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不同品种果实冻藏品质性状分析与适宜品种筛选

王阳，王文辉，贾晓辉，佟伟，王志华，杨晓龙



梨不同品种果实冻藏品质性状分析与适宜品种筛选

王阳，王文辉，贾晓辉，佟伟，王志华，杨晓龙

（中国农业科学院果树研究所，辽宁兴城 125100）

【目的】选取梨不同品种果实为研究对象，分析不同品种梨果冻藏后品质指标差异，旨在找出影响冻梨品质的关键指标并筛选出适宜冻藏的梨品种。【方法】分别测定59种梨果实冻藏后的13项品质指标（果皮L*、果肉L*、果肉a*、果肉b*、果肉h值、可溶性固形物（SSC）、可滴定酸（TA）含量、SSC/TA值、出汁率、pH、石细胞含量、乙醇含量、汁液流失率），并进行感官评价。对所测的各项指标进行相关性分析，揭示各指标间的关联程度；运用主成分分析确定影响冻梨品质的关键指标；运用模糊综合评判法中隶属函数值的大小进行排名，筛选适宜冻藏的梨品种。【结果】通过相关性分析得出不同梨品种冻藏后各项指标存在差异，其中果皮L*值与汁液流失率呈显著正相关（＜0.05），果肉L*值与果肉a*、b*值呈极显著相关（＜0.01），果肉h值与果肉a*值呈极显著负相关（＜0.01），SSC、TA、SSC/TA值、出汁率、pH、乙醇含量互相呈显著或极显著相关，石细胞含量与出汁率呈极显著负相关（＜0.01），在冻梨各项指标中，果肉L*值、TA含量、SSC/TA、石细胞含量、汁液流失率与感官评价呈极显著相关（＜0.01）。主成分分析结果表明，前4个因子特征值均大于0.9，累积贡献率达74.257%。第1主成分口味因子，包含了原始信息量的37.272%，其大小主要由SSC含量、TA含量、pH决定；第2主成分褐变因子，包含了原始信息的19.687%，其大小主要由果肉a*值、果肉h值决定；第3主成分粗糙度因子，包含了原始信息的10.074%，其大小主要由石细胞含量决定；第4主成分外观因子，其大小主要由果皮L*值决定。13个品质指标中有7个指标对前4个因子贡献率最大，包含了所有指标的信息，因此筛选SSC、TA含量、pH、果肉a*值、果肉h值、石细胞含量、果皮L*值、汁液流失率作为评价冻梨的关键指标。模糊综合评判结果表明，以‘尖把梨’‘砂糖梨’‘软儿梨’‘八里香’‘晚三吉’‘白八里香’‘红南果’‘热梨’等梨品种冻藏最优（剔除了石细胞含量过高的品种黄金对麻）；以‘香黄’‘红麻槎’‘丰水’‘黄花’‘石井早生’‘晚三吉’‘酥木梨’‘早生赤’‘新梨7号’等品种品质较差，其特点是酸度低、糖度低。通过感官评价得出适宜冻藏的梨果应具备高糖高酸、果肉褐变程度低等特点，这与口味因子的特征和优选品种的性状基本一致。【结论】通过对冻梨指标的分析，综合考虑梨果实的价格、市场占有率等因素，以秋子梨系品种更适宜做冻梨（石细胞含量过高、酸度过低的品种除外）。

冻梨；品质；品种筛选；相关性分析；主成分分析；模糊综合评判

0 引言

【研究意义】中国是世界梨产量最大的国家，超过世界总产量的一半，根据《中国农村统计年鉴（2016）》显示，2015年中国梨产量超过1.8×107t，占全国果树产量的6.83%[1]。梨果种类繁多，在世界上可将梨分为西洋梨和东方梨两大类型，中国梨栽培品种包括白梨、砂梨、秋子梨、新疆梨和西洋梨5大系统[2]，杂交品种同样也占有一定的市场，如‘玉露香梨’（库尔勒香梨×雪花梨杂交）、‘新梨7号’（库尔勒香梨×早酥梨）、‘红香酥’（库尔勒香梨×鹅梨）。伴随着梨果产业快速发展，出现的问题也越来越突出，每年因贮藏手段落后、管理不当等原因造成的梨果损失极大，迫切需要对其鲜食及加工品质特性作出客观的分析与评价。中国水果产量虽居世界第一，但果品加工总量约占总产量的10%，远远低于世界水果平均加工量（20%），发展水果加工市场空间很大[3]。但梨果加工过程中问题较多，且加工手段越复杂，工艺越冗长，面临的技术问题、食品安全等问题愈多。冻梨是梨果实在冬季自然环境下形成的，与深加工产品相比，加工手段简单，营养损失少。且冻梨具有清热利咽、止咳降噪、醒酒解腻、促进食欲、帮助消化等功效[4]。目前冻梨主要分布在东北三省、河北北部、内蒙古赤峰、甘肃、青海、宁夏等一些地区，追溯起来至少一千年历史，早在《文昌杂录》中就已记载了冻梨的食用方法[4]。因此，研究梨不同品种果实冻藏后品质差异，找出影响冻梨品质的关键指标、筛选出适宜冻藏的梨品种，不仅可以缓解采后鲜销或贮藏压力、提高产业的经济效益，而且对梨果冻藏工艺技术参数的研究具有极大的意义。【前人研究进展】近年来，对梨果加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梨汁、梨酒、梨醋、果脯等方面上，研究的主要问题包括：梨酶促褐变关键因子[5-8]，对不同品种梨汁、梨酒及梨醋的筛选[9-12]，梨果脯的研制[13-17]等。通常评价冻果品质多以出汁率、固形物含量（SSC）、可滴定酸（TA）含量、汁液流失率等[18]指标为主。主成分分析是通过降维的方式将多种指标转化成几个综合指标，又可以根据特点对其分类命名，达到简化数据和揭示变量间关系的目的[19-20]；通过综合模糊评价中隶属函数值法可减少主观因素的影响，使评判结果更具科学性和准确性[21]。主成分分析是果实加工、果实品质分析等方面的一项重要数学统计工具，公丽艳等[22]、董星光等[23]通过主成分分析分别对30个苹果品种、103个梨品种的加工品质进行了评价研究，得出适宜的加工品种。【本研究切入点】对梨果冻藏后品质变化研究甚少，对不同梨品种冻藏后品质差异及品种筛选尚未见报道。【拟解决的关键问题】研究59个梨品种冻藏后果皮和果肉CIELAB参数（L*、a*、b*、h）、SSC、TA含量、SSC/TA值、出汁率、pH、石细胞含量、乙醇含量、汁液流失率以及感官评价，明确品种间品质性状差异，确定影响冻梨品质的关键指标，筛选适宜冻藏的梨品种。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59个梨品种分别于2016年8—10月手工采摘于国家果树种质兴城梨资源圃和农户，采摘后立即运往果品贮藏实验室，0℃贮藏待用。梨品种名称及编号见表1。

表1 冻梨试验供试品种

1.2 主要仪器

PR-101α糖量仪，日本ATAGO（爱宕）公司；Metrohm 808 Titrando全自动电位滴定仪，瑞士万通公司；CR-400色差仪，日本Konica minolta公司；PHS-4CT微型pH计，上海康仪仪器有限公司；GC-2010 Tubro Matrix 40气相色谱仪，岛津（日本）公司；JA2603B电子天平，上海精科仪器有限公司；JYZ-E16榨汁机，九阳股份有限公司；基本型分析研磨机，德国IKA（爱卡）公司；BC/BD-318HD冰箱，海尔集团有限公司。

1.3 试验方法

1.3.1 试验处理 待果实于最佳食用期时（后熟品种需常温（20±1）℃下后熟至硬度1.5 kg/0.5 cm左右）置于-20℃冰箱内，冻藏20 d后置于0℃ 24 h，再置于-20℃冰箱内冻藏150 d后测定品质指标。

1.3.2 品质指标测定及感官评价 可溶性固形物含量（SSC）采用PR-101α糖度计测定。随机选取10个大小均匀的果实，去果皮、去核后于研磨机内捣碎成匀浆，过滤，取滤液置于糖度计中读取可溶性固形物的值，重复3次。

可滴定酸（TA）含量采用瑞士Metrohm 808 Titrando电位滴定仪测定。称取上述过滤后的果汁3 g，用蒸馏水定容至30 mL，以标定过的NaOH溶液（0.09875 mol∙L-1）滴定，滴定终点时停止滴定，在数据库中记录可滴定酸含量，重复3次。

果皮亮度、果肉褐变度采用CR-400手持色差仪通过反射法测定。随机选取10个外观相对均匀的果实，以果皮上两个互相对称的点为测定点，测定果皮L*值，将果皮上两个互相对称的点去皮，测定果肉L*、a*、b*、h值。

pH采用PHS-4CT型pH计测定。取少量果汁测定，重复3次。

石细胞含量参照聂继云等[24]的方法。石细胞含量（%）=石细胞质量/果肉质量×100，重复3次。

乙醇含量采用GC-2010 Tubro Matrix 40气相色谱仪测定。称取1.335—1.350 g NaCl置于20 mL的色谱瓶内，加1 mL去离子水，再吸取5 mL果汁，封盖，摇匀后置于进样器转盘上，根据峰面积记录乙醇浓度，计算出乙醇含量，重复3次。

出汁率参照李丽梅等[25]的方法。果实去皮后，切取果肉，注意所取果肉要距离果心0.5 cm以上。将果肉充分混合均匀，随机称取 200 g果肉，用榨汁机制取果汁。出汁率（%）=果汁质量/果肉质量×100，重复3次。

汁液流失率参照ACOC[26]的方法。汁液流失率（%）=原冻结重量-解冻后重量/原冻结重量×100，重复3次。

感官评价根据细腻度、风味、外观亮度、果肉颜色、汁液情况、香气、果皮剥离情况进行评定，评价标准见表2。

表2 冻梨感官评价标准

1.4 数据分析

数据统计及处理采用Excel 2010、SPSS 20.0软件，其中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系数进行分析，主成分分析采用KMO及球型检验。模糊综合评判法的隶属函数值计算公式如下：

综合隶属函数值i(u)=[∑ij(u)]/n；

正向指标隶属函数值ij(u)=(ij-jmin)/(jmax-jmin)；

负向指标隶属函数值ij(u)=1-(ij-jmin)/(jmax-jmin)。

式中，∑ij(u)表示第i个品种第j个指标的累加隶属函数值，ij表示第i个品种第j个指标的测定值，jmin表示第j个指标中的最小值，jmax表示第j个指标中的最大值，n表示指标数。

2 结果

2.1 梨不同品种果实冻藏后品质特征

59个梨品种果皮均呈现不同程度的黑色，由表3可知，有6个品种果皮L*值＞35，分别为Q07（L*=35.47），Q12（L*=35.49），S01（L*=35.72），S10（L*=36.28），S16（L*=36.37），X02（L*=36.61）；有2个品种L*值＜25，即Q02（23.75）和S04（24.68）。果肉亮度较果皮亮度大、颜色浅，Q02（55.65）、Q06（55.09）、Q07（58.33）、Q12（55.59）、Q13（56.43）果肉亮度L*值在55以上，果肉亮度L*值在40以下的有：B06（39.95）、S01（36.12）、S02（38.31）、S03（38.38）、S07（38.51）、S16（38.05）、S17（35.70）、X02（37.70）、J02（37.91）、Z02（38.44）。

不同梨品种果肉a*、b*、h值分布如图1所示。h（色调）是散点（a*、b*）与原点（0，0）的连线与a*轴所构成的角，分别表示不同颜色（从0°—90°依次为紫红、红、橙、黄）。由图1可知，除S17、Z03（a*＞0）果肉与红色相关外，其他品种果肉均与绿色相关；本文所选梨品种果肉h值分布在2个区域，其中B01（h=59.50°），B07（h=59.72°），S06（h=58.94°）3个品种位于橙色区J（45—60），其余56个品种均位于J（60—90）黄色区。

由表3可知，冻梨SSC介于6.70%—17.40%，其中SSC高于14.00%有4种，均为秋子梨品种，分别为Q01（14.77）、Q04（14.93）、Q07（16.67）、Q13（17.40），以B06（6.70）、B13（7.80）、S12（7.77）SSC较低。TA含量在0.500%以上的品种有5个，同样均为秋子梨品种，分别为Q01（0.697）、Q02（0.572）、Q07（0.770）、Q12（0.511）、Q13（0.699），白梨、砂梨、杂交梨冻梨品种中TA含量低于0.040%各占1种，为B06（0.036）、S07（0.036）、Z01（0.020）。

J表示角度，其中J15为15度，J30为30度，J45为45度，J60为60度，J75为75度。编号所指同表1。下同

表3 不同冻梨品种品质指标及感官评价

就SSC/TA值而言，白梨品种里高于100的占35%，低于的50占25%，秋子梨冻梨品种里除京白梨（SSC/TA=213.56）外，SSC/TA值在21.14—40.46，砂梨冻梨品种里SSC/TA值100以上的约占1/2。出汁率80.00%以上的有2个品种，分别为Q14（81.56）、S10（82.07），低于50%的品种有Q06（40.69）、Q07（43.15）、Q13（41.60）、X01（49.73）。白梨、砂梨冻梨品种里分别仅2个品种pH小于4.00，分别为B07（3.49）、B12（3.90）、S06（3.72）、S10（3.99），其他品种均介于4.03—5.22；秋子梨品种里除京白梨（pH=4.03）外，其他品种均小于4.00，西洋梨、新疆梨、杂交梨仅J01（3.86）pH小于4.00。石细胞含量是严重影响口感细腻度的重要指标，Q06石细胞含量明显高于其他品种，达74.68 g/100g，其他品种均在3.70 g/100g以下；乙醇含量对冻梨的风味有一定的影响，秋子梨乙醇平均含量较其他品种高，依次排序为：秋子梨（2 202.83 mg∙L-1）＞西洋梨（641.93 mg∙L-1）＞砂梨（416.48 mg∙L-1）＞杂交梨（120.30 mg∙L-1）＞新疆梨（104.37 mg∙L-1）＞白梨（84.82 mg∙L-1）。汁液流失率是冻藏果实品质的一项重要评价指标，除X02外（20.64%），其他品种均维持在0.04%—4.07%。感官评价以秋子梨平均值（42分）最高，其中Q07、Q09、Q13总分在50分以上，以B02（19分）最低。

2.2 Pearson相关性分析

由表4可知，果皮L值与果肉各项色差值无相关性，仅与汁液流失率呈显著正相关（＜0.05），果肉L值与果肉a*、b*值呈极显著正或负相关（＜0.01），并且果肉h值与果肉a*值呈极显著负相关（＜0.01），SSC、TA、SSC/TA值、出汁率、pH、乙醇含量互呈相显著或极显著相关，石细胞含量与出汁率呈极显著负相关（＜0.01），表明石细胞含量越多出汁率越低，这在Q06（黄金对麻）上明显体现。在冻梨各项指标中果肉L值、TA含量、SSC/TA、石细胞含量、汁液流失率与感官评价呈极显著相关（＜0.01），其中石细胞含量与感官评价呈极显著负相关（＜0.01），表明果肉褐变度越低，糖、酸含量均高的冻梨品种越受人们的喜爱。综合以上分析，冻梨的各指标间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相关性，说明13项指标间存在信息重叠。

表4 不同冻梨品种品质指标及感官评价的相关性分析

*在 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在 0.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 and ** significant at 0.05 and 0.01 level (2-tailed), respectively

2.3 主成分分析

对果皮L*值、果肉L*值、果肉a*值、果肉b*值、果肉h值、SSC、TA含量、SSC/TA值、出汁率、pH、石细胞含量、乙醇含量、汁液流失率13个评价指标进行主成分分析，探寻冻梨品质的关键指标，所得相关矩阵的特征值及方差贡献率见表5，经标准化后的因子负荷矩阵见表6。以特征值大于0.9的原则提取4个主成分，累积贡献率74.257%，可代表原始数据的大部分信息。

由表5和表6可知，第1主成分包含了原始信息量的37.272%，其大小主要由SSC含量、TA含量、pH决定，反映了冻梨的酸甜程度，可命名为口味因子；第2主成分包含了原始信息的19.687%，其大小主要由果肉a*值、果肉h值决定，包含了冻梨的果肉颜色，可命名为褐变因子；第3主成分包含了原始信息的10.074%，其大小主要由石细胞含量决定，可命名为粗糙度因子；第4主成分包含了原始信息的7.224%，其大小主要由果皮L*值决定，包含了冻梨的外观亮度，可命名为外观因子。

表 5 主成分的特征值及方差贡献率

表6 因子负荷矩阵

2.4 模糊综合评判

分别对冻梨品种以上13个分析指标进行模糊综合评判，根据综合隶属函数值的大小进行排名。由图2可知，综合品质表现较佳的10个品种分别为Q07（‘尖把梨’）、Q13（‘砂糖梨’）、Q12（‘软儿梨’）、Q01（‘八里香’）、S10（‘晚三吉’）、Q02（‘白八里香’）、Z01（‘红香酥’）、Q06（‘黄金对麻’）、Q04（‘红南果’）、Q10（‘热梨’），其中Q06（‘黄金对麻’）石细胞含量极高（74.68 g/100 g），严重影响口感的细腻度，本试验中不建议做冻梨的优选品种；而以S13（‘香黄’）、B06（‘红麻槎’）、S01（‘丰水’）、S04（‘黄花’）、S08（‘石井早生’）、S11（‘晚三吉’）、B15（‘酥木梨’）、S17（‘早生赤’）、Z03（‘新梨7号’）10个品种品质较差，结合表3品质指标分析可知，其特点为酸度低（TA含量分布在0.036%—0.290%，pH分布在4.03—4.96），糖度低（SSC分布在6.70%—11.37%之间），淡而无味。按品系分析，秋子梨整体排名靠前，前20名的品种约占该系统的73%，白梨品种排名较分散，砂梨品种排名主要分布在中后，前20名的品种中，该系统仅占12%。

图2 不同冻梨品种模糊综合评判排名散点图

3 讨论

冻藏技术是起源于19世纪30年代的一种食品保鲜方法，水果经冷冻后既可保持原有的色、味，又易于贮藏，并且不受季节的限制，故冻藏的水果蔬菜具有很好的国际市场[27]。近年来冻藏的水果种类越来越多，如软儿梨[28-30]、树莓[27]、草莓[31-22]、海棠果[33]、刺梨[34]、冬枣[35]、龙眼[36]等。Zhang等[37]研究表明与鲜食苹果梨相比，冻藏后其总酸含量、Vc含量有所下降，但可溶性固形物含量及葡萄糖含量上升约20%。蔡长河等[38]通过对不同荔枝品种果肉冻藏特性的研究发现，某些品种因解冻后汁液容易流失，不适宜做加工速冻荔枝果肉，与西洋梨品种冻藏解冻后相似，与本文得出相同结论。

然而梨果首次经低温冻藏后表皮并不会发生严重褐变，需经反复冻藏后才会使表皮全褐，这可能同时发生了非酶促褐变和酶促褐变作用。鲜果时，由于完整的细胞将酚类物质与氧气隔离，冻藏后再置于0℃或以上时细胞破裂后酚类物质与氧气接触，发生了非酶促褐变；同样当细胞组织被破坏后，氧气大量侵入细胞内，在多酚氧化酶的作用下，将酚氧化成醌，破坏了酚-醌动态平衡，使醌类物质大量积累，醌再进一步氧化聚合，形成了褐色素，发生了酶促褐变[39]，水果果皮中多酚氧化酶活性、酚类物质含量较果肉高[40]，更加印证了果皮褐变比果肉褐变严重得多，并且表皮直接与氧气接触。据在长春、延边、甘肃等地区调研发现，冻梨表皮越黑越受人们喜爱，但对于从未接触过冻梨的人们来说，由于对冻梨的认识不够，将冻梨误认为烂果且无法食用，同时因加工技术手段落后，外包装差，外观品质一般，严重制约了冻梨产业的发展。

本试验所选的西洋梨、新疆梨、杂交梨品种在做冻梨方面品质与鲜食品质相比较并不突出，原因在于西洋梨品种皮薄，冻藏后果皮组织被破坏，无法包裹果肉而破裂，使冻藏后西洋梨果型严重变形；新疆梨和杂交梨鲜食时口感酥脆，香甜可口，冻藏后品质并没有秋子梨某些品种突出，综合产地、产量、价格等因素分析，不建议做冻梨；优选秋子梨系统梨品种，但应剔除石细胞含量过高（如‘黄金对麻’）、酸度过低（‘京白梨’）的梨品种。

4 结论

通过分析比较不同梨品种冻藏后品质的变化和感官评价，结合相关性分析、主成分分析及模糊综合评判方法，确定评价冻梨的关键指标为：可溶性固形物含量、可滴定酸含量、pH、果肉a*值、果肉h值、果肉L*值、果皮L*值、石细胞含量；筛选出秋子梨品种更适宜做冻梨，但应剔除石细胞含量过高、酸度过低的品种，以‘尖把梨’‘砂糖梨’‘软儿梨’‘八里香’‘晚三吉’‘白八里香’‘红南果’‘热梨’等品种最优，通过感官评价得出适宜冻藏的梨果应具备高糖高酸、果肉褐变程度低等特点，这与口味因子特征和优选品种性状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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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赵伶俐）

Evaluation of Frozen Fruit Quality of Different Pear Cultivars

WANG Yang, WANG WenHui, JIA Xiaohui, TONG Wei, WANG Zhihua, YANG Xiaolong

(Institute of Pom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Xingcheng 125100, Liaoning)

【Objective】In order to find out the key indicators and select suitable pear cultivars for freezing, different frozen pears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to analyze their frozen quality. 【Method】There were 13 quality indicators and sensory evaluation of fifty-nine frozen pear cultivars were evaluated, in which, the quality indicators included peel L*, flesh L*, a*, b*, h, soluble solid content (SSC), titratable acid (TA) content, the ratio of soluble solid content to titration acid content (SSC/TA), juice yield, pH, stone cell content, alcohol content and juice leakage. The correlations of 13 quality indicators and sensory evaluation were analyzed and the principal components analysis (PCA) was used to screen the key indicators. Then the fuzzy evaluation method was used to rank the pear cultivars based on their suitability for frozen.【Result】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considerable variations were found in different frozen quality indicators and sensory evaluation among tested pears. Peel L*showed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juice leakage rate (＜0.05), flesh L*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flesh a*andb*(＜0.01), and flesh h showed a negative relationship with flesh a*(＜0.01). In addition, the sensory evaluation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the flesh L*, TA content, SSC/TA, Stone cell content and juice leakage rate (＜0.01). The PCA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igenvalues were greater than 0.9 and the cumulative proportion was 74.257% of the first four principal components. The first principal component was named taste factor (TF), it contained 37.272% information of the total amount. TF was mainly determined by SSC content, the TA content and the pH. The second principal component was named browning factor (BF), it contained 19.687% information of the total amount. BF was mainly determined by flesh a*and flesh h. The third principal component was named roughness factor (RF), it contained 10.074% information of the total amount. RF was mainly determined by stone cell content. The fourth principal component was named appearance factor (AF), it contained 7.224% information of the total amount. AF was mainly determined by peel L*. Among the 13 quality indicators, SSC, TA content, pH, flesh a*andh, stone cell content, peel L*, together with juice leakage rate contributed the most, so these seven factors were selected as the key indicators for the evaluation of frozen pear qualities. Based on fuzzy evaluations, the cultivars of Jianbali, Shatangli, Ruan'erli, Balixiang, Okusankichi, Baiba Lixiang, Hongnanguo and Reli were selected as the suitable ones (Huangjin Duima was removed because of its high stone cell content). However, the Xianghuang, Hongmacha, Housui, Huanghua, Lshiiwase, Okusankichi, Sumuli, Waseaka and Xinli No.7 were not suitable cultivars to make frozen pears because of the lower SSC and TA contents. Sensory evaluation indicated that the suitable frozen pears had high SSC and TA content, light browning. This was basically consistent with the results of PCA and fuzzy evaluation. 【Conclusion】Based on the quality evaluation, price and market share of 59 pears cultivars, ussurian pear is selected as the most suitable ones to make frozen pear, except for some cultivars with higher stone cell content and lower TA content.

frozen pears; quality; varieties selection; correlation analysis;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fuzzy evaluation

2017-05-20；接受日期：2017-06-28

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专项（CARS-29-19）、中国农业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CAAS-ASTIP-2015-RIP-06）、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1610182016016）

王阳，Tel：0429-3598655；E-mail：wangyang@caas.cn。通信作者王文辉，Tel：0429-3598188；E-mail：wangwenhui@caas.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