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治民,秦松云,赵纪峰,刘翔,王昌华,张植玮,罗维早,钟国跃
(1.长春市食品药品检验中心长春130012;2.重庆市中药研究院重庆400065;3.江西中医药大学中药资源与民族药研究中心南昌330004;4.江西民族传统药现代科技与产业发展协同创新中心南昌330004;5.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北京100102)
藏药“榜嘎”的本草考证
刘治民1,5,秦松云2,赵纪峰2,刘翔2,王昌华2,张植玮2,罗维早2,钟国跃3,4*
(1.长春市食品药品检验中心长春130012;2.重庆市中药研究院重庆400065;3.江西中医药大学中药资源与民族药研究中心南昌330004;4.江西民族传统药现代科技与产业发展协同创新中心南昌330004;5.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北京100102)
目的:明确藏药榜嘎的传统基源及其药用情况。方法:系统查阅《月王药诊》、《四部医典》、《晶珠本草》等藏医药专著及相关汉译本,对藏药榜嘎的名称、基源、产地及采收季节、功能主治等进行本草考证。结果:藏药榜嘎的基源主要为船盔乌头Aconitum naviculare Stapf或甘青乌头A.tanguticum(Maxim.)Stapf的干燥全草。结论:藏药榜嘎基源的考证可为“榜嘎”的规范应用以及质量标准提升提供依据。
藏药榜嘎本草考证乌头属
《青海药品标准》(1976、1986)[5,6]、《中国药典》(1977)一部[4]、《藏药标准》(1979)[7]、《青海省藏药标准》(1992)[8]、《卫生部药品标准·藏药·第一册》[3]等中收载有“榜嘎”,规定了其来源,采收季节,性状,鉴别(显微),炮制,性味,功能与主治,用法与用量及贮藏等。《中国药典》(1985-2010)一部附录中收载了榜嘎的基源。
含“榜嘎”药材的藏药成方,《中国药典》(2010)中收载有4个(九味石灰华散、十二味翼首散、十三味榜嘎散、二十五味松石丸),《卫生部药品标准·藏药·第一册》中收载有37个,处方中药材名称多使用“榜嘎”(35个),“唐古特乌头”和“船形乌头”也有使用(表1)。
2.1 名称考证
汉文藏医药文献中,为便于交流,多数采用“藏文名+藏文音译汉译名+汉文名”的形式表述。藏药榜嘎“”始载于《月王药诊》,马世林译本中译为“船形乌头”[9];《四部医典》(李永年译本)中译为川乌、白乌头或草乌等[10],《四部医典》(马世林译本)译为榜嘎、唐古特乌头、川乌等[11]。《晶珠本草》(毛继祖译本)误将《图鉴》中的“”译成了榜嘎[1]。
表1 各药品标准中的“榜嘎”收载情况
参照《藏汉大辞典》[12],对《月王药诊》、《四部医典》(扎塘版、德格版、马世林译本和李永年译本)[13,14]、《四部医典系列挂图全集》[15]、《晶珠本草》等藏文版与汉译本中“榜嘎”的翻译情况进行逐条比对。结果表明,在不同的文献中“”的汉译名大致有3类,即:“音译名”(榜嘎);藏医药用乌头属植物的“药材品种划分名”(白乌头、黄乌头等);“基源植物中文名”(船形乌头、唐古特乌头、乌头等)(表2-表5)。
表2 《月王药诊》(马世林译本)中“榜嘎”的翻译
2.1.2 藏医学药用乌头属植物药材的品种分类
在藏医药古籍中,对于功效或性质相似的一类药材,常采用“分类式”或“分级式”的形式记载,即首先给予该类药材一个总名称,之下再分别以不同的名称记载该类药材的不同品种[18]。文献报道,藏医药用的乌头属(Aconitum)植物有14种[19],关于其药材品种的分类,《图鉴》[1]记载:“榜嘎(笔者注:对比《晶珠本草》藏文版原文,此处应为,榜阿)分白、黑、红、黄四种,白、红、黄三种是药,黑乌头有毒亦可入药”,《晶珠本草》[1]中在“俄(旱生草)类药物”章下分别列有“意为:白乌头、赤乌头、黄乌头、黑乌头[12])”,《蒙药正典·美丽目饰》[20]中也遵循此分类方法,在“(榜阿)”项下分列榜阿嘎尔布、榜玛尔、榜色尔、榜那格四种,其中前三者称为“无毒三药”。根据上述记载可知,乌头类药材统称“榜阿”(总名称),对应其下的4个药材品种,各文献中记载有“榜阿嘎保”(白)、“榜阿那保”(黑)、“榜阿玛保”(红)和“榜阿赛保”(黄)等音译名称。其中白乌头(音译:榜阿嘎保),简称“榜嘎”,为榜阿中无毒的一类。据走访调查,现藏医也普遍认为“榜嘎”无毒或毒性极低。有学者根据甘青乌头和船盔乌头中所含成分异叶乌头碱的LD50数据亦推测“榜嘎”为乌头类中毒性较低的种类[21,22]。
表3 《四部医典》译本中“榜嘎”的翻译
表4 《四部医典系列挂图全集》[15]中榜嘎的翻译
表5 《晶珠本草》中榜嘎的翻译
2.2 基源考证
关于榜嘎的基源,《月王药诊》[9]、《四部医典》[10,11]中未见有榜嘎形态的记载,难以考证其基源。《晶珠本草》译本记载“榜嘎即船形乌头和唐古特乌头”[1],经核对原藏文版中并无该文字,系译者翻译时补充的译者的观点。关于榜嘎的形态记载,最早见于《概念释诠》(15世纪)[1],云:“榜嘎……螺形根如象牙,叶如玉叶,螺状花很美丽……”。各藏医药专著中榜嘎的形态记载见表6。在藏医药古籍文献中,仅见有《四部医典系列挂图全集》[15]中附有4幅与“榜嘎”相关的附图(图左1-4),《蒙药正典·美丽目饰》[20]中附有“榜阿”附图(图右1)(该书著者认为:此附图中叶与船盔乌头稍有些像,但根不像,汉文注有川乌,似乎不合理)。
据上述文献记载,“榜嘎”为较为柔弱的小草本,具小块根,叶圆而深裂(“状如骨碎补叶”指叶片不完全分裂),花淡蓝色(萼片),蓇葖果(“果实及种子似乌头”),其形态与船盔乌头A.naviculare、甘青乌头A.tanguti⁃cum大致相似;“(51)白乌头”附图也反映了“叶圆而深裂”的特点,但这些特征也系乌头属多数种类共有的形态特征,仅据上述形态描述和附图尚难以准确确定物种。另,《甘露本草明镜》(嘠玛曲培,1993)为近代文献,其形态描述使用了植物形态学术语,较为细致,与船盔乌头A.naviculare、甘青乌头A.tanguticum的形态较为一致,也反映了“榜嘎”现在的实际使用的基源植物状况。《蒙药正典》的形态记载和“榜阿”附图则与船盔乌头A.naviculare、甘青乌头A.tanguticum的形态基本相符,但该2种均分布于青藏高原,分布区不过秦岭以北,从其“藏语称榜阿”的记载文看,当是参考了藏医药文献的记载。
表6 各藏医药专著中“榜嘎”形态描述
图1 藏医药典籍中的相关附图
近代的有关藏医药专著[17,20,24-27]中记载的“榜嘎”药材的基源均为乌头属植物,但种类较多,多以全草入药。总体看,各文献均以船形乌头A.naviculare和甘青乌头A.tanguticum为正品,但存在不同地区的习用品或代用品,如西藏还使用叉苞乌头A.creagromorphum,青海还习用祁连乌头A.chilienshanicum W.T.Wang,川西习用雪乌(刷经寺乌头)A.fangiamum W.T.Wang,而内蒙古自治区绝大多数地区现使用麦冬Ophiopogon japonieus(Thunb.)ker-Gawl.的干燥块根等[20]。关于这种状况,一方面可能与各地藏医对古籍本草记载的榜嘎的认识和各地临床习惯用药有关;另一方面,由于目前各地使用的藏药材多是就地采集利用当地的野生资源,各地使用品种的差异当与不同地区分布的乌头属植物的种类及其资源量有关(表7)。
2.3 产地、采收季节的考证
藏医药古籍文献中关于榜嘎的产地记载极少且粗略,《鲜明注释》[23]记载有“产自汉地”和“产自各地”,其“汉地”当指藏汉杂居的川、甘、滇区域,从其“根最小也比拇指大”的记载看,可能系中药草乌(北乌头Aconi⁃tum kusnezoffii Reichb.的块根)、川乌和附子(乌头Aco⁃nitum carmichaeli Debx.的母根和子根)之类;而“产自各地”当是指藏区的各地,由于各地医师多自行采集野生药材,故谓之“产自各地”,同时各地使用的种类可能不同,也难以明确具体种类的具体产地。据《中国植物志》[34]、《西藏植物志》[35]记载,甘青乌头主要分布在西藏东部、云南西北部、四川西部、青海东部、甘肃南部和陕西秦岭,船盔乌头主要分布在西藏南部,也表明榜嘎应为产自藏区各地。关于采收季节,未见有明确记载,但根据形态描述中对花的记载,推测当是在花期采集(6-10月),现有的有关标准中也记载榜嘎在“夏末秋初花期采集”。
表7 近代文献中记载的“榜嘎”名称及基源
2.4 功效主治的考证
古代藏医学典籍中记载榜嘎的临床应用广泛(表8),《月王药诊》成书时期(8世纪初)榜嘎就已经用于复方配伍,用于肝胆、肠类等疾病的治疗,只是成方中无剂量、君臣佐使等说明。《四部医典》成书时期(8世纪末),榜嘎应用更加广泛,并已有君王、后妃、太子、大臣、庶民、军官、士兵和乘骑等类似中医“君臣佐使”的配伍原则。
历代藏药专著对榜嘎的性味、功效主治等进行了归纳与整理(表9-10)。《中国植物志》[34]记载:“在四川若尔盖的藏医用甘青乌头的全草治疗发烧、肺炎等症;船盔乌头块根是常用的藏药之一,毒性较小,拉萨一带的藏医用船盔乌头的块根或地上部分治疗流感、肝炎、天花、麻疹等症。”《西藏植物志》[35]中记载:“当地运用船盔乌头全草,治胃炎、肝炎等症。有小毒。”
表9 各藏药专著中“榜嘎”的味性整理[36]
表10 各藏药专著中“榜嘎”的功能主治整理[36]
根据上述文献记载可知,榜嘎其味苦(消化后味苦),性凉,效稀、轻,临床可用于瘟毒,肝胆病(肝胆热症、胆囊炎、肝炎),胃肠病(肠热、胃肠炎),肺炎等症的治疗,外用可用于治疗蛇蝎咬伤,古今应用基本一致,并有扩展。藏药学理论中药物有六味、八性、十七效,藏医临床用药是根据藏药味性理论来配伍组方[39、40],有其独特性。由于目前尚未见有“藏-汉的藏医学名词术语规范”,现有的汉译藏文文献、藏药标准中对榜嘎的药性及功能主治等的描述多采用中、西医药学术语,可能存在诸多不符合藏医药理论和临床实际应用的情况,不利于指导藏医临床及藏药的应用,提示应加强对藏医学名词术语的规范。
3.1 藏药榜嘎的基源
《月王药诊》以及《四部医典》各版中的船形乌头等,均应理解成为“白乌头(榜嘎)”,尚难以考证其基源。《中国医学百科全书·蒙药卷》[38]《蒙药正典·美丽目饰》[20]中提到内蒙古自治区绝大多数地区用麦冬当“查干泵阿(笔者注:即榜嘎)”用,有学者[41]指出由于查干泵阿在内蒙古自治区内没有原植物分布,从而蒙医常用麦冬替代查干泵阿,此种情况应属于地区习惯用药。《迪庆藏药》附注中提到“西藏主要使用船盔乌头,应为正品,但分布很狭窄。藏东及其以东的康巴、安多两方言的广大地区藏医均用这些地区的相近的甘青乌头做榜嘎用。”朱敏等[21]调查发现,在西藏地区主要为船盔乌头,在青海东部、四川西部的藏族居住地则主要应用甘青乌头,这与该2种的分布是相一致的。胡兆勇等[42]通过调查发现祁连山乌头为藏药“曼庆”原植物之一,并且祁连山乌头在形态上极似铁棒锤[34],据此分析,《中华藏本草》、《新修晶珠本草》中将祁连山乌头作为榜嘎的基源之一,尚有待商榷。
总体来看,仅根据古代藏医药文献的形态描述及《四部医典系列挂图全集》中的附图尚难以准确确定其基源物种,而近现代文献均以船盔乌头A.naviculare和甘青乌头A.tanguticum为正品,其药用部位为“全草”或“带根全草”,与目前藏医实际使用的状况较为相符。但由于还存在有不同地区习用品或代用品的其他基源,还有待结合实地资源和使用现状的调查进一步研究。
3.2 藏药榜嘎的命名
《晶珠本草》(毛继祖译本)中引用《图鉴》时提到的榜嘎,其藏文原文为,应为榜阿,即藏药乌头类药材的总称。归纳整理各藏医药文献发现:榜嘎的藏文名有“)”(译音:榜嘎)和“()”(译音:榜阿嘎保),《藏汉大辞典》[12]释为“船形乌头”似不妥。综合来看,各译本关于此条的翻译多不相同,宜在版本再修订时将“()”规范译为:“榜阿嘎保(榜嘎)(音译)或白乌头(意译)”,不宜译为具体的基源植物如船形乌头、唐古特乌头等,更不可译为川乌、草乌等。
《卫生部药品标准藏药第一册》中采用“以唐古特乌头为药材名、以唐古特乌头和船盔乌头作为基源”的方式虽与《中国药典》(2015)[43]中大黄、甘草等多基源中药材命名形式相同,但似不妥,建议参照《中国药典》(1977)、《藏药标准》等的药材命名原则,将“白乌头”作为药材名,将“”定为正名,随附其音译名“榜嘎”,将“”定为藏文别名,不再随附别名的音译汉名。
归纳整理相关药品标准发现:标准中榜嘎的药材拉丁名存有较大差异,《青海药品标准》(1976、1986)[5,6]、《中国药典》(1977)一部[4]中榜嘎的药材拉丁名为Her⁃ba Aconiti Bonga,《藏药标准》[5]中的拉丁名则符合中药拉丁命名中一种药材多种来源的情况下运用连词形式的特点[44]。基于榜嘎具有多种基源,且其基源尚未完全明晰的情况下,采用Aconiti Bonga Herba(即Herba Aconiti Bonga)似更适合目前“榜嘎”的拉丁命名,建议参照《青海药品标准》(1976、1986)等命名原则进行修订。
由于大量的藏医药藏文文献尚未得以整理并翻译成汉文,以及古代藏医药文献记载描述简单,限制了对藏药品种延续和变迁的考证。从藏药榜嘎的整理中发现,藏医药文献汉译存在偏差,因此在利用藏医药文献汉译本进行考证时,需结合藏文版原文进行勘对,再结合植物分类学、实际使用状况等共同确定其基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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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bal Textual Research on Tibetan Medicine“Bangga”
Liu Zhiming1,5,Qin Songyun2,Zhao Jifeng2,Liu Xiang2,Wang Changhua2,
Zhang Zhiwei2,Luo Weizao2,Zhong Guoyue3,4
(1.Changchun Institute for Food and Drug Control,Changchun 130012,China; 2.Chongqing Academy of Chinese Materica Medica,Chongqing 400065,China; 3.Chinese Medicinal Resource and Ethnological Medicine Center,Ji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Nanchang 330004,China; 4.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of Modern Technology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of Jiangxi Minority Traditional Medicine,Nanchang 330004,China; 5.School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102,China)
This study was aimed to make clear the origin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s of the Tibetan medicine“Bangga”. Based on the systematical consultation of the Tibetan medical literature documents and the Chinese version,such as The King’s Medicine,The Four Medical Tantras,Jing Zhu Materia Medica,the herbal textual research was made on the name,based source,origin and harvesting season,function,indication and etc.of Tibetan medicine“Bangga”.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ibetan medicine“Bangga”comes from the whole dried plant of Aconitum naviculare Stapf or A.tang⁃uticum(Maxim)Stapf of Ranunculaceae plants.It was concluded that the research on the origin of Tibetan medicine“Bangga”can provide a basis for the application and promotion of quality standards of“Bangga”.
Tibetan medicine,Bangga,herbal textual research,Aconitum L.
10.11842/wst.2017.04.015
R29
A
(责任编辑:马雅静,责任译审:王晶)
2017-01-09
修回日期:2017-04-12
*通讯作者:钟国跃,本刊编委,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中药资源、质量评价及民族医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