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 兵 沙
(渭南师范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秦地文化研究】
西北“花儿”的整理与英译问题刍论
荆 兵 沙
(渭南师范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西北“花儿”整理主要存在歌词用字错乱现象较多、选文注释错误多等问题。国家加强对我国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展示和国际推介。“花儿”是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蕴含着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花儿”的整理与英译工作必要且重要。英译“花儿”应注意底本的选择、方言词语及特殊句式的翻译、韵律及衬词和衬句的翻译、遵循目的语阅读归宿的原则等七个方面的问题。
花儿;非物质文化遗产;整理;英译
“花儿”是流行于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地的民歌,深受回、藏、裕固、撒拉、土、东乡、汉、保安、蒙古等族群众钟爱。近百年的“花儿”研究,已取得诸多成绩,但也存在一些不足[1]。笔者认为,如果要推进“花儿”研究的广度和深度,还应该重视“花儿”的搜集整理与翻译等问题。
自20世纪以来,学术界先后编辑出版了《花儿选》《青海花儿选》《临夏花儿》《六盘山花儿两千首》《西北花儿精选》《岷州爱情花儿精选》《新疆回族传统花儿》《莲花山花儿》等一大批“花儿”歌词集。20世纪80年代,中国民间文学全国编辑文员会全面启动了《中国歌谣集成》编纂工程,陆续出版了《中国歌谣集成·宁夏卷》《中国歌谣集成·甘肃卷》《中国歌谣集成·青海卷》《中国歌谣集成·新疆卷》(上下)等,其中也辑录了部分“花儿”。特别是近年来由青海、宁夏等地政府党委宣传部组织学者编撰出版了《青海花儿大典》《宁夏花儿精粹》等著作,将“花儿”歌词的整理推向一个新的高度。“花儿”的选本百余种,加上“花儿”唱片、影碟等,数量不少,但由于整理者的知识水平等原因,致使“花儿”选本、唱片及影碟的质量参差不一、良莠不齐。郗慧民先生曾指出“花儿”搜集整理存在的问题及其产生的原因,并撰文阐述应如何正确、科学地搜集整理“花儿”[2],郗先生切中“花儿”整理问题的要害,可惜他的观点未能引起学界的足够重视。其后,雷汉卿[3]等先生曾指出“花儿”选本存在的问题。在前贤研究的基础上,据笔者整理归纳,当前“花儿”选本搜集整理主要存在四个方面的问题。
(一)歌词用字错乱现象较多
同一书写形体,在不同“花儿”选本中表意不同。此类现象在“花儿”选本中非常多见,下面仅举一例,例如,《西北花儿精选》:“七月有个七月半,牡丹姐姐落了难;打些麦子磨些面,蒸些馍馍把她看;越看脸蛋越缺了,孽障牡丹姐姐了。”《青海花儿大典》:“扁食捏成了尕雀娃,机灵着满碗碗里跳哩;叽里咕噜的扶不下,就缺个尕嘴儿叫哩。”《青海花儿大典》中“缺”表示“缺少”的意思。《西北花儿精选》中的“缺”表示“营养不良,消瘦”的意思,甘肃、宁夏、青海、新疆等地方言多读作[hye]或[hy]音。其本字应为“埆”。“埆”,《广韵》胡觉切,匣母觉韵开口二等入声,本指“土地贫瘠”之意。其意古书中常见,例如,《后汉书》五十一卷:“今西州边鄙,土地脊埆,鞍马为居,射猎为业,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机杼之饶。”李贤注:“埆,谓薄土也。”“墝”与“埆”连用,表示“(土地)瘠薄”。《墨子·亲士》:“硗埆者其地不育。”王充《论衡·率性》:“夫肥沃硗埆,土地之本性也。”沈辽《代人上太守书》:“硗埆之田,不足以耕污潢之池。”《清史稿·食货志一》:“高、亷、雷属山荒硗埆,皆给资招垦,并免升科。”此外,“瘠”也与“埆”连用,表示“瘠薄”的意思。《宋史》一七三卷:“诸州各随风土所宜,量地广狭,土壤瘠埆不宜种艺者,不须责课。”《炎徼纪闻》四卷:“山田瘠埆,十岁五饥,急则隳突汉界,持短枪控大弩毒矢,攻剽墟落,踉跄篁薄中,飘忽往来,不可踪迹。”由“土地瘠薄,土地贫瘠”之意,喻指“(人)营养不良,消瘦”的意思。如宁夏同心话有:“这个娃埆的”。海原话有:“娃娃莫奶吃,埆得连干柴棍棍一样。”“娃娃不好好吃饭,这几天给埆咧。”兰州话有:“娃娃的脸白札札的,埆着哩,多喝给些奶子。”
此类现象在“花儿”选本中非常多见,应当引起“花儿”专家和研究者的高度重视,正确、规范“花儿”歌词用字,有助于“花儿”走出西北、走向全国、走向世界,有益于“花儿”的保护和传承。
(二)整理者改易歌词的用字
据笔者整理,已经出版的“花儿”选本中,存在整理者为“求雅避俗”,修改“花儿”歌词用字的现象。例如,《青海花儿大典》中有:“马乳头结在树尖上,我当成没摘的杏儿;尕妹妹站在路边上,我当成耀人的镜儿。”据我们调查这首歌词中的“乳头”,歌手演唱时唱作“奶头”,记录者为追求雅致,将“奶头”径自改写作“乳头”,虽然意义未变,但改变了“花儿”的原汁原味。再如,“一天赶一天嫩了”,整理者将其改作“一天比一天嫩了”。[2]把“赶”改为“比”,虽然意思未变,但是“花儿”的乡土气荡然无存。众所周知,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民族性是“花儿”的重要特征,因此,不能因为避所谓的“俗”,忽略了“花儿”本质的东西。
(三)选本中注释问题较多
为了让读者理解“花儿”歌词,整理者通常对歌词中的疑难字词句或者主要的方言词语进行注解,但限于整理者的水平和学识,已经出版的“花儿”选本歌词注释主要存在注释有误等十个方面的大问题,关于“花儿”歌词注释中存在的问题,具体可以参看曹强的《“花儿”歌词注释中存在的问题》[5]一文,此处不再赘述。需要指出的是,此类问题严重影响“花儿”的传承和传播,应当引起“花儿”学界的高度重视,如果任其以讹传讹,那么“花儿”的保护和传承只能是句空话。
(四)选本的内容不全面
从“花儿”反映的内容看,可以将“花儿”分为“本子花儿”、爱情“花儿”、时政“花儿”等类型,而整理已出版的百余种“花儿”选本发现,当前的大多数选本只选择爱情“花儿”,不提及或者很少选编“本子花儿”和时政“花儿”,这容易让读者误解,令不熟知“花儿”的人误以为爱情“花儿”是“花儿”的全部。其实,“本子花儿”和时政“花儿”中也有不少佳作,全面、系统地编选“花儿”不仅有助于读者了解“花儿”的全貌,而且有益于“花儿”的保护与传承。
2017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中办发〔2017〕5号)强调,当前“迫切需要加强政策支持,着力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体系”……“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发展工程,进一步完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制度”……“保护传承方言文化。开展少数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工作,加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和经典文献的保护和传播”等。“花儿”属于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学界应该肩负起保护、传承和传播的光荣使命,高度重视“花儿”的保护、传承和传播工作,其重中之重当为“花儿”的整理与研究。尽管目前已有百余种“花儿”选本,但每种选本都存在一定的问题,当前因此需要系统整理“花儿”选本,认真梳理“花儿”选本存在的问题,仔细考辨,精编“花儿”歌词集,助力“花儿”的保护、传承与传播。
近年来,国家着力加强中华文化走出去的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着力创新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内容形式和体制机制,着力增强中华文化的亲和力、感染力、吸引力和影响力,向世界推介具有中国特色、凸显中国精神、蕴含中国智慧的优秀文化,大力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不断提升国家的文化软实力;重点加强中国哲学、史学、文学、艺术等传统经典的现代呈现和译介推广,加强对我国世界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展示和国际推介。
“花儿”是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流行于中国西北的九个民族,其中有信仰儒释道的汉族,有信仰藏传佛教的藏族、土族、裕固族,有信仰伊斯兰教的回族、撒拉族、东乡族、保安族,大部分民族有自己的语言,但九个民族共同用汉语演唱“花儿”,这种现象在世界上并不多见,其中蕴含着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是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结晶。作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花儿”应该走出西北,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因此,“花儿”的翻译、推介工作必要且重要。梳理“花儿”的百年学术研究史发现[1],学术界研究“花儿”翻译的成果非常少见,尚未引起“花儿”研究专家足够的重视,这与“花儿”的国际地位极不相称。辛红娟教授曾指出:“中国的翻译事业必须具有充分的前瞻性和主动性,中国翻译界不仅要主动承担中国传统文化对外译介与传播的历史重任,同时也要大力加强对本土文学作品译出研究的力度,以改变外译汉及相关研究长期以来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如此才谈得上增强文化自信,提高中国文化软实力。”[6]基于此,本文以“花儿”的英译问题为例,讨论“花儿”翻译应该注意的问题及遵循的原则。
(一)“花儿”底本的选择问题
翻译底本关系到翻译的质量和影响力,翻译“花儿”,底本显得尤为重要。已出版的百余种“花儿”选本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一些问题,为保证“花儿”英译本的质量,必须选择最佳的底本,仔细分析底本中存在的问题,择其善者而从之。整理新的“花儿”选本必要且重要,只有高质量的选本,才能翻译出高质量的作品。因此,英译“花儿”时,应该精编“花儿”选本并以其为底本,确保将“花儿”全面、原汁原味地呈现给世界人民。
(二)“花儿”方言词的英译问题
“花儿”是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地百姓用当地方言演唱的一种民歌,方言是“花儿”的灵魂。甘青新宁等地的个别“花儿”歌唱家试图用普通话改唱“花儿”,但是始终得不到“花儿”流行区百姓的认可。著名“花儿”研究专家薛正昌曾指出:“‘花儿’歌词里保存的大量方言,是一种双重身份,它不仅是记录‘花儿’本身的经历,而且是一种古老的文化载体。”[7]“花儿”歌词中的方言词语,是地域文化的历史积淀,英译“花儿”时应该重视这些词语的翻译,一方面追求准确翻译,另一方面需要关注方言词语中兼载的民俗文化,此类问题是“花儿”英译的重点和难点。例如“胡墼”一词,《六盘山花儿两千首》:“胡墼坑里的小葱子,根叶儿叫水泡了;维了个花儿是老婆子,耳聋着牙都掉了。”《说文解字》:“墼,瓴适也,一曰未烧也。”王筠《说文句读》:“京师谓之土坯,吾乡谓之墼”。《广韵·锡韵》:“墼,土墼”,古历切。《广雅·释诂》:“胡,大也。”“花儿”流行区有“打胡墼”之说,通常是将湿土填满特制的模具,接着用平底的石杵子上下击打,使其坚实,完后卸掉模具,整齐地垒放起来,待其晒干后用来砌墙。古书中“土墼”常常连用,如《阅微草堂笔记》:“北方之俗,凡神祠无庙祝者,虑流丐栖息,多以土墼墐其户,而留一穴置香炉。”《续传灯录》:“今日却遇着个踏土墼汉。”“踏土墼汉”即今西北方言所说的“打胡墼的人”。《台湾通史》二十三卷:“亦有瓦屋,土墼为墙,久而愈固。”二十六卷:“乡村建屋,范土长方,厚约二寸,曝日极乾,垒以为壁,坚若砖,谓之土墼,费省数倍。”可见,“胡墼”一词不仅语源甚早,而且蕴含着丰富的民俗文化,倘若将其仅翻译为“a small clod”或“small clods”,则减弱了其中的民俗文化信息。
又如,“连枷”一词,“花儿”中有“热头们落的者山背后,月亮里打连枷哩;阿哥哈藏的者门背后,心抖者肉跌下哩。”“连枷”是一种农业生产工具,由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木条或废旧橡胶轮胎之类构成的农具,抡转长柄使木棍或橡胶轮胎等,拍打麦子、胡麻等农作物使其脱粒。英语中没有与之对应的词语,如果仅仅将其翻译为“tool of production”或者“a tool of labor”等,那么西北地区的农业民俗文化就被抹杀殆尽。因此,这类词语翻译时必须做附注,要全面详细解释其功用及构成等。
(三)“花儿”衬词和衬句的英译问题
“花儿”唱词中通常会夹杂衬词和衬句,一方面补足“花儿”歌词的音节,另一方面延长“花儿”的唱腔使其委婉动听。然而“花儿”个别歌词整理者常常忽略此类衬词和衬句,“花儿”选本和歌词集中经常把这些信息省略掉,也有个别整理者保留了“花儿”的衬词和衬句,却没有引起“花儿”研究者足够的重视;个别“花儿”研究者甚至忽略或者漠视“花儿”中的衬词和衬句。例如,莲花山“花儿”的尾声基本上是统一的,就是“花呀,两莲叶儿”。但在有些地区多少有差别,如像南路临潭新堡一带唱“绿呀,两莲儿”。这一部分与第一部分一样,在演唱时是不能缺少的,但在编辑莲花山“花儿”集时省掉了。同时,莲花山“花儿”的衬词也是值得注意的。它的主要衬词“一转山的莲花山”也是表明莲花山花儿的重要标志之一,但在编“花儿”集时全都取掉了。而这些衬词和衬句对分析莲花山“花儿”的押韵至关重要,换言之,这些衬词和衬句是探求莲花山“花儿”押韵理据的关键。基于此,笔者认为,整理“花儿”歌词及研究“花儿”时不能忽略衬词和衬句,英译“花儿”时同样不能忽视“花儿”歌词的衬词和衬句。
(四)“花儿”特殊句式的英译问题
“花儿”歌词有些句子的语序、表达方式等和普通话的语序、表达方式不完全相同,许多“花儿”特殊句式,“花儿”歌词整理者或许因为“熟知”的原因,对其未进行专门标注,而此类问题关系到“花儿”的翻译,“花儿”翻译时应当重视这些特殊句式的翻译,确保翻译信息等值。例如《花儿集》:“上走了西宁的古鄯驿,下走了窑街的大通。你我哈没说个想的话,我你哈告诉个难辛。”其中“你我哈……”表示“你对我……”的意思。与此相同,“花儿”流行区方言中“我你哈……”多表示“我对你……”的意思。又如《花儿集》:“上天的梯子你搭上!天上的星宿哈摘上!你你的良心放公当!我我的肉身子舍上!”其中“你你的……”意思为“你把你的……”,“我我的……”意思是“我把我的……”。众所周知,地域文化的差异影响语义信息的编码、接受及解码,如果“花儿”歌词中此类特殊句式未作注,翻译者稍不慎便会出现信息接受及解码的错误。因此,英译“花儿”时应格外留心“花儿”中的特殊句式,确保英译的准确性。
(五)“花儿”韵律的英译问题
“花儿”是歌唱的韵文,兼备音乐美、建筑美、绘画美的特点,其押韵类型主要有句句押韵、交韵、抱韵、偶句韵、首句入韵等。例如,《临夏花儿选》中有:“高高山上雾拉雾[vu31],罩住园里牡丹树[u31],心想连你走一路[lu31],坏良心的事嫑做[u31]。”其中“雾”“树”“路”“做”四字押韵,一韵到底。分析“花儿”的押韵,不仅对“花儿”自身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对研究汉语语音史亦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因此,英译“花儿”时一定要兼顾“花儿”的押韵特点,虽然不能做到所有的韵律十分和谐,但选择词语时必须追求音乐美与建筑美,尽可能做到韵律和谐。也就是说,在做到“信”与“达”的基础上,必须追求“雅”。
(六)“花儿”不同传播载体的英译问题
《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中办发〔2017〕5号)中提出,要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工程,“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进行数字化记录、保存”。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和传播,需要借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展示,这样,一方面让人有亲近感,两一方面给人具体形象感,易于非物质文化的保护和传承。“花儿”的活态展示和数字化记录,除借助影像等外,还需要借助国际语言。而推介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花儿”时,应当重视“花儿”传播的载体和媒介。不同的传播载体和媒体,其受众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英译“花儿”时一定要区分不同的载体和媒体,选择不同的英译方式,不能千篇一律。例如,纸质媒介的“花儿”文本英译,应当追求韵律和谐、用词典雅、长短句式交错等;唱片、影碟中的“花儿”英译,除追求韵律和谐外,应当以短句为主,避免或者尽量少使用长句,用词准确、通俗明了等。
(七)充分考虑译文读者的阅读
典籍英译的主要目的,“是向西方世界介绍真正的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中西文化交流和发展,让西方了解真正的中国。译者努力使中国典籍易于被西方读者接受,并不意味着应当一味屈从或归顺西方的阅读习惯”[6]。然而,当前诸多中华传统经典被翻译成英语时,常常存在中国式英译的现象,造成西方读者读不懂或者不愿读的窘境。因此,英译“花儿”时一定要避免中国英语式的翻译,努力使“花儿”易于被西方读者接受,充分考虑译文读者阅读接受的习惯,必须遵循以目的语文化为归宿的原则。翻译时不能处处直译,必要时在忠于原文的情况下采取意译。鉴于“花儿”中方言词语、民俗事象等特殊性,音译时一定要加详细的附注,帮助读者理解文意。
以上是英译“花儿”时应注意的主要问题,关于“花儿”英译的技巧和策略,笔者拟另文讨论。
“花儿”的整理和英译问题非朝夕能解决,笔者在此抛砖引玉,期望更多的专家和学者关注“花儿”整理和英译问题,共同探讨解决问题的良策,相信,“花儿”学界共同关注、集体研究“花儿”的整理、活态展示和国际推介工作,定将推进“花儿”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必将有益于国家“文化走出去”战略的实施。
[1] 荆兵沙.近百年“花儿”学术研究述评[J].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6,(15):21-26.
[2] 郗慧民.“花儿”的搜集整理和民间文学工作的科学性[J].西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2,(4):97-102.
[3] 雷汉卿.西北“花儿”语言研究刍论[J].甘肃社会科学,2015,(3):50-55.
[4] 张亚雄.花儿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
[5] 曹强.“花儿”歌词注释中存在的问题[J].青海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1):136-142.
[6] 辛红娟.中国经典“谁来译”[N].光明日报,2017-02-11(11).
[7] 薛正昌.宁夏花儿析论[J].宁夏师范学院学报,2007,(5):89-96.
【责任编辑贺晴】
TheArrangementofNorthwestHuaerandItsEnglishTranslation
JING Bing-sha
(Weinan Normal University, Weinan 714099, China)
The arrangement of NorthwestHuaerpossesses several problems such as many wrong words and some false words’ explanations. Chinese government has reinforced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s live display and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As a piece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NorthwestHuaercontains varied and graceful national culture, so the work will be significant and educational. As for its English translation, the choice of copy for the record or for reproduction, the translation of dialect words and peculiar sentence patterns, the interpretation of rhythm, lining words and sentences, the following of original objective and reading intent and other three more principles should be thought highly of.
Huaer;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rrangement; translation
I206
A
1009-5128(2017)19-0093-05
2017-06-2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国西北地区戏曲歌谣语言文化研究(13&ZD119);陕西省教育厅人文社科基金项目:传播学视阈下的“花儿”英译研究(17JK0257)
荆兵沙(1977—),女,陕西蒲城人,渭南师范学院讲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语言文化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