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民族大学/许言木
南里塘街(外二章)
西北民族大学/许言木
南里塘街的草地被淘洗掉了,不再被人看见。
灰色的居民楼,一盏灯一户人家。
人在其间翻滚,隐秘而汹涌地流动,一个重复循环的运动,无休无止的秩序。
倘若你问那唯一的知情者,他会说:东边的东方,拉长回溯的光线,伴随而来的是思绪和感情的贪嗔,现实里的眷念,缺失某种物件的空虚。
许多迷失了生存的方位、心里参照的人,你可得认真准备。你的活法是袖口里的星宿,活在昙花的坟冢。
南里塘街被刷洗掉的草,向我说出和我一样羸弱的生灵的怜悯和同情,把我驱赶或者遗忘。
一阵风钻进袖口,感觉是寂寞的。
一瞬间而永恒的石头,对着它,我不知所措。
当我到南村时,有风,有太阳。
此外,一种沉重地、连续不断地寂静统治了那里,空巢老人和小孩,一种“开始”和“结束”的天平。
鸟叫声,一只三孔笛发出的柔和的乐声,山羊踩踏的蹄声,很多低沉的声音加入沉默和荒凉中。
人站在路口,面对石头和寂静。
白昼流逝,山逐渐变成紫色,仿佛在急速升高。
随着时间的溜走,风力加强。
从山脉的缝隙里吹出来,一点点地填平整个村庄,一直向海边的城市刮去,从海平线更远的地方冲出。
气息围绕着村庄,老人像一支桅杆,小孩像一支桅杆。
在风中飘来飘去,眼睛燃烧着。
幸好,风带来了一个短暂的拥抱。
捂热山头沉默的石头,一根柱子或一棵老柳树。
都源自此声,他们象征所有能量的汇集。经典到最前卫一网打尽,更多的新鲜元素从眼睛进入身体。
大木桶。
人们撅在中间,飘过河面,接受四季的转换,像一个圆求周长和面积,永远找不到准确的π值。
带着他们故事中的一份感情,闪过村庄,房屋,比院墙高的草垛,受了伤的沙石,和教堂里的钟声。
他们开始自言自语地抱怨工作,遵命去办。皱着双眉和我讨论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书上写的种种,找到了专家意见,粉碎他的“有话要说”。
内心的猛兽呢!悄悄地在半夜烫了一壶白酒。
当春天独自萌发时,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
他们走过的路都将要被搁荒,当他们从强化的身体到枯竭,直到完全消失,发现自己,引诱、控制自己,一路向北。
发现,控制惩罚。一切都没有出现。
此刻,他们站在广场,开始关注。
真正的音乐,带上他们的情人。所有的信念,明显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