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结构变迁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及其变化趋势
——基于1978—2014年时间序列数据分析

2017-09-11 14:20郑绪涛
生产力研究 2017年8期
关键词:红利贡献率生产率

郑绪涛

(湖北经济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人口结构变迁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及其变化趋势
——基于1978—2014年时间序列数据分析

郑绪涛

(湖北经济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文章运用1978—2014年期间的时间系列数据研究表明,尽管人口红利在中国经济增长初期产生了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其具有边际递减效应,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越来越弱,甚至会完全消失;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长存在一定的负作用,但其负作用还是相对有限的。研究的结果表明,中国目前经济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不是人口红利消失以及人口老龄化带来的,而是还未能成功从物质资本推动型转为全要素生产率推动型,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过低是中国经济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

人口红利;经济增长;老龄化;全要素生产率

一、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增速的放缓以及劳工成本的逐渐提高,有关人口红利及其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已经成为经济学界的热门话题了。根据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的结果,中国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比例约为13.26%,其中至2015年末,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比约为10.1%,远远超过国际上公认老龄化7%的比例,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老龄化社会,必然会对经济增长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与此同时,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结果,2010年之后中国青少年人口开始萎缩,老龄化比例上升与青少年人口比例下降在同时产生,这种不利的人口结构变化,意味着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正在减弱,有关人口红利、老龄化等问题研究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有关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实证研究较早是Bloom和 Williamson[1],他们的研究结论表明人口红利对东南亚国家快速的经济增长具有较强的促进作用,这是因为这些国家人口结构变化产生了较高比例的劳动适龄人口,带来了人口红利的释放。蔡昉和王德文[2]运用经济增长核算方法研究表明,中国经济增长大约有23.7%是由人口红利贡献的。王德文、蔡昉和张学辉[3]运用1982—2000年省级面板数据研究表明,人口抚养比下降可以解释经济增长贡献的25%。尹银和周俊山[4]运用1990—2007年省级面板数据表明,人口红利是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之一,甚至老龄抚养比的增长产生了二次人口红利的作用。总之,这些研究表明,中国经济增长奇迹的产生,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人口红利的推动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中国人口结构这种“两头比例小,中间比例大”的模式,一方面增加了劳动人口的供给,另一方面带来较轻的经济发展负担,因而产生了经济增长中的人口红利效应。由于人口结构变化是动态的,不断变迁的,2010年之后人口中间比例开始下降,老龄抚养比负担加重,有关人口红利效应减弱、老龄化人口比例增加带来经济冲击的研究相对增多。如都阳和蔡昉[5]研究认为2003—2009年期间不论是熟练劳动力,还是非熟练劳动力,其工资都经历增长的驱动,未来中国劳工成本越来越高,刘易斯拐点迫在眉睫,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驱动效应在减弱。王伟同[6]运用经济增长“尾效”模型进行实证研究表明,人口红利的衰减对中国经济增长影响在1.5%~2%之间,后人口红利时代,中国必需实现经济增长结构的转型升级,否则很难长期维持经济保持8%的增速。蔡昉[7]对中国人口结构进一步研究认为,中国人口红利在2013年之后会迅速消失。在人口红利效应减弱,甚至消失的同时,一些学者还研究人口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如胡鞍钢、刘生龙和马振国[8]运用1990—2008省级面板数据研究表明,人口老龄化与人口抚养比之间具有显著性正相关性,将对中国长期经济增长产生负面的冲击,不利于未来中国经济保持高速增长。郑君君等人[9]运用1995—2010年期间9个省市面板数据研究表明,劳动力人口老龄化将对中国经济增长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刘平[10]从人口老龄化对储蓄、劳动力供给、生产率等均产生不利影响,进而对中国经济增长产生长期的负面效应。总之,现有这些研究基本表明,人口红利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促进效应在减弱,甚至在消失;而且老龄化开始对中国经济增长产生了一定负面影响,中国经济未来保持较快增速的前景不容乐观。

上述研究结果表明,中国近30多年的经济发展既伴随人口红利增强效应,也伴随着人口红利不断削弱效应,这可能是人口结构不断变迁所导致的。本文在现有增长模型基础上,运用技术、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劳动、人口结构等指标实证检验这些因素各自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同时分析各自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及其变化。

二、模型与数据来源

在研究人口结构变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时,现有研究一般在增长理论模型基础上把相关人口结构变量引入模型中:

在模型(1)中,Y代表国内GDP,K代表物质资本,L代表人口,H则代表人力资本,p代表劳动参与率,c代表 0~14岁少儿人口在总人口中比例,e则代表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在总人口的比例,而(1-e-c)则代表参加劳动的15~64岁人口的比例。模型(1)不仅在经典增长模型中引入了人口结构变量 c、(1-e-c)、e,而且考察了实际劳动就业人口对经济增长的作用p(1-e-c)L,这样处理技术上更加科学。对模型(1)两边进行对数求导可得:

在模型(2)中,一般用 TFP代替Α,其代表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用TDR(总抚养比)、MP(15~64岁人口比例)、OLDR(老年抚养比)或OP(老年人口比例)等指标替代变量(1-e-c),其表示人口结构变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在简单分析引入了人口结构变量的增长模型后,有必要分析这些变量的数据来源及其相关计算处理。有关国内GDP、人口、就业人口、劳动参与率、15~64岁人口比例、老年抚养比、老年人口比例等这些变量的统计值来源于1978—2015年期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对于物质资本存量K的计算一般采用永续盘存法:

在计算物质资本存量时,本文在单毫杰(2008)[11]计算1952—2006年资本存量基础上进一步延长,其中当年投资额采用是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折旧率则统一采用10.96%。计算人力资本存量时,是计算每年的平均教育年限,其中小学、中学、中专、高中、大学等教育年限分别为 6、9、11、12、16,这些不同类型的教育年限乘以历年相应教育类型的毕业生人数,再除以历年的人口,这样就得到历年的平均教育年限,它代表人力资本存量。

为了统一价格水平,以1978年为基期年,其中国内GDP用基期年为基础,计算出历年的GDP平减指数进行折算;物质资本存量也是以基期年为基础,计算出历年的固定资产指数进行折算,也就得到以1978年为基期年的统一价格水平。为了得到1978—2014年的TFP值,通过上述方法得到这期间的中国及其30省市的GDP、资本存量K、就业人数,并用Onfront2.0软件得到1978—2014年期间的TFP值。在增长模型基础上,核算各因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首先要核算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即所谓索罗余值法可以计算技术进步的增长率:

这样一来,根据(4)式可以计算全要素生产率对产出增长的贡献率为:

同理分别可以得到物质资本、劳动、人力资本等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

其中,ET、EK、EL分别代表全要素生产率、物质资本、劳动、人力资本各自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为了得到人口结构变量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本文把劳动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分解为人口增长率、中间人口比例MP变量、老年抚养比OLDR变量这三个因素的贡献率,其中人口增长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这期间劳动的弹性系数乘以该期间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的比值;MP变量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这期间劳动的贡献率乘以该期间MP变量的平均值,这表示中间人口比例增大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也就是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老年抚养比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这期间劳动的贡献率乘以该期间OLDR变量的平均值,表示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由于根据前面回归分析表明,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具有负面的影响,这意味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负数。

在测算模型中各变量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时,有必要计算资本和劳动各自对产出增长的弹性系数;本文假定中国经济增长模式符合规模报酬不变,即α+β=1,这样把物质资本、劳动、人力资本对产出Y回归之后基础上,再把LnK+LnL=1加入这个回归模型中,得到受约束模型的弹性系数分别为:α=0.641,β=0.359,本文得到的资本、劳动产出弹性系数与 Cai,Fang and Wen Zhao(2012)[12]研究结果非常接近。由于在模型(2)中,假定人力资本、劳动对产出弹性的系数是相等的,通过物质资本、劳动对产出弹性的系数,就可以运用公式(4)~(6)计算出全要素生产率、物质资本、劳动、人力资本、以及人口结构变量等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本文接下来将从 1978—1990年、1991—2002年、2003—2014年这三个阶段以及 1978—2014年的总体时段上,考察这些变量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大小及其贡献率的变化,从不同角度考察中国经济增长的源泉,提出更具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三、模型结果分析

这四个阶段相关变量对应的增长率大小如表1所示。

表1 各相关变量对应时期的增长率 单位:%

本文运用复利增长指数并使用两边求对数的方法得到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劳动人口、经济增长等变量对应时期的增长率,其这些变量对应时期的增长率如表1所示。在表1第5列中,1978—2014年期间,平均的经济增长率为9.5%,物质资本的平均增长率为11.08%,人力资本的平均增长率为3.52%,劳动人口的平均增长率为0.95%。从表2可以看出,不论是哪个时期,高的物质资本增长率带来了高的经济增长率,而劳动人口增长率是最低的,并且不断降低,这从数据上表明劳动人口对经济增长具有一定作用,但不可高估。为了全面评估增长模型中各因素的贡献率,运用公式(4)~(6)以及表1的数据,各相关变量对应时期的贡献率如表2所示。

表2 各相关变量对应时期的贡献率 单位:%

表2中可以直接看出,在1978—2014年期间,物质资本对经济增长贡献高达74.72%,人力资本的贡献则为13.91%,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仅为4.31%,劳动就业人数的贡献为7.06%,而人口增长的贡献却仅为1.59%,人口红利的贡献为4.79%,老龄化对经济增长作用尽管是-0.67%,但这种负面作用还是相对微弱的。在表1的四个时期中,物质资本的贡献占了3/4左右,表明物质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绝对的推动力,同时也说明物质资本的贡献过大,不利于中国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人力资本、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的贡献排在第二、第四位,而且其贡献作用基本上在不断强化,但相对贡献作用还比较小;就业劳动人口、人口增长、人口红利这三个因素都对经济增长产生正面的作用,但其作用在不断削弱;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具有相对较弱的负作用,而且这种负作用也在不断降低,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由于巨大人口基数效应,老龄化人口占有的绝对人口数量还相对较低,人口老龄化的巨大负面效应还未开始体现;另一方面则可能是老龄化人口产生二次红利效应所导致的,减缓了老龄化人口比例增加对经济增长的不利影响。

对于人口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从表2的四个时期对比可以看出,人口红利在1978—1990年期间的作用比其他任何时期要大,而且比后面两个时期要高很多,尤其是2003—2014年期间,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仅为0.95%,这表明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已经非常弱了,其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了。不仅仅人口红利的作用出现不断削弱的现象,就业劳动人口、人口增长、老龄化等因素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也在出现不断削弱的现象,出现这方面原因一方面是人力资本、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不断加强,另一方面则是劳工成本不断上升,这种简单劳动力驱动的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不断趋弱,甚至逐渐消失。因此,人口红利效应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存在边际递减效应,依靠简单人口红利驱动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从表2可以看出,就业劳动人口、人口增长、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1978—1990年这个时期最大,接下来的两个时期则相对下降较快,出现这方面的原因在于中国市场化改革的初期,大量闲置的劳动力进入市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非常直接,故而人口结构因素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非常大,人口红利的作用也非常明显;随着经济增长的不断发展,简单劳动力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减弱,就业劳动人口、人口增长、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在不断削弱,而人力资本、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不断加强,经济增长“质”的要求不断强化,经济增长“量”的要求不断弱化。

总体来讲,在 1978—2014年期间,物质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最大,占了75%左右;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排在第二位,占了14%左右;劳动就业人口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排在三位,占了7%左右;接下来分别是人口红利和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贡献约在4%,人口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仅为1%左右,而尽管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是负的,但负作用不足1%。总而言之,人口红利在经济增长初期作用明显,但其作用在不断削减,甚至逐渐消失;尽管人力资本、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在不断加强,但其贡献还相对较弱;推动中国近30年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是物质资本,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达到了四分之三。显然,中国经济增长模式仍然是资本推动型的,还未能成功转为全要素生产率推动型的,这是中国经济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之一。

四、结语

在人口红利不断消失及其人口老龄化趋势不断强化的背景下,本文运用1978—2014年时间系列数据研究表明,在1978—1990年期间,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产生非常重要的贡献,这是因为大量闲置的劳动力进入市场后,极大地释放了劳动人口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产生了巨大的人口红利效应,但在1991年之后,由于人口红利存在边际效应递减作用,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不断削弱,在2003年之后,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非常弱,人口红利效应在逐渐减弱,甚至未来可能会完全消失。在1978—2014年期间,尽管人口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长产生了负面作用,但这种负面作用是极其有限的,这是由于巨大人口基数效应和二次人口红利效应,人口老龄化对目前经济增长的阻碍效应还相对有限。本文研究结果表明,中国目前经济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不是人口红利消失以及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因为目前的人口红利效应已经非常弱了,甚至会完全消失,而人口老龄化的负面效应还极其有限;中国目前经济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则是还未充分发挥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劳动生产率还相对较低,技术创新仍然不足,这些因素是中国经济发展放缓的主要原因。

在人口红利消失以及人口老龄化负面作用还相对有限的现实下,本文的研究结果进一步表明,物质资本是中国经济增长的最重要源泉之一,其贡献率达到了75%左右,这一比例远高于西方发达国家的0.25~0.35(见Gollin[13],而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仅为4.3%,这一比例又远低于欧美等主要发达国家的20%。因此,物质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过高,而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过低,是中国近几年经济增长放缓的主要原因。与主要发达国家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比较表明,全要素生产率不断增长是经济保持持续、稳定增长的关键,只有大力发挥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才能保持经济长期的增长。对于中国目前经济的放缓,现有的人口政策改变并不能立即发挥作用,因为人口结构变迁并不是经济放缓的主要原因;中国经济放缓的主要原因则是还未能成功从物质资本推动型转为全要素生产率推动型,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过低。总之,中国有必要通过供给端的改革刺激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发挥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产生重要驱动作用,保持经济长期稳定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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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D 校对:L)

F120.3

A

1004-2768(2017)08-0026-05

2017-06-23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中国经济增长由人口红利驱动型向全要素生产率驱动的转变模式研究”(15Y107/)

郑绪涛(1979-),男,湖北武汉人,经济学博士,湖北经济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技术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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