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阶段DEA模型的内蒙古国有林场绩效评价研究

郑洁，冯彦，戴永务

(1.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2.福建农林大学 管理学院，福州 350002)



基于三阶段DEA模型的内蒙古国有林场绩效评价研究

郑洁1，冯彦1，戴永务2

(1.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2.福建农林大学 管理学院，福州 350002)

基于2014年的内蒙古国有林场的相关数据，运用DEA与SFA相结合的三阶段DEA模型，对内蒙古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剔除环境因素、随机误差影响前后的生产效率进行测度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生态区位和人力资本因素显著降低了投入松弛程度，能够有效提高国有林场生产效率；交通基础设施因素对降低在职职工人数和林地面积投入松弛影响显著，而对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投入松弛影响不显著；制度环境对降低在职职工人数、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投入松弛影响显著，而对林地面积投入松弛影响不显著。经过剔除环境和随机因素的影响后，内蒙古各旗县市国有林场整体的生产效率有所提高，但整体水平仍然较低；从空间分布来看，东部地区的国有林场效率相对高于中西部地区。

内蒙古；国有林场；生产效率；三阶段DEA模型；空间分析

国有林场作为中国林业经营实体中重要组成部分，对改善中国自然环境和提高经济发展水平起着基础性和不可替代的作用，对实现国家林业现代化，建设生态文明社会有着及其重要的意义[1]。然而，由于多种原因，中国国有林场在经营方面长期存在着经营绩效不佳等问题。自从2011年以来，中国国有林场正式进入改革阶段，至2015年2月，国务院正式公布了《国有林场改革方案》，旨在全面改善健全中国国有林场的管理体制。为此，需对中国国有林场的经营绩效进行客观准确的评价，为中国国有林场改革提供现实与理论参考。内蒙古自治区的国有林场是中国国有林场的重要组成部分。截至2014年为止，内蒙古国有林场为316个，占全国国有林场个数的6.51%；经营总面积为0.13亿hm2，占全国的17.56%，其中林业用地面积0.11亿hm2，森林面积0.07亿hm2，分别占全国的18.74%和14.81%；职工总人数5.07万人，占全国的6.75%；总资产57.11亿元，占全国国有林场总资产的5.58%；总负债9.44亿元，占全国国有林场总资产的2.21%[2]。因此，深入系统地分析内蒙古国有林场的经营绩效具有一定的现实性与代表性。已有对国有林场经营评价的研究，主要是通过建立评价指标体系的方法对国有林场的可持续经营、改革绩效、职工绩效、生态效益和森林资源管理等方面进行研究，如通过建立可持续经营指标体系，并分别以广东韶关华溪国有林场和青石冈国有林场为例，计算分析了国有林场的森林可持续经营能力，研究结果均认为中国国有林场的可持续经营能力整体情况较弱[3-4]。有些学者通过理论分析，较为系统地构建了生态公益型、商品经营型以及综合型国有林场的改革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但尚未对这三类国有林场的指标体系进行实证检验[5]；从职工绩效的角度构建了相关的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层次分析法分析河南新县国有林场职工绩效问题，认为工作能力和业绩是反映职工绩效的主要方面[6]；基于森林的五大生态效益，以黑龙江国有林场为研究对象，较为科学地构建了国有林场生态效益的评价指标体系[7]；还有学者基于战略绩效管理视角，从理论上构建了生态公益型国有林场绩效评价体系[8]；以生态型国有林场为研究对象，运用平衡计分卡的分析框架系统构建了其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以4个生态型国有林场为例，进行实证评价[9]。有学者从森林资源管理的视角构建了国有林场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层次分析和距离函数等方法对福建省将乐国有林场的森林资源管理绩效水平进行了评估，认为将乐国有林场在森林资源管理方面绩效水平整体情况较好[10]。已有文献对国有林场的评价是深入且有效的，对研究的展开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但是对国有林场评价研究仍存在两方面的不足：一是鲜有研究基于区域层面对国有林场的经营绩效进行评价；二是已有文献对国有林场评价的研究方法是以描述性分析为主，较少使用DEA等定量方法对区域国有林场的经营绩效进行评价，而这类方法已被广泛应用于企业、政府及其他非盈利组织的效率评价。基于此，以内蒙古各旗县市国有林场为研究对象，采用三阶段DEA方法客观评价其生产效率。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概况

内蒙古全区共有103个旗县市国有林场，其中46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的营业总收入、固定资产以及营林生产投入数据存在不同程度的缺失，且其余的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的营业总收入仍占全区的97.52%，总体结构基本不变，仍具有代表性。因此，选取这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作为决策单元，具体包括呼伦贝尔市的海拉尔区，阿荣旗，鄂伦春自治旗，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额尔古纳市，牙克石市，新巴尔虎右旗，新巴尔虎左旗，鄂温克旗，根河市，扎兰屯市，巴林林业局，免渡河林业局，南木林业局，乌奴耳林业局，柴河林业局，红花尔基林业局；兴安盟的科右前旗，扎赉特旗，乌兰浩特市，科右中旗，突泉县，白狼林业局，五岔沟林业局；通辽市的科尔沁区，开鲁县，科左中旗，科左后旗，奈曼旗，库伦旗，扎鲁特旗，霍林郭勒市；赤峰市的阿鲁科尔沁旗，巴林左旗，巴林右旗，林西县，克什克腾旗，翁牛特旗，红山区，元宝山区，松山区，喀喇沁旗，宁城县，敖汉旗；锡林郭勒盟的阿巴嘎旗，太仆寺旗，正镶白旗，多伦县；乌兰察布市的兴和县；呼和浩特市的土默特左旗；包头市的达茂旗，固阳县；鄂尔多斯市的造林总场；巴彦淖尔市的乌拉特前旗；阿拉善盟的阿拉善左旗、右旗和临河区。为了方便起见，依次将这些决策单元编号为X1到X57。以2014年为研究时期，对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进行三阶段DEA绩效进行评价。

1.2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内蒙古自治区林业厅2015年的《内蒙古林业统计年鉴》，其中涉及的内容包括：国有林场基本情况、国有林场职工情况、国有林场森林资源现状、国有林场基础设施现状、国有林场经济状况等。

1.3 研究方法

DEA是评价决策单元投入产出相对效率的有效方法，通过利用决策单元的投入产出信息构建生产前沿面，利用距离函数来评价各个决策单元的效率问题。传统的DEA模型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已被学者普遍接受，因此采用DEA模型作为研究方法。但是，由于传统的DEA模型没有考虑客观环境和随机因素对决策单元投入产出的影响，导致所得的效率结果存在偏差。为进一步剖析内蒙古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情况，采取Fried[11]提出的三阶段DEA模型进行评价分析。模型的具体构建如下：

1.3.1 第一阶段：基于传统DEA模型进行效率分析

传统的DEA模型分为CCR和BCC两种类型。为了判别内蒙古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是受纯技术效率影响，还是受规模因素影响，选取规模报酬可变假设下的BCC模型作为三阶段DEA评价的基础。由于一阶段DEA模型的研究已经较为成熟，此处不再赘述公式[12]。

1.3.2 第二阶段：运用SFA方法分离客观环境因素与随机扰动因素的影响

首先，以随机前沿生产函数作为参数估计的基准，选取影响内蒙古国有林场生产效率的外生环境变量作为解释变量，以第一阶段DMU的投入松弛变量作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构建SFA方程[13]。

Sik=fi(Zk；βi)+vik+uik

⑴

式中i和k分别表示投入松弛和决策单元；Sik为松弛变量；Zk为外生环境变量；βi为待估参数；联合项vik+uik表示混合误差，vik为随机干扰项，uik表示管理无效率的扰动项，假设vik和uik独立不相关。

其次，基于SFA方法估计式⑴对投入变量进行调整，使得DMU均处于相同的外部环境中，且不受随机因素干扰，调整方法如下：

⑵

1.3.3 第三阶段：调整后的DEA模型

将第二阶段得到的投入调整值作为DEA模型的投入数据，根据第一阶段的步骤再次进行DEA效率测算，从而可求得各DMU的净效率值。

1.4 投入产出变量选取

选取内蒙古旗县市国有林场的营业总收入作为产出变量，具体包括木材生产销售收入、木材加工收入、种植业收入、养殖业收入、旅游业收入、采集业收入以及其他营业收入，且收入来源仅为2014年的截面数据，暂不考虑价格波动的影响。与农业生产类似，国有林场的生产要素投入也主要包括劳动力、土地和资本。劳动力投入选用国有林场的在职职工人数，不包括离退休人员。由于中国是在2015年开始实行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样本数据时间是2014年，故在选取土地投入指标时，林地面积未考虑天然林面积的影响。因此，土地投入包括有林地、疏林地、灌木林地、苗圃地、宜林地、以及林业辅助生产用地。资本投入选用国有林场的固定资产作为替代变量。

表 1 2014年内蒙古旗县市国有林场投入与产出的Pearson相关系数

Table 1 Pea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input and output of state- owned forest farm in county of Inner

符号营林总收入P值在职职工人数I10.6970.000固定资产 I20.416-0.001营林生产 I30.4500.000林地面积 I40.419-0.001

说明：表示在1%水平上显著。

由投入产出的“同向性”条件检验结果(表1)可知，内蒙古旗县市国有林场的投入产出指标选取符合“同向性”原则，较为合理，可以进行进一步分析。

1.5 环境变量的选取及说明

在借鉴相关研究基础上，结合内蒙古国有林场的特点，选取以下变量作为环境变量：

1.5.1 生态区位

由于内蒙古各地区的跨度较大，每个地区的自然地理环境具有较大差异，自然地理环境较好的地区，森林资源禀赋将更加丰富，从而更有利于促进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的提高，反之，则可能有抑制效果。内蒙古全区国有林场按经营面积所处生态区位的自然地理因素划分为11个生态区域，分别是大兴安岭地区、呼伦贝尔沙地、科尔沁沙地、燕山山脉地区、浑善达克沙地、阴山山脉地区、乌兰布和沙漠、毛乌素沙地、库布齐沙漠、巴丹吉林沙漠、河套地区。为此，引入生态区位虚拟变量，加以控制自然地理因素对国有林场生产效率的影响。

1.5.2 交通基础设施

由于国有林场大多处于偏远山区，交通基础设施的发达与否成为影响国有林场生产效率的重要环境变量。一般而言，交通基础设施越发达的地区，越有利于降低国有林场的生产和交易成本，从而提高其生产效率；而对于交通基础设施落后的国有林场，则可能严重制约其生产效率。因此，采用国有林场道路总公里数作为环境变量，其中道路里程包括国有林场的等级公路、林区公路以及林道的总里程数，单位为km。

1.5.3 制度环境

在内蒙古12个盟(市)316个国有林场中，有全额拨款的国有林场58个，占总数的18.35%；差额拨款单位82个，占国有林场总数的25.95%；定额拨款单位9个，占国有林场总数的2.85%；自收自支单位167个，占国有林场总数的52.85%。不同制度安排对国有林场职工的激励不同，从而影响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限于拨款数据的可获取性，采用相关性较高的不同制度安排下的职工人数作为制度环境因素的代理变量，具体计算为：各旗县市国有林场中自收自支职工人数占总事业编制人数的比例。

1.5.4 人力资本

一般而言，劳动者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学习和接受知识的能力越强，劳动生产能力和创造性也越高，从而也有利于生产效率水平的提高。因此，国有林场中受教育程度高的职工比例越大，表明国有林场人力资本越丰富，其生产效率水平应该更高；反之，其生产效率会更低。因此，不同的人力资本结构对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会产生影响。以获得大专以上学历的职工人数占在职职工总人数的比例作为人力资本对国有林场生产效率产生影响的环境变量。

2 结果与分析

2.1 第一阶段：传统DEA估计结果

利用DEAP 2.1软件对内蒙古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生产效率与规模报酬状态进行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在不考虑外生环境因素和随机干扰影响的情况下，2014年内蒙古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综合技术效率平均值为0.646，纯技术效率均值为0.786，规模效率均值为0.822。其中新巴尔虎右旗、根河市、科尔沁区、开鲁县、元宝山区、多伦县以及临河区共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的3项效率值均为1.000，处于技术效率前沿面；阿荣旗、五岔沟林业局以及太仆寺旗3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纯效率值为1.000；库伦旗国有林场的规模效率值为1.000；其他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都有待改进。为了使得测算结果更加精确，进一步对影响内蒙古国有林场的环境因素和随机干扰进行剥离。

表 2 2014年内蒙古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生产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及规模效率值

说明：TE、PTE、SE和RS分别表示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和规模报酬；“1”和“3”分别代表第一阶段和第三阶段；irs为规模报酬递增，drs为规模报酬递减，-为规模报酬不变。

2.2 第二阶段：SFA回归结果

以生态区位(E1)、交通基础设施(E2)、制度环境(E3)以及人力资本(E4)4个环境变量作为自变量，各投入松弛变量作为因变量，运用STATA 13中的Frontier函数包进行最大似然估计，可以得到模型整体估计结果较好，环境变量基本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即外部环境对内蒙古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有显著影响(表3)。从估计系数来看，生态区位和人力资本的估计系数均为负，表明生态区位越好，人力资本越丰富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其各项投入松弛将越小，越有利于国有林场生产效率；交通基础设施环境变量对在职职工人数和林地面积松弛变量呈现显著负相关，表明交通基础设施越发达的国有林场能够有效降低在职职工人数和林地面积的松弛量，而交通基础设施环境变量对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松弛变量不显著，说明交通基础设施的发达与否对降低固定资产松弛与营林生产松弛的影响不显著；同理，制度环境变量对在职职工人数、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松弛变量呈现显著负相关，对林地面积松弛变量影响不显著，表明自收自支职工人数占总事业编制人数的比例越高，越有可能降低在职职工人数、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的松弛量，但对林地面积的松弛量影响不大。

表 3 第二阶段：环境变量对投入松弛变量的回归估计结果

说明：、和分别代表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γ表示管理无效率方差占总方差的比例，其值越大表示管理因素的影响越大。

2.3 第三阶段：投入调整后的DEA估计结果

再次运用BCC模型，以调整后的投入作为内蒙古国有林场的要素投入，以原始产出数据作为内蒙古国有林场的产出进行估计，估计结果如表1所示。通过表1对比两次测算的效率结果可知，第三阶段各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技术效率水平整体有所改善，其中平均综合技术效率由0.646升至0.781，平均纯技术效率由0.786升至0.868，平均规模效率也由0.822升至0.900，但整体规模状态转为以规模报酬递减为主。其中处于技术效率前沿面的旗县市国有林场仍是新巴尔虎右旗、根河市、科尔沁区、开鲁县、元宝山区、多伦县以及临河区这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说明这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确实较好。阿荣旗、五岔沟林业局以及太仆寺旗的国有林场的纯效率值也维持在1.000的水平。库伦旗国有林场的规模效率值由1.000下降至0.928，固阳县国有林场的规模效率值由0.621升至1.000。其他旗县市国有林场的各项效率值均有所波动，但均没达到最优生产效率。

从空间分布情况来看(图1)，综合技术效率达到1.0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分布的比较分散，不存在集聚效应，主要分布在内蒙古东部地区；综合技术效率介于0.8到1.0之间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分布也较为分散，内蒙古西部地区仅阿拉善左旗的国有林场的综合技术效率在该效率值间；综合技术效率介于0.6到0.8之间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分布则相对集中，主要分布于内蒙古的东南区域；而综合技术效率小于0.6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分布则主要分布在内蒙古中部以西的区域，说明整体而言，内蒙古地区东部的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综合技术效率普遍高于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的国有林场。同理，各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分布情况与综合技术效率的分布情况基本一致，均呈现出东部地区效率值相对较高，而中西部地区的效率值相对较低。规模状态以规模报酬递减为主，呈现空间集聚效应，而对于规模报酬递增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则在空间上呈现离散分布。

进一步按照纯技术效率值和规模效率值是否达到0.9为临界点，将各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划分为4种类型，即“高高型(HH)”、“高低型(HL)”、“低高型(LH)”和“低低型(LL)”。例如“高低型”表示纯技术效率值在0.9以上，而规模效率值在0.9以下的国有林场类型，其他类型类推，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第一类“高高型”国有林场，包括处于技术效率前沿面的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共有11个旗县市国有林场，这类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较高所需改进的方面较少。第二类“高低型”国有林场，共有9个旗县市国有林场(表3)，特别是太仆寺旗的国有林场的规模效率最低，仅达到0.555，说明这类国有林场在生产效率改进上要以规模效率为主。第三类“低高型”国有林场，共有1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这一类旗县市国有林场在今后发展中着重进行纯技术效率的改进，即提高技术管理水平，优化内部环境结构等为主。第四类“低低型”国有林场，共有20个旗县市国有林场，以正镶白旗(X47)为例，其纯技术效率仅为0.217，说明这类旗县市国有林场生产效率在管理水平和生产规模上均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图 1 各旗县市国有林场相对效率空间分布情况Figure 1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elative efficiency of state-owned forest farms

3 小结与启示

基于2014年内蒙古国有林场的相关数据，运用三阶段DEA模型对内蒙古57个旗县市国有林场生产效率进行了测度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⑴内蒙古各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生产效率受生态区位、交通基础设施、制度环境及人力资本等环境因素的影响较大。生态区位越好、人力资本越丰富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将有利于降低其各项投入松弛；交通基础设施的改善会导致在职职工人数和林地面积投入冗余的减少，而对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投入冗余的改进效果不显著；制度环境的提升有利于改进在职职工人数、固定资产和营林生产的投入冗余，而对林地面积投入冗余的改进不显著。⑵剔除了环境和随机因素后，绝大多数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综合技术效率有所改善，规模效率也有所上升，但纯技术效率有所下降，规模状态也转为以规模报酬递减为主，内蒙古各旗县市国有林场整体的生产效率水平仍然较低。⑶从空间分布情况来看，各旗县市国有林场的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分布情况基本一致，均呈现出东部地区效率值相对较高，而中西部地区的效率值相对较低；规模报酬递减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呈现空间集聚效应，而对于规模报酬递增的旗县市国有林场则在空间上呈现离散分布。⑷根据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高低配合情况，内蒙古旗县市国有林场中“高高型”、“高低型”、“低高型”以及“低低型”旗县市国有林场分别为11个、9个、17个和20个，对于不同类型的旗县市国有林场所需确定的改进方向不同，以此提高国有林场生产效率。

根据以上结果可以发现，生态区位对于国有林场的效率生产效率有显著影响，但是由于这是客观的地理自然因素，人为很难加以改变，各旗县市国有林场应该因地制宜，充分挖掘自身的资源禀赋优势，发挥好比较优势，以提高其生产效率；制度环境因素是激励员工工作积极性的有效手段，各国有林场应抓住国有林场改革这一难得机遇，优化制度安排，从根本上解决国有林场经营绩效低下问题；人力资源结构的优化也是改进国有林场的经营绩效的手段之一。基础设施的改善不仅需要国有林场自身的投资，还需要当地或中央政府给予大力的财政支持，基础设施的完善是提高国有林场经营绩效的必要前提。对于“高高型”的国有林场，重在优化各方面的资源配置，实现国有林场经营效率的进一步提高，而对于存在规模效率以及纯技术效率较低的国有林场，首先应加强短板之处的弥补，加大国有林场管理水平，转变国有林场经营低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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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832/j.cnki.1005-9709.2017.03.004

2016-12-2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203027)

郑洁(1988-)，男，福建武夷山人，博士生，从事林业经济方面的研究，(电话)13051870611，(E-mail)675636296@qq.com。

戴永务(1977-)，男，福建尤溪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林产品贸易与国际竞争力方面的研究，(电话)0591-86396707，(E-mail)136263456@qq.com。

F326.24

A

1005-9709(2017)03-002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