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涛,赵德起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产业结构视角下辽宁经济失速原因及对策研究
郭 涛,赵德起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本文基于供给侧从产业结构入手,对辽宁经济增速变化情况进行系统分析。其结果表明:辽宁经济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着供给侧结构性问题,主要是产业结构单一化,第二产业贡献率较大;国民生产总值是第一、二、三产业的格兰杰原因,第一、二、三产业不是国民生产总值的格兰杰原因;对经济增长贡献最大的是第二产业,其次是第三产业,最后是第一产业。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在发展中推进产业结构深度调整,是辽宁未来经济发展的主攻方向。现在辽宁经济增长下行不排除有需求侧的问题,但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在供给侧,主要表现为结构性问题,只有从供给侧入手,进行制度和技术方面的创新,才能实现辽宁经济再振兴。
供给侧;需求侧;产业结构;经济增长;辽宁经济
面对中国经济新常态,2015年11月10日习近平主席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首次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增强经济持续增长动力;18日在APEC会议上发表演讲时再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李克强总理在十三五规划纲要编制工作会议上也强调在供给侧和需求侧两端发力促进产业迈向中高端。以前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投资和出口来拉动,内需严重不足,通过不断扩大需求、刺激消费,现在有了消费动力,但是产品的供给却满足不了消费的需求,问题转向了供给侧;但是在2008年为了应对国际经济危机,政府投资4万亿元,虽然成功躲过了经济危机,却又出现了产能过剩问题。既有消费动力又有产能过剩,说明产能过剩并非是产品的绝对过剩,而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经济不均衡的一种经济现象。生产者提供的产品并不是消费者所需要的,存在供需不匹配的供给侧结构性问题。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后,我国居民的消费需求发生了重大变化,更加重视质量,而企业的生产没能适应这种变化,从而产生供需错位。我国经济的下行不排除仍然存在有效需求的问题,但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给侧,主要表现为结构性问题,供给侧结构性问题成为制约我国经济增长的瓶颈。东北地区是我国的老工业基地,也是在经济新常态下经济下行最严重的地区,从2014年起经济增长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015年全年东北三省经济增长率普遍不高,吉林为6.50%,在全国31个省份中排名第27位;黑龙江为5.70%,排名第29位;辽宁为3.00%,成为了全国经济增长率最低的一个省份。辽宁经济增长率在2016年上半年更是不容乐观,为-1.30%。东北地区在建国之初是新中国的“北大仓”, 现在却成为了我国经济增长的“北大荒”,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很多,经济结构不合理,国有经济占比过高,产业结构过于单一,“原字号”、“初字号”企业居多是其原因之一。现在东北地区有很多大型国有企业,每年企业的产量也很大,但产品的销售情况确并不乐观,企业缺乏创新意识,没有以市场为导向提供市场所需求的产品,供给与需求不匹配,产品卖不出去,很多国有企业年年亏损,主要依靠吃国家救济生存,成为名副其实的“僵尸企业”。尤其是辽宁,它是新中国工业崛起的摇篮,曾被誉为“共和国长子”、“东方鲁尔”,现在却成了拖我国经济增长后腿的一个省份,对当前辽宁经济下行原因进行探索,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问题一直是经济学家所关心和关注的问题,Chow[1]认为,斯密、李嘉图和凯恩斯等都从不同的角度论述过这个问题。索洛通过建立索洛模型从实物资本的角度研究了经济增长问题,内生增长理论从人力资本的角度也探讨了这个问题。古典经济学派第一次产业革命时期就应用了结构分析方法,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魁奈的《经济表》;在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对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理论分析也采用了结构分析方法。英籍新西兰奥塔格大学教授费希尔在20世纪30年代首次提出“三次产业”划分的理论,在他的《安全与进步》中阐述了三大产业结构演变对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荷兰籍经济学家克拉克继承和发展了费希尔的研究,在他的《经济进步的条件》中证明了产业结构的演变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在20世纪50年代,库兹涅茨强调产业结构对国民生产总值的重要影响,认为它是衡量其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准,然而一国的经济发展方式又对产业结构起了决定作用,在技术水平一定的条件下,产业结构的形成是由于行业专业化和社会化大分工的结果,而产业结构在一定程度上又制约着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方式。在产业结构对经济影响的研究中运用实证分析的主要是日本学者,佐贯利雄在他的《产业结构》中阐述了日本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进程,日本用了不到50年的时间实现了国家从轻纺工业到基础工业再到重加工业,最后到服务业的产业结构的转换。国外学者对产业结构和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既有理论上的探索,也有经验总结性的内容。大多数的研究结果表明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密切的关系。
我国学者对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叶依广对三次产业增长率进行了实证分析,分析结果显示经济增长主要来源于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我国经济增长率的90%都来之于这两个产业,尤其是第二产业中的工业,其贡献率占了一半以上。干春晖等[2]认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进程均对经济增长有明显的影响;而刘伟和张辉[3]却认为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高,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呈现不断降低的趋势,逐渐让位于技术进步。刘伟和蔡志洲[4]认为在一个国家的工业化进程中,各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同,当前我国已经进入了工业化的后期,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将会超过第二产业,它的地位迅速提升,成为主导产业。实现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同时也会促进就业结构的升级。产业结构升级是进入“新常态”的新趋势,这也是我国当前进行宏观经济管理的主攻方向。苏建军和徐璋勇[5]用实证的方法证明了金融发展、产业结构升级及经济增长的关系,认为金融发展推动了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升级又拉动了金融发展,二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共同促进了经济增长。刘霞辉[6]从人口变动、产出要素弹性两个维度分析了我国当前的宏观经济情况,同时借鉴了发达国家进行宏观经济管理的经验,提出我国进行宏观经济管理,首先要完善我国竞争力市场、相对价格体系,同时提高结构转型效率,降低要素的投入成本,重构社会保障系统。黄凯南[7]从演化增长的视角深入剖析了经济增长的动力机制,应该是供给侧与需求侧的共同发力,同时深化制度改革是成功的保障。
综上所述,产业结构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动力因素之一,不同的学者从理论和实证的角度分别进行研究,供给侧改革是解决我国当前经济问题的主要手段,面对当前我国经济新常态,辽宁是受影响最大的一个地区。本文以辽宁经济为研究对象,从供给侧产业结构改革的视角,探索辽宁经济失速的原因和对策。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首先应考虑产业结构的改革,要把生产要素从产能过剩的、增长空间有限的产业中释放出来,为中高端的“朝阳产业”提供输送更多更好的要素,这样才能促进产业迈向中高端,才能促进我国经济健康可持续的发展,才能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2015年我国经济实际增长6.90%,名义增长6.40%;而辽宁经济在2015年全年经济增长率为3.00%,在2016年第一季度增长率为-1.30%,在2016年上半年的增长率为-1.00%,成为全国经济增长率为负的省份。辽宁经济增长率从2000年之后经济增长率总体走势与全国经济增长率的总体走势相似,但在2014年开始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在2015年经济增长率继续下滑,出现“直线式”的下滑,对于当前我国经济新常态的大背景,辽宁经济增长率下滑严重的根源还是因为结构不合理造成的,总的来说辽宁经济存在着严重的结构性问题。本文首先对辽宁经济国民生产总值与三大产业的变化现状进行分析。
辽宁改革开放至2003年以前国民生产总值总的变化不大,增长缓慢,2000—2003年,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稳步增长;2003年以后,辽宁国民生产总值快速增长,但2007年以后增长速度开始下降,2008—2009年国民生产总值增长放缓,在2010年增长率有反弹趋势,但是在2011年又下滑,直到2015年辽宁经济增长成为全国经济增长最慢的省份。辽宁第一产值变化不明显,总体趋势趋于平稳,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变化与第二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变化类似。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做出了《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辽宁第二产业稳步增长,也带动了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稳步增长;200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发布,辽宁的第二产业国民生产总值快速增长。但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之后辽宁第二产业增长乏力,辽宁经济增长速度开始减缓,2008年由于国家4万亿元的投资在2010年有了成效;但是在2010年之后第二产业产值增长缓慢,尤其是2015年负增长,导致辽宁国民生产总值出现了下滑。由此可以看出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变化与第二产业有关。辽宁第三产业产值在2000—2004年变化平稳,但在2005年之后增长逐步上升,在2015年第三产业国民生产总值超过了第二产业,主要是第二产业萎缩下滑造成的,并不是第三产业增长快速超过了第二产业。2000年以后三大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变化,总体来看第一产业所占比例呈下降趋势,并有趋于平稳的走势;第二产业开始所占比例较高,慢慢开始下降,从200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发布,东北振兴计划实施以后,第二产业所占比例有所上升,近两年再次下降;第三产业从改革开放以后总的来看所占比例有大幅度上升。
产业拉动是指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与各产业贡献率的乘积,而产业贡献率是指产业的增加值与国民生产总值的增加值之比。辽宁第二产业的拉动作用变化与辽宁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的变化趋势比较接近,第二产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越大,经济增长越快,反之则越慢。第三产业的拉动作用变化与辽宁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的变化有些类似,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很平稳。第一产业的拉动作用变化比较平缓,与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变化没有明显关系。总的来说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变化和第二产业的拉动作用有直接关系,与第三产业的拉动作用具有相关关系,与第一产业的拉动作用没有明显关系。
(一)模型构建与变量选择
1.模型构建
运用辽宁历年统计年鉴上的数据,使用刘伟和李绍荣[8]所使用的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贡献力的模型,该模型的推导是基于罗默的“长期的经济增长是由技术进步引起的,而短期的经济增长则由资本和产出影响,而产出的影响则是通过一定的产业结构组织起来的。”[9]建立模型过程如下:
Y=F(x1,x2,…,xn,A),Y表示产出,xn表示第n产业的产出,A表示经济制度或技术水平。
对上式进行全微分:
(1)
对式(1)两边同除Y可得:
(2)
(3)
求解各变量关于时间的原函数,可以用以下计量模型表示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
lnY=β0+β1lnx1+β2lnx2+β3lnx3+…+βnlnxn+μ
(4)
由于有三大产业,所以建立如下模型:
lnY=β0+β1lnx1+β2lnx2+β3lnx3+μ
(5)
其中,Y表示产出,xi表示第i产业的产出,βi是待估参数,代表了各个产业的产出弹性,μ是随机扰动项。
2.变量的选择与数据处理
变量Y表示辽宁国民生产总值,x1表示辽宁第一产业国民生产总值,x2表示辽宁第二产业国民生产总值,x3表示辽宁第三产业国民生产总值。数据主要来源于《辽宁统计年鉴》,时间为1978—2015年。lnY表示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x1表示辽宁第一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x2表示辽宁第二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x3表示第三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具体数据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数据的描述统计
(二)计量分析
1.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因果分析
为了分析产业间的因果关系,本文采用格兰杰因果检验法来分析辽宁产业之间的因果关系。格兰杰因果分析需要三步:ADF单位根检验、协整检验和格兰杰因果检验。
(1)ADF单位根检验
为了检验三次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因果关系,首先要检验这三大产业结构与国民生产总值时间序列数据的平稳性。使用ADF单位根检验方法进行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从平稳性检验可以得出,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都是一阶差分平稳的,即在这个水平下变量都是一阶单整变量。
表2 各变量的平稳性检验(ADF检验)
注:检验形式(c,t,k)分别表示单位根检验方程中所含的常数项、时间趋势项和滞后阶数。
(2)协整检验
通过ADF单位根检验上述变量都是一阶单整,满足了协整检验的前提,接下来进行协整检验。对相关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之后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对回归分析的残差进行平稳性检验,可以看出残差e的ADF的绝对值3.3523大于置信水平为5%的统计量绝对值2.9458,说明残差有95%的可能性是平稳的。所以,可以说明辽宁国民生产总值与三大产业之间存在长期因果关系,即辽宁国民生产总值与三大产业国民生产总值之间存在着协整关系。
(3)格兰杰因果检验
为了研究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间的因果关系,即辽宁三大产业与经济总量的因果关系,使用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从表3可以看出,辽宁国民生产总值是第一、二、三产业的格兰杰原因,第一、二、三产业不是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格兰杰原因。由此也可以说明辽宁经济的增长才有利于辽宁的产业结构调整,只有发展才能推动产业结构向着高级化、合理化的方向发展,推动辽宁产业结构升级,促进辽宁产业结构迈向中高端,增速走出低谷。
表3 变量间的格兰杰因果检验
2.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分析
经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知道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之间可能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以辽宁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Y)为被解释变量和第一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x1)、第二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x2)、第三产业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lnx3)为解释变量做长期协整。利用Eviews8.0软件,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计量回归,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普通最小二乘法回归结果
得到的回归方程如下:
lnY =0.8919+0.1245lnx1+0.6224lnx2+0.2601lnx3
(6)
(33.1852)(4.2539)(41.4405)(16.1872)
R2=0.9999 D-W=0.4005 F=138 389.5
由以上可知,方程的拟合优度达到0.9999,F统计量为138 389.5000,可以证实该方程的拟合优度较好,各个参数的t值都比较大,也能通过t检验。D-W=0.4005,在α=5%的显著水平下,n=38,k-1=2,查表得dl=1.3200,du=1.6600。D-W
表5 修正后的回归结果
回归方程变为:
lnY =0.8776+0.1563lnx1+0.5397lnx2+0.3204lnx3+
(9.5231)(12.4935)(34.5472)(16.0115)
0.8628AR(1)
(7)
(13.9839)
R2=0.9999 D-W=1.8574 F=510 625.2000
D-W=1.8574,在α=5%的显著水平下,n=38,k-1=2,查表得dl=1.3200,du=1.6600。du=1.3200 由式(7)的回归结果看以看出,辽宁国民生产总值不仅要受第一、二、三产业增加值的影响,还要受到滞后一期的产业产出增长值的影响。进一步分析可知,辽宁第一产业的产出弹性为0.1563,即第一产业的贡献率为15.63%,第二产业的产出弹性为0.5397,表明第二产业的贡献率为53.97%,第三产业的产出弹性为0.3204,说明第三产业的贡献率为32.04%。由此可以看出对经济增长贡献最大的是第二产业,其次是第三产业。 从产业结构的角度对辽宁经济增速的变化进行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辽宁经济从改革开放以来还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的,2000年以后稳步增长,2003年以后快速增长,但近几年却增长缓慢。国民生产总值是第一、二、三产业的格兰杰原因,第一、二、三产业不是国民生产总值的格兰杰原因;对经济增长贡献最大的是第二产业,其次是第三产业,最后是第一产业。辽宁经济增长缓慢的原因之一是存在供给侧结构性问题,尤其是产业结构,继续进行结构调整是未来辽宁经济的主攻方向,但结构的调整一定要在经济发展中推进。在“十三五”规划及东北再振兴的背景下,辽宁应该抓住机遇,深化结构调整使辽宁三大产业协调发展,实现辽宁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促进辽宁产业结构迈向中高端。 要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产业结构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增强经济增长的持续增长动力,推动辽宁生产力水平实现整体提升。同时要从辽宁的实际情况出发,将资源从产能严重过剩的产业与增长空间有限的产业中抽调出来,以市场有效需求为导向配置到需求量比较大与未来有发展前景的产业中去;政府要做到创新宏观调控的方式方法,坚持需求管理和供给管理并重,从供给侧入手以提高供给侧效率为重点,着力构建新的内在稳定增长机制,使市场与政府发挥各自应有作用,实现辽宁经济健康稳定可持续的发展。合理与协调的地区产业结构是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保证。一方面,辽宁产业结构出现了不合理或不协调,非常有必要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优化地区产业结构;另一方面,为了促进辽宁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也有必要进行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和合理化,从而促进辽宁的产业结构优化。 第一,辽宁政府应根据省情进行制度创新,为结构调整建立制度保障。从国外成功的经验可以看出,制度创新对产业结构调整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辽宁在制度创新问题上远远落后于东南沿海发达地区,应加快制度创新,同时兼顾我国的大环境。 第二,辽宁结构调整应走以市场为导向、以科技为动力、以企业为主体的路径,全面调整并纵向提升三次产业。真正建立起既顺应我国经济的发展潮流,又适应辽宁省情的先进产业结构。首先,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是基于辽宁省情的必然选择。产业升级的一般规律是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的循序渐进。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给辽宁提供了缩短产业升级阶段的可能。其次,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是产业调整的重点。城市化与国有企业改革的步伐加快,为第三产业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空间。最后,发展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是辽宁长远发展战略的选择。 第三,辽宁产业结构的高级化路径重在培育主导产业,进行创新,包括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只有创新,才能使本产业和其他产业不断节约成本,提高劳动生产率,满足潜在的市场需求,只有创新才能占领制高点、引领新潮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只有制度创新,才能使一大批具有创新意识的企业家、工程师涌现出来,并为企业的发展提供技术、制度、管理等方面的保证。 [1] Chow,G. C. Capital Formation and Econmic Growth in China[J].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93, 108(3):809-42. [2] 干春晖, 郑若谷, 余典范. 中国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和波动的影响[J].经济研究, 2011,(5):4-16. [3] 刘伟, 张辉. 中国经济增长中的产业结构变迁和技术进步[J].经济研究, 2008,(11):4-15. [4] 刘伟, 蔡志洲. 我国工业化进程中产业结构升级与新常态下的经济增长[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3):5-19. [5] 苏建军, 徐璋勇. 金融发展、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理论与经验研究[J].工业技术经济, 2014,(2):139-149. [6] 刘霞辉. 供给侧的宏观经济管理——中国视角[J].经济学动态, 2013,(10):9-19. [7] 黄凯南. 供给侧和需求侧的共同演化:基于演化增长的视角[J]. 南方经济, 2015, (12):1-9. [8] 刘伟, 李绍荣. 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J].中国工业经济, 2002,(5):14-21. [9] Romer, D. Advanced Macroeconomics[M].Boston:McGraw-Hill,2000.15-16. (责任编辑:孟 耀) 2017-01-0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十三五’期间农民农地权利配置的机理路径及对策研究”(15BJY081);辽宁省教育厅2014年创新团队项目“区域经济学”(WT2014002) 郭 涛(1991-),男,山东单县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国民经济学研究。E-mail:819556679qq.com赵德起(1971-),男,辽宁北票人,教授,经济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国民经济学研究。 F062.9;F061.5 A 1008-4096(2017)03-0086-06五、结论与对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