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霞+魏薇
2017年6月16日上午,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国语学院自然文学研究中心在博远楼天朗厅举行“新时代下的自然文学及生态批评”研讨会。校党委副书记徐芳出席论坛并致辞。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国语学院师生和自然文学研究中心团队成员,以及来自美国和国内多所高校的专家学者参加了本次研讨会。中外专家学者围绕自然文学、传统文化、环境思考、生态批评等议题,从不同的视角展开讨论,有效提升了学院及中心的学术研究水平,促进了国际交流。
开幕式上,外国语学院自然文学研究中心主任石海毓副教授向大家介绍了来自美国的著名生态批评家斯科特·斯洛维克(Scott Slovic)教授,作家、博物学家特丽·坦皮斯特·威廉斯(Terry Tempest Williams)女士,以及作家、博物学家和探险家布鲁克· 威廉斯(Brooke Williams)先生。斯科特·斯洛维克是美国《文学与环境跨学科研究》(ISLE:Interdisciplinary Studies in Literature and Environment)杂志主编,1992—1995年间担任文学与环境研究协会(The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Literature and Environment)主席,现任爱达荷大学英语系主任,已出版或编辑著作25部,發表相关论文及评论250余篇,主要代表作有《走出去思考:入世、出世以及生态批评的责任》(Going Away to Think:Engagement, Retreat, and Ecocritical Responsibility)等。特丽·坦皮斯特·威廉斯目前是哈佛大学神学院驻院作家,同时也是美国环境作家、环境保护主义者和行动主义者,代表作有《心灵的慰藉:一部非同寻常的地域与家族史》(Refuge:An unnatural History of Family and Place,已由程虹教授翻译成中文出版)。她被称为“公民作家”,曾获得2006年美国荒野协会罗伯特·马歇尔奖、美国西部文学协会显著成就奖、美国西部中心华莱士·斯泰格纳奖、2014年塞拉俱乐部约翰·缪尔奖等多个重要奖项。她的丈夫布鲁克·威廉斯有过多次荒野探险经历,研究领域包括自然文学、荣格学说,代表作有《开放的午夜:祖先与荒野相遇之地》(Open Midnight:Where Ancestors & Wilderness Meet)等。参加此次研讨会的还有北京语言大学的张华教授、南京师范大学的韦清琦教授、南京大学的方红教授、山东师范大学的刘蓓教授和中国农业大学的钟燕副教授。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国语学院自然文学研究中心程虹教授作了精彩而感人的发言。程虹教授热情欢迎新老朋友的到来。她提出,正是“人与自然的关系”这一主题将大家聚集起来。程虹教授在发言中引用19世纪美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一首有关自然的诗歌《“自然”是我们所见》(“‘Nature is What We See”)和中国唐代诗人李白创作的五言绝句《独坐敬亭山》,通过古今中外名篇对比,实现跨时空的交流,在充满神秘色彩的诗句中,激发人们亲近自然、探索自然的兴趣。正如狄金森诗歌中所描绘的,自然是我们“所见”“所闻”“所知”,让人感受到了“风景”“声景”和“心景”;而李白的《独坐敬亭山》,描写诗人与敬亭山的独处及心灵的沟通,创造了别样的意境和艺术美感。程虹教授指出,参加此次论坛的国内外学者在此相聚,可谓跨越空间的沟通对话。东西方描述自然有不同的风格:美国自然文学拥有一段漫长的历史,形成了诸如故事讲述(Storytelling)、叙事学术(Narrative Scholarship)等不同风格,拥有众多代表人物和作品;而在中国,对自然的描述往往是从意境的角度入手,中国传统经典文学对自然的描述经常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人在谱写诗篇时力求与自然之境契合,画家在创作绘画时也加入书法和诗歌元素,体现了“诗”“书”“画”合为一体的艺术高度。由此可知,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对自然的描述方式是多样化的。程虹教授表示,在从事自然文学的教学工作中,也要以学生的兴趣为向导,挖掘学生独特的闪光之处,指导学生写出具有自己风格的论文,实现学术基因的传承。现在她所指导的学生论文的主题已经涵盖沙漠美学、花园的历史、树之朝圣、乡村书写、山之禅意、河流之美等等。最后,程虹教授借特丽的荒野情结总结道:“相聚有时,尽管所教的学生会毕业,在场的各位学者同仁会分离,但由于我们同住一个地球,仰望同一轮月亮,我们是密不可分的。”
研讨会的第一场分会由石海毓主持,方红教授、威廉斯夫妇、斯洛维克教授分别发言。方红教授在《从自然文学中寻求世界的救赎:生命事件文学表现体现中间风景理想》(“In Nature Writing Lies the Salvation of the World:Literary Representation of Life-events Present Middle Landscape Ideals”)的演讲中,围绕荒野、性别、自然文学与文化意义等关键词,探讨荒野与现代文明,荒野保护以及不同性别身份下的荒野体验。方红分析了环境历史学家威廉·克罗农(William Cronon)①提出的荒野终结与文化建设的观点,中间之地(Middle Ground)对未来、人类世界以及人类以外世界的重要性,中间之地与列奥·马科斯(Leo Marx)②提出的中间风景(Middle Landscape)的联系,强调荒野个人体验的事件性特征,并解读了艾比(Edward Abbey)①和特丽在沙漠中的不同感悟:男性笔下的荒野散发出野性的自由,充满了掌控、冒险和力量;而女性笔下的荒野则展现了魔法般的治愈神力,成为心灵的避难所。方红教授总结道,不同作品均体现了作家对荒野以及对居住地的伦理责任意识。她最后借用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的观点,认为在自然文学中能够寻求世界的救赎。endprint
接下来,威廉斯夫妇作了《我心灵的故事——理查德·杰弗里斯的当代解读》(“Bringing Richard Jefferiess The story of My Heart into the Twenty-First Century”)的演讲。特丽使用中文“天人合一”和英文中“Heaven”“Earth”的概念,表达了在同一社区同一家园下的融合。她指出,外部风景和心灵风景通过故事呈现,带给人们难忘的体验。特丽和布鲁克在发现理查德·杰弗里斯(Richard Jefferies)②所著《我心灵的故事》(The Story of My Heart)后,深受震撼,对待自然和人生的态度也因此而受到影响。特丽分享了其中关于心灵、闲散、行动、祈祷的四篇文章并朗读了节选。她说道:“杰弗里斯提醒我们追寻美,由此发现爱,用爱点燃热情,这将引领我们走向未来。不管我们是谁,身处何处,都需要勇气,睁开双眼发现美。”当时,在美国并不能买到《我心灵的故事》这本书,斯洛维克是他们的朋友中唯一听说过并阅读过这部作品的人。威廉斯夫妇花了三个小时为彼此朗读书中的段落,让这本书和杰弗里斯这位作家进入他们的生活。甚至有一天,当布鲁克回到家时,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三套餐具,他问特丽:“今天有人来做客么?”特丽却回答说:“就是杰弗里斯呀。既然我们每天都在谈论他,不如干脆请他吃顿饭!”两人對杰弗里斯的热情如是展现,因而他们决定联系美国出版商,让这本在美国早已不再版的书再一次回归公众的视野。布鲁克和大家分享了他为该书所写《序言》的最后一段,这段文字记述了他的梦。他坐在一辆驶向未来的列车上,列车上布置精美,陈设舒适,乘客放松,但他隐隐感觉到,这个未来并不是正确的未来。这时,他听到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跳下车去!跳下车去!”他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他日日品读的理查德·杰弗里斯。布鲁克走到门口,看到车厢外是飞驰而过的自然,但他犹豫了,担心自己跳下去后会性命不保。这时杰弗里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快跳下车去!为什么你还在犹豫?快跳下车去!”他又一次望向车厢外的自然,感到自己生命的热情、自己对自然的执着就来自于自身与自然物之间的能量流动和交融。耳畔杰弗里斯的声音依然在回响,眼前他看到特丽站在远处草长莺飞的自然深处。这时,他终于决定跳下车。在听众的静默和沉思中,布鲁克结束了演讲。
斯洛维克教授作了《阅读世界:语言、思维、身体》(“Reading in the World:Language,Mind,Body”)的主题演讲。演讲伊始,他为大家展示了将头和手全然浸入河水中的照片。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感到自己真正地与自然相连,而与自然相连也是他毕生追求之事。他认为,人们每天都在进行跨越身体边界的交流,只是大多数人对此缺乏清晰的认识。现代人大多数时间都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工业化的盒子中,无论是教室还是汽车。虽然生态批评的学者们试图重建人与自然的联系,但跻身象牙之塔却使他们自己和自然分离。因此,当斯洛维克教授于1994年拜访一位日本作家,并询问他学者如何能更好地帮助民众认识自然时,作家告诉他:“听听夜莺的啼鸣。”斯洛维克因此恍然大悟:只有真正地与自然进行直接的接触,才能最深刻地认识这个世界,哪怕是尝一尝叶子的味道。有时,换一个视野,才能更深刻地融入世界,比如透过作家特丽的笔记,或者盘山路旁指示牌上诗人的一首名为《郊狼》(“Coyote”)①的诗。由此,他开始思考如何在教学中让他的学生融入自然。他将田野调查作为文学教学和写作的一种形式,将学生们带到自然中阅读文学作品,在自然中像缪尔(John Muir)②一样爬树,或像摩尔(Kathleen Dean Moore)③一样涉溪,实践文学。除此以外,他还鼓励学生以自己的方式在自然中阅读。而这种个性化的阅读体验,这种将参与性阅读转变成写作的方式适用于各种文化。如何将这种感性的欣赏世界的方式融入到日常生活中呢?他在为《我心灵的故事》所写《后记》中提道:“我阅读杰弗里斯。我书写这些文字。我走出去到草地上,与狗闲坐,倾听虫鸣,看郁金香在微风中颔首。偶尔,再听听远处的车流声。”
第二场分会由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国语学院自然文学研究中心姚成贺副教授主持,钟燕副教授和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国语学院自然文学研究中心苏明鸣博士围绕自然主题展开。钟燕在《“蓝色批评”——水球视阈下的生态批评动向》(“Blue Studies:Toward a Water Globe Ecocriticism”)的演讲中,以微信登陆界面上的地球全景图——地球因被海洋覆盖了绝大多数面积而呈现出蓝色星球的面貌——作为本次发言的开始。她引用爱德华·德隆(Edward Delong)④的话——“用地球来命名这颗星球并不恰当,海洋才应该是它的主体”——来说明传统的绿色生态批评也应该向着蓝色生态批评的趋势发展。她以蕾切尔·卡森(Rachel Carson)⑤以及她的海洋三部曲为例,阐释了蓝色批评在美国自然文学中的滥觞。卡森凭借《海风下》(1941)、《我们周围的海》(1951)、《海之滨》(1955)等作品,不仅向读者展现出海洋的美丽风貌,更记录了发生在海洋中的现实——物种灭绝与生态系统失衡引发的海岛危机、核废料引发的海洋污染等。她指出,海洋与陆地是一个核心共同体,而人类对自身的一再纵容正在以边际效应的方式逐步摧毁海洋,以致触发了生态伦理问题,海洋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受害者。钟燕还以生态作家徐刚及其传记《长江传》为例,说明蓝色批评在中国文学中的体现。作为“长江之子”的徐刚,面对母亲河环境的日益恶化,不禁对长江以及子孙的未来深深担忧。面对河流危机可能引发的文明危机,钟燕认为应该审视河流伦理并思考以下几点:其一,只有把伦理的阈值从陆地扩大到河流,才有可能树立生态友好模式,从而造福于环境与文明;其二,节制欲望,削减对于河流的索取;其三,归还河流保持完整的权利;其四,在发展文明的时候不要忘记河流海洋才是文明的起源。钟燕在结语部分指出,无论是卡森的海洋社区、母亲河的危机,还是徐刚对于河流权利、文明与河流共存的呼吁,都体现了“流动的自然”,需要人们将利奥波德(Aldo Leopold)⑥的“土地伦理”扩大到“海洋伦理”乃至“水球伦理”,这是水球视域下生态批评的新动向。endprint
苏明鸣博士在《自然选择理论:查尔斯·达尔文的自然观》(“The Theory of Natural Selection: Darwins Concept of Nature”)的发言中指出,作为国内欧美自然文学研究的奠基者,程虹教授认为查尔斯·达尔文对美国自然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其著作《物种起源》(1859)一书详尽阐释了自然选择理论,可谓自然史的一部经典之作,在人类发展史上具有非凡的意义。苏明鸣认为,将达尔文与自然文学结合起来研究富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她着重研究自然选择理论与达尔文自然观的联系。达尔文的进化论观点认为,物种通过生成新的属性来适应环境以满足自身生存需求,从而产生物种多样性,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达尔文创立了现代生态学。重读《物种起源》,了解自然选择机制,这也是此课题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三场分会由苏明鸣博士主持,围绕中西文化对比和交流,刘蓓教授、韦清琦教授、张华教授分别进行了发言。刘蓓教授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就一直关注生态批评的发展,亦是劳伦斯·布伊尔(Lawrence Buell)①《环境批评的未来》一书的译者。她在《画作故事背后的地域感》(“Sense of Place in the Stories of a Painting”)的演讲中,介绍了中国艺术史上最负盛名的画作之一——赵孟(兆页)的《鹊华秋色图》。她认为,关于这幅画作的创作过程有很多故事值得深思。该画通过描绘位移了的两座名山——华不注山和鹊山,以表达其内心的乡愁。画作表现了优美风景的治愈力量和智者理想化的生活状态。后来,这幅画被后代多位名人收藏,画上题有多位收藏家的评论与感受,内容与绘画所表达的思想相互映衬。而清朝乾隆皇帝不以审美的眼光来看,而是带着统治者特有的政治眼光来看这幅画作,将这幅画中山峦的位置与现实相比较,发现了内容在地理位置上的偏差。作为一个封建制度的统治者,他认为山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军事作用意义重大,错误的地理位置将极大影响作战的胜利几率。事实上,《鹊华秋色图》的迷人之处在于作者呼之欲出的思乡之情,在于一位被逐出家园、流放于边疆、与蒙古入侵者交锋的南宋诗人深深的爱国主义情怀。这幅作品背后的故事,证明了在个人情怀、社会关系和自然地理的不同考量中存在明显的地域感差异。
韦清琦教授在《阴的神话:道家语境及内容背景下的生态女性主义》(“The Myth of Yin:Contexts and Contents of Daoist Ecofeminism”)的发言中认为,道家以其所倡导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世界观为西方环境研究的学者所推崇,然而生态女性主义却从社会公平的角度出发对其提出质疑。韦清琦教授通过对道家基本概念——阴阳的解读,揭示道家哲学思想与实践中阴阳的运作机制,反映出阳所代表男性与阴所代表的女性略失平衡的地位。道家在思考个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时,并没有以“交叠性”思维来将这种非二元性扩展至性别等其他人类社会内部问题的二元不平等现象。他建议将作为生态智慧遗产的道家与生态女性主义产生对话,将“阴”的范畴置于当代环境—社会整体语境中加以重构,从而实现生态女性主义的本土化建构。
紧接着,张华教授在《〈文心雕龙〉里的自然》(“Nature in Wen-Xin-Diao-Long”)的演讲中,带来了中国古代经典文学评论典籍《文心雕龙》的自然观念思考。根据张华介绍,《文心雕龙》作者刘勰,字彦和,生活于古代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代,祖籍山东,自小孤贫,终生未婚。《文心雕龙》是其在为官之时的闲逸之作,历时五年完成。晚年之时,他在山东日照创办了定林寺研习佛家学问。《文心雕龙》这部典籍共有十卷五十篇,细致地论述了语言文学的审美本质及其创造、鉴赏的美学规律。张华教授认为,《文心雕龙》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典型代表,在中国文学审美方面有着重要影响。在古代中国的意识形态系统中,自然视角的发展不仅反映了中国古代作家对自然的理解的变迁,同时还是理解其他意识形态的基础,比如哲学、文论、政治理论、伦理和宗教教义,都以自然视角为基础。自然理论也被引入文学批评中。刘勰不是开自然审美先河的作家,但是他的自然主义不同于先前的简单的审美评论,而是有一个相关的完整理论范式,并与文学理论和艺术创作的深层问题相连,比如自然现象的创造。在《文心雕龙》中,自然并非一个明确的物体,它指一种自然的状态,有着自身的特点;它关注万物的“合一”,始终保持运动。刘勰的文论观念以他的自然观念为基础,书中很多章节都直接或间接地与自然相关,可以分为以下几类,比如审美主体、审美客体、审美表达、审美接受等。刘勰的自然审美内涵深深地影响了后来的众多中国古典批评学者,如曹雪芹、纪晓岚、黄侃等都认为刘勰是利用自然审美审视来批评文学作品的典范。刘勰的自然与生活合一的观念,文学与绘画等艺术合一的观念,以及他对真理的追求精神,深深地影响着后人。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朱安博教授最后作总结发言,他引用美国学者迈耶·霍华德·艾布拉姆斯(Meyer Howard Abrams)①的文学四要素(世界、作品、作者、读者)理论,指出本次会议的特色和意义。他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此次研讨会对此话题进行了深入细致、多方面的探讨,促进了中西方文化交流。
会后,与会者参观了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图书馆生态与自然文学书库。2011年8月,美国布朗大学圣·阿蒙德教授(Barton Levi St. Armand)委托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程虹教授向该校图书馆赠送英美文学及文学理论,尤其是英美自然文学相关图书共988,并将赠送的图书命名为“生态与美国文学文库”。文库以“人与自然”为主题,包括美国自然文学经典及其他重要的英美文学作品,生态批评文学理论前沿著作与核心刊物等。这是国内外文学研究领域的一批具有特色的赠书,为研究美国自然文学与生态批评提供了重要资料。
值得一提的是,文库中有大量的美国自然文学经典之作:从美国超验主义代表人物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梭罗的作品,到19世纪著名自然文学家、素有“鸟之约翰”之称的约翰·巴勒斯(John Burroughs)和素有“山之约翰”之称的约翰·缪尔的作品,再到20世纪以描写沙漠著称的爱德华·艾比、特丽·威廉斯等人的作品。文库中还有大量开展生态文學研究所需的重要理论著作,如劳伦斯·布伊尔的《环境的想象》(The Environmental Imagination)、斯科特·斯洛维克的《走出去思考》、唐纳德·沃斯特(Donald Woster)的《自然的经济体系》(Natures Economy)等著作。而其中最为珍贵的莫过于一部分19世纪出版的自然文学经典。如出版于1876年的约翰·巴勒斯所著Wake Robin,此书已被程虹教授翻译介绍到中国,译名为《醒来的森林》。此外,书库中还有三本自然文学经典著作也被程虹教授翻译成中文,分别为亨利·贝斯顿(Henry Beston)所著《遥远的房屋》(The Outermost House)、西格德·奥尔森(Sigurd F. Olson)所著《低吟的荒野》(The Singing Wilderness)和特丽·威廉斯所著《心灵的慰藉》,这四本书由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成为国内自然文学经典译丛。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