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与规则

杜杰

摘 要：市场经济是由一系列规则构成的，市场财富分配的所谓马太效应、二八现象等等，也是受着市场规则的影响产生的。通过分析可以发现，一些所谓的经济规律，其实是规则造成的。

关键词：规律；规则；市场经济

我们知道，基尼（Gini）系数是贫富相对值的一种量度，它是用收入获得者（个人或家庭）的相对比例与其所得收入的相对比例来计算的。基尼系数越小，越接近于收入分配平均，反之则社会收入分配越不平均，而国际上通常将0.4作为警戒线。从这个定义入题，下面展开一种不同于主流观点的问题分析。

根据大多数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中国社会目前基尼系数在0.458以上甚至在0.49以上，也就是说，中国现在的基尼系数已经超出了合理的范围。于是，一些学者开始谈论社会财富分配的“二八现象”、“马太效应”，其中一个论调是说明这种富者越来越富、穷者越来越穷的两极分化滚动累积的现象体现了市场经济的经济规律，甚至视“二八现象”、“马太效应”本身为一种经济规律，由此，这一现象和效应也就具备了必然性和客观性，乃至合理性。

我们不禁要问：市场经济中的两极分化现象仅仅是由于所谓自然的经济规律所造成的吗？答案是否定的。通过辨析我们可以看出，被一些经济学者称之为规律的东西，其中有不少是由规则所形成的。

当然，从效率角度看，资本有集中且垄断于少数人的自然趋向。为了解决两个人之间的收入分配问题，博弈论者设定了许多各不相同的情形，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在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之间分配100美元的纳什问题。根据纳什的观点，双方将在他们的效用值乘积最大的那一点上结束商谈，其结果是30：70的稍稍有利于富人的分配。应当承认，这一分析是富有启发性的。而由瑞典经济学家、诺贝尔奖得主冈纳·缪尔达尔所提出的“回荡效应”也确实体现出某种经济发展的客观现实。

所謂“回荡效应”是指某一地区的发展，由于人口流动、资本流动和贸易等等各种原因，而导致别的地区的衰落。这是因为经济活动正在上升的地区，会吸引别的地区的年轻人，这种人口流动就会有利于经济活跃的地区而不利于其它地区；资本的流动也表现出同样的情形，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由于需求不断的增长，从而刺激了对那里的投资，而发达地区的投资增长同时也就意味着别的地区的投资不足和发展迟滞。这样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两极分化和二元经济。

然而，更进一步看，上述现象是建立在产权有明确界定的规则基础上的。这一点科斯定理做出了明确的揭示。其内容是：不论产权的初始分配合理与否，只要产权界限是清晰的，而且是可以自由交换的，则此时市场机制就是充分有效的，可以通过当事人的谈判使资源得到最有效的配置。即为了保证资源的有效配置，必须明确产权界限，同时保证产权在法律上是可以转让的。科斯定理说明了产权与资源有效配置之间的关系，在一定意义上说，是规则造就了规律。

我们可以用“路径依赖”理论继续说明这一问题。路径依赖问题最早是由保罗·大卫提出来的，他在分析惯用的字版文字组织是怎样变得标准化和固定化时发现：一些偶然事件可能导致一种技术战胜另一种技术（即技术演进）；一旦选择某一技术路线，即使这一路线可能不比放弃的另一种技术路线更为有效，它也会持续到最终。

W·阿瑟进一步阐述了这种技术演进过程中自我强化机制和路径依赖的特性，由于某种原因，先发展起来的技术通常可以凭借先占的规模优势，促成单位成本降低，引起流行和学习的效应，促使市场预期进一步增强，从而进入自我强化的良性循环，在竞争中战胜对手。

道格拉斯·诺斯把技术演进的自我强化理论引入制度经济学，并发展成为一种十分重要的制度变迁的社会规律理论。其主要观点包括：制度变迁和技术演进一样，也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机制，从而使制度变迁一旦走上某一特定路径，其后续发展就会自我强化；沿着既定的路径，经济和政治制度的变迁，既可能进入良性轨道而迅速优化，也可能沿着原本就错误的路径继续下滑，甚至被锁定在某种僵化、无效的状态之中；制度变迁一旦被锁定，就只能借助外部变量或政权的变化，来实现对原有方向的扭转，否则，锁定状态不可能被打破；一项正式制度的产生将导致其他正式和非正式制度的产生，随着这种特定制度的逐步完善，制度的不确定性也在慢慢降低，而递增的报酬又使特定制度的发展路径保持下去，从而决定经济社会的长期运行。由此，可以看出，市场经济运行中产生的财富分配的“二八现象”，是和一个社会的经济制度经济规则相关联的，并不是自然的经济现象。

我们知道了，一些所谓的经济规律，其实是规则“炼”成的。

参考文献：

[1]高鸿业.西方经济学[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2]任保平，宋宇编.宏观经济学[M].科学出版社，2009.

[3]吴德庆.微观经济学原理[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