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等院校财务绩效评价研究

姚晖+张梁

【摘 要】 《高等学校财务制度》中明确提出建立健全财务会计制度，评估高校的资金使用效率，加大高校经济活动的监督与管理的要求。以64所教育部部属高校为样本，从“3E”即经济性、效率性、效益性三个层面，构建高校财务绩效评价体系，利用因子分析模型确定评价指标和指标权重，对样本高校进行财务绩效排名。结果显示：（1）样本高校的财务绩效水平呈现出明显的区域化特征且同一地区高校间的差距较大；（2）高校财务绩效水平整体不高，仍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3）高校财务绩效水平高的原因不尽相同，而财务绩效水平低的原因却表现出一致性；（4）构建“3E”高校财务绩效评价体系具有合理性。根据评价结果，文章提出多元化拨款导向、引入绩效竞争机制等对策建议。

【关键词】 高校； 财务绩效； 3E； 因子分析

【中图分类号】 F234；G64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17）22-0109-06

一、引言

《中华人民共和国预算法》和财政部颁布的《财政支出绩效评价管理暂行办法》明确规定，为加强财政支出管理，强化支出责任，建立科学、合理的财政支出绩效评价体系以提高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益。绩效评价的主体包括与财政部门有预算缴款、拨款关系的国家机关、政党组织、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我国高校以公立高校为主，其资金投入主要来源于政府财政拨款。高等教育资源是社会资源的组成部分，与社会资源的稀缺性相对应的是资源的优化配置问题，同时《高等学校财务制度》中也明文规定要建立健全高校财务制度，评估高校资金的使用效率，监督高校经济活动。高校进行财务绩效评价有利于建立健全高校财务制度，提高教育资源利用率，发挥财务监督作用，促进高校治理绩效的改进，进而实现高等教育的可持续发展。那么我国高校教育资源的财务绩效整体水平如何？校际之间存在怎样的差异？又是哪些主要因素导致了校际间的绩效差异？本文拟对此进行探讨。

二、文献综述

国外对高校财务绩效评价的研究要早于国内，最先开始对高校财务绩效进行评价的是英国。1985年英国在贾勒特报告（Jarratt Report）中提到从内部指标、外部指标和运行指标反映高校财务绩效。英国副院长和校长协会与大学拨款委员会（CVCP/GC）联合工作小组把高校的绩效指标分成资源、人力和经费的输入类指标，资源使用率、财务管理水平等过程指标和反映学校教学、科研所取得成果的输出类指标。卡伦则从经济、效率和效益三个方面提出“3E”（Economy、Efficiency、Effectiveness）指标；美国肯塔基州的高等教育绩效指标体系包括教育质量、教育培养、经济发展和生活质量、协调和倡议精神等指标，但没有考虑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协调性。

国内机构和学者对高校财务绩效评价的系统研究始于2000年世界银行资助的“高等院校财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该体系用38个涵盖高校综合实力、财务运行绩效、财务发展潜力等的指标，对教育部直属高校进行了综合评价[ 1 ]。张文耀[ 2 ]以杨周复教授的評价体系为指导，从教学绩效、科研绩效、筹资能力、资产绩效四个方面进行高校财务绩效评价，分析某省37所高校财务绩效。郑鸣、张延清等[ 3-4 ]认为对高校财务绩效的评价不应该仅仅以财务信息为研究对象，还要结合人力资源管理、科研能力、学术活动经费的控制以及高校合并等非财务信息进行评价。刘家瑛、单正丰等[ 5-6 ]把平衡计分卡引入高校财务绩效管理中，从财务、顾客、内部流程、学习和成长四个不同层面对高校财务绩效进行评估，但忽视了平衡计分卡法存在的固有缺陷，因为涉及对组织内部流程的评价，需要评价人员在设计评价指标时对高校的各个流程较为熟悉，该方法更适合内部人员使用。

在绩效评价方法的选择上，除传统的绩效评价方法如成本效益分析法、比较法、因素分析法等外，学术界还把层次分析法、模糊数学法、数据包络法等用于高校财务绩效评价。帅毅[ 7 ]以某大学为例，运用模糊数学对高校财务绩效进行评价；陈胜权、房子磊[ 8 ]运用层次分析法评价江苏省某高校的财务绩效。但这些方法仍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如层次分析无法对评价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并且缺乏对转换问题的关注度，该方法的使用需要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两两判断，形成判断矩阵赋予各指标合理的权重。选取因子分析法对高校财务绩效评价进行实证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避免主观因素的影响，提取对高校财务绩效产生影响的因子，为高校财务绩效的评价提供了一种新方法。

综上所述，目前对高校财务绩效评价的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取得的成果颇丰，但在实证方面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通用的财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当前研究主要呈现三个特点：（1）财务绩效的评价指标大多借鉴《大学财务综合评价研究》（杨周复、施建军）中罗列的指标，根据数据的可获得性进行有选择性的筛选；（2）多集中于对高校投入产出效率的评价，缺乏对社会影响方面的考量，高校财务绩效评价工作的开展应紧紧围绕高校教学、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三大职能展开；（3）研究高校财务绩效的人员大多为高校内部财务工作人员，由于各高校的信息公开水平参差不齐，非高校内部人员深度获取相关高校财务信息具有一定难度。本文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选择因子分析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分析影响高校财务绩效的因素并提出对策，以期提高教育资源使用效率，促进高校的绩效改进。

三、高校财务绩效指标体系的构建

根据《财政支出绩效评价管理暂行办法》的规定，绩效评价要从经济性、效率性、效益性三个方面依次展开。我国公办高校的收入主要来源于财政拨款，也可通过“3E”即经济性、效率性和效益性进行绩效评价。经济性主要关注的是获取资源的能力和为了实现既定的绩效目标资源的投入状况；效率性则是对投入资源消耗情况和使用状况所带来的产出的考量；效益性侧重于绩效目标的实现程度和影响效果。具体指标的选择上，部分指标借鉴杨周复等在《大学财务综合评价研究》和中国校友会网的大学排名指标，遵循可比性和数据可获得性的原则加以筛选并做适当补充。经济性通过投入类指标加以体现，包括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其中财力投入是人力和物力投入的保障，因而设置财政拨款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自筹收入能力比重、生均教育经费、师生比、生均占地面积、生均图书等指标；效率性指高校的产出，反映高等教育支出中人力资源、物力资源、财力资源的配置及耗用情况，结合高等学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三大职能，列出毕业生人数、在校生人数、出版专著数、国外及全国性期刊发表论文数、经营收入、技术转让收入等指标；效益性则是对高校产生的社会影响的衡量，用毕业生就业率、大学综合实力排名推进率加以表示。高校财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endprint

四、高校财务绩效综合评价

（一）方法选择

选用因子分析模型对指标进行简化，找到指标间的公共因子。该方法既可以确定财务绩效评价指标，同时又克服了层次分析法和平衡计分卡在权重确定上的缺陷。

因子分析的基本思想是“降维”，把大部分信息用几个不相关的综合指标加以表示，数学模型为：

X1=a11F1+a12F2+…+a1mFm+？着1X2=a21F1+a22F2+…+a2mFm+？着2…Xn=an1F1+an2F2+…+anmFm+？着n

X1，X2，…，Xn为n个原有变量，是均值为0、标准差为1的标准化变量；F1，F2，…，Fm为m个公共因子变量，且m小于n；？着为特殊因子。可用矩阵表示为：

X=AF+？着

（二）样本选择及数据来源

剔除如中央美术学院、中央戏剧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具有独特办学定位和学科特色的高校，为确保数据的完整性和可比性，最终选取并保留了64所教育部部属高校，数据主要来源于各样本高校官方网站、《中国科研经费统计年鉴》或通过相关计算得出。

（三）实证过程

用SPSS20.0对数据进行统计检验和标准化处理。一般认为KMO值大于0.5可以选用因子分析法进行分析和评估，通过Bartlett球形度观察数据是否来自正态分布总体，若Sig.值明显小于显著性水平，说明数据来自正态分布总体，适合作进一步分析。检验结果KMO值为0.614大于0.5，Bartlett球形度检验P值小于显著性水平0.05（P=0.000）。

对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予以保留，提取7个主成分，它们的方差解释率分别为15.498%、8.567%、8.070%、16.926%、18.209%、7.991%、6.456%，累计贡献率达到81.717%，如表2所示，说明所选取的主成分能够解释大部分原有变量，实现对原有数据降维的目的。运用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法进行因子旋转，求出因子载荷矩阵。

从表3中不难看出，财政拨款占总收入的比重、自筹收入能力比重在F1上的载荷较高，这两个指标主要用来反映高校在财力投入层面的绩效，将其命名为财力投入因子；科学服务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师均科研经费在F2上的载荷较高，可命名为科研投入因子；生均占地面积、生均图书量在F3上的载荷较高，反映了高校在物力层面的绩效，命名为物力投入因子；毕业生人数、在校生人数、硕士及硕士以上学位授予数、出版专著数、国外及全国性期刊发表论文数在F4上的载荷较高，代表的是高校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层面的产出绩效，可命名为人才培养与科研产出因子；经营收入、技术转让收入、签订合同数在F5上的载荷较高，反映高校在社会服务层面的产出绩效，命名为社会服务产出因子；毕业生就业率在F6上的载荷较高，可命名为毕业生就业因子；大学排名推进率在F7上的载荷较高，反映社会对高校的认知度以及评价，可命名为大学排名因子。可以看出F1、F2、F3体现的是经济性，反映的是高校人力资源、物力资源和财力资源的投入情况；主成分F4、F5体现“3E”的效率性，包括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产出；主成分F6、F7体现的是效益性，用来衡量由“投入—产出”带来的影响和结果。

为分析比较各高校财务绩效状况，现对高校财务绩效进行综合排名。在因子分析法中，指标比重大小的确定有两种方法，一是按照各成分方差贡献率占累计方差贡献率的比重予以确定，另外一种是按照各成分特征值占累计特征值的比重加以确定。本文选择按照各成分方差贡献率占累计方差贡献率的比重计算财务绩效综合得分，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xi表示第i个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占累计方差贡献率的比重，计算结果分别为22.283%、20.713%、19.563%、10.484%、9.876%、9.779%、7.9%，fij为第j所高校在第i项主成分的得分。

（四）实证结果分析

1.综合得分分析

以财务绩效综合得分为切入点进行分析，按财务绩效综合得分的高低对样本高校进行排名，结果显示：

（1）财务绩效综合得分高且排名靠前的高校分别是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这四所高校的财务绩效水平较高。高校财务绩效水平的高低呈现出地域化的特征，财务绩效水平高的学校多集中于东部发达地区，而财务绩效水平低的高校主要分布在中西部地区。一方面可能由于高等教育资源包括财力资源、人力资源和物力资源的投入在东中西部的分配不均，区域间差距较大；另一方面，东部地区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优势和经济优势为高校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人才聚集”效应在东部发达地区也得以体现。

（2）以零为界限，将高校财务绩效综合得分分为正负两类，发现只有23所高校的财务绩效综合得分为正数，数量不及样本量的50%，半数以上的高校财务绩效綜合得分为负数，所调查的样本高校的财务绩效水平整体不高，地区内部高校间的差异较大，同一省市不同高校间的财务绩效水平差异十分明显。以北京市的高校为例，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的财务绩效综合得分高于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化工大学，其财务绩效水平遥遥领先，可能受办学规模和学科性质的影响。

（3）财务绩效综合得分高、财务绩效状况相对较好并不等同于高校在7个主因子上的表现具有一致性，如西安交通大学的综合排名第8，而7个主因子的排名分别为第8位、第23位、第18位、第25位、第7位、第19位和第44位，类似的高校还有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南开大学。这说明综合得分的高低只是对高校财务绩效宏观层面的评估，财务绩效综合得分高、财务绩效排名好并不意味着高校真正实现统筹发展，“短板效应”仍可能存在于高校财务绩效评价工作中。

2.单因子分析

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的综合得分较高，财务绩效排名靠前，但从主因子的角度出发，原因不尽相同。（1）在财力投入因子F1上，浙江大学、北京大学的得分较高，这与近年来国家为实现“双一流”目标加大财政扶持力度，增加拨款额以提供坚实的财力保障密不可分。清华大学自身实力强大，通过向社会输出服务与产品获取社会服务收入，因而在财力投入因子上并没有突出优势，相比之下，东北地区的高校在财力方面投入较少。（2）在物力投入因子F3上，中国石油大学的物力投入十分充足，处在物力投入因子的榜首，排名其后的高校与之存在较大差距。中国石油大学极具行业特色，作为石油、石化人才的输出源地和重要科研基地，需要强有力的硬件设施作为支撑，以保证石油、石化科学研究的顺利开展，因而需更充足的物力投入。即使目前我国正处于新常态经济国家产业结构大转型的特殊时期，国家经济发展仍需以不可再生的石油资源和新型可再生的新能源等能源资源为依托，因此国家予以高度重视加大物力投入，而其他类型的高校在物力投入上并无明显优势。（3）在人才培养和科研产出因子F4上，吉林大学位居榜首，武汉大学、四川大学分别位居其后，且排名前10%的高校分布在湖北、湖南、吉林、四川中部地区，排名后10%的多是东部地区的高校，因此中部高校在人才培养和科研产出因子F4上的表现要优于东部高校，中部高校在保持原有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优势的基础上要尽量防止“人才外流”现象的发生。（4）在社会服务产出因子F5上，清华大学表现异常突出，得分最高，经营收入、技术转让收入、签订合同数最多，说明该校积极推进产学研一体化进程，同时将打通基础研究、应用开发、成果转移与产业化链条等要求落实到实处并取得较好的效果，排名靠后的研究型大学则需要深化对产学研办学模式内涵和逻辑规律的认识，实现学校发展和社会需求的有机统一[ 9 ]。（5）在毕业生就业因子F6上，北京大学得分最高，名列第一，说明北京大学毕业生就业状况较好。（6）在大学排名因子F7上，上海交通大学的得分最高，该校综合实力近年来有所提高。endprint

此外，通过观察高校在主因子上的表现可知，财务绩效综合得分高、绩效排名取得较好名次的情况有两种：（1）高校在某一因子上的表现异常突出，如清华大学在社会服务产出因子上的得分最高（7.21918），位居其后的是东南大学（得分为1.52474），可见两者在社会服务产出因子上的得分差距之大。（2）财务绩效排名较好的高校在7个主因子的得分半数以上为正数，如浙江大学在7个主成分上的得分均为正数，上海交通大学在物力投入因子F5上的得分为-0.537，北京大学在社会服务产出因子F1上的得分为负数。

五、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通过构建“3E”高校财务绩效评价体系，对样本高校展开财务绩效评价，研究结果表明：

1.高校财务绩效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仅体现在地域上，在校际间也有所体现。东部地区的高校财务绩效整体上要优于中西部地区，而在同一地域内的高校因办学历史、学校规模等差异，财务绩效水平参差不齐。研究型大学的财务绩效水平要高于行业特色研究型大学等其他类型的高校；理工类和综合类的高校相比农林类、医药类、政法类等高校而言，财务绩效状况更好。

2.样本高校的财务绩效水平整体不高，财务绩效综合得分为正值的高校数量不及样本高校的50%，财务绩效综合得分为负值的高校占半数以上，高校财务绩效水平有待提高。

3.高校财务绩效综合排名的高低是7个主因子综合作用的结果，财务绩效水平高的原因不一，而财务绩效水平低的高校在7个主因子上表現出一定的统一性。它们在7个因子上的得分均不高，甚至有5个以上的因子得分均为负数，最终导致高校财务绩效综合得分过低。只有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知名大学实现了全面协调的均衡发展，符合已有研究结论，同时也间接说明“短板”效应可能在高校财务绩效评价中发挥作用，但仍需作进一步研究。

4.以“3E”经济性、效率性和效益性为出发点，结合中国大学排名榜把社会影响引入高校财务绩效评价体系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在与已有研究结论保持一致性的同时又对高校财务绩效评价体系加以完善和补充。

（二）对策建议

1.对教育主管部门的建议

（1）高等教育资源投入应理性化、公平化，坚持多元化拨款导向[ 10-11 ]。我国高等教育正处于由“量变”向“质变”的飞跃阶段，实现高等教育的“内涵式发展”已是大势所趋。一方面，应立足高校实际情况，提高资助项目与学校发展需求的匹配度，以保证教育资源分配的合理性和公平性；另一方面，可适当借鉴国外经验，如美式“联邦政府—州政府—地方政府”三权分立的教育经费管理系统和日本的“中央—地方”两级管理体制的评估式拨款模式[ 12 ]，以增加高校办学自主权，为高校合理配置教育资源提供保证。

（2）适当引入绩效激励机制和市场化竞争机制[ 13 ]。紧紧围绕财务绩效评价的目标和高校的发展职能，完善高校财务绩效考评机制，评价、监督、反馈从投入到产出的整个过程，为配置教育资源和评价产出结果提供方向和指导。与此同时，比较高校间的财务绩效，利于高校明确自身发展优势，弥补不足，增强提高财务绩效水平的动力，也能够间接推进高校财务信息披露的进程。

（3）明确区分高校定位，允许合理差异的存在，适度加大对行业或区域特色研究型大学的关注和扶持力度，为大学共同发展提供统一平台，以缩小高校间的差距，整体提高高校财务绩效水平。

2.对高等院校的建议

高校应提高主动参与财务绩效评估工作的积极性，明晰影响财务绩效水平的薄弱环节加以重点控制，寻求实现经济、效率以及效益“三位一体”式统筹发展。高校的财务绩效是经济性、效率性、效益性三个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只有三者真正实现协调统一，才能尽可能地避免财务绩效存在“短板”，提升高校财务绩效水平，提高教育资源利用效率，顺应现代化大学发展趋势。

【参考文献】

[1] 杨周复，施建军.大学财务综合评价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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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郑鸣，赵璧辉.基于非财务信息的我国高校财务绩效评价实证研究[J].教育科学，2008（1）：5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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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马斌.我国地方高校财政拨款结余过大的症结与对策[J].管理世界，2015（5）：176-17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