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现代化背景下村干部成长规律研究

2017-10-20 07:59罗新阳
关键词:精英村干部城镇化

罗新阳

(绍兴市委党校,浙江 绍兴312000)

治理现代化背景下村干部成长规律研究

罗新阳

(绍兴市委党校,浙江 绍兴312000)

社会转型构成村庄治理的基本语境,新型城镇化凸显村干部角色的历史转向:经济快速发展和经济结构加快调整,要求村干部成为经济管理精英;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转型,要求村干部提升社会管理服务水准;利益诉求和思想观念嬗变,要求村干部转变工作方式方法。运用马克思主义人才学等理论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村干部的成长是个体自身、环境、实践等诸因素互动的产物,呈现三重规律性特征:诸因素综合作用规律;多途径相互结合规律;多制度整体联动规律。

村干部;农村精英;成长规律;村庄治理

城镇化进程中村干部位居执政“神经末梢”“亦官亦民”,其治村能力与水平事关城镇化顺利发展的大事。随着城镇化不断推进,村干部队伍的人员结构、工作职能发生了新变化。农民的市场意识、权利意识、参与意识、法制观念不断增强,农村中的新情况、新矛盾不断增多并趋于复杂。诸如城镇化过程中的“征地拆迁”“村改居”社区转型等。“农村正式权威结构的村两委正面临由传统精英向法理型精英的转换”(徐勇,1996)[1],作为治理精英的村干部队伍还存在诸多的问题,所负责任与时代的要求有较大差距。所以,在社会转型与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探索村干部成长规律,寻求培养和造就适应城镇化发展的村干部队伍的有效路径,具有重要的价值。

一、村干部成长研究现状与角色的历史转向

(一)村干部成长研究

村干部在村庄治理中扮演了多重角色。不同于一般的领导干部,徐勇(1997)认为“村干部角色是‘双重代理人’,既是乡镇的代理人,又是村民的当家人”[2]。吴毅(2001)则认为作为村庄的管理者的乡村精英应该是村庄秩序的“守护人”、村政中的“撞钟者”;杨善华、贺雪峰等学者虽然研究的视角不一样,但对村干部角色受多重因素影响的结论是基本一致的。申静(2011)等认为,“市场意识和城镇化进程导致村干部谋取私利的机会增加,同时他们的权威在逐步弱化”。[3]因而,村干部蜕变成无法“上传”“下达”的“弱监护人”。

“内生性”和“嵌入”型代际更替成为村干部更替的主要方式。王建国(2011)认为在以城带乡、城乡一体化的语境下,“嵌入式”(外来)代际更替变成常态化、体制化,而“嵌入型”在一定的条件下发展成为“内生性”(本土)。“内生性村干部的研究,聚焦于精英治村方面”[4]。卢福营(2008)认为,“‘精英治村’是比较盛行的模式,它具有明显的经济社会效应”;[5]樊平(2009)认为,经济精英经过合法选举程序成为村官,这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成果之一;宋时歌(2005)提出了“干部权力转移延迟效应”,认为农村精英再生是一种潮流,精英循环是一种独特的社会现象,村干部将成为乡村治理中的潜力股。谢秋运(2004)提出要重视对村官二代、“城归”精英的研究。“嵌入”型村干部研究,聚焦于大学生村官方面的研究。就乡村推行的大学生“村官”政策方面,国内学者持肯定态度的占多数,但也有一些学者持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在村民自治的环境下,大学生村官政策凭借政府权力从外部进入乡村,一定会与原有的“乡土性”发生冲突。

“工作回报”和“组织公平”是村干部管理的核心要素。对村干部管理的研究,分为两大部分。一是管理部门基于工作的需求所进行的研究;二是学界关于村干部治理的研究。从数量上看,前者的研究所占比重很大,但学术含量不高,其思路一般都是“现状—原因—对策”,即常见的部门工作总结汇报。学术界主要聚焦于对村干部的工资和满意度等方面的研究。王征兵(2009)借用契约理论,建立了一个“村干部激励约束的委托—代理”分析模型。实证发现:“村干部工资收入影响因素与其履行工作的胜任力,对其工作难度的自我评价及个人工作愿景呈正相关的关系”;[6]青平(2009)认为对工作满意度影响程度最高的组织因素是“制度公平”,而创造就业机会是对工作满意度影响最大的“组织因素”。[7]

从已有研究成果来看,村干部成长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其具体表现在:在研究的目的和内容上,以经验总结为主,形成理论体系的成果不多,研究多数是基于现实评判,前瞻性研究和制度创新设计不多。学术界主要关注村干部的角色、更替和管理,而忽视其成长的轨迹和规律的研究,特别是在一定历史条件村干部成长规律的研究。因此,研究城镇化进程中村干部成长规律具有重要价值。

(二)新型城镇化与村干部角色的历史转向

城镇化过程既是一个人口集聚化、产业非农化、地域城市化的过程,是一个思维方式、活动方式、生活方式城市化的过程,也是一个熟人社会向熟人与生人共存社会转变的过程。“城市在经济社会生活方式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并且导致城乡关系转型”,基于城镇化的内涵要求和制度化的设计,作为乡村场域的重要经纬,村干部的角色在“上面的行政力量、村内的内生力量和体制外的外在力量的博弈中不断地在塑形和重构。”[8](见图1)

图1 自主性的扩展与村庄新型精英的权威生成路径

首先,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要求村干部成为经济管理精英。发展乡村经济,引领村民增收,成为城镇化进程中村干部权威的基础。*“经济能人治村”的模式是经济能人将自身的经济能力与村民的需求相结合的产物。治理精英的权威形塑是其个体自主性扩展的结果。这也是村民对村干部的合法性和合理性诉求的压力和动力基点。城乡一体化步伐加快,农村经济由农业向工业、服务业逐步转变,集体经济不断壮大,农民自主创业,外出务工人员与日俱增,农民急需技术、信息和管理的支持,从而要求村干部能指导致富门路,发展特色产业,提供市场信息,既能够抓具体产业和具体项目,又能够着眼于本地本村实际研究宏观发展战略、发展规划、发展方向,创造出经济增长的良好环境,推进产业、城镇、人口融合发展。

其次,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转变,要求村干部提升管理服务水准。人的现代化是城镇化的核心。城镇化进程中民众的需求除了收入提升的维度外,越来越注重社会功能的增量维度。随着城镇化的发展,民众对管理者的需求向提供好的社会环境、对环境污染和环境卫生整治,搞好社会保障等方面转变。农村干部身处基层一线,直接接触村民,在解决问题,化解矛盾、开展民众工作方面肩负着重要责任,迫切需要提升村干部的管理能力和服务水准。

再次,利益诉求和思想观念嬗变,要求村干部转变工作方式方法。伴随着城镇化的推进,礼俗社会逐渐瓦解,而法治社会又尚未建成。城镇化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是村庄社会风尚和社会心理变迁和重塑的过程。城乡互动中,农民思想观念日益开放,社会心理结构发生相应变化,主要表现在政治心理、经济心理和文化心理三个方面。政治心理表现在民主意识、权利意识增强、集体精神、公共意识淡化。经济心理表现在市场意识、竞争意识增强,盲从心理、攀比心理凸显。文化心理表现在开放意识、文明意识增强,边缘心理、落后思想并存。这些心理变化,给村干部的思想、作风带来新的影响和考验。经济社会转型,村干部既要有较强的能力和素质、还须具备崇高的理想信念和良好的精神状况。转型期村干部面临的诱惑增多,矛盾问题的多发,村干部必须要改进工作的方式方法,协调调动各方面力量形成基层社会多元治理合力。

二、村干部成长规律研究的理论依据

(一)马克思主义的人才学思想

马克思在《1875—1858年经济学手稿》[9]中对人才进行了三个方面论述。其一,在人的才能形成和成长过程中实践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换句话说,人通过社会实践不断积累经验、发展能力,伴随人的素质、能力的提升,社会历史也不断向前发展。其二,人才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同时人才通过自身力量反作用于社会。为此,要促进人才回报社会,推动社会发展,社会必须为人才的健康成长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其三,人才成长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大致经历知识准备阶段、实践锻炼阶段、优势发挥阶段和成熟完善阶段。

(二)创造力的库克曲线

美国学者库克研究人的创造力发展时,发现人的创造力发展可以用一条曲线来描述,这就是库克曲线。并指出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潜能,必须让人力资源充分流动。

该曲线所表达的内容包括:第一阶段是工作适应阶段。个体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初期(1.5年),因为是首次承担相关职责,具有新鲜感和好奇心,特别是甘愿迎接挑战等因素,有效地推动其创造力的速增。第二阶段是活动的峰值阶段。即创造力发挥顶级区,这一顶级水平一般可维持约1—2年,这是业绩产生的最佳阶段。第三阶段是活动初衰阶段。这一阶段中实践主体的创造力从峰值开始下探,时间大约持续在0.5—1.5年。第四阶段是活动的衰减固定期。这个时段实践主体的创造力会逐渐下降,最后达到一个稳定值。如果对其活动的形式、内容及环境不作变动,那么实践主体的创造力就只能在低水平线上徘徊。根据这一结论,库克提出破解之法,强调应通过人力资源的流动激发个体的创造力。依据库克曲线结论,通过改变角色和所处环境,使其向上或横向流动,可以有效激发其的创造力。(见图2)

图2 库克创造性曲线

(三)“目标一致”理论

该理论指出,“处于群体中的活动个体,只有在个体发展的方向与群体发展方向一致的时候,个体的潜能才可能获得充分的发挥,组织的整体功能水平也才能达到最大化的状况”[10]。(见图3)

图3 目标一致理论示意图

个体的创造力的发挥具有内外两个因素。在外界条件不具备或者内在的精神状况受到压抑的环境下,个体的潜能是无法充分发挥出来。同时,个体的发展路径亦无法获得群体的激励和认可,当个体努力方向与群体方向不一致时,将会导致群体功能的削弱。研究显示:活动个体的潜能的发挥以及个体和团体的方向,表现为一种函数关系,可以进行计算评估,为此形成了“目标一致理论”,强调解决此问题可通过资源流动和目标靠拢来实现。

三、实证研究

为深入了解把握城镇化背景下的村干部发展状况,进而形成一些规律性的认识,构建科学的村干部培育机制,课题组在文献资料梳理的同时,对s市相关村庄进行了调研,实地访谈、问卷调查。

根据研究目的,课题组以马克思主义人才学、目标一致、库克曲线等理论为支撑,以广覆盖、随机取样、突出典型的原则设计了《城镇化进程中的村干部成长规律及培养调查》问卷。共发放100份,回收90份,有效问卷82份,有效回收率为91.11%。

(一)诸因素综合作用规律

从村干部成长的影响因素来看,成长是个体、团队和环境,或者内外因素相互整合的结果,这些因素不同程度地促进和制约其成长的质量与速度。

第一,村干部成长的内在条件——个体素质。调查显示,95%以上调查对象认为,村干部的内在素质是健康成长不可或缺的基本前提和决定因素。认为,村干部只有提升自身的能力和素质才能从量变到质变,不断成长、成熟。从个体素质的构成要素来看。在村干部的个体素质和能力中,按高低排序选择:政治信仰、敬业精神、意志品质、知识结构、成就动机、创新能力,选择率分别为:91.7%、89.2%、88.5%、84.4%、79.5%。村干部能够通过提高自身素质、树立良好形象,利用非权力因素的人格魅力,从心理和行为上带动民众,实现乡村治理的目标。

第二,村干部成长的基础条件:组织环境。“目标一致”理论认为,在现代社会,个体总是从属于一定群体或者组织。个体的努力方向必须与群体的目标一致,个体的行为总是要受到团体和组织的影响。因此,良好的组织环境是村干部成长是不可或缺的基础条件。在村干部自身内生动力处在同一水平的前提下,组织的要素就变得更为重要了。良好的组织环境主要有团体对个体的信任、团体的凝聚力及选人任人制度优劣等。

第三,村干部成长的社会条件:社会环境。社会环境是村干部成长的土壤,包括:时代需要、地域文化、家庭生活、学校教育、工作氛围、社会舆论等内容。布尔迪厄认为,“在高度分化的社会里,社会世界是由具有相对自主性的社会小世界构成的,这些社会小世界就是具有自身逻辑和必然性的客观关系的空间”[11]。调查显示,村干部成长所需要的社会“场域”中,和谐的工作氛围选择率为78.3%,居第一位。活动主体的工作环境对其干事创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方面,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是村干部成长的经济基础,经济精英治理村庄是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一种积极性选择,具有强大的合理性和必然性。不少经济精英先富起来后,带领民众致富,实现自我价值的二次提升,得到更多的政治荣誉和社会认可。另一方面,行政村规模调整后村级规模的不断提升,为村干部产生提供了政治基础。而村级规模的扩大、人数的增多,拓宽了选人用人的现实基础,为村干部的选配提供了强有力的组织保障。村干部的健康成长与所处的环境密切联系在一起,营造良好氛围是促进村干部健康成长的必然选择。

(二)多途径相互结合规律

马克思主义人才学理论认为,人的成长是个体学识、品德、心智的提升过程,其成长途径可概括为个体投入、实践锻炼和团队培养三种方式。

首先,个体投入是村干部成长的基本要求。村干部成长,自身的勤奋和努力是关键性要素。调查表明,个体的投入对村干部成长“很重要”“重要”的占65%以上,其影响因素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确立正确的成就动机。只有在正确的成就动机的支配下,并依据时代、社会的变化来塑造自我;二是强化个体自身修养。自我修养的基本方式主要有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四个方面。其中,自重是为人的关键品格,是人格形成的内在动力。

其次,实践锻炼是村干部成长的必经过程。库克曲线显示,人的潜力的发挥需要人力资源的充分流动。从村干部的成长路径看,“富人村官”和“村官谋富”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同时权力部门也在村级换届中通过氛围营造和政策引领,积极引进、吸纳经济精英担任村级干部。同时,以新农村建设为主体的各项惠民实事工程的全面推进,为村干部产生搭建了工作平台。

再次,团队培养是村干部成长的基础条件。村干部的成长固然与其主观努力分不开,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组织提供的机会和条件。调查显示,78.1%的干部认为,严格的组织培养对干部的成长很重要或重要;基于此,通过顶层设计和基层创新构建一个有效的村干部培养机制,是促进村干部成长的关键性要素。

(三)多制度整体联动规律

库克创造性曲线和“目标一致”理论认为,人才成长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一个按规则和机制竞争择优产生的科学的制度和规程。所以,科学的制度和机制是村干部健康成长的动力和保障。从马克思人才学理论可得之,村干部成长机制是一个相互联系和作用的制度体系,主要包括选拔任用机制、教育培训机制、考评监督机制。

选拔机制的民主化、科学化、规范化是村干部脱颖而出的关键。源头管理,多方挑选,合理培育,做到上级党委政府意图与基层群众意愿的科学统一,是组织层面的首要目标。在村干部的选拔调整中,应始终做到严格标准选。规范程序选,严格按照《村民委员会选举法》和《基层选举工作条例》规定的程序、步骤和方法,采取“两推一选”和“自荐直选”的办法,把推荐权、提名权交给党员群众,确保选出的干部符合条件和要求。

教育培训的长期化、制度化、系统化是村干部综合能力提升的基础环节。村干部政治素质、理论素质、工作能力的提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类经常性的培训活动。从调研情况看,探索村干部教育培训实践基地建设,进一步完善分级分类培训制度。充分利用现代技术开展培训,用好远程教育、电子课堂等平台,是行之有效的培训手段。

有效落实的监督管理制度是村干部成长的保障因素。用群众的贴身感受来考察干部。防止精英“异化”最主要的是建立民主监督机制。[12]其一,议事决策制度的规范,对村干部的培育具有重要作用。村干部管理制度规范,包括村级班子议事规则、决策程序和各项工作制度的完善,对于推进村干部科学、民主、依法履职起到重要作用;其二,民主监督制度的实施,对村干部起到了保护作用。实现村级基层组织建设从“干部治村”向“制度治村”的转变,使村干部办事讲依据,决策讲规范,使村干部成为农村发展的管理精英。

综上研究发现,在治理现代化背景下的村干部的成长是个体自身、环境、实践等诸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呈现诸因素综合作用、多途径相互结合、多制度整体联动三重规律多维驱动特征。由于新型城镇化是伴随着工业化推进,非农产业在城镇集聚、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一个历史过程,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发展态势。作为城镇化的重要主体之一的村干部的成长规律,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通过不同的现象表现并演变,所以对其健康成长的引导和培育,也需依据时代和区域实情的变化而进行相应的动态研究。

[1]徐勇.由能人到法治:中国农村基层治理模式转换——以若干个案为例兼析能人政治现象[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4).

[2]徐勇.乡村治理与中国政治[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234.

[3]申静.村干部成长八论[M].北京:红旗出版社,2008,145.

[4]王建国.城乡一体化背景下村干部角色历史演进[J].领导理论与实践,2011(3).

[5]卢福营.村民自治发展中的地方创新[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123.

[6]王征兵.“村干部工作动力源研究——基于陕西省合阳县10个乡镇110位村干部的调查”[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科),2013(3).

[7]青平,丁士军,李崇光.中国农村基层干部心理契约实证分析[J].中国软科学,2009(12).

[8]濮敏雅.新型城镇化视阈下村干部的角色转向[J].特区经济,2016(5).

[9]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一卷):经济学手稿(1857—1858年)[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8,25.

[10](日)中松义郎.人际关系方程式:用公式开拓你的人生[M].桂林:漓江出版社,1990,125.

[11]皮埃尔·布迪厄,华康德.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论[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125.

[12]王铭铭,王斯福.乡土社会的秩序、公正与权威[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125.

OntheGrowthLawofVillageCadresUndertheBackgroundofModernizationofGovernance

Luo Xinyang

(Party School of CPC Shaoxing Municipal Committee, Shaoxing, Zhejiang 312000)

Social transformation results in the basic context of village governance and new urbanization highlights the role of village cadres in the historical turn: village cadres are required by the rapid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accelerated adjustment of economic structure to become elites; they are required by social form and life style transformation to raise their proficiency of social management services; they are required by interest demands and ideology change to change their work methods. The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Marxist talent theory gives rise to the fact that the growth of village cadres is a combination of individual, environmental and practice factors with three regularities, namely, of interaction of many factors, of combination of many factors, and of overall integration of many systems.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village cadre; elite; growth; law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7.05.014

D422.2

A

1008-293X(2017)05-0092-07

2017-02-16

2014年度浙江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城镇化进程中村干部成长规律研究(14NDJC10YBM)。

罗新阳(1967- ),男,湖南娄底人,绍兴市委党校副教授。

(责任编辑吕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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