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博
1980年代初期,纽卡斯尔通过俱乐部名宿杰基·米尔伯恩接触AC/DC乐队的主唱布赖恩·约翰逊。“喜鹊”是他心爱的俱乐部,因而对于当时陷入困境的纽卡斯尔,约翰逊绝不会错过伸出援手的机会。
几年前,约翰逊对外界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米尔伯恩带我去见俱乐部高层,但交谈只持续了几分钟就不欢而散。他们请求我向俱乐部注资50万英镑,当时那对我来说是一大笔钱。而且他们只希望我担任一个荣誉会员的角色,对具体事务没有任何发言权。对于一个准备为俱乐部付出一切的、有些疯狂的摇滚明星来说。这是一种欺骗。”可见,不论爱得有多深,还是要盘算一下。
“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天!”
为你儿时的俱乐部投资的机会摆在面前,这种诱惑有时很难拒绝。在上面这件事发生前几年,埃尔顿·约翰就向前迈出了一步。
1976年,当时声明显赫、正值演绎事业巅峰的埃尔顿·约翰,成为沃特福德老板,那是他的俱乐部,他的城市。此前,埃尔顿·约翰爵士就曾帮助过俱乐部,他在牧师路球场组织了一场音乐会,带来的收入缓解了沃特福德的财政压力。那一次他成为俱乐部副主席,这一次则成为大股东,他立志帮助深陷英格兰第4级别联赛的“大黄蜂”走出困境。
埃尔顿·约翰有着不错的想法,加上大手笔的投资,并任命格拉汉姆·泰勒(后来的阿斯顿维拉、英格兰代表队主帅)为主教练,让约翰·巴恩斯和比利塞特领衔的沃特福德在5年之后升入顶级联赛。1983年,他们名列利物浦之后排名联赛第二,并在随后的赛季当中击败埃弗顿夺得足总杯冠军。
球队走上了正轨,老板却有些意兴阑珊,埃尔顿·约翰在1990年出售了自己的股份,6年后再次回归,并任命泰勒短暂执教。埃尔顿直到2002年才正式退出,只担任俱乐部终身荣誉主席的虚职。当然。当沃特福德俱乐部的账户又空了的时候,爵士仍会组织演唱会。2014年11月,球场东看台被命名为“埃尔顿·约翰爵士看台”,他说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妙的一天”。
没有任何人像埃尔顿·约翰那样为自己心爱的俱乐部投入这么多。2006年,在韦尔港主场附近长大的乐坛巨星罗比·威廉姆斯,投资25万英镑收购俱乐部20%的股份,并成功地让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球队进入了《FIFA2000》,作为交换,他为这款游戏录制了一首歌曲。诺曼·库克,在音乐圈的名字DJ Fatboy Slim更为出名,他拥有布赖恩俱樂部12%的股份。
退而当球迷
还有一些明星曾试图控制足球俱乐部,但没有成功。1998年,英国摇滚乐队Simple Minds主唱吉米·科尔和一名前凯尔特人高层联手,试图推翻当时的董事会,当时他们还准备把U2乐队的领袖Bono拉进来,但以失败告终。三年前,单向组合成员路易斯·汤姆林森希望联手一名前俱乐部主席,出价收购唐卡斯特,但由于没能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而流产。唐卡斯特俱乐部为了得到汤姆林森的支持也是做足了功课,包括给了他一张球员资格证。
让音乐人与足球人联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Wati-B唱片公司曾投资多家法国俱乐部,他们是受了美国先驱的启发。早在1970年代,贝利和贝肯鲍尔所效力的纽约宇宙,就是在Turner乐队、Atlantic唱片公司和土耳其人厄特冈的倡议之下创建的,Atlantic公司老板最终成为俱乐部主席。
另外一种投资方式是成为球衣赞助商,以达到双赢的目的。几年前,加的夫城就将威尔士乐队super FurryAnimals的名字印上了球衣。在德国,庞克乐队Die TotenHosen的名字出现在杜塞尔多夫的球衣上。在法国,身为巴黎圣日耳曼球迷的音乐人库尔·申,曾在一场比赛中,将自己及其专辑的名字印在里昂的球衣上。这里面还可能有政治因素,科特迪瓦足协主席曾让Magic System的主唱担任他的特别顾问。
在英格兰,音乐和足球这两个大家庭的关系更为紧密,但职业足球的经济实力过于强大,以至于埃尔顿·约翰爵士当年的壮举很难再现。比如绿洲乐队成员加拉格尔,虽然身为曼城死忠,但也没办法像前辈那样去证明自己对俱乐部的爱。当人们询问他投资俱乐部的可能性时,加拉格尔表示:“几年前有过机会,但没有成行。实际上,我很喜欢如今的球迷身份。此外,我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如今想要投资足球,你得叫阿布拉莫维奇,砸出几亿英镑都不眨眼。那些20岁的孩子要求得到3.5万镑的周薪,我可不会把自己的钱扔在他们脚下。这辈子都不可能!”
因此,纯粹当一名球迷不失为明智的做法,关注俱乐部即可,就像在年末给学校做点蛋糕一样。Pulp乐队曾给过谢菲联女足一点资金支持,因为乐队鼓手的女儿在队中效力。英国摇滚乐队火车头给格林班克俱乐部的青年队送去一张支票,这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因为乐队的经理也是俱乐部的主席。如果没有财力支持俱乐部,可以利用自己的名声和人气,成为官方球迷、大使,甚至以一个荣誉头衔进入俱乐部管理层。
齐柏林飞船乐团前主唱罗伯特·普朗特支持狼队由来已久,他最终成为俱乐部副主席。“1974年战胜曼城赢得联赛杯时,我花了3天才从温布利回到自己家里。那几乎毁了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