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案例

杜金鸿，张玉波，刘方正，陈 冰，李俊生，王 伟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12)

后生物生产层

中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案例

杜金鸿，张玉波，刘方正，陈 冰，李俊生，王 伟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12)

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破坏问题日益严重，而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脆弱，一旦破坏，很难恢复，因此,对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开展动态评价，对我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在集成分析草地生态系统生态环境质量研究的基础上，基于我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特征，构建了包含16个指标(14个一般性指标和2个限制性指标)的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并将生态环境质量的动态变化情况(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分为7个等级，以期为科学客观地评价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提供重要参考依据。通过案例研究看出，2010-2015年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为-0.7，评价等级为“显著变差”。

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评价指标；锡林郭勒草原

自然保护区是依法划定的予以特殊保护的区域，是保护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主体[1]，其生态环境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人类的生活质量和国家的可持续发展。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我国多数自然保护区存在不同程度的生态破坏现象[2]，草地类自然保护区尤为严重[3]。对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进行动态评价，对维护我国生态安全和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自然保护区的评价主要以保护价值[4-5]、管理过程[6-8]、保护成效[9-10]、生态系统服务价值[11]等作为评价对象，几乎不涉及生态环境质量相关指标。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评价的研究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且多数研究案例以森林和湿地类型自然保护区为主[12-13]，对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研究极少[14-15]。目前，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评价尚未形成统一的指标体系，有待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本研究以中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为研究对象，结合草地生态系统生态环境质量评价研究进展，尝试构建一套适用于中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的指标体系，并在锡林郭勒草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进行案例研究，从而为科学客观地评价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提供重要参考依据。

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1.1指标选择原则

在选取生态环境质量评价指标时应遵循3个原则：1)科学性与系统性原则。指标应与生态环境质量有明确的、可预测的、能证实的联系，能综合反映生态、环境、胁迫等要素，构成一个层次分明、具有完整系统的评价体系；2)动态性与定量性原则。指标应对生态环境质量的变化反应敏锐，能全面反映较长时空间隔的环境影响，且能够简单地测度和说明；3)可操作性原则。在数据收集、分析和阐释方面有合理的效率费用比，能及时地收集、分析和报告。

1.2指标筛选

1.2.1指标体系建立的理论基础 草地生态系统是变动非常大的系统，其状况不但随着生态系统内部物理、化学及生物因素变化而转变，同时受到人类生活的影响[16]。草地生态系统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评价其生态环境水平，揭示其变化规律，并提出改善生态环境的有效方法，必须建立可行的指标体系。已有众多学者[17-20]提出了有关草地生态系统生态环境评价的指标体系。

相比草地生态系统，草地类自然保护区有更为严格的保护原则和更大的生态价值[21]，其生态环境质量的评价标准应比一般草地生态系统的评价更加严格。我国的草地类自然保护区位于中西部生态脆弱区，退化、沙化、盐碱化问题严重，近年来，又面临矿产资源开发和过度放牧等诸多问题[22]，生态环境不断恶化，严重阻碍了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可持续发展。

1.2.2指标体系建立 制定指标体系时，参考现有草地生态系统生态环境评价指标，综合考虑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意义重大、开发建设活动多、生态脆弱等诸多特征，在对生态环境各要素进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确定生态结构、生态功能、生态胁迫、环境质量、人为影响共5个要素组成的体系框架。在此基础上，利用专家咨询和论证的方法筛选出能正确反映各要素的、简明的、易于量化和能够进行尺度扩展的14个一般性指标，包括植被覆盖指数、代表性植被面积、景观破碎度、草地退化指示物种、植被生产力、物种多样性、水质质量、空气质量、土壤质量、外来入侵物种、土壤侵蚀面积、鼠害面积、载畜量、人类活动影响，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之间的递阶层结构，并邀请相关专家分别对指标进行赋权，计算平均值后，确定指标权重(表1)。在具体评价中，若不能获取以上所有14个指标，可根据指标权重的比值做适度的调整。

自然保护区不同于一般的生态功能区，是最严格保护、严禁开发的区域，违法违规建设活动将对保护区的生态环境产生严重影响[23]。此外，重大环境灾害(如极端气候、火灾、地震等)也是影响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的重要因素[24]。因此，将违法违规活动和环境灾害情况两个指标纳入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中，并作为限制性指标，对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情况进行限制和调节，若发生违法违规活动或环境灾害情况，则将生态环境质量的评价等级作降一级处理。

1.3动态评价方法

为更加直观地展示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的变化情况，参照国内外生态环境质量综合指数评价法[25-26]和国家环境保护标准《生态环境状况评价技术规范》[27]，引入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ΔEI)的概念，反映生态环境质量的动态变化情况，计算公式为：

(1)

式中:Wi为第i个指标的权重，ΔXi为第i个指标的变化率。

根据生态环境质量变化幅度，将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分为7级(表2)，即显著变好、明显变好、略微变好、无明显变化、略微变差、明显变差、显著变差。

表2 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ΔEI)分级

Table 2 The level of change of eco-environmental quality(ΔEI) of grassland natural reserve

级别Level 变化值Changevalue描述Description1级Level1ΔEI≥0．5生态环境质量显著变好Eco⁃environmentalqualityissignificantlybetter2级Level20．20≤ΔEIlt;0．5生态环境质量明显变好Eco⁃environmentalqualityisobviouslybetter3级Level30．05≤ΔEIlt;0．2生态环境质量略微变好Eco⁃environmentalqualityisslightlybetter4级Level4-0．05lt;ΔEIlt;0．05生态环境质量无明显变化Noobviouschange5级Level5-0．05≥ΔEIgt;-0．2生态环境质量略微变差Eco⁃environmentalqualityisslightlyworse6级Level6-0．20≥ΔEIgt;-0．5生态环境质量明显变差Eco⁃environmentalqualityisobviouslyworse7级Level7ΔEI≤-0．5生态环境质量显著变差Eco⁃environmentalqualityissignificantlyworse

2 案例研究

为验证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和实用性，以锡林郭勒草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为例进行案例研究。

2.1研究区概况

锡林郭勒草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43°26′-44°33′N、115°32′-117°12′ E)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锡林浩特市境内，始建于1985年，1997年晋升为国家级，总面积5 800 km2，主要保护对象为草甸草原、典型草原、沙地疏林草原和河谷湿地生态系统等。

2.2数据来源

基于数据可获取性，选择草地面积、景观破碎度、植被覆盖指数、水质质量、土壤质量、土壤侵蚀面积、载畜量、人类活动影响、违法违规活动共9个指标进行案例分析。评价的时间尺度为2010-2015年。遥感数据来源于2010年的Landsat5 TM(分辨率30 m)8月遥感影像和2015年的Landsat8 ETM(分辨率15 m)8月遥感影像(轨道编号为124/29-30，云量少于5%)，监测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内蒙古草原生态系统定位研究站2010-2015年的水分监测数据集和土壤监测数据集，其他数据来源于内蒙古统计年鉴和网页通告信息等。

2.3分析方法

因获取的指标有限，根据指标权重的比例，对现有8个一般性指标的权重进行了调整，并根据式1，计算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

2.4评价结果

草地是保护区主要的土地利用类型，保护区东部的草地长势比西部好，2010年保护区内草地面积所占比例为70.88%，2015年为63.99%，减少了9.72%(图1)。

空间上，植被覆盖度呈现东部高而西部低的格局；时间上，2015年与2010年相比，保护区植被覆盖度有所减少(-4%)，尤其是保护区中部区域，植被覆盖度下降趋势明显(图2)。

图1 2010和2015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草地面积

图2 2010和2015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植被覆盖度

土壤侵蚀状况与植被覆盖度呈现同样的空间分布格局，即西部比东部土壤侵蚀严重；时间上，土壤侵蚀面积由2010年的33.13%增加为2015年的43.35%，变化率为-30.85%(图3)。

其他5项一般性指标的结果(图4)，2010-2015年间，景观破碎度指标变化程度最大，整个保护区的斑块数量增加了5 047个，表明锡林郭勒自然保护草原碎片化趋势增加，破碎化程度加剧；土壤质量次之，土壤有机质和全氮含量由31.89和1.71 g·kg-1下降为19.15和1.07 g·kg-1，变化率分别为39.95%和37.43%；其他指标均呈现负向变化趋势。

从8个一般性指标的分析结果(表3)可以看出，2010-2015年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草地面积、植被覆盖指数、景观破碎度、水质质量、土壤质量共5项一般性指标均呈现负向变化趋势，其中，景观破碎度指标变化程度最大，变化率为-308.82%，植被覆盖指数的变化程度最小，变化率为-7.95%。同时，一个限制性指标的分析显示，因核心区和缓冲区内存在大片喷灌农业等突出生态环境问题，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于2016年1月被环境保护部约谈[31]，说明2010-2015年间保护区内存在违法违规活动，这一限制性指标致使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情况降一级。通过公式对8个一般性指标进行计算，并用一个限制性指标对其约束，得出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为-0.7，这表明，5年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显著变差。

图3 2010和2015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土壤侵蚀状况

图4 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其他各项指标变化

评价指标Assessmentindicator2010年Theyearof20102015年Theyearof2015变量率Changerate调整权重Adjustweight植被覆盖指数Vegetationcoverage50．3%46．3%-7．95%0．182草地面积Grasslandarea70．88%63．99%-9．72%0．182景观破碎度指数Landscapefragmentationindex0．00440．0180-308．82%0．182水质质量(达标率)Waterquality83．33%66．67%-19．92%0．091土壤质量Soilquality有机质Organic全氮Totalnitrogen31．89g·kg-11．70g·kg-119．15g·kg-11．07g·kg-1-39．95%-37．43%0．091土壤侵蚀面积比例Soilerosionareapersent33．13%43．35%-30．85%0．091载畜量Stockcapacity年末家畜存栏量为54．34万头Livestockvolumeattheendoftheyearis5．434×105head年末家畜存栏量为66．50万头Livestockvolumeattheendoftheyearis6．650×105head-22．37%0．091人类活动影响Humanactivity639处639Sites714处714Sites-11．74%0．091违法违规活动Illegalactivity2016年1月，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因生态破坏问题被环境保护部约谈InJanuary2016，becauseofecologicaldestruction，XilinguoleGrasslandNatureReservewasreviewedbytheMinistryofEnvironmentalProtection—生态环境变化指数降一级Eco⁃environmen⁃talchangeindexdegradedtothenextlevel

3 讨论与结论

本研究基于草地生态系统生态环境质量评价的研究基础，结合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特征，构建了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本指标体系与以往生态环境质量研究相比具有3个特点：1)一般的区域生态环境质量评价多从社会、经济、环境等几个方面选取评价指标[32-33]，侧重的是对环境和经济的评价；而自然保护区是保护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重点区域，生态保护的意义更大。因此，本指标体系侧重生态结构、生态功能、生态胁迫等方面，并且根据专家意见对指标的权重进行了微调，将植被覆盖指数、代表性植被面积、景观破碎度、草地退化指示物种、植被生产力、物种多样性列为评价重点，赋予更大的权重，体现了保护区的保护价值。2)随着人口的增长和经济的发展，污染企业等各项人类活动逐渐蚕食着自然保护区，其生态环境破坏日益严重[34]。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选择了环境灾害情况和违法违规活动两个限制性指标对保护区内的生态环境破坏现象进行约束和限制，体现了自然保护区保护优先和禁止开发原则，提升了本指标体系的针对性和科学性。3)区别于不同区域生态环境质量现状的对比评价[35]，本指标体系主要用于评价自然保护区在某一时间期限内的自身动态变化情况。故，本研究引入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这一概念，并将其分为7级，充分反映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在时间尺度上的动态变化，使得评价结果更加直观具体。

由于草地生态系统的复杂性，简单地对其生态环境进行定性描述[36]，或者，仅通过草地面积或植被生产力等单一指标，难以判断生态环境的哪些要素发生了变化，也无法完全体现生态环境质量的定量变化状况。本研究构建的多层次的指标体系有效地解决了这一科学问题。鉴于锡林郭勒草原保护区是最典型的草地类自然保护区，本研究在锡林郭勒草原保护区开展案例研究，结果显示，2010-2015年间，锡林郭勒草原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指数为-0.7，草地生态系统退化，生态环境显著恶化。相比于李政海等[37]、孔庆伟等[38]定性的描述与分析，本研究采用定量方法对锡林郭勒草原保护区的生态环境质量进行了评价，使评价结果更加科学客观，更具有说服力；与杨霞[39]基于土地利用变化单一指标的研究相比，本研究采用了多层次的9个指标对锡林郭勒草原生态环境开展评价，使评价结果更为全面公平，使今后的草原管护更具针对性。

目前，中国共有41处草地类自然保护区，面积1.65万km2[40]，在维护我国西部生态安全、经济发展和民族团结与边疆稳定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本指标体系的建立对推动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是一种多尺度动态评价的指标体系，能够快速、简捷、准确地评价生态环境质量变化情况，为及时发现存在的问题和预测生态环境风险提供科学依据。在实践中，根据不同保护区以及不同目的，研究者可选择不同的评价指标进行针对性评价。然而，目前多数自然保护区还缺乏科学规范的长期监测资料，难以为生态环境质量的动态评价提供全面的基础数据。因此，通过构建本指标体系，能够为草地类自然保护区建立综合监测平台提供参考，从而实现科学研究与管理实践的有机结合，为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的可持续发展提供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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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Z H,Bao Y J,Wang H M,Xu T,Cheng Y,Gao J X.The analysis on degeneration status and the driving force of Xilinguole Steppe.Ecology and Environment,2008,17(6):2312-2318.(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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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 Q W,Buheaoqier,Fan T E.Study on current situa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of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grassland in Xilinguole.Inner Mongolia Prataculture,2007,19(1):25-26.(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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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 X.Study on land ecological evaluation of Xilinguole grassland.PhD Thesis.Hohhot:Inner Mongoli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16.(in Chinese)

[40] 环境保护部自然生态保护司.全国自然保护区名录.北京:中国环境出版社,2015:2-4.

Department of Nature and Ecology Conservation of Ministr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Nature Reserve in China.Beijing: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Press,2015:2-4.(in Chinese)

(责任编辑 王芳)

Constructionofanindicatorsystemandacasestudyofeco-environmentalqualityassessmentofChina’sgrasslandnaturereserves

Du Jin-hong, Zhang Yu-bo, Liu Fang-zheng, Chen Bing, Li Jun-sheng, Wang Wei

(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Beijing 100012, China)

The destruction of eco-environments in China’s nature reserves is increasing in severity. Moreover, China’s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s have fragile ecosystems, which are difficult to restore once destroyed. Assessment of eco-environmental quality is important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s. On the basis of previous studies and literature on assessments of the eco-environment quality of grassland and characteristics of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s in China, we established an eco-environmental quality assessment system for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s, which includes 16 indicators (14 general indicators and 2 limit indicators). The eco-environmental quality change level was divided into seven grades. Model assessment clearly indicated that the eco-environment of Xilinguole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 had deteriorated significantly from 2010 to 2015.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 eco-environmental quality； assessment indicator； Xilinguole grassland

Wang Wei E-mail:wang.wei@craes.org.cn

10.11829/j.issn.1001-0629.2017-0229

杜金鸿，张玉波，刘方正，陈冰，李俊生，王伟.中国草地类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质量动态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案例.草业科学,2017,34(11)：2378-2387.

Du J H,Zhang Y B,Liu F Z,Chen B,Li J S,Wang W.Construction of an indicator system and a case study of eco-environmental quality assessment of China’s grassland nature reserve.Pratacultural Science，2017,34(11)：2378-2387.

S812

A

1001-0629(2017)11-2378-10

2017-05-04接受日期2017-09-26

环保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自然保护区动态监管关键技术研究与示范(201509042)；中国科学院野外站联盟项目——中国典型自然保护区保护成效评估(KFJ-SW-YW028)

杜金鸿(1988-)，女，山东高唐人，助理研究员，硕士，主要从事自然保护区和生物多样性等方面研究。

E-mail:dujinhong88@sina.com

王伟(1980-)，男，河北邢台人，副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自然保护地研究。E-mail:wang.wei@craes.org.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