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

2017-08-05 04:06金灿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7年7期
关键词:路德马丁

金灿

摘 要: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是20世紀中期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中的两位杰出黑人领袖。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在思想上存在诸多分歧,主要体现于“非暴力抵抗”与“以暴制暴”的策略以及“融和主义”与“分离主义”的目标。然而,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分歧仅仅反映出斗争手段的不同,他们渴望通过社会变革以实现社会公正与种族平等的最终目的却始终一致,两者的思想轨迹可谓是殊途同归,共同推动了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

关键词:马丁·路德·金 马尔科姆·爱克斯 美国黑人民权运动

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于20世纪50-60年代臻于高潮,期间有两位黑人领袖共同成为了整场运动的焦点。一位是力图倚靠“非暴力抵抗”以实现种族融合的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另一位则是希望通过“以暴制暴”来实现种族分离的马尔科姆·爱克斯(Malcolm X)。从地理方位与时间维度上来看,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两人分别于一南一北领导着黑人运动,并且分别活跃于民权运动的前、后期,共同为争取黑人的自由与平等权利而不懈努力。目前,国内学界对马丁·路德·金的思想探讨较多,对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流变则著述较少,而将两者的思想内容进行系统性比较研究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有学者认为,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在本质上水火不容,因而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黑人民权运动的总体进程。在笔者看来,此论欠妥。毋庸讳言,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存在着诸多分歧,主要体现在“非暴力”与“暴力”的策略以及“融合”与“分离”的目标上。然而,与其说两者的思想是矛盾对立的,不如说他们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因此,在充分解读和分析相关文献资料(包括演讲稿)的基础上,笔者拟对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内容做一比较研究,以期抛砖引玉。笔者意图证明,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这两位黑人领袖在民权运动策略与目标上的思想分歧仅仅反映出两者斗争手段的不同,他们渴望通过社会变革以实现社会公正与种族平等的最终目的却始终一致,两者的思想轨迹可谓是殊途同归,合力推动了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

一、社会变革的策略选择:“非暴力抵抗”与“以暴制暴”

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均认为,特权阶层不会主动放弃自身特权,因此被压迫者必须奋起争取自由与平等,从而促成社会变革。然而,在实现社会变革的具体方式上,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却分别采取了“非暴力抵抗”与“以暴制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

首先,金的“非暴力抵抗”思想源于他本人的基督教信仰,金试图用“上帝之爱”来回报“世间仇恨”。同时,梭罗的“公民不服从”思想,黑格尔的辩证法以及尼布尔的神学均为金的思想提供了启示,而印度圣雄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则直接促使金采用了“非暴力”这一抵抗方式。在《来自伯明翰监狱的书简》中,金详细阐述了自身的“非暴力”思想。在他看来,制造紧张乃非暴力抵抗运动的组成部分,而通过非暴力运动可以在社会中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从而“帮助人们脱离偏见与种族主义的黑暗深渊,达到理解理与友爱的宏伟山巅”,[1] 289-302最终得以打开谈判的大门。事实上,倘若要彻底理解金的“非暴力抵抗”思想,我们必须首先了解金对于“爱”的理解。作为一名浸礼会教徒,金对基督教的“博爱”精神深信不疑,它并不是肤浅的情感之爱,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圣爱,这自然也包括“爱你的仇敌”。在金看来,由于“爱你的仇敌”可以暴露敌人的道德防线、削弱敌人的士气以及拷问敌人的良心,因此美国黑人要用满载着爱的权力来实现社会变革,正如“没有爱的权力是毫无节制、易被滥用的,而没有权力的爱则是多愁善感、苍白无力的”。[1] 245-252历史很不幸地让某些民族(白人)成为压迫者,而让某些民族(黑人)成为被压迫者,但是在揭竿起义、暴力对抗和默许让步、顺从压迫这两条道路之间还存在着第三条道路,那便是以爱的名义来组织大规模的非暴力抵抗活动。[2]金指出,“非暴力”并不等于懦弱胆小,它是一种颇为积极的抵抗方式,旨在推动公正法律的制定,意在唤醒社会大众的良知,而他们原本都是善良的,只不过曾经被恐惧、骄傲和冲动蒙蔽了双眼。[1]130

相比之下,尽管马尔科姆·爱克斯在其一生中多次修正了自身思想,但是他从未抛弃将“以暴制暴”作为口号的黑人民族主义理念,并且始终将其作为实现社会变革的不二法则。在他看来,美国黑人在白人持续的暴力对待下仍采取非暴力抵抗本身就非常荒谬,他还将出身优越的金比作现代版的“汤姆叔叔”(Uncle Tom),批评他“温和顺从、息事宁人而又自私自利”。[3]89对于只懂得暴力之语言的白人种族主义者和3K党(Ku Klux Klan)来说,唯有“以暴制暴”才是唯一可行的抵抗方式。尤其是对于那些濒临绝望的城市底层黑人们来说,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他们内心的自尊自爱,从而点燃他们的斗争热情。马尔科姆·爱克斯支持用任何必要的方式予以自卫,正如他所说:“这并不意味着我推崇暴力,但与此同时,我也不反对在自卫中使用暴力。我不会把自卫时所采取的武力行为叫做暴力,我把它叫做智慧。”[4]因此,在马尔科姆·爱克斯看来,“爱”在美国黑人争取公正与平等的斗争中从来就没有一席之地,更不用说对敌人施予爱,因为这样的爱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二、 社会变革的目标选择:“融合主义”与“分离主义”

“融和主义”(Integration)与“分离主义”(Separation)这两种理念自19世纪开始便冲突不断。信奉“融和主义”的金认为,黑人群体是美国社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他所建立的南方基督教领袖会议(SCLC)也一直致力于提升黑人的教育水平与经济状况,以便他们能够更好地融入美国社会并积极参与到社会生活中,最终成为与白人享有平等权利的一等美国公民。不可否认,金的“融和主义”观与他从小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金出生于美国南方的一个黑人中产阶级之家,他在温馨与和睦的家庭氛围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而黑人浸礼会教堂也为他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慰藉。与此同时,金的性格兼具刚硬与柔软的一面,而这得益于其父母的影响。金的父亲曾是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NAACP)亚特兰大分会的主席,他活跃于各类民权运动并为整个家庭撑起强大的保护伞,而金的母亲是则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她温柔贤淑而又充满慈爱。因此,金在内心深处从未质疑过“美国梦”以及民主与自由观念的正当性,同时他也深谙美国20世纪60年代早期的社会现状,即黑人学校里的大多数抗议者都“不希望摈弃美国中产阶级的价值观,而是渴望全面参与到中产阶级的生活当中”。[5]从1950年代的“蒙哥马利巴士抵制运动”一直到1960年代的“华盛顿大游行”,金一直以一名中产阶级黑人的身份坚定不移地领导着以“融和主义”为目标的“非暴力抵抗”运动,他手握名为希望的种子,深切盼望着这颗种子有一天能够在美国大地上生根发芽,直到“在佐治亚的红山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手足情谊”。[1] 217-220在金看来,“美国梦”所囊括的诸如手足情、民主、团结、平等以及自由等一系列美好的价值观得以通过“融和主义”合而为一。[6]31在这一过程中,金也频频向白人自由主义者抛出橄榄枝,希望通过他们的帮助来向白人保守派施压。

然而,与信奉“美国主义”的金不同,马尔科姆·爱克斯则是“分离主义”的坚定支持者,他对黑人融入美国社会不抱任何希望,而是鼓励黑人们从美国的白人群体中分离出来以实行黑人自治。毋庸讳言,马尔科姆·爱克斯的“分离主义”观始终基于黑人民族主义这一思想,而这同样也是由其幼年成长环境所塑。马尔科姆·爱克斯的父母都是20世纪20年代马库斯·加维的热忱追随者,后者倡导以泛非主义与民族复兴为核心的黑人民族主义,宣扬黑人宗教、黑人自治经济以及黑人返回非洲。[7]不幸的是,马尔科姆·爱克斯的青少年时期一直处在种族歧视的阴影之下,年纪尚小的他便亲眼目睹了自家房屋被3K党焚毁,自己父亲被白人极端分子所谋害,而自己母亲也在频繁的打压下变得精神失常,这一系列的悲惨经历直接影响了他之后的人生轨迹。随后,马尔科姆·爱克斯被白人家庭所收养,并且在中学里保持着优异的成绩。他曾经向英语老师诉说了自己渴望成为一名律师的梦想,可悲的是,老师非但没有给予鼓励,反而告诫他作为一名黑人“要现实一点”。[8]在残酷现实的打击下,年仅15岁的马尔科姆·爱克斯毅然选择了辍学,逐渐堕入了与酒精和犯罪为伴的生活,直到把自己送进监狱。然而,六年的囹圄生涯却使得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轨迹发生了巨大的转折,他在狱中与“伊斯兰国”(the Nation of Islam)的领导者艾利亚·穆罕穆德(Elijah Muhammad)保持密切的书信来往,并且接受了“伊斯兰国”的教义,蜕变成为了一名黑人穆斯林,成为了穆罕默德的得意门生。那时候的马尔科姆·爱克斯坚信,西方世界充斥着毒品、药物和卖淫等污秽之物,而和平与正义的真主安拉则试图净化黑人的灵魂,从而使他们有资格进入神的国度。[3] 95马尔科姆·爱克斯在其早期思想中将基督教与奴隶制联系在一起,并且将白种人视为十恶不赦的“白色恶魔”,正是他们教唆黑人去厌恶自己。他还认为,黑种人在道德上要优于白种人,而黑人也应该以自身的肤色为荣,即“黑人是美丽的”,因此黑人应该主动选择与低劣的白人分离开来。然而,与金不同的是,马尔科姆·爱克斯从未将自己视为一名美国人,而只是将自己看作“受美国主义迫害的2200万黑人中的一员”以及“美国虚假民主的受害者”。[9] 26其實,马尔科姆·爱克斯一生的思想轨迹复杂而又多变,他的黑人民族主义思想也在20世纪60年代经历过两次重大转折。第一次重要转折发生在1964年马尔科姆·爱克斯脱离“伊斯兰国”。在这之前,他一直主张黑人在美国境内建立一个“国中国”,或是黑人集体移民至遥远的非洲大陆建立自由的黑人国度。随着与“伊斯兰国”的彻底决裂,马尔科姆·爱克斯得以将自身的黑人民族主义思想发扬光大,继而对黑人民权运动施加更大的影响。他不再呼吁黑人们在身体上移民非洲,而是鼓励黑人们在社区里实行黑人自治,同时在心理上与文化上回归非洲文明。

马尔科姆·爱克斯之所以反对“融合主义”是因为他认为美国人的良心已经败坏,白人不会同情黑人的遭遇,而一味地去迎合白人也只是在浪费时间。在他看来,“比起‘融和主义,白人更加惧怕‘分离主义”,[9] 43而主动与白人“分离”开来也可以给予黑人们更多重新审视自身的机会。此外,马尔科姆·爱克斯还将“分离主义”与“隔离主义”(Segregation)做了明确的区分。“隔离主义”往往是压迫者强加于被压迫者身上的政策,而“分离主义”则是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所实行的政策。[6]30脱离了“伊斯兰国”后的马尔科姆·爱克斯随即开始了自己的麦加朝圣与非洲之行,此后他的思想又有了一次新的飞跃,他的态度与之前相比也更加温和。1964年春天的麦加之行使得马尔科姆·爱克斯在信仰上更加靠近正统的伊斯兰教义,同时他开始意识到并非所有白人都是邪恶的,在前来朝圣的穆斯林教徒中就有许多白人兄弟。随后,1964年年底的非洲之旅则进一步提升了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高度。在拜访了尼日利亚和加纳等非洲国家之后,他开始将美国黑人在国内争取自治的斗争视为国际反帝、反殖民斗争的一部分,[10]将黑人民权上升到了人权的高度,并且将黑人问题与全世界人类的共同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而他之后所创立的宗教组织“穆斯林清真寺社团”(Muslim Mosque.Inc)以及非裔美国人团结组织(OAAC)也以“泛非主义”作为旗帜,呼吁全世界的黑人们团结起来为自己的人权而奋斗。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晚期思想可以看出,他已经准备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与任何衷心希望正视并解决这一(黑人)问题的人士合作”。[9] 42此外,马尔科姆·爱克斯还指控美国“并没有做好引领全世界迈向人类正义的准备”,[11]他的这一呼声得到了很多非洲与亚洲同胞的拥护,同时也给美国政府施加了更大的压力,迫使美国当局采取进一步措施来制定更为公正公平的法律。

三、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汇合

总而言之,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两人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决定了他们在自身黑人身份的认知上存在巨大差异,从而进一步导致两者在黑人民权运动中分别采取了“非暴力抵抗”与“以暴制暴”的策略以及“融合”与“分离”的目标。然而,尽管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在斗争策略与目标上存在诸多思想分歧,但是他们毕生奋斗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实现社会公正与种族平等,两者的思想轨迹在最后得以汇合。

首先,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均对种族歧视这颗社会毒瘤深恶痛绝,并且深知美国社会歧视黑人的根源所在。在金看来,种族歧视已经成为了美国文化结构固有的一部分,而这与白人对黑人的经济剥削密不可分,正如他认为“美国奴隶制度的产生、成长与发展归根结底都是经济上的问题”。[1] 245-252同样,马尔科姆·爱克斯也认为种族歧视是世上最大之恶,它是对黑人民权的否定,更是对黑人人权的否定。他意识到,白人的权力基础来源于他们优越的经济实力,而白人种族主义者往往在心理上与经济上对黑人实行双重打击。他们一边用“看似真实的谎言”说服黑人们相信自己真的低人一等,一边又让黑人们在面对当年奴隶制如法炮制一般的经济暴力时无力还击。[12] 289

其次,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正义观也如出一辙,他们均试图通过民权运动来实现真正的社会公正。金所领导的黑人运动力图废除南方的种族隔离法案,因为在他看来,所有的隔离法案都是不公正的,而“隔离”本身就是对灵魂与人性的践踏,它赋予了施行隔离的一方不正当的优越感,同时给予了被隔离的一方不正当的自卑感。金始终坚信,若是黑人们拧成一股绳共同拼搏努力,那么总有一天“公正将如泉水涌湍,而正义会如溪水常流”。[13]相比之下,在认同金的公正观的基础上,马尔科姆·爱克斯在思想上又有了新的突破,他不仅要为美国的黑人们争取公正,而且还要为全世界范围内所有饱受帝国主义与殖民主义侵害的第三世界有色人种们争取公正。

由此可见,无论是“非暴力”还是“暴力”,“融合”还是“分离”,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都在不断的实践与反思中进一步发展并深化了自己的思想。可以说,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分别在黑人民权运动的不同阶段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们的思想互为补充,共同推动了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一方面,金的“非暴力抵抗”思想彰显出黑人的意志与决心,同时也更容易博得白人群体尤其是白人自由派的同情与支持,而1964年《民权法案》与1965年《选举法案》的通过很大程度上就是金努力的结果。另一方面,虽然马尔科姆·爱克斯并没有带来有形的实质性成果,但是他的奋斗历程依然可泣可歌,因为他为黑人们所带来的更多是无形的精神上的财富。马尔科姆·爱克斯所推崇的黑人民族主义是关乎自我认知的思想哲学,旨在提升黑人的民族自豪感与黑人气概,并且教会了黑人们如何去自尊自爱,去重拾自己的文化身份,去发现黑人文明的富饶以及从历史中去了解黑人民族的生生不息。更为明智的是,马尔科姆·爱克斯将美国黑人民权问题提到了国际事务的议程上,将全世界的目光聚焦在美国黑人艰难的生存处境上,从而向美国政府频繁施压,迫使他们作出相应的改变。毋庸讳言,当“融和主义”依然是黑人民权运动的主流时,“分离主义”也在提升黑人自信心方面功不可没。将北方中产阶级黑人与少数南方黑人资本家作为目标人群的金难免忽略了那些生活在北方贫民窟里的黑人青年们,而这一缺失则在马尔科姆·爱克斯那里得到了弥补,他明白底层黑人们生存之艰难,因此在黑人运动中充分顾及到了他们的利益。综上所述,马丁·路德·金与马尔科姆·爱克斯的思想轨迹最终得以交汇,两者在黑人民權运动中的策略与目标选择也始终相辅相成、互为补充,一齐为争取黑人平等与自由的权利做出了足以为后人所铭记的伟大贡献。

参考文献

[1] King M L(Washington J M).A Testament of Hope:The Essential Writings and Speeches of Martin Luther King,Jr [M].New York:HarperCollins,1990.

[2] King M L.Strength to Love[M].Minnesota:Fortress Press, 2010:43-52.

[3] Blaustein A P,Zangrando R L.Civil Rights and the American Negro [M].New York:Washington Square Press,1968.

[4] Lee S,Jones L.Do the Right Thing[M].New York:Fireside,1989.

[5] Matusow A J.The Struggle for Civil Rights[A].Cary J H, Weinberg J.The Social Fabric:American Life from the Civil War to the Present[G].Toronto:Little,Brown and Company,1978:289-303.

[6] Hatch R D.Racism and Religion:Contrasting Views of Benjamin Mays,Malcolm X and Martin Luther King,Jr[J].The Journal of Religious Thought,1979,36(2):26-36.

[7] 王恩铭.美国黑人民族主义思想:马库斯·加维政治思想初探[J].世界民族,2009(6):88-94.

[8] El-Beshti B M.The Semiotics of Salvation:Malcolm X and the Autobiographical Self[J].The Journal of Negro History, 1997,82(4):359-367.

[9] Malcolm X,Breitman G(ed).Malcolm X Speaks:Selected Speeches and Statements[M].New York:Grove Press,1994.

[10] 王恩铭.浅析马尔科姆·爱克斯的黑人民族主义思想[J].史学月刊,1995(3):102-107.

[11] Franklin J H.The Negro since Freedom [A]//Woodward C V.A Comparative Approach to American History[C].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7:175-188.

[12] Whitlock G.Reexamining Dr King and Malcolm X on Violence[J].The Philosophical Forum,1996,27(4):289-320.

[13] Miller K D.Martin Luther King′s Biblical Epic:His Final,Great Speech (Race,Rhetoric,and Media Series) [M].Mississippi: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2011:175-182.

猜你喜欢
路德马丁
马丁·路德的遗嘱
神笔马丁
小蚂蚁马丁的冬天
在威登堡邂逅马丁·路德
未来人马丁
发明家马丁
参展品牌索引
午夜来电
马丁·路德·金遗产之争告一段落
兴奋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