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传统基金会的运行机制、核心价值及发展动态

■ 沈东婧

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信息中心 上海 200031

美国传统基金会的运行机制、核心价值及发展动态

■ 沈东婧

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信息中心 上海 200031

[目的/意义]了解美国传统基金会的运行机制、核心价值以及发展动态，为我国的智库研究与实践提供参考与借鉴。[方法/过程]采用案例研究法，主要通过文献调研和网站调研的方法收集数据，援引美国传统基金会所发布的相关出版物及时政评论，同时参考国际权威的智库研究报告，对美国传统基金会的历史和现状进行考察。[结果/结论]美国传统基金会的成立带有保守派政治色彩，但除却政治倾向和立场等因素，美国传统基金会在基金会运行机制与用保守政策成功影响政府决策等方面，对中国智库建设有诸多值得借鉴之处。

美国传统基金会 智库 运行机制 核心价值 全球智库报告

从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发挥思想库作用”，到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从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到全国25家机构入选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新型智库建设”被赋予重要的历史使命，智库这一群体渐渐由幕后走进大众视野[1]。中国新型智库建设起步较晚，学习和借鉴国外优秀成熟的智库建设经验，对发展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通过对美国传统基金会（The Heritage Foundation,以下简称基金会）的深入调研，梳理基金会发展历程、运行机制及其核心价值，尤其是作为美国最大、影响力最强的保守派公共政策研究机构之一[2]，分析其在政府决策中所发挥的影响及作用。同时通过研究和分析国际权威智库研究报告——《全球智库报告》及基金会发布的研究报告等内容，试图厘清基金会研究方向与特点的变化趋势，以期客观、多方位展现基金会发展现状与发展路径。

1 传统基金会运行机制

1.1 成立

基金会成立于1973年，发展至今有43年历史，与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布鲁金斯学会等拥有百年历史的智库相比，是个年轻的智库。但由于其成立之初就带有鲜明的保守派政治色彩，使其发展与美国政治联系更为紧密。

基金会被认为是美国保守派智库，总部设在华盛顿特区。基金会由保罗•魏里希、埃德温•福伊尔纳和约瑟夫•库尔斯于1973年创立[3]。魏里希和福伊尔纳的初衷是创建一个能够向决策者提供简洁、及时意见书的组织。1970年，他们用库尔斯的20万美元，创建了分析和研究协会。随后，新的支持者和理事会成员加盟，其中包括石油高管爱德华•诺布尔和理查德•梅隆•斯凯夫。最终，该组织分成一个公共利益法律中心和一个独立的公共政策基金会，后者于1973年2月16日更名为美国传统基金会，魏里希担任首位会长。后来，在法兰克•沃尔顿任会长期间，传统基金会开始使用直邮筹款，1976年的年收入增长到每年100万美元[4]。

基金会的员工们对关键政策性问题进行及时正确的研究并有效地将这些发现在基金会主要受众（国会成员、主要的国会员工、执行机构的政策制定者、国家媒体以及学术和政策团体）中进行推广传播。

1.2 组织架构

基金会由独立的董事会管理，是一个独立的免税机构。目前的员工数量为290人，其中包括管理人员、资深管理人员、团队成员、专家、实习人员等类型[5]。基金会的员工们分布在以下3个组织机构中，每一个机构都致力于研究制定基于保守原则的政策，以能够促进美国经济和社会的发展[6]。

1.2.1 经济自由和机会研究院 旨在使经济更加强大，由托马斯•A•罗伊经济政策研究院所、首席经济学家办公室、贸易和经济中心以及数据分析中心组成。

1.2.2 家庭、社区和机会研究院 旨在使社会更加强大，由德沃斯宗教和公民社会中心、B•柯尼斯•赛蒙原则和政策中心、健康政策研究中心以及国内政策研究中心工作人员组成。

1.2.3 凯瑟琳和谢尔比•卡洛姆•戴维斯国家安全和外国政策研究院 旨在使美国更加强大，其下辖道格拉斯和萨拉•阿里森外国政策中心、玛格瑞特•撒切尔自由中心、亚洲研究中心和国防中心。

1.3 财务状况

基金会成立之初就明确其资金来源依赖于公众个人、基金会和公司的私人财政支持，不接受政府资金[4]。发展会员及接受捐赠是其主要收入渠道，用于基金会的各项研究和日常开支。作为一个符合美国国内税收法501（c）条款的机构，基金会不需要公开其捐助者，且捐款可免税。1973年，商人约瑟夫•库尔斯贡献了25万美元建立基金会，并持续通过阿道夫•库尔斯基金会提供资助。1973年，基金会拥有了来自大通曼哈顿银行、陶氏化学、通用汽车公司、辉瑞公司、西尔斯和美孚的理事。根据2006年的媒体透明度报告，捐助者包括约翰•奥林基金会、城堡石基金会、理查德和海伦狄维士基金会以及布拉德利基金会[7]。

慈善观察网站统计数据显示[8]，基金会2014年收支情况总体运行良好，如表1所示，在捐助/收入部分，97.5%来自捐赠，项目服务及其他营收仅占2.5%；在支出部分，项目支出占总功能费用支出的75.1%，筹资费用占总功能费用的21.8%。

表1 美国传统基金会2014年收支情况Table 1 The Heritage Foundation’s income and spending statement in 2014

另据基金会网站不完全统计数据显示[9]，1985—2012年基金会每年度收到的捐赠金额如图1所示。可以看出，基金会从1998年开始，捐赠金额呈大幅度上升趋势。其中2006—2008年3年捐赠金额均超过千万美元。数据还显示，截至2016年11月，基金会当年捐赠金额已达到147,913,106美元[10]，创历史新高。

图1 美国传统基金会捐赠情况（1985—2012）Figure 1 The situation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s donations from 1985 to 2012

2 传统基金会核心价值与影响力

成立之初，基金会既定的使命是“基于自由企业、有限政府、个人自由、传统美国价值和强大国防的原则，制定和促进保守派的公共政策”。基金会实现保守政策成功的3个关键要素是：有效的研究、卓越的沟通以及一流的宣传[10]。基金会在罗纳德•里根总统任期内的保守派运动中起了主导作用，此后基金会一直在美国的公共决策上有显著的影响力，并且被认为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保守派研究机构。2016年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基金会为其建立过渡团队发挥了主要作用[11]。

通过回顾基金会成立43年的主要成果及梳理分析基金会自里根政府以来对历届政府的影响，可以看到基金会在保守派政治主张方面所做的贡献。

2.1 基金会重要历史回顾

2008年基金会整理了一份从1973年成立开始35年的重要发展回顾[12]，为使研究更加完善,笔者收集并补充了2009—2016年的有关内容,如表2所示，通过标志性研究、重要事件以及所取得的成效，简要回顾基金会通过政策研究、主张发布、理念传递等多种方式为保守派政治主张提供有力支持的过程。

表2 美国传统基金会43年重要发展回顾Table 2 Review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s achievements in the past 43 years

2.2 基金会影响力

带有保守派政治色彩的智库在政治主张和对策建议上具有鲜明的特点和诉求，能否深刻影响到政治决策，与当时执政党的政治理念是否契合有很大关系。下面列举基金会在里根政府及其以后各届政府期间所参与的多个研究以及发挥的作用[16]。

2.2.1 里根政府期间 1981年1月基金会出版了《领导授权》，一份旨在减少联邦政府规模的全面报告，包含2000多个推动政府沿着保守派方向改革的具体建议。该报告深受白宫欢迎，若干名作者在里根政府中任职。里根总统很喜欢该书的理念，以至于他给每个内阁成员发放一份来读。2000条建议中大约有60%在里根上任的第1年年底前就得以实施或启动。里根后来说，传统基金会对他任期内取得的成功功不可没。

基金会还倡导开发新的弹道导弹防御系统。里根在1983年采纳这个建议，并将其作为防务的头等大事，称之为战略防御计划。80年代中期，基金会已经成为全国保守运动的重要组织，出版了国内和国防问题方面具有影响力的报告，以及著名保守派人物如鲍勃•多尔和帕特•罗伯逊的作品。1986年，《时代周刊》称基金会为“最重要的新型倡导智库”。在里根和布什政府，美国传统基金会均担任总统外交政策的智囊团。

2.2.2 老布什政府期间 美国传统基金会在国内和外交政策问题上仍然是一个有影响力的声音。它曾是打击伊拉克的沙漠风暴行动的主要支持者，据巴尔的摩太阳报华盛顿局的负责人弗兰克•斯塔尔说，基金会的研究为布什政府许多关于苏联解体后的外交政策思维奠定了基础。在国内政策方面，布什政府同意《领导的授权III》包含的10项预算改革中的6项，并纳入了1990年的预算提案中。基金会也因出版了威廉•贝内特的《主导文化指标指数》，而参与了20世纪90年代的文化战争。该指数记录了自1960年以来，犯罪、私生子、离婚、青少年自杀、吸毒和其他14个社会指标如何明显地恶化。

2.2.3 克林顿政府期间 基金会在20世纪90年代继续发展，其刊物《政策评论》达到历史最高发行量23,000份。基金会反对1993年克林顿医疗保健计划。克林顿总统的福利改革与基金会的建议类似，并在1996年通过了《个人责任与工作机会法案》。在1995年，基金会出版了由政策分析师布赖恩•约翰逊和托马斯•希伊共同撰写的第1期《经济自由指数》。1997年，该指数成为美国传统基金会和华尔街日报社的合作项目。

1994年，基金会建议纽特•金里奇和其他保守党人签订“美利坚契约”，认为这有助于共和党在国会占多数席位。“契约”所协定的原则直接挑战了华盛顿的政治现状和克林顿政府的很多核心理念。

2.2.4 小布什政府期间 2005年，《华盛顿邮报》批评基金会因为基金会总裁和马来西亚时任总理马哈蒂尔之间有生意往来，而软化其对马来西亚的批评。基金会否认任何利益冲突，说明自己的观点随着2001年9月11日袭击事件后马来西亚与美国的合作而改变，也会随着该国“在正确的经济和政治方向上前进”而变化。

2.2.5 奥巴马政府期间 2011年一项关于美国贫困问题的研究被《新共和杂志》《民族报》美国进步中心和《华盛顿邮报》发表的意见社论批评。

2013年7月，在农业法案的纠纷中，共和党研究委员会的172名保守派的美国众议院议员逆转了几十年的老传统，禁止基金会员工出席在国会大厦的每周例会，但是继续通过“定期联合事件和简报”进行合作。

通过以上内容梳理，不难看出，基金会在里根政府、老布什政府、克林顿政府期间，通过各种政策研究表达和传递的保守派改革理念及政治诉求都能较好地影响到总统、执政党以及国会在国内甚至国防外交方面的决策，但是在小布什政府以及奥巴马政府期间，这种影响力被逐渐削弱。2016年随着新一届总统的产生，基金会正努力成为新一届政府智囊，并将其保守派政治主张传递给政府和民众。

3 传统基金会发展动态

3.1 研究实力和表现

根据2014年和2015年宾夕法尼亚大学发布的2份《全球智库报告》[17]，可以较为直观地观察和分析基金会在过去2年中的整体表现情况。如表3所示，总体来说，2015年基金会在榜单中的表现有所进步和突破，但与其他历史悠久的智库相比，还有很大进步空间。在各研究领域的顶级智库入选数量上，2015年与2014年持平，均未有入选排名前三的指标项；但在拥有特殊成就的顶级智库入选数量上，2015年较2014年新增2项，在最佳倡导运动指标上排名第3，是唯一一个入选排名前三的指标项，进步显著。尽管如此，基金会在整体实力和表现上还有待加强。

表4显示的是基金会在具体指标上的实力和发展情况。基金会在全球顶级智库排名中较2014年上升5个位次，在美国顶级智库排名中上升1个位次，进步较为明显。在各个研究领域的顶级智库排名中表现平平，与2014年相比无较大变化，仅国际发展顶级智库这一项新增上榜。在拥有特殊成就的顶级智库中基金会表现相对突出，尤其在2015年提供最佳政策研究报告的智库、政策观点或提案最具创新性的智库、对公共政策最有影响力的智库3个指标方面，较2014年有显著进步，分别提升14个位次、12个位次及5个位次，加上最佳倡导运动指标上排名进入前3，可以看出，该基金会在公共政策研究以及民权倡导方面影响力提升明显。

表3 美国传统基金会在《全球智库报告》2014—2015年排名前三情况Table 3 The number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s top three cases in 2014—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表4 美国传统基金会在《全球智库报告（2015）》中的排名情况Table 4 The ranking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in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续表4

3.2 研究领域及热点

《全球智库报告》中基金会的整体表现是基于全球智库比较所产生，从整体上呈现基金会最近几年的进步和发展，同时基金会具体研究方向和研究热点也能让我们更好地观察其发展的思路和想法。

基金会研究领域分为国内经济和外交防御两大部分[18]。常规研究方向如下表5所示，表中数据显示基金会在国内经济的研究方向设置和关注度多于外交防御。

表5 美国传统基金会研究领域Table 5 Research areas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近年来，基金会更关注社会和外交问题，在国内经济方面的研究热点包括联邦支出、移民、奥巴马医改、福利改革等。在外交防御中，国家安全和防御成为重要研究热点。

3.3 研究成果及传播

基金会通过各种类型的出版方式，将其主要研究成果面向社会公众开放和传播[19]。

3.3.1 主要方式 （1）研究报告：传统基金会的研究成果通过一系列不同类型出版物加以出版，以满足不同人群对各种政策信息的需要。

（2）市场研究：受美国民众的看法及倡议所影响，同时研究用于支持美国保守派的政策及愿景。

（3）时政传单：用于帮助普通民众了解华盛顿当局正在辩论的政治热点问题。

（4）证词及证据：作为公共政策领域的主要专家，基金会分析人士经常被要求为立法机构提供证词及证据。

（5）评论：基金会专家和分析师经常发表最新的评论和意见。

（6）多媒体：通过视频、音频和信息图像等展示基金会的价值理念和承诺。

（7）讲座：基金会邀请著名的政治人物、学者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在基金会关注的事件和问题上发表演讲。

3.3.2 重要出版物 （1）1981年基金会的政策分析书《领导授权》是倡导有限政府的一个里程碑[12]。

（2）2001年基金会发行了公共政策杂志《政策评论》，后由胡佛研究所接手[12]。

（3）2005年基金会出版了逐条分析美国宪法的《传统基金会宪法指南》[20]。

（4）2015—2016年基金会出版了《美国军力指数》，完整介绍了美国军力现状[21]。

（5）2015年基金会出版了《文化与机会指数》，分析了当下美国社会经济趋势[22]。

（6）基金会每年公布一次《预算图表书》[23]，使用可视化图形和图表展示联邦开支、收入、债务和赤字以及福利项目的增长，如图2所示。该书依靠42个可视化图像传达其数据，基金会向公众免费提供这些数据。

图2 《预算图表书》图表举例Figure 2 Examples of Budget Chart Book

（7）基金会每年发布一次经济自由度指数，该指数是传统基金会在世界范围内最受关注的代表性成果之一[24]。该指数由传统基金会和《华尔街日报》于1995共同创建并每年发布，作为一个年度指数和排名用于衡量世界各国的经济自由度，涵盖全球155个国家和地区，是全球权威的经济自由度评价指标之一。指标的数值表示分数越高，政府对经济的干涉水平越高，因此经济自由度越低。基金会的观点是具有较高经济自由度的国家或地区与那些较低经济自由度的国家或地区相比，会拥有较高的长期经济增长速度并且经济会更繁荣。2016年2月1日《经济自由度指数》报告显示，自1995年开始编制该指数以来，香港已连续22年名列榜首[25]。

3.3.3 影响力及作用 基金会通过各种传播方式和途径向社会民众及政府有效传递其保守派政治主张，尤其在网络传播方面，基金会是较早重视并建立网站的美国智库之一，于1995年创立的Townhall. com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同时在研究成果的组织和呈现方式上，系列重要研究报告的出版也与信息技术的发展紧密结合，《预算图表书》中可视化的大数据分析和呈现方式与时代发展及用户需求相一致，研究报告的影响力得以进一步发挥。其每年连续发布的经济自由度指数更被认为是基金会对世界经济发展所作的重要贡献之一，在世界范围内受到关注。

4 结语

由于基金会保守派政治主张的局限，国内学界对其相关研究也较少。除却政治倾向和立场等因素外，美国传统基金会在运行机制与用保守政策成功地影响政府决策等方面可圈可点。特别是其不接受政府资金资助，而依赖公众个人、基金会和公司的私人财政支持，是基金会保持其保守派政治主张完整性的重要基础。智库要实现真正的独立运行，需要完善的运行机制保障资金来源和收入。

有效的研究、卓越的沟通以及一流的宣传是基金会实现保守政策成功的3个关键要素，也是基金会在多届政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和影响力的关键因素，为美国国内问题和国际关系的处理都带来深远的影响。这些经验和做法或许对于中国特色高端智库建设也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1] 让中国智库“领头雁阵”振翅高飞[EB/OL]. [2016-12-5].http://www.yicai.com/news/5174082.html.

[2] 张炎. 美国思想库介绍[J].国际资料信息, 2001(11): 16-20.

[3] Brewery magnate Joseph Coors dies at 85[EB/OL].[2016-12-5]. http://usatoday30.usatoday.com/money/industries/ food/2003-03-17-coors_x.htm.

[4] The Heritage Foundation[EB/OL]. [2016-10-05]. http:// www.heritage.org/about/our-history/about-the-heritagefoundation.

[5]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Staff[EB/OL]. [2016-10-05]. http://www.heritage.org/about/sta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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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Trump’s shadow transition team[EB/OL]. [2016-12-11]. http://www.politico.com/story/2016/11/trump-transitionheritage-foundation-23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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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015-index-of-culture-and-opportunity[EB/OL]. [2016-12-11]. https://medium.com/2015-index-ofculture-and-opportunity?_ga=1.160780670.27786614. 1481089665.

[23] Federal Budget Pictures[EB/OL]. [2016-12-11]. http:// federalbudgetinpictures.com/.

[24] Index of Economic Freedom[EB/OL]. [2016-12-11]. http://www.heritage.org/index/.

[25] 港府欢迎香港连续22年被评选为全球最自由经济体[EB/OL]. [2016-12-11]. http://district.ce.cn/newarea/roll/ 201602/02/t20160202_8707081.shtml.

The Operational Mechanism, Core Value and Development Stance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Shen Dongjing
Shanghai Information Center for Life Science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Shanghai 200031

[Purpose/signif cance] This paper aims to introduce the operational mechanism, the core value and development stance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so as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Method/process] With the case study method, related data were collected by reviewing literature and searching websites.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publications and political reviews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its core value and financial statement were introduced. On the basis of firsthand materials such as 2014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and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its research focus and developmental stance were analyzed. [Result/conclusion] It is shown that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emphasizes its conservative thoughts from its inception. Except its political opinions and position, the success of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can also provide inspiration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especially in operational mechanism and political influence on the government.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think tank operational mechanism core value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C931.5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7.01.08

2016-12-12

2017-01-15 本文责任编辑：栾瑞英

沈东婧（ORCID: 0000-0003-2759-5705），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信息中心生命科学图书馆副馆长，副研究馆员，硕士，E-mail: djshen@sibs.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