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周
吉隆坡之双子塔
如果没有深圳地王
我将如何想象双子塔
世界排名已经没了意义
我的仰视
只能增加脊椎的酸楚
华灯初上,只需一杯绿茶
和心心相印的友人,但我却看到
一位老外静静地坐在那里
一本书,一杯咖啡
与时光有一个淡雅的约定
领导与华侨商人在窃窃私语
我的游走无法改变我的渺小
见过了高楼大厦
却也想多澄清一些视角和印象
它多像赵飞燕和赵合德
蛮腰楚楚的双子姐妹
吉隆坡之SWISS INN(瑞士旅店)
原以为是一座欧洲异域风情的酒店
不曾是唐人街的一个小宾馆
也许怕我们思乡
也许怕我们寂寞
他国的小旅店里你确实感受到了
陌生的熟悉
吉隆坡之感受唐朝
我的英语口语不是很好
但沟通还算勉强
前台腼腆的小伙和丰腴的经理
我们用英语交流有了深意
突然想起我们都是黄色面孔
都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眼睛
在唐人街的这家宾馆里
我们却用着域外的语言在交流
汉语自然从口中流出
丰腴的经理立刻改用了
广东式的汉语
发音虽然不太准,但表达流利且清晰
我们大笑之后愈加亲热
丰腴的经理瞥了腼腆的小伙一眼
可惜他不会中文
但他正在努力学习
马六甲
海那边是新加坡
一条长长的海峡
牵引着三国的天下
地平线的蔚蓝
模糊着神秘和繁忙
古老的海上丝绸之路
展示郑和船队的庞大和宏伟
而马六甲那座临海的市镇中
我们的穿行
仿佛回到了江南的水乡
或者如阳朔的西街
马六甲之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如清水般清纯
永远定格在十八岁
淡定地漠视着这个世界
牌位显示祖籍福建福清
在马六甲那座中国庙宇里
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异乡人的牌位
清癯的相片和大陆的祖籍
唐人的魂在他乡
相聚在一起,却无法落根
马六甲之墓地
我们在汽车上看到了
一片片墓地
坐南朝北
一切都是中国样式的墓地
垒砌的坟,斑驳的墓碑
层层叠叠,高低不同的坟冢
散落在整个山腰
墓碑上的汉字和相片清晰可见
听说最早的坟冢可以追溯到
明朝的郑和下西洋
我们的祖先
就这样持续地延伸
生存的轨道和南洋梦
马六甲之老奶奶
一位清瘦的老奶奶
满头白发,皱纹沟壑
跟我们在大街上遇到的
蹒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她坐在中国庙宇外的摊位上
面前是中国的香烛和纸钱
我用英语跟她交流的时候
她却用潮汕话回应我
尽管我听不太懂潮汕方言
却发现是那么亲切
七十多岁的老奶奶
说从来没有回过中国
中国大陆是那么遥远
是一个梦幻的土地
她说每次看到我们东方面孔
总觉得像回了一趟家乡
马六甲之教堂
这只是一片废墟
葡萄牙人留下的教堂
听说是十六世纪所建立
历经沧海桑田和战火洗礼
一把火只剩下了断垣残壁
殖民是一把双刃剑
带来了文化
也引来了耻辱
马六甲之与一位澳大利亚美女合影
一半是为了葡萄牙人的教堂
一半是那位高大肤白的澳洲美女
我的大胆获得了友善的回报
美女落落大方,毫不矫情
一个瘦小的东方男士
却偎依在金发丰腴的西方女士身旁
我毫不客气手挽着美女的腰
手上感受她那富有弹性的皮肤
美好的体香萦绕着
直教人迷醉和恍惚
這个世界,为何不能
偶尔让自己放肆一回(责任编辑 高生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