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明
细腻的长袖甩开,
歌喉甜过春光,
小戏台子上的爱情,
一寸一寸在生长。
每个词——
或一跃而出,沿馬鞭向上挺拔
或走走停停,在鞋缨子上哭诉。
有电在眼睛里倏然而逝,
分泌出一些小水滴。
关于男女,包括很多男女,
被允许走到戏外去,
深一脚,浅一脚。
想家了
花朵有了笑容,
蝴蝶去往新家,
之前的冬天,遍地是刀子。
你的笑容,有时是一只柑橘
带着金黄色,
有时是蜻蜓点水,
有时什么也不是,
更多的时候,你安静地数着风,
泪水被摔碎,拼凑不起悲伤。
一间空屋,装着黄昏,
老去的时间,被挡在门外。
老去的铁
把金属的属性抽走,铁如草茎。
日子淬火,压延,拉长,释放出快感,
然后,趋于沉寂,十年,百年。
闪电在铁的表面冻僵,
而内心依然固执,坚定,深邃,
虫豸们无法深入。
昏黄、粗糙的身躯,气若游丝,
如孤独的狼,听见猎物的嘲笑声,粗野,放肆。
铁,失去翅膀,冰冷裸露,
憧憬有人握铁成泥。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