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经济发展促进了林区经济转型吗？——以黑龙江省国有林区为例

王玉芳，郭娟，周妹，李珏，赵明鑫

(东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40)



林下经济发展促进了林区经济转型吗？
——以黑龙江省国有林区为例

王玉芳，郭娟，周妹，李珏，赵明鑫

(东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40)

基于2000～2015年林下经济发展与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时间序列数据，建立了林下经济发展指标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VAR模型，运用Eviews 6.0检验了林下经济发展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协整关系，分析了林下经济发展指标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动态响应关系。结果表明：在2000～2015年期间，林下经济发展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长期的均衡关系，林下经济发展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其中林下经济发展中的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贡献度最大，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的贡献度次之。因此，建议黑龙江省国有林区在短期内可以大力发展林下经济中的林下旅游与休闲服务业和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等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较大贡献度的林下产业，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进行“内涵式发展”，合理利用和发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贡献度较小的林下经济中的其他行业，在助力经济转型时大力引进先进的技术和大量有用的人才。

林下经济；经济转型；贡献度；VAR模型

从2014年4月1日起黑龙江省国有林区天然林全面停止商业性采伐，此举标志着黑龙江省国有林区将完成由传统的木材生产为主的经济模式向非木质林产品生产为主的经济模式转变，选取黑龙江省国有林区进行研究在国有林区内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国内外关于经济转型的研究有很多，不同类的研究均有适当的借鉴意义。第一类，关于经济转型途径的研究：如探讨黑龙江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思路与途径，为林业转型提供了技术支撑[1]，对重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路径的研究，提出支撑经济转型发展的可行路径，为经济转型的可行性与否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2]；第二类，对经济转型评价的研究：如对匈牙利的经济转型进行了评价得出经济转型促进了经济增长[3]，对大小兴安岭国有林区生态建设水平和经济转型能力评价的研究，得出经济转型和生态建设具有密切关系[4]，在“基于效率评价的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发展动力分析”里对经济转型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5]；第三类，经济转型对其他方面的影响：如对大小兴安岭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分析，得出经济增长和经济转型之间存在因果关系[6]，对找到经济转型发展的因果关系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对有关林下经济方面的研究也逐渐增多，主要是从林下经济发展模式、现状和问题等进行研究。首先，有关现状的研究：如对林下经济发展现状以及影响因素的分析，对林下经济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7]，探讨林下经济的经营现状，主要对林下经济的发展规范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8]；其次，有关林下经济发展的研究：如多位学者分别对广东省林下经济发展的研究[9]，对河南省林下经济发展的规划[10]，分析林下经济的进展与趋势[11]，对以后发展林下经济均具有一点的实践意义，在“福建农户林下经济发展抉择的影响因素——基于501户调查数据”对林下经济的发展和规划上有一定的借鉴意义[12]。然而，研究林下经济发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方面的影响还是相对较少的，如发展林下经济是推动大兴安岭林区转型发展的战略之举[13]，林下经济产业是林区经济的支柱产业[14]，为林下经济对经济转型的作用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这些也只是从理论层面进行了分析并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查阅发现，林下经济发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影响的研究成果却很少，更多的文献都是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和林下经济的发展状况等相关问题的研究。但是，从长期的可持续发展的视角看，林下经济的发展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促进作用有多大？林下经济的发展能否长期、持续促进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的经济实现彻底转型？基于这样的疑问，选择对林下经济发展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促进问题进行研究，对东北内蒙古等其他国有林区也是有一定借鉴意义的。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黑龙江省国有林区是中国最大的重点国有林区和森林工业基地，其森林面积、森林蓄积和森林覆盖率在全国占比中遥遥领先，这为建立稳定的森林生态系统提供了基本条件。在国家和黑龙江省政府大力支持下，2009～2015年，黑龙江省国有林区林下经济发展的成效较为显著，实践中，黑龙江省国有林区也将大力发展林下经济产业作为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主要路径。

1.2 数据来源

选取的所有指标数据主要源自《中国林业统计年鉴》(2000～2015)，但是在相关文献和统计数据中找不到直接代表经济转型值的指标与数据，选取林业总产值中的三大产业及非林产业中具有代表转型值的部分指标值来代表经济转型值。由于各年度林业统计年鉴中各个统计指标、统计口径的变更，有些指标的数据尚无法全部获取，例如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中选取的林业生态服务业产值因之前没有统计而造成有些数据的缺失，为了补充这些数据运用了线性内插值法。

1.3 构建指标

结合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的发展特点，遵循数据质量的完整性、科学性、准确性和代表性等原则[15-16]，参考国内外学者提出的经济转型进程测度指标体系[15-20]和国有林区经济转型评价指标体系[16-19]，构建了黑龙江省国有林区林下经济发展和林区经济转型的指标体系。被解释变量Y为“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包括第一、二、三产业的产值，其中第一产业包括水果种植与采集产值、茶及其他饮料作物的种植与采集产值、林下中草药种植与采集产值、森林食品种植与采集产值、花卉及其他观赏植物种植产值、陆生野生动物繁殖与利用产值和林业服务业产值，第二产业包括林产化学产业制造产值和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第三产业包括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和林业生态服务产值；解释变量X为“林下经济发展指标值”，包括X1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X2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X3林下种植与采集产值和X4森林公园面积(hm2)。

1.4 模型建立

考虑到林下经济发展的特殊性以及多样性，同时考虑到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影响因素的多元性，尝试选择向量自回归(VAR)模型来检验林下经济发展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相关性。VAR模型是基于数据的统计性质建立模型，是处理多个相关经济指标的分析与预测最容易操作的模型之一，实质上是考察多个变量之间的动态互动关系。VAR模型的一般形式为：

式中yt表示n维内生变量的列向量，yt=(y1t，y2t，y3t，…，ykt)′；t=1，2，3，……，T；xt表示d维外生变量列向量，它可以是常数变量、线性趋势项或其他随机变量；p是自回归滞后阶数；φi是n×n维的待估系数矩阵；H为n×d维的待估系数矩阵；εt为n维误差列向量，这些误差列向量不与它们的滞后值和等式右边的变量相关。

主要从⑴单位根检验(ADF检验)、⑵协整检验(E-G两步法)、⑶广义的脉冲响应函数3个方面对选取的VAR模型进行分析。

用4个林下经济指标(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量值、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林下种植与采集产值、森林公园面积)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建立双变量向量自回归VAR模型，用实证的方法分析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与林下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

1.5 研究方法

首先建立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与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与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与林下种植与采集产值、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与森林公园面积4个双变量系统的向量自回归VAR模型，然后运用Eviews 6.0对林下经济发展与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协整关系进行检验，再运用广义脉冲响应函数和预测方差分析了林下经济发展指标与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动态响应关系，从而检验林下经济发展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促进作用。

根据综合滞后阶数的判断准则(AIC准则和SC准则，使AIC和SC的值最小)、方程参数的拟合度R2值高低和系数的显著性检验结果，选取各变量的最大滞后阶数。若向量自回归模型的所有根系数位于单位圆内即均小于1，则向量自回归模型是平稳的；反之，则为非平稳。建立的向量自回归VAR模型是平稳的，可以进行广义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和方差分解分析。

选用单位根检验法中的ADF检验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和林下经济发展各时序变量是否平稳进行检验。检验各变量之的间协整关系一般有两种方法，分别为Johansen极大似然法和E-G两步法。采用E-G两步法这种简便的方法来检验变量间的协整关系。采用最小二乘法(OLS)分别对Y和X1、X2、X3、X4进行静态回归分析。

描述一个扰乱项发生变化或者模型受到某种程度的冲击时对系统所带来的动态影响称之为广义脉冲响应函数。为了分析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与林下经济发展之间的动态影响关系选用广义脉冲响应函数，将冲击响应期设定为10期。脉冲响应函数分析结果不依赖于模型中变量的次序，它能够比较明显地反映出受冲击后变量的动态变化。利用各个变量的脉冲响应图可以更加清晰地说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与林下经济发展指标各变量之间的动态变化。

1.6 数据处理

为了更容易在不改变时序数据特征及降低和消除数据可能存在的大幅度波动和异方差的情况下得到平稳数列，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量、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量、林下种植与采集产量、森林公园面积的数据进行对数化处理。

2 结果与分析

2.1 VAR模型平稳性检验

Inverse roots of AR characteristic polynomial图 1 VAR特征多项式根模倒数 Figure 1 VAR characteristic polynomial root module reciprocal

VAR模型平稳性检验结果表明：方程参数的拟合度R2值都很高，尤其是X2的值达到了0.988，最小的X4也为0.871；所有的特征根都位于单位圆内，即所有根系数均小于1(图1)。所以，各变量的最大滞后阶数取2；向量自回归VAR模型是平稳的，可以进行广义脉冲响应函数、方差分解分析。

2.2 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与林下经济发展之间存在协整关系

ADF检验法的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最大滞后阶数取2，样本区间在5%的显著水平下，拒绝所有变量存在单位根的假设，说明选用的2000～2015年的时间序列变量都是平稳的。需要进一步检验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与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林下种植与采集产值、森林公园面积之间的协整性。协整性检验结果表明：估计回归方程的残差序列et1、et2、et3、et4的ADF检验值都小于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即估计回归方程的4个残差序列是平稳序列，即Y与X1、X2、X3、X4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分析得出的估计回归方程为：

表 1 各时序变量的单位根检验(ADF)结果

说明：D为一阶差分，D2为二阶差分。

yt1=9.202 980+0.415 618X1t+et1

yt2=6.832 291+0.574 837X2t+et2

yt3=2.249 385+0.884 102X3t+et3

yt4=-27.306 420+2.900 338X4t+et4

2.3 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和林下经济发展之间的动态关系

2.3.1 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动态关系

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X1)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Y)的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就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Y的当期反应为正值(0.148 134)，第二期达到最大值(0.646 306)，而后平稳下降；在整个分析期内，X1对Y的累积响应值为0.210 570，即X1对Y有正向影响，表明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促进作用。就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对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X1的当前反应为0，第一期时非木质林产品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没有影响，从第二周期开始变为负值(-0.002 332)，到第六周期达到最低值(-0.061 839)；在整个分析期内，Y对X1的累积响应值为-0.038 153，即Y对X1有负向影响，表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对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具有约束作用。

Response of X1to Cholesky，One S.D. Y innovation Response of Y to Cholesky，One S.D.X1 innovation图 2 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产值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曲线 Figure 2 Impulse response curve of the output value of non-wood forest products processing and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value of state-owned forest

2.3.2 林业旅游和休闲服务业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动态关系

林业旅游和休闲服务业产值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如图3所示。就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当前冲击为正值(0.207 718)，从第二期开始有所增加，到第二周期达到最大值(0.258 813)，从第二周期开始一直处于下降趋势；在整个分析期内X2对Y的累计响应值为0.105 775，即X2对Y有正向影响，表明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促进作用。就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对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产值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当期冲击值为0，从第二期开始有所增加，到第四期达到最大值(0.202 844)，第五期以后处于平稳下降的趋势；在整个分析期内Y对X2的累计响应值为0.137 408，即Y对X2有正向影响，表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对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也具有促进作用。

2.3.3 林下种植与采集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动态关系

林下种植和采集产值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如图4所示。就林下种植与采集产量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当期冲击值为正值(0.521 121)，从第二期开始就一直处于降低的趋势，且在整个分析周期内冲击值均为正值；在整个分析期内X3对Y的累计响应值为0.091 029，即X3对Y有正向影响，表明林下种植与采集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促进作用。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对林下种植与采集产量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当期冲击值为0，从第二期开始就有所增加，在第三期达到最大(0.044 912)，而后又开始有所下降，到第七期下降到了负值(-0.003 914)，而后几期依然在下降；在整个分析期内Y对X3的累计响应值为正值(0.009 752)，即Y对X3有正向影响，表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对林下种植与采集具有促进作用。

Response of X2to Cholesky，One S.D. Y innovation Response of Y to Cholesky，One S.D.X2 innovation图 3 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产值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曲线Figure 3 Impulse response curve of forestry tourism and leisure service output value and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value of state-owned forest

Response of X3to Cholesky，One S.D. Y innovation Response of Y to Cholesky，One S.D.X3 innovation图 4 林下种植与采集产值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曲线Figure 4 Impulse response curve of under-forest planting and gathering value and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value of state-owned forest

2.3.4 森林公园面积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动态关系

森林公园总数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如图5所示。就森林公园面积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当期冲击值为0.002 421，第二期为负值(-0.008 534)，从第二期开始处于增加的趋势，到第五期达到最大(0.006 448)，而后又处于下降的趋势；在整个分析期内X4对Y的累计响应值为0.002 147，即X4对Y有正向影响，表明森林公园面积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促进作用。就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对森林公园面积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响应来看，当期冲击值为0，第二期变为负值(-0.018 956)而后有所下降，第四期下降到最低(-0.007 608)，而后的几期处于增长的趋势；在整个分析期内Y对X4的累计响应值为-0.001 954，即Y对X4有负向影响，表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对森林公园的面积具有约束作用。

Response of X4to Cholesky，One S.D. Y innovation Response of Y to Cholesky，One S.D.X4 innovation图 5 森林公园总数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脉冲响应曲线Figure 5 Impulse response curve of total number of Forest Parks and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value of state-owned forest

从各个脉冲响应的值可以看出，林下经济各变量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均有促进效应，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促进效果最大的是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脉冲响应累计值为0.243 183；其次是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和林下种植与采集，脉冲响应累计值分别为0.172 417和0.091 222；最后是森林公园面积，脉冲响应累计值为0.000 193。这表明林下经济发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2.4 林下经济发展与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方差分解

通过对各阶段林下经济发展的不同变量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变化的贡献程度大小的了解，有利于进一步掌握林下经济发展的各因素与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影响关系。此时，则需建立预测方差分解模型。由林下经济发展指标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预测方差分解结果可知，总体上看，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对各种林下经济发展指标的预测方差分解的贡献度较高，相比而言，林下经济发展指标对经济转型值的预测方差的解释贡献度较小。具体来看，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对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和林下种植与采集这三个变量所引起的预测方差分解平均贡献度在30%以上，其中对林下种植与采集的预测方差分解高达64.70%，对森林公园面积的预测方差分解最低为5.48%；林下经济发展指标中的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林下种植与采集和森林公园面积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值的预测方差的平均贡献度均低于2%，尤其是森林公园面积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方差分解平均贡献度仅为0.18%。然而，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方差分解平均贡献度较为明显，其贡献度为35.45%；其次为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其贡献度为2.07%；贡献度最低的是森林公园面积。

研究结果表明：林下经济发展各指标的平均贡献度均低于2%，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贡献度较为明显的是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业，贡献度35.45%；其次为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贡献度2.07%，贡献度最低的是森林公园面积，贡献度仅0.18%。林下经济发展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整体贡献度相对较小，说明引起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变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林下经济发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影响作用仅仅是一个方面，这与国有林区经济发展中林下经济发展的现状是相符的。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建立了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与林下经济发展之间的VAR模型，检验了林下经济发展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协整关系，运用广义脉冲响应函数和预测方差分析了黑龙江省林下经济发展与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之间的动态响应关系，得出的结论为：林下经济发展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只是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还不足以使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完全依靠林下经济发展，要想促进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快速成功得以实现，需要开拓不同的途径和方法。

3.2 建议

由于林下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国有林区经济转型，但是其促进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因此，国有林区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来更加有效率的加快经济转型。

首先，短期内大力发展对黑龙江省国有林区经济转型具有较大贡献度的林下产业。比如林下旅游与休闲服务业和非木质林产品加工制造业。根据黑龙江省国有林区自身林下资源现状，大力发展林下旅游与休闲服务，进行针对性的发展林下产业，合理的利用已有的优势与劣势进行产业分工，使优势发展到最大，劣势降到最低，提高林下资源的利用效率，使有限的资源发挥最大的效益。

其次，在林区内进行“内涵式发展”。黑龙江省国有林区林下种植与采集的产量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贡献度不大，这可能是由于林下种植与采集产业的规模太小以及资源的有限性所导致的，可以合理利用这些资源，可以把种植与采集的林下产品(比如黑木耳、蓝莓等)进行深加工，改善产品的质量，提高产品的附加值，并且扩大林下种植与采集业的规模。虽然森林公园面积的大小对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的贡献度不大，但可以合理利用森林公园的面积来扩大产业值，进而促进国有林区经济转型。

最后，大力引进先进的技术和大量的有用人才。提高产业值加快国有林区经济转型，离不开技术的支持，比如加工和培育黑木耳的先进技术，对林区的职工农民进行培训，还需要政府出台相应的扶持政策和对于引进的先进技术和器材的进行财政上的补助，同时在引进有用的人才上给予相应的优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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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832/j.cnki.1005-9709.2017.03.002

2016-12-2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1CJY021)、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2572014DC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资金资助项目(12YJA790218)

王玉芳(1975-)女，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从事林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生态经济等方面的研究。(电话)13633601580，(E-mail)w_yufang@163．com。

F326.27

A

1005-9709(2017)03-00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