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逸扬
“凤冠霞帔”。
初次接触这个词时,还是幼时的电视剧。电视里的女子穿着华丽的大红霓裳,头戴金饰,令我憧憬。
如今长大了,在越来越多的小说中遇见它,却是懂得了它的真正含义。
后来再遇到它,是在刺绣馆。珍稀的大红缎面,精致的手工剪裁,古朴的古代花纹,无一不令我沉醉。那是霞帔,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遗留的“文化”。
刺绣馆,也是课堂。
捏起细细的绣花针,坐在木椅之上,我切实体会了一次当“绣娘”的感觉。绸布曳地三尺,丝线源源不断,一针一线几穿插,不敢有半丝懈怠。
一抬头,檀木屏风上的图案格外耀眼。凑进了看,白色的绸布上,一幅景像跃然栩栩如生。一针一线,勾勒出秀丽大好河山;一针一线,勾勒出壮美辉煌后宫;一针一线,勾勒出那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曼妙身姿;一针一线,勾勒出霞帔细细的纹案,凤冠精良的棱角……再往下看去,却讶然发现,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即使有了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又如何?红颜终薄命,终是被几千年的封建礼教认为是“祸水”。
在刺绣馆,我买了一条丝帕。白色的丝帕一角,一个身着霞帔,头饰凤冠的女子傲然而立,另一角,却是红梅萋萋,花瓣隨风飘零,落在了女子的凤冠上,落在了女子的绣花鞋边……李清照的“冷冷清清、凄凄慘惨戚戚”大约就是讲这个意思罢了。
刺绣馆亦课堂,刺绣亦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