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真的不适合住在高原。
游完峨眉山的第二天,我们便乘坐飞机到达了黄龙机场,出机的一刹那我很是“开心”地看着正在高原反应的老妈,暗自慶幸自己的体格好。
事实证明,身体这个东西是不能看一时的好坏来论英雄的。
爬完黄龙山,在疲倦与困意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的时候,姗姗来迟的高原反应化成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刺入了脑内,突如其来的痛苦使得我从睡梦中惊醒,在颠簸的车上死死地抱住脑袋,却好强不肯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
仿佛是把脑袋一分为二的痛楚,头盖骨在想象中好像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扎进了脑中,当我死命地用手拍着脑袋试图把痛楚赶走的时候,我的肺部居然屋漏偏逢连夜雨也开始叫嚣起来,向本来就头痛欲裂的大脑发出了氧气不足的警告。
由于是空调车,没有窗户,空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想省省钱的司机关掉了,每个人吐出的浑浊的气息漂浮在空中,吸进鼻腔的再也不是充足的氧气,而是带着浓浓体味的二氧化碳浓度飙升的气体。
终于,导游像一根救命稻草,在车上宣布九寨沟到了,让我们下车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回来。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如同获得新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瘫软在车旁。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认识到氧气的重要性,我想,这应该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