告已经足够,没有必要强加于人”,为了追求剩余价值是可以赞同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理性本质上的扭曲和异化:只要是对己有利的,就是可以允许的。
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拜物教般的经济理性,异化了劳资关系,物化了人的本质,道德、行善、感恩等只不过是生产生活中的点缀,有则更好,没有世界照常运行。所以,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追求物质利益才是唯一正确或者天经地义的事情,道德情操仅仅需要“劝告已经足够”,否则就是浪费。如果说在当时,满足人们物质上的生活需要是社会生产的主要矛盾,因此以提高生产效率和效益为核心,创造足够多的物质财富作为主要选择并无不妥,但是在今天,人类拥有的物质财富已经如此丰富,满足人们全面的物质文化需要,特别是心理上的情感文化需要已经成为社会生产和供给的一个主要矛盾,只有打破物本的经济理性对情感、精神、文化带来的思想桎梏,让生活中的道德情操、精神文化成为价值要素进入财富市场和生活,人类生活的真正福祉才有光明的未来。
实际上,具有全面自由本质的生命生活,不仅需要利益上的理性,更需要生活上的感性,行善不仅仅是装饰,而且是社会生活的文化内核,是重要的价值源泉和财富力量,理性的利益、感性的价值都是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需要。
苏格拉底有一段精辟的论述,“如果你想要他人把你看成是一个理智的、节制的、正义的和公平的人,赢得这些名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一个理智的、节制的、正义的和公平的人。”[16]这实质上就是说,有什么样的生活,才能够得到什么样的生活价值,是一定的生活方式创造了一定对象形式的生活。你能否拥有丰富的精神道德财富,也在于你的创造,是你生活中凝聚和创造的结果,生活中创造什么,才能够得到什么。
在情感世界里,生活价值因为心理时空被延展放大,生活世界蕴含着丰富的心理价值有待挖掘。在这种心理时空里,人类拥有了更加全面的价值判断,即不仅追求现实的幸福,追求过去幸福的记忆和回想,把未来的幸福看得更加重要,甚至对于虚无缥缈的未来世界也抱有强烈期望,正是这种对象性的追求推动着人类去创造和生活。这就是所谓的心理时空,它远远超出物质的生理时空所能够感受到的物理尺度和现实世界,而是要广袤得多的时空范围,无法穷尽的时空距离,它使人们生活的更加自由奔放、生动活泼,因此,谁还能说情感的力量不是改变生活的源泉。
就一般的物质商品而言,马克思认为,“更多的使用价值本身就是更多的物质财富,两件上衣比一件上衣多。两件上衣可以两个人穿,一件上衣只能一个人穿,以此类推。然而随着物质财富的量的增长,它的价值量可能同时下降。这种对立的运动来源于劳动的二重性。生产力当然始终是有用的、具体的劳动的生产力,它事实上只决定有目的的生产活动在一定时间内的效率。…生产力的变化本身丝毫也不会影响表现为价值的劳动。”[17]就是说,由于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单位时间内可以生产更多的物质财富,但是,单位时间内生产的价值量却是丝毫不变的,即社会生产力的高低与价值无关。这样,实际上就形成了商品价值与财富内涵在量上的一个悖论,即财富多未必价值高,表现为社会生产力提高了,使用价值的产出增加了,单位商品的价值却降低了,即单位商品价值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成反比例关系。
就信息态的商品而言则不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往往意味着使用价值内涵的变化。仍以上衣为例,今天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主要的不是单位时间内物质产量上的增加,而是上衣内含的科技、文化、审美、艺术等信息态要素增加了,正是更多的人文技术要素使得单位时间里商品的价值增加了,这就意味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对商品价值具有了直接影响,表现为单位商品的价值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具有了正比例关系,而不是相反。
事实上,在今天,满足人们生理上需要的使用价值和满足心理上需要的感受价值都成了社会财富的构成要素,这就决定了,生产使用价值和提供感受价值都可以形成价值,因此财富的概念和商品价值的决定因素发生了根本变化,除了物质生产劳动,科技文化活动以及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创造了越来越多的价值。在过去两件衣服比一件衣服使用价值高,两件衣服的财富量是一件衣服的两倍,它们的价值量相等。在今天却不这么简单,社会的进步和财富的增长不仅意味着使用价值的增长,也可能意味着感受价值的提高,人们对于财富的认知以及对商品价值的判定因此而改变,一件知名品牌的上衣可能是普通上衣价值的百倍千倍。而且,知名品牌上衣内含的简单劳动未必多,甚至相反,根本原因在于,其内含的科技文化附加价值更高,这种人文科技价值来自于企业创新和社会生活(赋予)的共同创造,在使用价值基础上增加了心理感受价值,使用价值的内涵和财富意义更加丰富了,承载的生活价值提高了。因此,就今天的商品而言,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不仅意味着生产效率的增长,更意味着产品质量、品质以及文化内涵的增值,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一定是创造了更多的科技文化使用价值,以这种使用价值为载体,商品价值必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提高而增值。这种对立统一的价值运动主要的不是因为简单劳动,而是来源于社会生活的二重性,包括科技人文创新和人类感性的精神文化生活的创造。
就是说,今天的社会生产力的高低不再仅仅是创造物质的使用价值的效率,更是增值文化附加价值的效率,从而提高商品价值的效率。
人的本质力量体现了全面和自由的能动性,而生活实践则是这种能动性得以展开的中介力量。一方面,人类在特殊的有一定意义或目的的形式的活动,耗费或者释放,就生动的具体的生活形式而言,本身就是人类有价值的生命活动,构成商品的使用价值或感受价值,一个明星的签名、一个品牌、一种文化形式,它们能够满足人们生理上或心理上的某种需要,是生活的财富。另一方面,人类生活在不同的历史、科技、文明程度上,人类所能够认识、体现、耗费、释放、享用的程度不同,这种一定时期社会生活的一般凝结决定商品价值,比如签名、品牌、文化,它们可通约,反映人在文化本质上的同一性,在交往和交换过程中承载一定的社会关系。
对于未来生产方式的主动因素,马克思精辟地预见到,“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和已消耗的劳动量,较多地取决于在劳动时间内运用的动因和力量,而这动因自身——它们的巨大的效率——又和生产它们所花费的直接劳动时间不成比例,相反地,却取决于一般的科学水平和技术进步,或者说取决于科学在生产上的应用。[18]”就是说,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等思维(信息)态的生命实践活动终将成为财富创造的主要动力,这些动因使得社会生产力具有了超出一般物质生产力的生产效率,它可以创造出以科学技术包括社会文化为核心要素的社会财富,这种财富的价值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中是会同比例提高的。这是广义虚拟经济时代,生活价值得以充分展现的必然规律。
[1] 王彦亮.广义虚拟经济的生活价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第31页.
[2] [丹麦]尼古拉·彼得森 [瑞典]亚当·阿维森:道德经济学:后危机时代的价值重塑[M].刘宝成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7,第152-153页.
[3] 林左鸣.广义虚拟经济——二元价值容介态的经济[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3,第101页.
[4] 林左鸣.广义虚拟经济——二元价值容介态的经济[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3,第107页.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册[M].中央编译局,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第1版,第377页.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中央编译局,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版,第223页.
[7] 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120页,见郭京龙、李翠玲《聚焦劳动价值论在中国理论界》,中国经济出版社2002.10,第258页.
[8] 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M].中央编译局,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1月第2版,第106页.
[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分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276页.
[10] 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M].赵康英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7.1版,第100页.
[11] 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M].赵康英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7.1版,第100页.
[12]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央编译局,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年5月3版,第82页.
[13] [英]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M].赵康英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7.1版,第100页.
[14] [英]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M].赵康英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7.1版,第102页.
[15] [英]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M].赵康英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7.1版,第120页.
[16] [英]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M].赵康英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7.1版,第344页.
[1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四卷)[M].中央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6,第59-60页.
[1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版,第2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