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冤案

孙梦翔

摘要：春秋时期是风起云涌、大气磅礴的变革时代，当我们阅读《论语》，就能体会到孔子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与使命感，并提倡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解决社会问题。要求君子德才兼备，要求小人获利生存。提醒人们要关注事件的客观原因，学以致用，注重执行力与效率，希望能达到良好的社会改良效果，实现自我价值。有些译文曲解原意，严重影响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品质，降低了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

关键词：论语；孔子；女子；小人，曲解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句话在今天则备受诟病，那么原意究竟是什么！穿越了二千多年，到今天还是一句世俗经典的骂人话，对女性侮辱的释义是望文生义让万年师表受屈呢，还是原来如此，是值得商榷与深思的。

一、一般释义

（一）孔子说只有家中的小妾与仆人最难相处了，亲近他们吧，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他们，他们就会怨恨。考虑到这里女子与小人并列的，则理解成“小妾”与“仆人”较合理，因为大家庭中小妾的地位近似与仆人，很多小妾就是从仆人丫环而来。所以，不应当将“女子”理解成一般意义上的女性，或是指小孩子，特别是女孩子。

（二）孔子说女子与小人难侍候难相处，亲近了呢，她（他）们会端架子；疏远了呢，又有怨言。这不过是孔子个人的经验之谈，没有什么微言大义，等等。这里的“小人”不是指奸诈之人，而是指体力劳动者、“下人”、家仆。“女子”不是泛指所有女性。谈的是夫妻、妻妾、主仆之间的家庭关系状况。

（三）孔子说女子与小人难侍候难相处，距离太近了，就容易发现对方的不足和弱点，容易产生摩擦，甚至彼此厌倦。距离太远了，双方都不能很好地了解，彼此容易冷淡、疏远，甚至互相遗忘对方。人与人的交往距离太近或太远，都不利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所以，建立美好的人际关系要“亲密有间，疏而不远”就显得很重要了。

二、“小人”与“君子”辨析

《论语》中所说的“小人”与“君子”，并没有一种固定的模式，君子一般是指位阶较高者，类似于今天的官员、名人、干部、绅士等，小人则指位阶较低者或指基层，类似于今天的办事员、百姓、群众、蓝领、小人等。君子、小人是不同人格的形象表示，更多的是用道德高低来区分。值得指出的是孔子所述的道德高下并不与富贵、贫贱相联系，富贵者、上位的人在道德上可能是小人，而贫贱者、下位的人在道德上也可能是君子。例，颜回是一位贫者、贱者，没有高位，但孔子对学生颜回的评价很高，认为是一位贤者，高大上的君子。

“君子”以义、德来要求自己，应具备明察是非，独立思考，讲究信用，注重实际，助人为乐，天天向上，仁爱敦睦、明理向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能解决社会实际问题，实现自我价值等品行，教育人达到完善的境界。而小人主要以利、惠来衡量，讨生活，过温饱，随大流，格局小、依赖性强，较为被动地接受等，只要简单地考察当时的生产力状况及社会态势，这很正常的，也能理解。贫穷不是成为君子的障碍，反而是考验君子的条件。也认为天子直至庶人，皆应以修身为本。所以也没有阶层歧视，在今天看来很公正，也很伟大。“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孔子对自己所处的现状是清楚的，对人生意义的理解是客观高尚的。“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可见孔子对当时各个阶层及社会生态是非常了解的，从“吾未见……”看出吾已见无数，实际上用一个事实批判了“君子”阶层，点出了社会的阴暗面，指出了“君子”阶层中伪君子的真面目，是一个敢做敢言的人。

三、主要单字释义

女：女子；妇女。

子：婴儿、孩子、儿子或女儿，多指男子，泛指人。

女子：如果二千多年前的“女子”是今天的妇女之意，那么，妇女的范围有多大，所有女人都是，母、婆婆、奶奶、后、妃、公主、妻、女、媳妇、妾等。妇女以丈夫、家庭为中心，社会等级随丈夫的政治地位而定，王之妻为后，诸侯之妻为夫人，大夫之妻为孺人，士人之妻方称妻，平民之妻统称“匹妇”。 可见妇女等级森严，结论性说女子难培养、难侍候或难相处不符合一般逻辑。根据上下句意境“女子”可译为妇女带的孩子。因为结婚后的妇女，丈夫体弱、生病、病故、残疾、战死等情况一旦发生，家庭的重担就压在家庭主妇身上，孩子的抚养、教育只能由妇女担当，因病及失去劳力致贫成了很大的社会问题。

小：形状小。年纪幼小；排行在后的。地位低下的。小看；轻视。

人：人类；人民；人人；众人。每人；别人；他们。人才；杰出的人物。

人的称号与禽兽、家畜相对应。因此，人的称呼用于区别于禽兽，不管是国王、长辈、男、女、小孩，首先是人，是人属，是人类。因为国王、贵族等都有专属名词，实际上“人”是低层级的称呼。

小人：指人格卑下、口是心非、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落井下石之类的人，这也是现代社会对“小人”的理解。更多的是指平民、百姓、下層人士、办事员、下级、小孩子自称、老师对学生的称呼，识见浅狭、碌碌无为、身材短小的人。

难：困难；艰难。灾难；祸患。责难；质问；驳斥。发难；造反。

养：生养；抚养；奉养；赡养。培养；保养。饲养；豢养。

逊：辞让、退让，逊谢、逊让、逊弟、逊服顺从、服从。逊色。

怨：埋怨；怨恨。责备；指责；不满的舆论。

四、结 论

综上所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译文是：

“只是妇女带的孩子及出身低微的人难以培养成才，亲近观察这些孩子毫不逊色，疏远他们应受到指责。”按今天的说法贫困家庭、单亲家庭的孩子、出身低微的人由于家庭经济条件较差及社会资源贫乏，已经大大地输在了起跑线上，虽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有多少人会亲近他们、关心他们的成长，更多的是疏远他们，放弃他们，而又有谁受到指责、埋怨呢。孔子前瞻性地论述了当时教育存在的社会不公现象，看到了教育与家庭物质条件的相互影响。结果二千年前的孔子思想还是逃脱不了历史长期的浸薰，在孔子洁白的衣衫上蘸上了酱色、打上了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