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与保障机制研究*

孙雯雯，史小侠，闫志利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职业教育研究所，河北秦皇岛066004)

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与保障机制研究*

孙雯雯，史小侠，闫志利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职业教育研究所，河北秦皇岛066004)

顶岗实习是中职学校人才培养关键环节之一，对中职教育质量的生成具有决定性作用。运用DEMATEL分析法，基于政府、企业、学校和学生4个视角，确定了影响顶岗实习质量的主要因素，分析了各因素的影响度、被影响度、原因度和中心度，提出了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保障原则、保障内容与保障机制。

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保障机制

中职学生顶岗实习指中职学校按照人才培养目标要求和教学计划安排，组织学生到企(事)业等用人单位相应岗位参与实际工作的活动，时间长度约占学生接受中职教育时间总量的三分之一左右，其质量直接关系到中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1］。2016年4月，教育部、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六部门联合制定了《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规定》［2］，进一步规范了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工作。以往关于顶岗实习的研究，多聚焦于校企合作机制、质量评价等方面，有关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与保障机制的研究较少。因此，研究中职学校顶岗实习质量因素与保障机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的调查

(一)分析方法及原理

DEMATEL分析法［3］运用图论与矩阵论原理，在深入研究复杂系统各要素之间逻辑关系的基础上，通过构建直接影响矩阵的方法，计算出各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度、被影响度以及各因素的中心度和原因度，确定了各影响因素之间的因果关系及其重要程度，实现了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模型运用和实际案例的结合，被学界广泛应用于系统影响因素确定与分析工作。

(二)调查过程及结果

1．确定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

首先，广泛收集已有研究文献，并对相关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初步拟定了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列表。而后，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采用德尔菲法(Delphi Method)，面向河北省唐山市、秦皇岛市15名专家，反复征求了各位专家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列表的修订意见。15名专家包括5名中职学校负责学生顶岗实习的专任教师，5名顶岗实习企业人力资源管理人员(或带班师傅)，3名高等学校职业教育研究专家(教授)，2名政府主管部门领导。最后，基于政府、企业、学校和学生4个维度，确定了影响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31项因素。为便于分析，分别将31项影响因素命名为a1，…，an(n= 31)。其中，政府因素2项，企业因素14项，学校因素8项，学生因素7项，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各因素影响度、被影响度、原因度、中心度分析表

2．确定各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

由上述15名专家逐一判断某一影响因素ai对其他30项因素aj的直接影响程度，用xij=0、1、2、3(i=1，…，n，j=1，…，n，i≠j)表示。0、1、2、3分别表示没有影响、影响程度弱、影响程度中等、影响程度很强。若i=j，则xij=0，即某一因素对自身没有影响。视15名专家判断出现频率最高的数值为直接影响程度，依此构建了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各影响因素的直接影响矩阵X。

3．建立标准化矩阵及综合影响矩阵

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各影响因素的直接影响矩阵X的行元素进行求和，除以最大的行和，获取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标准化矩阵G。计算公式为:

运用公式T=G1+G2+…+Gn=G(IG)－1，建立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的综合影响矩阵T(其中:I为单位阵)。

4．确定各影响因素综合影响指数

为描述各影响因素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程度，依据矩阵T求得各影响因素所对应的综合影响指数，包括各因素的影响度(Influence degree，ID)、被影响度(Influenced degree，IDD)、原因度(Reason Degree，RD)和中心度(Centrality degree，CD)。计算方法为:某因素对应矩阵T中的行和称为该因素的影响度，用于表示该因素对其他所有影响因素的综合影响值;某因素对应矩阵T中的列和称为该元素的被影响度，用于表示该因素对其他所有影响因素的被影响值;某因素的影响度和被影响度之差称为原因度，用于表示该因素与其他因素的因果逻辑关系。若某因素原因度值大于零，则判定其为原因要素，说明该因素对其他因素影响起主导作用;若某因素原因度值小于零，则判定其为结果要素，说明受其他因素制约;某因素的影响度和被影响度之和称为中心度，用于表示该因素在整个系统中的重要程度，体现该因素在中职教育质量系统中的位置与作用，中心度越大作用越大。

按上述方法，求得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各影响因素的影响度、被影响度、原因度及中心度结果如表1所示。

二、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的分析

(一)政府因素

在本研究确定的2项政府因素中，顶岗实习监督评价制度的影响度、被影响度、原因度和中心度均高于政府顶岗实习政策，说明目前政府顶岗实习政策已较为完善，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相对较弱。顶岗实习监督评价制度是目前影响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关键因素，亟需政府行政部门做好相关工作。对部分负责学生顶岗实习的中职学校专任教师及企业人力资源管理人员的访谈结果表明，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低下的根本原因之一是政府行政部门对中职学校的经常性管理缺失、检查督导缺位所致。

(二)企业因素

1．影响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14项企业因素中，岗位与专业匹配度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度最大，说明目前企业提供的岗位未能满足中职学生所学专业的要求。当然，这也与中职学校专业设置情况有关。企业提供实习岗位情况、企业接收实习生态度、劳动强度及环境、企业管理水平、企业生产经营情况的影响度均超过2．50，说明这些因素对中职生顶岗实习质量造成了较大影响。企业支付报酬额度、容纳实习生能力、选派师傅质量、技术水平、责任意识及安全保障、文化建设等6项因素的影响度虽低于2．50，但均高于2．00，说明这些因素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也造成一定的影响。而企业与学校距离、生产组织形式(倒班制度)等2项因素的影响度均在2．00以下，说明2因素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较小。

2．被影响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14项企业因素中，企业接收实习学生态度和提供实习岗位情况2项因素的被影响度最大，说明2因素受到了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构建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保障机制，应激发企业接收顶岗实习生积极性，保证实习岗位(工位)数量。企业责任意识及安全保障的被影响度也达到了2．71，处于较高水平，需要中职学校在甄选合作企业时给予高度关注。企业生产经营情况、选派师傅质量、支付报酬额度、劳动强度及环境、岗位与专业匹配度被影响度均高于2．00，也为被其他因素影响较高的因素，也需要中职学校及合作企业给予高度重视。

3．原因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14项企业因素中，原因要素(原因度大于零的因素)达到10项，分别为生产经营情况、与学校距离、技术水平、管理水平、文化建设、容纳实习生能力、支付报酬额度、生产组织形式、劳动强度及环境、岗位与专业匹配度。其中，岗位与专业匹配度原因度在所有因素中最大，说明解决专业与岗位匹配问题是提升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关键，也集中反映了中职教育供给侧(学校)专业设置与市场需求吻合的重要性。结果要素(原因度小于零)有4项，分别为企业接收实习生态度、选派师傅质量、安全保障和提供实习岗位情况，这些因素受其他因素影响较大，间接影响了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企业责任及安全意识原因度最小，说明企业有无安全及责任意识由其他因素所决定。

4．中心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14项企业因素中，企业接收顶岗实习学生态度、提供实习岗位情况、岗位与专业匹配度等3项因素的中心度均达到5．00以上，说明这些因素为影响顶岗实习质量的核心要素。究其原因，关键在于上述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度、原因度最高所致。

(三)学校因素

1．影响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8项学校因素中，学校顶岗实习方案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度最大，说明中职学校顶岗实习方案亟待进一步完善。与实习单位签订就业协议情况的影响度超过2．50，说明该因素也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造成了较大影响。学校教育水平、学校督导检查情况、实习总结与评价情况、实习方式(分散或集中)4个因素的影响度虽低于2．50，但均高于2．00，说明这些因素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也有一定的影响。学校教师选派质量、就业指导情况的影响度均在2．00以下，说明这些因素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度较小。

2．被影响度

本研究确定的8项学校因素均不同程度的被其他因素影响(被影响程度均高于2．00)。其中，与实习单位签订就业协议情况的被影响度最大，学校顶岗实习方案被影响度也较高(大于3．00)，中职学校应切实加强上述两个方面的工作。

3．原因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8项学校因素中，学校顶岗实习方案、教育水平为原因要素，且学校顶岗实习方案因素的原因度较高，说明该因素对其他顶岗实习质量影响因素具有制约作用;学校教师选派质量、督导检查情况、实习总结与评价情况、与实习单位签订就业协议情况、实习方式、就业指导情况等6项均为结果要素，且就业指导情况原因度最低，受顶岗实习质量其他因素的影响最大。

4．中心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8项学校因素中，学校顶岗实习方案、与实习单位签订就业协议情况、实习方式(集中或分散)中心度均达到5．00以上，是影响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核心要素。可见，中职学生顶岗实习方案在整个影响因素系统中起主导、协调作用。中职学校在具体工作中，还应格外重视签订就业协议情况、实习方式2个重要因素。

(四)学生因素

1．影响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7项学生因素中，首先，学生岗位认可情况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度最大，说明目前企业提供的岗位未能满足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的要求。其次，学生岗位适应能力的影响度也较大，需要中职学校加强相关教育工作。再次，学生身心素质、出勤情况也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造成一定的影响，一方面说明了中职学校素质教育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学生保障出勤的必要性。而学生性别、学生家庭收入、学生与指导教师互动合作情况的影响度均在2．00以下，说明这些因素对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较小。

2．被影响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7项学生因素中，学生出勤情况的被影响度最大，说明学生出勤情况受多项因素制约，中职学校和实习企业一方面应加强对学生出勤的管理，另一方面也要查找影响学生出勤的原因，有的放矢地做好相关工作，保障顶岗实习学生的出勤率。学生岗位认可情况、学生岗位适应能力的被影响度也处于较高水平，说明两者均受到其他因素的制约，也需要中职学校和合作企业做好相关工作。学生性别、学生家庭收入的影响度、被影响度较低，说明这些因素受其他因素的影响较小。

3．原因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7项学生因素中，除学生性别、学生家庭收入2项因素的原因度大于零可视为原因要素外，其余7项因素的原因度均小于零，可视其为结果因素。其中，学生出勤情况原因度最低，受其他因素的制约最大。

4．中心度

在本研究确定的7项学生因素中，学生岗位认可情况、岗位适应能力、出勤情况中心度3项因素中心度均达到5．00以上，为学生层面影响顶岗实习质量的核心要素。学生岗位认可情况影响度最高及被影响度较高，说明了中职学生对实习岗位认知的重要性;学生岗位适应能力与出勤情况虽属于结果要素，但也直观反映了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的质量。

三、顶岗实习质量保障机制的构建

(一)保障原则

1．多元主体参与原则

本研究结果表明，在影响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31项因素中，影响度超过3．00的因素有4项，分别为监督评价制度、岗位与专业匹配度、顶岗实习方案和学生岗位认可情况，涉及到政府、企业、学校、学生多个主体。影响度超过2．00的因素有20项，也涉及到多个主体。可见，建立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机制，仅凭中职学校自身难以奏效，需要多元主体共同参与。

2．系统整体设计原则

本研究结果表明，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因素之间具有相互影响与被影响的关系，个别因素中心度较高，是其影响度和被影响度共同作用的结果。因此，构建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机制，应将顶岗实习质量系统视为一个整体系统，统筹解决各方面的影响因素，促使相关要素相向而行，协同作用，并尽力弱化其反向作用，确保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系统协调运行。

3．“三全”保障原则

“三全”保障原则强调质量保障内容的“全面性”，质量保障主体的“全员性”，质量保障过程的“全程性”。通过“全面”保障，促使中职学生通过顶岗实习实现素质的全面提升;通过“全员”保障，实现各利益相关者的共同参与;通过“全程”保障，将质量管理贯穿于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过程的每一个环节，并高度重视各环节质量运行的反馈信息，及时改进相应的管理工作。

(二)保障重点

1．政府层面

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监督评价制度的影响度与被影响度均较大，中心度也较高，说明该因素与其他质量因素关系密切，应作为当前政府教育行政部门保障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工作重点。事实上，从《国务院关于加快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决定》，到教育部等六部门制定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再到教育部等五部门制定的《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规定》，均就中职学生顶岗实习活动提出了具体要求，当前的关键是加强监督检查与考核评价工作。

2．企业层面

企业接收实习生的态度、岗位与专业匹配度、提供实习岗位情况是影响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的核心要素。其中，企业接收实习生的态度和提供实习岗位的情况受其他因素影响较大。因此，企业应将提升岗位与中职学生所学专业的匹配度做为保障重点。如果难以做到，则应建议中职学校考虑专业设置调整问题。同时，政府教育行政部门和中职学校也应深入探究影响企业接收实习生态度和提供实习岗位的相关因素，从源头抓起，激励企业为中职学生提供实习岗位。

3．学校层面

中职学生顶岗实习方案的影响度、被影响度、原因度、中心度均为最高，应引起中职学校的高度重视。要按照教育部的统一要求，汇集各方面力量做好顶岗实习方案制定工作。同时，与顶岗实习企业签订就业协议以及实习方式的影响度、被影响度、中心度也较高，中职学校应将学生就业作为重点，提高学生毕业后的留岗率(即学生毕业后在顶岗实习的岗位上继续工作)。同时，尽量让学生采用集中的方式实施顶岗实习，避免过度分散造成管理困难、学生出勤率不高等现象。此外，由于签订就业协议以及实习方式为结果要素，也要深入探究其成因，从根本上解决相关问题。

4．学生层面

中职学生岗位认可度的影响度、中心度最高，被影响度较高，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影响程度较大。因此，中职学校及合作企业应想法设法提升中职学生的岗位认可度。同时，岗位认可度为结果要素，中职学校与合作企业应高度重视影响学生岗位认可的因素，强化相关保障措施。此外，中职学生的岗位适应能力、出勤情况的影响度、被影响度、中心度也较高，且为结果要素，也需要中职学校及合作企业深入探究其成因，采取相关措施给予保障。

(三)保障机制

1．保障主体

依据本研究结果以及教育部等六部门制定的《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规定》，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保障主体应确定为政府相关部门、合作企业、中职学校以及学生自身。有研究表明，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的利益相关方为学生、家庭、企业、学校和政府等，但核心利益方是学生和企业［4］。因此，应充分动员各级各类社会组织以及学生家长等利益相关方参与中职教育保障工作。

基于中职学校视角，可将保障主体分为内部保障主体、外部保障主体两个方面。内部保障主体由学校领导、专业系部和班级3层次管理人员组成。学校层面应成立由主管副校长、教务处、实训处等部门教师组成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委员会，系部层面应建立由系部主任、教学秘书组成的专业质量保障机构;班级由教研室负责人或学校指派的实习指导教师、班主任组成的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小组。三级保障主体以校级为主，实行逐级负责，分工协作。外部保障主体由政府教育行政部门、企业、相关社会组织及学生家长等组成。政府教育行政部门应充分发挥调控作用，增加制度供给，强化督导检查。鼓励企业接收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调动社会各界乃至所有利益相关者保障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积极性。企业作为顶岗实习学生的接纳者，应及时将人才需求信息、学生顶岗实习状况等及时反馈给学校，引导中职学校不断优化专业设置，提升学生所学专业与企业岗位的匹配度。

2．保障目标

根据教育部等六部门制定的《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规定》，可将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的目标确定为“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强化校企协同育人，将职业精神养成教育贯穿学生实习全过程，促进职业技能与职业精神高度融合，服务学生全面发展，提高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和就业创业能力”。学生职业能力的培养不仅包括学生的认知水平、实际操作能力，还包括思想道德素质、业务素质、文化素质、身体心理素质等。要通过顶岗实习，让学生学会学习，学会生活，学会健体，实现全面、可持续发展。

3．保障对象

基于CIPP教育质量评价理论［5］，顶岗实习质量保障应该以“背景—输入—过程—产出”为对象，涉及政府、学校、企业、家庭等各个子系统。依据本研究结果，顶岗实习“背景”包括政府顶岗实习政策规定、学校顶岗实习方案、学生知识基础、学生技能基础、岗位与专业吻合度、实习企业技术先进性、校企合作程度等。顶岗实习“输入”即投入条件，包括企业投入指导教师情况、企业提供实习岗位情况、企业提供薪酬情况、学校投入指导教师情况、学校督导检查情况等。顶岗实习“过程”主要包括学导(师傅)合作互动、学生出勤、学生工作态度、学生发现与解决问题能力、工作表现(产品合格率)等情况。顶岗实习“产出”指学生在知识、能力、态度、个性、生理等方面的发展与变化。所有这些，均应成为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的对象。

4．保障措施

(1)建立保障框架。包括两层含义:一方面是按照授权赋能原则［6］，建立健全质量标准系统、组织执行系统、信息反馈系统等，并确保各子系统协调运行，使其共同发挥作用;另一方面是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组织协调行业、企业及有关社会组织，与中职学校共同完善顶岗实习方案，明确实习目标、任务、考核标准等，服务于顶岗实习质量优化，促进顶岗实习价值实现最大化。

(2)突出保障重点。依据本研究结果，基于“木桶理论”原理［7］，要瞄准影响中职教育质量的核心要素加大保障工作力度，实现精准保障，以化解主要矛盾带动其他矛盾的化解。要注意各影响因素之间的内在关联特征，深入探讨各因素之间相互影响的原因和影响途径，尽力解决各因素之间的反向作用，保证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的相关因素相向而行。

(3)强化过程保障。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保障机制必须贯穿于整个实习过程。实习开始前，应帮助学生明确顶岗实习的目标与任务、考核标准等，引导学生做好思想准备和技能准备;实习过程中，要对学生顶岗实习情况及时进行督导和检查，发现问题及时纠正;实习结束后，要组织学生做好顶岗实习工作总结。根据总结发现的问题和取得的经验，再次对中职学生顶岗实习方案进行完善，不断提升中职学生顶岗实习质量水平。

(4)实现标准管理。林韶春研究表明，顶岗实习不仅是职业学校实践教学的重要环节，也是专业课程体系中最重要的一门课程［8］。既然是一门课程，就需要制定相应的课程标准并全面落实。2016年7月，教育部公布了首批涉及30个专业的70个《职业学校专业(类)顶岗实习标准》［9］。中职学校应按专业科学、合理地设置顶岗实习目标、选择实习内容等，确保顶岗实习实现标准化管理，进而保障顶岗实习质量。

(5)实行签约保障。职业学校、实习单位和学生三方应签订顶岗实习协议，约定各方的责任和义务，并确保各方严格履行，使顶岗实习协议成为提升中职学生岗位认可度和增加学生出勤率等要素的有效约束，进而提升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的质量。

(6)适应形势变化。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呈现新常态，各级政府正在积极推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企业转型升级、结构调整步伐将进一步加快，必然会造成顶岗实习岗位的变动以及人才需求的层级和结构的变化。中职学校应瞄准区域经济结构调整的新特点和新型产业发展的新动态，及时调整相关专业设置，不断提升专业设置与顶岗实习岗位的匹配度，进而保障中职学生顶岗实习的质量。

［1］李津军．关于加强中职学校学生顶岗实习管理的探究［J］．天津职业院校联合学报，2015，17(1):26－30．

［2］教育部等五部门关于印发《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规定》的通知［EB/OL］．［2016－11－09］．http://www．moe．edu．cn/srcsite/A07/moe_950/201604/t20160426_240252．html．

［3］刘有升，陈笃彬．基于DEMATEL的高校创业型人才培养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0(6):92－97．

［4］傅建东．顶岗实习:企业与学生需求之间的平衡［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6(5):37－41．

［5］胡晓晖，韩芳，董大奎．基于CIPP模式的高职专业教学质量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研究［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5，(3):27－31．

［6］FETTWRMAN D M，WANDERSMAN A．Empowerment Evaluation:Yesterday，Today and Tomorrow［J］．American Journal of Evaluation，2007，28(2):179－198．

［7］张爱民．木桶原理在高校体育专业理论课程学习评价中的应用［J］．长春师范大学学报，2015，34(10):137－139．

［8］林韶春．从《办法》到《规定》:职业学校学生实习管理政策演变的研究——基于教育部2007年和2016年两份文件［J］．职教论坛，2016(27):75－81．

［9］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公布首批《职业学校专业(类)顶岗实习标准》目录的通知［EB/OL］．［2016－11－09］．http:// www．chinazy．org/models/fgk/detail．aspx?artid=62550．

(责任编辑:刘燕)

Study on Guarantee Mechanism and Influential Factors in Post Practice Quality for Secondary Vocational Students

Sun Wenwen，Shi Xiaoxia，Yan Zhili
(Institut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Hebei Normal University of Science＆Technology，Qinhuangdao Hebei 066004，China)

secondary vocational students;post practice quality;influential factors;guarantee mechanism

G712．4

A

1672－7991(2017)01－0097－06Abstract:Post practice，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stages in the talent cultivation process in secondary vocational school，plays a decisive role on the quality generation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Using the DEMATEL method，the key factors which influence the post practice quality were determined in term of four aspects including government，enterprise，schools and students．The influence degree，influenced degree，reason degree and centrality?degree of each factor was analyzed．The principles，contents and mechanism of quality guarantee in post practice quality for secondary vocational students were also proposed．

10．3969/j．issn．1672－7991．2017．01．016

河北省人力资源社会保障科研合作课题“技工院校顶岗实习质量评价及保障机制研究”(JRSHZ－2016－01051)。

2016－11－18;

2017－02－27

孙雯雯(1991-)，女，河北省邢台市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经济与管理。

闫志利(1963-)，男，河北省唐山市人，研究员，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职业教育经济与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