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区域差异及影响因素
——基于熵值法的视角

2017-06-24 13:19:31王珍珍许婉婷
关键词:福建省驱动区域

王珍珍, 许婉婷

(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福建省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区域差异及影响因素
——基于熵值法的视角

王珍珍, 许婉婷*

(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从创新驱动的内涵出发,构建包括创新驱动投入、创新驱动支撑和创新驱动绩效3个一级指标和30个三级指标在内的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综合熵值法对福建省九地市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进行评估和综合比较。结果表明,福建省九地市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存在明显差异,经济发展水平、人口整体素质和企业创新能力是造成差异的重要原因。要实现科技和人才对经济发展的驱动,因地制宜地发展区域经济,培养创新型企业,提高人力资本以及促进对外交流,最后逐步过渡到创新驱动阶段。

创新驱动;区域发展能力;熵值法;福建省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围绕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推进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的全面创新,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和新要求。创新驱动已被定义为国家发展的最高目标和创建创新型国家的根本驱动力,是我国提高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随着《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和《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的出台,各省也纷纷提出了建设创新型省份的目标,在《“十三五”规划纲要》中,多个省份独立分章探讨了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把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摆在尤为突出的位置,其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可见一斑。2016年7月25日,中共福建省委、福建省人民政府《关于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设创新型省份的决定》正式发布,指出要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坚定不移地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提升工作奠定制度保障。但福建省九地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产业发展基础等方面差异程度较大,导致各地市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可能存在较大差异,并且影响各地市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因素可能存在显著差异,将影响政府因地制宜地提出各种政策。鉴于此,本文从全面创新的视角出发,设计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评价指标,并收集九地市的相关统计数据,采用熵值法进行综合评价,以考察九地市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现状、存在的差异及其背后根源,为政策制定提供有益的决策参考。

一、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关于创新驱动发展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讨创新驱动的研究历程、内涵以及创新驱动评价体系。在创新驱动研究历程上,Michael在《国家竞争优势理论》中首次提出创新驱动理论[1]。Nye更是直言创新和知识将取代资金和资源成为未来至关重要的发展要素[2]。王海兵等认为保持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源泉是创新驱动带来的“质”的飞越,并通过DEA方法测算全要素生产率及分解因子,进一步得到影响地区创新驱动的各因素[3]。此后,西方世界中逐渐出现了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在2007年,创新驱动正式成为《全球竞争力报告2007》所列出的国家发展最高目标[4-5]。在创新驱动内涵上,洪银兴认为创新驱动是运用技术和知识等无形要素对劳动力、资本等有形要素进行重新组建,并通过要素的创新组合形成经济的内生性增长[6]。徐剑锋指出要通过创新驱动进一步实现经济的转型发展,就要重点创新技术和人才,深化企业的创造性作用[7]。王涛等认为创新驱动通过新的生产要素组合,不仅影响了环境系统的变革过程,而且由此延伸了创新驱动型经济体的定义[8]。杨阳等通过对创新驱动、驱动创新、创新引领等3个概念的比较,认为创新驱动旨在研究如何让创新更好地形成,以便服务于社会发展[9]。靳思昌基于对河南省创新驱动评价体系的研究基础,认为创新驱动指企业具有创新动力,通过减少物质资源的投入形成产业竞争力,最终驱动经济发展[10]。在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评价体系上,世界经济论坛从1996年开始公布《全球竞争力报告》,并在2006年逐渐形成稳定的创新测评体系[11]。2007年后,欧洲工商管理学院通过对各国创新环境、基础设施等的分析形成了全球创新能力的测评体系,并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发展不断调整评价指标[12-14]。国际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通过6个一级指标和16个二级指标对具有代表性国家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进行评价,形成了世界创新发展报告。刘欣英以数理分析为基础,从创新的投入、产出和效果等方面构建西部地区的技术创新评价体系[15]。胡婷婷等以国家创新评价体系为评价标准,通过对德、英、美、中四国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对比,得出了发达国家更具有发展优势的结论[16]。王珍珍在探讨创新驱动发展内涵的基础上,分别从投入和产出视角分析创新驱动实施成效,认为目前创新驱动战略实施过程中存在地区失衡、结构不完善、成果转化率低等问题[17]。李楠等将创新投入与创新产出具体指标化,构建SEM模型对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进行综合评价,认为创新人才和创新战略是影响区域创新驱动能力的关键因素[18]。

现有研究成果主要侧重于宏观视角下的省域间创新驱动的发展路径及动力机制研究,且主要集中于科技创新驱动方面,较少探讨省域内地级市之间创新驱动的区域差异。本文依据全面创新的理念,构建丰富的评价指标体系对福建省九地市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进行比较研究,指出其存在差异的主要原因,以期为决策者制定相应的政策提供参考。

二、福建省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评价

由传统创新发展到创新驱动,蕴含着更加深刻的内涵。创新驱动是利用技术与知识等一系列要素重新组合而提高创新能力,形成内生增长机制,而非简单意义上的发明创造的创新活动[19]。其本质上是一种由微观到宏观的动态演进过程,涉及经济、社会、人文、环境等各方面的内容,是一种全面创新的概念。因此,区域创新驱动的发展能力评价也应从多角度进行考量,在软指标和硬指标交融的基础上形成综合评价。

(一)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根据全面、科学和可对比性的原则,本文构建了如下评价指标体系(表1)。该指标体系含有3个一级指标、10个二级指标和30个三级指标,从创新驱动投入、支撑和绩效等方面分别进行对比,以便全面反映福建省九地市的创新驱动发展状况。

1.创新驱动投入。要实现社会发展动力由要素和投资驱动向以人才和科技为核心的创新驱动转化,需要一定的投入和支持。这是各区域培育创新发展能力、实现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前提和根基,是判断区域综合发展力的本质性因素。

2.创新驱动支撑。创新驱动支撑是各区域通过整合区域现有资源,在充分发挥资源效用的基础上来增强区域综合创新能力。一般而言,创新驱动支撑包括经济支撑、教育支撑、产业支撑、金融支撑和公共支撑等多方面的内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实力越雄厚,创新潜力就越大;教育通过培养多元化人才从而为创新驱动发展提供智力支撑;企业是推动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载体;金融则是支持企业创新成长的“血液”,其发展可以激发市场活力;公共基础设施齐全可以推动创新活动顺利开展。

3.创新驱动绩效。创新活动对经济社会的驱动力度可以进一步量化,并且通过创新绩效的具体指标来体现。技术产出绩效是衡量创新驱动经济发展力度最核心的指标,本文将之定义为直接产出绩效。此外,创新驱动是全面发展的概念,也包含了创新驱动战略实施中由于经济发展和环境规制所带来的民生与环境发展,本文将之定义为间接产出绩效。

(二)指标处理与数据说明

本文各项指标的原始数据主要来源于《福建统计年鉴2016》《福建科技统计年鉴2016》,以及福建科技报告服务系统、福建省科技厅、福建省统计局等的年度数据,同时对基础指标进行正向化处理。

表1 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评价体系

(三)评价方法选择

本文通过运用综合熵值法来确定各指标权重。熵最初表示一种能量在空间中分布的均匀程度,信息熵是对系统无序程度和随机性的一种度量。通过计算指标的信息熵来判断指标的离散程度,测量不同的影响因素对综合评价的影响程度[20]。熵值法可以深刻反映信息熵值的效用价值,从而确定权重,是一种客观的赋值方法。假设有m个待估项目和n项指标构成一个评估的原始数据矩阵,指标值的离散程度越大,信息熵H越小,该指标在综合评价中所占权重也就越大[21]。

福建省内共有九地市,本文的评价体系中共有30个三级指标,用符号xij表示为第i个市区的第j个指标的数值(其中i=1,2,…,m;j=1,2,…,n;m=9;n=30)。

1.定义初始评价矩阵,具体如下:

(1)

2.数据标准化处理。各指标的量纲、数据均有差异,需要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便消除不同量纲对评价结果的影响。

(2)

3.计算指标值的权重,具体如下:

(3)

4.计算各指标的熵值,具体如下:

(4)

5.指标权重的计算。指标权重反映了该评价指标对总体绩效的影响程度。

(5)

6.计算评价值,具体如下:

(6)

其中,U为综合评价值,ωj为第j个指标的权重。U值越大,则表明该区域的创新驱动发展评价效果越好。

(四)结果分析

1.综合发展能力比较。从综合得分可以看出,各地区得分差异较大,省内九地市的地区创新驱动发展水平参差不齐,说明福建省总体上尚未完全进入创新驱动发展阶段(表2)。(1)在总量对比上,存在着明显的区域差距。厦门、福州和泉州创新驱动综合得分均在0.4分以上,其余地区则在0.2分以下。厦门、福州和泉州以绝对的总量优势领先于其他地区,厦门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更是位列福建省第一。同时,在创新驱动投入、支撑和绩效三方面的综合比较中,厦门、福州和泉州在各方面均位列前三名。(2)在区域差距上,分层明显,总体呈现阶梯状分布。位列最后的宁德与位列第一的厦门在创新驱动能力的综合得分上差距显著,位列第四的漳州与第三名泉州在综合得分上差距明显。以大幅度落差0.34分为分界点,将福建省九地市按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划分为三大梯队。厦门、福州和泉州属于第一梯队,是福建省内创新驱动发展能力最等的区域,城市发展水平高,在各项衡量指标中优势凸显;漳州单列第二梯队,属于福建省内创新驱动发展能力中强的地区,城市发展水平较高,部分衡量指标具有比较优势;其余五地市属于第三梯队,其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在福建省内处于中下水平,发展水平一般,各项衡量指标均处于劣势。

2.创新驱动投入综合比较。在资金和人才投入的对比中,拥有相对优势的是以厦门、福州等为代表的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这些地区基础建设和资金实力更加雄厚,在教育、科研活动中可以提供更加丰富的资源。此外,福州和厦门作为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聚集地,提供了人才储备及研究平台。三明、南平等地区,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及前者,资金较为缺乏,区域内的科研院校较少,无法发挥人才的带动作用,也无法为经济的发展提供相配套的支持。

3.创新驱动支撑综合比较。在综合熵值法比较中,受经济、历史等因素的影响,厦门、福州和泉州的得分与其余地区拉开了明显的距离。厦门作为我国最早设立的经济特区之一,经济基础雄厚,高新技术产业发达,金融发展环境良好,文化氛围浓厚,创新意识领先,创新环境支撑力较强;福州作为福建省的省会城市,又是中国(福建)自贸区三大片区之一,金融体系和公共设施完善,高校和科研机构的集中也为新技术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人才基础;泉州是工业发达的城市,2016年工业总产值位居福建省第一,其通过工业产业的集群作用和技术溢出效用提升了地区的创新发展能力。总体而言,排名靠前的城市主要分布在经济发达地区,在自贸区建设和“一带一路”背景下,这些地区获得有利的优惠政策、金融机遇及市场环境,有足够的能力通过技术和人才研发新产品、推出新技术,并通过技术推广提高区域投入要素的生产率,形成集约发展方式,其创新驱动发展的潜力也将得到提高。

4.创新驱动绩效综合比较。在九地市的对比中,厦门、福州和泉州仍拥有绝对优势,南平、三明等地区则处于劣势地位,排名最后的宁德与排名第一的厦门创新驱动绩效差距较大。在全面创新综合评价中,厦门、福州和泉州由于良好的创新驱动基础和强有力的创新驱动支撑,逐渐形成了行之有效的创新驱动机制,因而直接技术产出绩效和间接民生、经济绩效良好,成为了省内创新驱动型经济体的典例。省内其余地区由于缺乏良好的资源条件与环境,也尚未形成行之有效的驱动机制,因此,无法实现以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改善和经济平稳有序发展为量化指标的创新驱动绩效的提升。

在创新绩效的地区对比中,排名较为特殊的是三明。三明在创新驱动投入及支撑的排名均位处后列,创新绩效却排在第四位,存在较大差距。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与评价指标的选取相关,创新间接绩效的很大一部分指标是环境绩效,三明实行绿色发展战略,2016年11月被列为国家级生态示范区、生态环境监察试点市和环境保护部绿色GDP2.0试点市,生态环境良好,生态环境效益得分高,进而带动了整体创新驱动绩效的得分;另一方面是由于三明市政府积极推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积极搭建与高校、科研机构、专家的合作平台,创新运作方式,提高科研成果的转化率,使得产出绩效成果显著。

对比可发现,大多数地区的各项得分排名具有一致性,表明福建省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呈现出俱乐部收敛(即不同地区依其初始条件差异,会在发展上形成不同的俱乐部,俱乐部内部条件相似的地区在发展上会出现收敛)的特征。三大梯队在各方面得分均具有绝对的差距,这也是经济发展、科教文化等影响因子长期作用的结果,在短时间内难以彻底转变局面。此外,受地区实际情况影响,某些地区的某方面指标呈现特殊性。如何有针对性地解决各地区现存的问题,因地制宜创建创新型省份,需要进一步探讨。

表2 福建省九地市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综合评价结果

三、福建省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区域差异的原因探究

(一)经济发展水平

综合上述分析,福建省内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高低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呈现正相关关系,创新能力处在领先水平的均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物质生活较为富裕的地区。一方面,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有能力为该地区的发展提供充裕的资金和先进的技术,也可以凭借优惠政策吸引创新型人才和高新企业入驻,促进该地区创新实践力发展,优化产业结构,提升区域发展潜力;另一方面,区域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越强,创新成果转化的效率也越高,二者呈现出良性循环[22]。

本文以地区人均GDP、财政收入、R&D支出占地区GDP比重等指标来衡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表3)。厦门、福州和泉州经济基础好,增长速度快,物质条件丰裕,财政资金富足,属于第一梯队;漳州指标数据一般,属于第二梯队;三明、龙岩、莆田、宁德和南平等地区经济基础处于中下水平,财政资金较为紧缺,属于第三梯队。

(二)人口整体素质

福建省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地区差异原因之一在于人才的地区差异性分布。本文用普通高校在校大学生人数、高等院校数目和每万名劳动力中R&D人员折合全时当量等指标来表示地区的人口整体素质和创新型人才的分布丰裕度(表4)。通过指标数据对比,地区人才丰裕度呈现阶梯断层状分布。厦门、福州和泉州的高校在校大学生人数、高等院校数目以及研究人员的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其中,厦门拥有省内唯一一所985高校,福州拥有唯一一所211高校,是高等学府数目和科研机构总数最多的2个地区,科教文化发展水平较高,人口的整体素质发展较快,进一步影响了区域实施自主创新的能力和潜力,处于第一梯队;漳州的普通高校在校大学生人数、高等院校数目以及研究人员的数量上比第一梯队少,但远多于其余地区,属于第二梯队;三明、龙岩、莆田、宁德和南平等地区的普通高校在校大学生人数、高等院校数目以及研究人员的数量对比上均处于劣势地位,人才分布稀疏,创新型人才培育不足,短期内难以实现质的飞跃,属于第三梯队。

表3 福建省九地市经济发展水平对比

表4 福建省九地市创新型人才对比

(三)企业创新能力

企业是市场中最活跃的因素,企业的创新研发是连接基础科研与市场的重要环节,对于生产的经济效益有着关键的作用。企业作为创新市场的主体,在区域创新发展中扮演关键角色。大体而言,经济水平越高的地区,第二、第三产业越发达,规模以上的高新技术企业的总量也愈多,区域总投入的研发费用也就越多,区域的实践力也就越强。通过数据对比,可以认为规模以上的工业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的科研投入与创新产出效率呈现明显的正向变动关系,与区域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也呈现正相关的关系,企业成为了地区创新的重要力量[23-26]。本文用高新技术企业个数、高新技术企业产值和高新技术企业产值增长率等指标来衡量地区创新型企业的丰裕程度(表5)。根据统计结果,可以将九地市的高新技术企业的丰裕度分为三大梯队,厦门、福州和泉州等3个城市创新型人才集中,创新型企业的分布也最为密集,地区的创新驱动发展实力也最为雄厚;漳州的创新型企业分布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具有一定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和潜力;三明、龙岩、莆田、宁德和南平等地的创新型企业分布稀少,目前创新驱动发展实力薄弱,创新基础差,提升地区的创新能力仍需要长时间的努力。

表5 福建省九地市企业创新能力对比

四、福建省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提升对策

(一)发挥资源禀赋优势,发展区域经济

福建省内各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呈现不均衡性,以现有的优势资源为基础,以创新驱动为主要手段,采用创新思维来进一步优化资源配置体系,最终创建创新型省份,必须针对不同区域的发展水平和发展条件采取不同的措施。

厦门作为著名港口城市,一方面要利用自贸区的机遇做大做强港口优势,另一方面要发挥先进制造业对周围产业的增长极带动作用[27];福州作为省会城市,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优势不可比拟,应该致力于形成“福建硅谷”和“科技长廊”的示范作用;泉州是省内民营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之一,要善于调动民营经济的创新积极性,提高产业附加值;三明的制造业是其支柱产业,要提高工业水平,在保持生态良好的基础上向制造强市迈进;龙岩有色金属、机械等资源型产业占据绝对优势,要发挥主导产业优势,延长产业链条,支持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莆田拥有港口优势,要加块港口开发步伐,形成“以港兴市”的发展路径;漳州既要保持“大农业”的核心竞争力,又要加快工业化进程,发挥对台优势,提高产业结构合理度;宁德作为扶贫开发重点地区,要利用好政策优势,在“六新宁德”的建设中扶持山区发展;南平的生态环境有独有的竞争力,要积极引入优质产业,探索“生态美”与“百姓富”的和谐发展之路。针对地区的资源禀赋条件,发挥地区的比较优势,才能加快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提高物质生活水平,进而加大创新投入力度,提升地区的创新驱动发展能力。

(二)强化企业主体地位,提高科研创新投入力度

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的提升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创新型企业。对于目前发展水平不一的地区,要有所侧重地采取相应的发展对策来提高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第一梯队创新基础扎实,要加强研发实力,健全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体系,强化产学研的结合,加速科技成果转化;第三梯队创新基础薄弱,在短期内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具有较大难度,因而可以鼓励实力薄弱的地区前期模仿发达地区的现有成果,并通过科研资金、教育资源、创新基础设施的加大投入逐渐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后期进行企业的自主研发;第二梯队创新实力中等,可以鼓励有能力的企业进行自主研发,也可以鼓励区域内产业结构较为落后的企业先模仿再创新,双线齐下,逐渐完成向第一梯队的过渡。

(三)加快创新人才培养,改善人力资本

面对人才不足和智力资本分布不均的现状,有针对性地提升各区域的智力资本的质量。省内创新人才呈现阶梯状分布,为最大化提高区域创新驱动发展能力,要依地区的发展情况采取不同的措施。对于人才基础较为薄弱的第二和第三梯队,要持续加强对基础教育的建设,逐渐改进和完善多层次的教育体系,形成灵活有效的教育制度,发展高水平的职业技术教育,提高科教文化水平,从根本上提升人口整体素质[28];对于创新型人才较为丰裕的第一梯队,由于创新型人才既包括科研人员,也包括具有高素质的生产者和管理者,为培育多层次的创新型人才和调动人才积极性,需要建立完善的奖罚机制,形成尊重人才、尊重知识的文化氛围。为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和促进福建省整体创新水平的提升,三大梯队间要善于吸引高素质人才在不同领域和产业之间的流动,协调区域间合理的创新人才分布,特别注重较不发达地区人才的分布,为福建省的长久发展构筑扎实的智力资本基础[29]。

(四)扩大对外开放度,加强区域合作与交流

区域差异的研究目的在于促进区域的协调发展。不同创新驱动发展水平的区域间的交流,不仅可以实现技术创新和人才创新的溢出效应,也可以使各项资源利用效率最大化,发挥地区的比较优势,从整体上提升区域的发展速度与发展质量。对此,一方面,要积极利用好福建作为自由贸易试验区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核心区的现有平台,积极谋求与省内、省外不同区域的交流,特别是提高工程技术服务领域和专业技术服务领域的开放度,以交流促合作,深化福州、厦门和泉州等自贸区和核心区的引领、示范和辐射作用,带动整个福建省综合创新发展力的发展[30];另一方面,要促进产学研三方面的合作,加强企业、高校、科研机构的对接并建立紧密的研发与培育联系,只有进一步推动知识的交流和技术的研发,才能进一步促进福建省创新驱动水平的整体发展。目前,清华海峡研究院、北大创新研究院、厦龙山海协作经济区等合作交流平台的不断开拓,表明建设“创新型福建”的步伐正在大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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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何晓丽)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capability of Fujia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entropy method

WANG Zhen-zhen, XU Wan-ting*

(SchoolofEconomics,FujianNormal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007,China)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of innovation-driven, 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regional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capabili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which contains three first-level indicators and thirty three-level indicators, including innovation-driven input, innovation-driven support and innovation-driven performance. The comprehensive entropy method is used to evaluate and compare the ability of innovation-driven of nine cities in Fujian.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several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capacity of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in Fujia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overall quality of the population and enterprise innovation ability are the important reasons for the regional differences. To acheive the goa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driven by the force of science, technology and talents, it is necessary to develop regional economy, cultivate innovative enterprises, improve human capital and promote talent exchange, which helps to transit to the innovation-driven stage.

innovation-driven; regional development capacity; entropy method; Fujian

2017-01-0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CJL001);福建省社科基地重大项目(FJ2015JDZ016);福州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6FZ17);2016年度福建省高校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 [作者简介] 王珍珍(1982-),女,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创新管理、物流与供应链管理。 *为通信作者。

F124.3

A

1671-6922(2017)03-0049-08

10.13322/j.cnki.fjsk.2017.0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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