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用药规律数据挖掘分析＊

刘建忠，黄梦雪，刘晓鹰，陈 瑶

（1．湖北省中医院儿科 武汉 430061；2.湖北省中医药研究院 武汉 430061；3.湖北省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学院 武汉 430061）

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用药规律数据挖掘分析＊

刘建忠1，2，黄梦雪3，刘晓鹰1,2＊＊，陈 瑶3

（1．湖北省中医院儿科 武汉 430061；2.湖北省中医药研究院 武汉 430061；3.湖北省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学院 武汉 430061）

目的：分析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的用药规律，为小儿咳嗽病的临床治疗提供指导意见。方法：选取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病例1 640诊次，将所有病例录入结构化临床病例采集系统，用数据挖掘平台转化为可分析的数据，进行频次统计，利用复杂网络分析系统进行核心方和中药配伍规律研究，对核心药物及常用配伍做有效率及卡方的比较。结果：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药物使用频次最高前12味药：陈皮、炒苦杏仁、蜜麻黄、瓜蒌皮、前胡、麸炒枳壳、法半夏、白芷、黄芩、鱼腥草、钩藤、麸炒僵蚕。复杂网络分析基本方组成：蜜麻黄、炒苦杏仁、麸炒枳壳、前胡、瓜蒌皮、陈皮、法半夏、白芷。常用药对配伍：葶苈子、川芎、细辛；姜黄、生大黄、蝉蜕；地骨皮、醋青皮、桑白皮；黄芪、麸炒白术、茯苓；麸炒神曲、炒山楂；浙贝母、玄参；地龙、鬼箭羽等。药味与疗效卡方结果：主要配伍药物对疗效的影响趋势更大。结论：倪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主要从痰、从热、从气论治，注重患儿个体差异，辨证论治，可为临床小儿咳嗽用药提供更多参考。

倪珠英 小儿咳嗽 中医药 数据挖掘 用药规律

倪珠英教授是“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第二批全国老中医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专家，对儿科多系统的中医药防治有着独到的见解与深入的研究。小儿咳嗽一年四季均可发生，是儿科最常见疾病之一，倪珠英教授临床数十载，记录了丰富的小儿咳嗽病医案资料。中医学博大精深，中医医案蕴藏着医家宝贵的辨证论治经验和思维方法，是中医学得以传承的载体。本文运用中国中医科学院研发的中医传承辅助平台，使用复杂网络等数据挖掘方法，对倪珠英教授小儿咳嗽相关医案进行整理分析，挖掘其中的用药规律，为临床用药提供参考。

1 资料

1.1 一般资料

本研究数据选取倪珠英教授2006年11月至2014年6月在湖北省中医院及广州省祈福医院坐诊的门诊病历，前期将纸质病例扫描成图像格式保存，随机筛出诊断为小儿咳嗽病的病历，就诊人数496人，1 640诊次，男患儿962例，女患儿678例。年龄最小者2个月，年龄最大者14岁4个月。

1.2 纳入标准

①所选病历均需具备完整的中医诊疗记录，内容真实可信；②诊断为“咳嗽”或“支气管炎”；

1.3 排除标准

①病历因纸质破损、字迹模糊等因素，重要病历信息不全；②中医诊疗信息不完整的病历，如，无中医中药治疗；③诊断为“咳嗽”，但根据症状、体征应诊断为“肺炎喘嗽”或“哮喘”的病历。

表1 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药物频次统计（≥10%）

2 研究方法

2.1 病例录入

根据倪珠英教授病历特点，利用安博维电子病历系统建立小儿肺系疾病结构化模板，模板内容包括基本信息（姓名、年龄、性别、出生日期、就诊时间）、症状、体征、诊断、治疗。招募医学硕士研究生进行培训后，对病历信息进行录入。录入病历最后由2人进行质控，保证病例的真实性、完整性、一致性。

2.2 数据预处理

使用中国中医科学院研发的中医传承辅助平台（数据提取、转换和加载）工具，将采集系统中的数据导出，参考《中医临床诊疗术语·症状部分》[1]、《中医儿科学》[2]、《中医诊断学》[3]、《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4]、《中药学》[5]等资料进行规则化处理，对症状进行规范化统一、拆分等处理。

运用临床医案整理平台，从以上处理数据中筛选出有复诊信息的病历391例，共987诊次，核对原始病历，根据病历中对症状变化的描述，标注单诊次疗效及单个病历疗效，疗效评价分为痊愈、好转、无变化、恶化，痊愈和好转归为有效，无变化和恶化归为无效。

2.3 数据挖掘分析方法

2.3.1 频次统计

运用结构化查询语言（Structured Query Language，SQL），对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相关频次统计。

2.3.2 复杂网络分析

复杂网络分析方法是复杂科学研究的热点之一，是以网络化建模形式研究复杂现象的一种分析方法，在新药开发和分子结构等医学领域均有应用，是一种描述组成复杂系统各元素之间关系的表达形式。基于古方及当代临床复方数据的分析表明，中医药理论指导下的复方配伍过程具有无尺度复杂网络现象[6]。多层核心网络的分析方法基于中药网络中边的权重幂分布特性，从稠密的网络中自动分析抽取核心的中药网络及其多层次的加减配伍网络[7]。

小儿咳嗽病复杂网络的构建基于Liquorice系统挖掘平台，采用多层核心网络分析。方药关系选取最大边数14 187，设定3层，度数2.4。药物关系中每一个节点表示一味中药，不同的颜色表示不同的药性，红色代表温热药性，绿色代表寒凉药性，黄色代表平性，结点药物与周围结点药物间连接的边上数值为其配伍使用的频度，可以衡量各药物间的紧密关系，反映核心药物及之间的关联度[8-11]。

2.3.3 数据处理方法

根据复杂网络结果和疗效评价结果，统计含有某核心药物或某常用配伍药物组方的有效率，及不含某核心药物或常用配伍药物组方的有效率，作出对比，并用R语言进行卡方检验得出含有某药味与疗效的P值结果[12]，结果见表6。

3 研究结果

3.1 频次统计结果

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1 640诊次，267味药，药味使用频率大于等于10%及使用比例见表1。频次最高前12味药：陈皮、炒苦杏仁、蜜麻黄、瓜蒌皮、前胡、麸炒枳壳、法半夏、白芷、黄芩、鱼腥草、钩藤、麸炒僵蚕。

不同药类频次及每种分类药物种数见表2，频率前6类依次是化痰药、清热药、解表药、理气药、补虚药、平肝熄风药。

表2 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使用药物类别、比例及相应药物数

3.2 复杂网络分析结果

复杂网络第一层核心方药物：蜜麻黄、炒苦杏仁、麸炒枳壳、前胡、瓜蒌皮、陈皮、法半夏、白芷，见表3、图1中A图。第二层常用药对角药配伍：鱼腥草-黄芩-金银花，葶苈子-川芎-细辛，降香-炒紫苏子，见表4、图1中B图。第三层常用药对角药配伍：姜黄-生大黄-蝉蜕，地骨皮-醋青皮-桑白皮，黄芪-麸炒白术-茯苓，麸炒神曲-炒山楂，浙贝母-玄参，地龙-鬼箭羽，见表5、图1中C图。

表3 复杂网络第1层核心药物关联频度

表4 复杂网络第2层常用配伍药物关联频度

表5 复杂网络第3层常用配伍药物关联频度

图1 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常用药物关联复杂网络图1层、2层、3层图A、B、C

表6 核心药物、配伍有效率及卡方

3.3 核心药物和配伍有效率结果

有疗效评价的组方586诊次，含有某核心药物的有效率较大的药物：炒苦杏仁、陈皮、法半夏、麸炒僵蚕、细辛、川芎、降香、紫苏子、葶苈子、茯苓、地骨皮、醋青皮、蜜桑白皮、姜黄、生大黄、蝉蜕、地龙、鬼箭羽、麸炒神曲，不含某核心药物的有效率较大的药物：蜜麻黄、麸炒枳壳、前胡、白芷、黄芩、金银花、鱼腥草、钩藤、黄芪、麸炒白术、浙贝母、玄参、炒山楂。卡方结果P值小于0.05的药味：白芷、葶苈子、炒紫苏子。核心方药中P值大于0.5的药物：蜜麻黄、炒苦杏仁、麸炒枳壳、前胡、瓜蒌皮、陈皮、法半夏等共7味，占核心方药的87.50%。常用配伍中P值大于0.5药味：鱼腥草、炒山楂、麸炒神曲、浙贝母、茯苓、蝉蜕、黄芪等共7味，占常用配伍药物的26.92%；常用配伍中P值小于0.3药物：金银花、黄芩、钩藤、桔梗、炒紫苏子、降香、葶苈子、细辛、玄参、地骨皮、桑白皮、醋青皮、姜黄、生大黄等共14味，占常用配伍药物的53.85%。

4 讨论

小儿“肺常不足，脾常不足”，腠理疏松，卫外功能未固，寒暖不能自调，外邪每易从表而入，侵袭肺系，影响肺的宣肃功能，故咳嗽病是小儿肺系疾病最常见病证之一[13]。基于数据挖掘结果，倪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的诊疗经验展现如下。

根据前文结果，表1频次最高前12味药：陈皮、炒苦杏仁、蜜麻黄、瓜蒌皮、前胡、麸炒枳壳、法半夏、白芷、黄芩、鱼腥草、钩藤、麸炒僵蚕。图1中A图核心方药物：蜜麻黄、炒苦杏仁、麸炒枳壳、前胡、瓜蒌皮、陈皮、法半夏、白芷。

《景岳全书》曰：“病之生也，不离乎气，而医之治病也，亦不离乎气。”这里的气，主要是指肺气。临证与肺相关的一切症状，如咳嗽、咳痰、鼻塞等，可以说均由肺气失调引起，均与气有关[14]，故倪教授认为调理肺气应贯穿于小儿咳嗽病治疗的始终。核心方药中蜜麻黄、炒苦杏仁、前胡、麸炒枳壳，是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肺系疾病的基本方，宣肺常以麻黄为首，麻黄、杏仁一宣一降，取仲景麻、杏宣肺降气之意，同时汲取蒲辅周老中医治疗小儿肺炎善用“前胡、枳壳”以理气化痰的经验[15]，前胡化痰以宣散，枳壳理气化痰以通降，乃化痰利气止咳必用之品。理气之陈皮出现12 68诊次（77.32%），比例最高，往后依次是炒苦杏仁1 128诊次（68.11%）、蜜麻黄1 117诊次（68.11%），前胡1 041诊次（63.48%）、麸炒枳壳1 039诊次（63.35%），体现了倪珠英教授治疗小儿咳嗽从“痰”、从“气”论治的特点。

明代王伦《名医杂著》中说：“痰之本水也，源于肾；痰之动湿也，主于脾；痰之末肺也，贮于肺。”小儿年幼，肺质未坚，肺气未全，肺气不利，水津不能输布，留滞肺络，必成痰饮；小儿肺常虚，除痰之力薄弱，不能随意将痰咳出，易痰留于肺。土生万物，小儿如万物之芽，幼小娇嫩，更赖土以生养，小儿脾常不足，加之生长发育，对水谷精微需求旺盛，易致脾运失司，饮食不化，聚湿生痰，痰浊恋肺，壅阻气道，肺失肃降，则咳痰较多，在小儿尤为突出。故倪教授在辨证论治小儿咳嗽病，强调“从痰”论治，且治疗中遵循《证治要诀》中“善治痰者，不治痰而治气，气顺而一身津液亦随气而顺矣”之古训[16]，与治气法合用，同时注意健脾益气，以绝生痰之源。药类中占比最高的便是化痰药，28.27%，即体现小儿咳嗽病从痰论治的重要性。核心药物中瓜蒌皮、法半夏、鱼腥草、钩藤是倪老常用自拟基本方，清热化痰，驱风解痉镇咳，其中瓜蒌皮、法半夏有小陷胸汤之意，清热化痰、宽胸散结；小儿“肝常有余，肺常不足”，肺金受邪，易为肝木所侮，凡咳嗽气急患儿，倪教授常加钩藤祛风解痉镇咳。法半夏、陈皮有理气和胃之功。

表2中清热药占比18.95%，仅次于出现频率最高的化痰药，清热药黄芩出现787次（47.99%），鱼腥草出现777次（47.38%），金银花出现641次（39.09%），占比均靠前，可以看出倪教授临证注重清热，善从热论治。叶天士云“小儿纯阳，热病最多。”外感风热，侵袭肺卫；风寒客肺，入里化热；嗜食辛辣，内热由生；素体内热；脾运失司，湿浊郁积化热，诸因致热，可与痰结，或与气结，致肺失宣降，发为咳嗽。且小儿咳嗽，虽多由形寒饮冷而起，但小儿生理有脏腑娇嫩、形气未充，病理有发病容易、传变迅速的特点，外邪易入里化热，或闭肺生变，或成痰热之势，变生他病，酿成急、危、重证。故倪教授临证注重清热，善从热论治，且习惯在外邪尚未出现化热之势前，运用清热药，阻断病邪内传，体现其“先证治之”的思想。

药物功效归类前6类是化痰药、清热药、解表药、理气药、补虚药、平肝熄风药，亦佐证倪老“从痰”、“从热”、“从气”论治的思想。小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故需视情况兼顾补益。小儿稚阴稚阳之体，生长旺盛，“肝常有余”，易引动肝风，平肝熄风药亦为常用。

图1中B图小儿咳嗽第2层核心药物加减配伍网络图，常用加减要对：鱼腥草-黄芩-金银花，葶苈子-川芎-细辛，降香-炒紫苏子。鱼腥草、黄芩、金银花入肺经，清肺化痰，用于热邪初入肺经。葶苈子泻肺化痰，细辛温化水饮，川芎通络行气，共奏化痰之功。降香、紫苏子降气化痰用于肺气不降，咳嗽剧烈者。图1中C图小儿咳嗽第3层核心药物加减配伍网络图，常用加减药对：姜黄-生大黄-蝉蜕，地骨皮-醋青皮-桑白皮，黄芪-麸炒白术-茯苓，麸炒神曲-炒山楂，浙贝母-玄参，地龙-鬼箭羽。姜黄、大黄、蝉蜕，意取升降散，蝉蜕生清阳，大黄、姜黄降浊阴，一升一降，通络利气，用于升降失职所致咳嗽，从“气”论治小儿咳嗽。地骨皮、青皮、桑白皮，《小儿药证直诀》的泻白散化裁而来，桑白皮、地骨皮均为较平和之品，泄肺而不伤正，清肺而不伤肺，乃针对小儿稚阴之体兼顾肺为娇脏而设，叶天士云“小儿纯阳，热病最多”，又“温邪上受，首先犯肺”，三药共奏清热泄肺、利气化痰之功。黄芪、炒白术、茯苓健脾化痰，常用于肺脾气虚，以及疾病后期的调理，由常用方玉屏风散变化而来。小儿脾常不足，容易为乳食所伤，故常用炒神曲、炒山楂消食助运。浙贝母、玄参，地龙、鬼箭羽化痰通络。

表6中，有19味药在含此药味的组方中有效率较不含此药味的组方有效率高，13味药在不含此药味的组方中有效率较含此药味的组方有效率高，而前者的比率差距明显更大，而且核心配伍药物相对较多，由此可以看出，核心药物虽然出现频次最高，但其对有效率的影响差别并非最大。而常用配伍虽然用药频次较低，但其对有效率的影响更大。卡方结果P值小于0.05的药味：白芷、葶苈子、炒紫苏子。但核心药物8味药中除了白芷，有7味药P值均大于0.5，占核心药物的87.50%。而常用配伍药味中有P值大于0.5的有7味，占配伍药物的26.92%，其余P值均偏小，小于0.3的有14味药，占主要配伍的53.85%。从这一总体趋势，可看出药味加减配伍对疗效的影响更大。人体的个体化差异是很大的，正是名老中医方药中的这些不同配伍，体现了个体的差异性，体现出倪教授辨证论治思想，为临床提供了更多的参考。

在咳嗽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尽管病因不同，但通过大量临床观察及病因病机的分析，倪教授认为小儿咳嗽病病理关键在于痰、热、气，以上用药规律即倪教授治疗小儿咳嗽病从痰、从热、从气论治的思想的体现。

在小儿疾病的治疗上，倪教授认为中西药治疗各有所长，临证常以中医辨证治疗为主，有针对性地采取中西医结合治疗，本研究录入的咳嗽病病例中，亦有较多中西医结合治疗的病例，这里我们只选取了中医治疗用药部分进行分析。

本研究的病例数的纳入不够多范围不够广，纳入方案及数据挖掘方法的应用也有待完善，值得今后作 进一步的研究和探索。

1 黎静波,马力.中医临床常见症状术语规范.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5:8-236.

2 汪受传.中医儿科学.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99．

3 李灿东,吴承玉.中医诊断学.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2:11-85.

4 国家药典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0.

5 高学敏.中药学(第二版).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0.

6 周雪忠,刘保延,王映辉,等.复方药物配伍的复杂网络方法研究.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08,15(11):98-100.

7 Zhou X Z,Chen S B,Liu B Y,et al.Extraction of hierarchical core structures from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erb combination network.In proceedingsof ICAI,2008:262-267.

8 赵军霞.复杂网络在中医临床知识发现中的应用研究.北京:北京交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28-38.

9 孔维莲,徐丽丽,薛燕星,等.基于复杂网络的薛伯寿教授临床处方用药规律分析研究.世界科学技术-中医药现代化,2017,19(1):55-61.

10吴家瑞,郭位先,张晓朦,等.基于数据挖掘的孟河名医马培之治疗咳嗽用药规律研究.中国中医信息杂志,2014,21(1):15-16.

11王映辉,周雪忠,张润顺,等.利用复杂网络及互信息法分析挖掘名老中医用药经验研究.数据库技术与应用,2011,6(4):77-78.

12 Zhou X Z,Liu B Y.Network Analysis System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linical Data.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Biomedical Engineering and Informatics.IEEE,2009:1-5.

13谢辉辉,祁波,徐珊,等.汪受传治疗儿童咳嗽用药规律分析.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5,21(1):93.

14姜德友,郭加利.咳嗽病源流考.中华中医药学刊,2011,29(3):461.

15刘晓鹰.倪珠英儿科心鉴.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13-39．

16刘晓鹰,王文广,李卉.倪珠英辨治婴儿咳喘经验.湖北中医学院学报,2006,8(3):47-48.

Data Mining Analysison Medication Ruleof Professor Ni Zhuying’s Treatment of Pediatric Cough Disease

Liu Jianzhong1,2,Huang Mengxue3,Liu Xiaoying1,2,Chen Yao3
(1.Department of Pediatrics,Hubei Provincial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Wuhan 430061,China;2.Hubei Provinci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esearch Institute,Wuhan 430061,China;3.Hube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linical College of Traditianal Chinese Medicine,Wuhan 430061,China)

This study was aimed to analyze the treatment of pediatric cough disease by Professor Ni Zhuying and to provide clinical guidance for the treatment of pediatric cough disease.A total of 1640 cases of pediatric cough disease treated by Professor Ni Zhuying were selected.All cases were recorded into the structured clinical case acquisition system.Data mining platform was used in the data analysis.And the frequency statistics were used.Complex network analysis system was used to study the core prescription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compatibility rules.The comparison of efficiency and the chi-squared test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core drug and the common compatibility.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hen Professor Ni treated pediatric cough disease,the top 12 drugs used herbs were tangerine peel,fried bitter almonds,honey ephedra,fructus trichosanthis peel,radix peucedani,bran fried fructus aurantii,prepared rhizoma pinelliae,radix angelicae dahuricae,scutellaria,houttuynia,ramulus uncariae cum uncis,bran fried bombyx batryticatus.The core prescription results from the complex network system analysis was honey ephedra,fried bitter almonds,bran fried fructus aurantii,radix peucedani,fructus trichosanthis peel,dried tangerine peel,prepared rhizoma pinelliae,radix angelicae dahuricae.The commonly used drugs for compatibility were semen lepidii,rhizoma chuanxiong,berba asari;turmeric,raw rhubarb,periostracum cicadae,cortex lycii,vinegar prepared pericarpium citri reticulataeviride,cortex mori;radix astragali,bran fried rhizoma atractylodis macrocephalae,poria;bran fried medicated leaven,fried hawthorn;bulbusfritillariaethunbergii,radix scrophulariae;earthworm,ramuluseuonymi,and etc.The drug efficacy and chi-squared test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ain compatibility of drugs had more effect on the trend of efficacy.It was concluded that professor Ni’s treatment of pediatric cough disease was mainly from the sputum,heat,and qi.Attention was paid to individual differences of children with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It can provide more reference to the treatment of clinical pediatric cough disease.

Ni Zhuying,pediatric cough disease,traditional Chinesemedicine,datamining,medication rule

10.11842/wst.2017.09.021

R24

A

2017-08-13

修回日期：2017-09-15

＊ 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2004BA721A01Z73）：倪珠英临床经验、学术思想工作室，负责人：刘晓鹰。

＊＊ 通讯作者：刘晓鹰，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医药防治小儿肾脏病的研究与名医经验传承的研究。

（责任编辑：张 静，责任译审：王 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