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中国的导盲犬实在太累了!”关骊心疼地摸着戴安娜的脑袋说。据关骊介绍,在国外,尤其是导盲犬较为普及的国家,人们见到导盲犬会主动避让,不会逗弄玩耍,公共场所也都允许犬只进入,不会出现占压残疾人道路的现象。更为重要的是,导盲犬这一爱心服务事业通常是由政府购买行为买单。而在郑州,不但盲道被车辆占据,使得导盲犬和盲人“无路可走”,多数市民看到时,除了投来好奇的目光,还会不时触摸、喂食、逗引,这对导盲犬保持稳定性是非常不利的。
“有人说,花十五六万养一只导盲犬,还不如给盲人请个保姆。他们不理解,有了导盲犬的帮助,意味着脱离了人助的负担,这对一个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盲人来说,心理上带来的安慰和自豪感是无法比拟的。导盲犬和使用者会结成牢固的关系,这种关系充满感情,有时甚至超过亲属关系。”关骊如是说。而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在多数人的观念上,导盲犬是送给甚至卖给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抚养培训导盲犬这一事业本身就不缺钱。事实上,导盲犬是送给适合使用它的盲人使用,不是有钱人才能使用的,河南省有四只导盲犬的使用者都是从事盲人按摩工作的,都属于生活水平一般的家庭。关骊说:“我们驯养的导盲犬都是免费赠予盲人,这些视障人士必须符合‘16—60岁、身心健康、有一定自理生活能力和定向行走能力的條件,只是目前申请的人数实在太多,而目前导盲犬的数量又实在少得可怜。”
目前,资金扶持力度弱显然是关骊等人面临的最大难题。已经倾家荡产的她不知道下一步路何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