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写《金猴小队》

2017-08-24 01:13孙云晓
辅导员 2017年22期
关键词:金猴少先队员少先队

孙云晓

我为什么会写《金猴小队》

孙云晓

长篇少先队小说《金猴小队》于2017年春天再版,引起很多读者的关注,特别是得到了多位少先队工作专家的好评。他们赞赏作者对少先队工作的理解和感悟,更赞同作者“小队一活,全队皆活”的少先队工作理念。在全国少先队组织开展“动感中队”建设的今天,搞活小队、建好中队是落实《少先队改革方案》的举措之一。为此,我们邀请《金猴小队》的作者与大家分享他的写作初衷,和大家一起探索如何在少先队组织中发现儿童,捍卫儿童和发展儿童。

其实,《金猴小队》早在1994年就已经问世了。20多年后在重新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依然几次笑出了眼泪。回想一下,在我创作《握手在16岁》《赖宁的世界》等5部长篇小说的过程中,最开心、最轻松的就是写《金猴小队》了。那个时候人们都是用笔写作。记得写到队员们淘气的故事时,我一个人在书房里大笑不止,连笔都握不住了。

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文学部主任、女作家谢丽虹曾讲过这样一个笑话:还在他们考虑是否将《金猴小队》拍成8集同名电视剧的时候,她的儿子无意中看到了剧本并且迷上了它。他说:“妈妈,您要是把这样好的剧本‘枪毙’了,我就把您给‘枪毙’了!”我没有见过谢主任的儿子,但8集电视剧《金猴小队》拍成了,并多次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制片人是电视剧《红楼梦》里探春的扮演者东方闻樱。

那么,我竟究为什么会写《金猴小队》呢?

孙云晓和全国少代会少数民族队员代表合影

孙云晓和队员快乐交流

首先,我有深深的少先队情结。早在1972年,17岁的我刚刚走进工作单位——山东省青岛市四方区少年宫做的就是辅导员工作。尽管那个时候少先队还没有正式恢复,但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按照少先队的传统开展活动了。1978年,我幸运地被推荐到中央团校学习,随后调入中国少年报社,当了9年的编辑、记者,采访了大量丰富多彩的少先队活动和有个性的少年儿童。我还具体负责组织过有全国56个民族的少年儿童参加的“勤巧小队”友谊赛和“勤巧小队”夏令营。我和营员们一起在天安门城楼上举行开营式,在中南海周总理故居举行闭营式。邓颖超同志不但来为营员们讲话,还送给大家两筐鲜桃。

当然,写《金猴小队》还与我的文学梦关系密切。出版《少年巨人》《16岁的思索》《英雄少年赖宁》等报告文学集,并为著名少先队教育家段镇和韩凤珍分别撰写了长篇传记小说《解放孩子》《孩子,抬起头》等作品后,我一直在思考两个问题:如何让少先队充满活力?如何让少先队员真正成为少先队的主人?

我注意到上海少年儿童研究中心对上万名少先队员进行的一项调查。调查显示:少先队员最大的需求是快乐,其次是自主。显然,让少先队活跃起来的秘诀就在这里。

1991年1月,我应邀到上海参加段镇少先队教育思想研讨会,并参加了上海闵行区华坪小学举办的“小队长招待会”。没想到,华坪小学一个自愿组队的故事深深地触动了我,给了我一个新故事的内核:“调皮大王”胡凯南(作品里改为陈凯南)当上了小队长、竞选小队长失败的原大队长也进入同一小队。这些引发了小队里一系列的矛盾与转变。这个真实的故事给了我灵感,队员们自愿组队使我找到了让少先队活跃起来的“金钥匙”。

上海市名誉总辅导员沈功玲老师特别支持我的创作。她告诉我:“华东师范大学著名教育家叶澜教授高度评价自愿组队,认为自愿比合理更重要,自愿是最大的合理……”

写小说需要大量的生活细节。因为我不熟悉上海的生活,所以就把这个故事的背景放到了我的故乡青岛。结合自己的童年经历,我给了“金猴小队”一个神奇的山海世界。

在创作《金猴小队》的过程中,我有三个思考:一是少先队作为儿童组织需要改革创新,真正把少先队还给少先队员,让少先队员在成年人的指导和帮助下,成为少先队组织的主人;二是少先队要体现儿童组织活动的儿童性与丰富性,少先队活动越是能够满足儿童的需求,就越有可能实现儿童组织的价值;三是少先队作为儿童组织是使独生子女拥有兄弟姐妹的最佳平台,能运用儿童组织的特殊魅力,完善儿童健康人格的发展,帮助消除某些队干部的“官僚气”(如作品中的人物高丫丫),化解某些孩子欺凌他人的问题(如作品中的赵飞)等。

多年前,在访问社会学大师费孝通时,他曾提出了让孩子相互学习的道理。我在《金猴小队》里使这一道理得到了较为充分的体现。实际上,这部作品也是我对儿童组织改革的思考,它体现了我理想中的儿童组织。

孙云晓接受红领巾小记者采访

对儿童既要放手也要保护。《金猴小队》里最为惊险的一个故事莫过于孩子们出海钓鲨鱼了。其实,冒险从来都是儿童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元素。日本小说《白鲨鱼》就写了两个孩子如何与白鲨鱼斗智斗勇。

显然,给孩子自由就意味着某些危险有可能会随之而来。在海边长大的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梦想,那就是钓到大鱼。我在塞班岛钓鱼的时候,果真钓上过一条1.7米长的鲨鱼。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仍然让我难以忘怀。所以,我写了孩子们钓鲨鱼的冒险行动。通过读这个故事,队员们既可以知道小主人公们的英雄梦想,又能清楚地了解到发生危险后他们经历的种种磨难。这个故事会引发孩子们的反思,也能给教育工作者警示。毫无疑问,真正有利于儿童成长的教育,不可能只把孩子封闭在家庭和学校,而要给他们一个自由而宽阔的世界,这就需要我们把放手与保护理性地结合起来。

孙云晓在巴西和当地的孩子们在一起

我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少先队拥有自己的文学,即少先队文学。比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一部儿童电影叫《闪光的彩球》,它就是少先队题材的电影。我创作《金猴小队》也是这样的一个尝试。

我完全相信,经历了20多年的考验,《金猴小队》依然是少先队员们的好朋友,因为它可以满足他们最强烈、最本质的需求,即玩耍和自主。它也可以成为父母与教师发现儿童、捍卫儿童和发展儿童的一座彩虹桥。

(作者系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家庭教育首席专家、研究员,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兼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曾任中国少先队工作学会副会长)

(栏目编辑 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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