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钺,初三的准毕业生,十五年前生于吉林长春。向往着大漠长烟,向往着小桥流水,向往着千层高塔,向往着百户千灯,闲暇时会把想象中的一切都写出来,希望有一天能把喜欢的景象都看遍。任世间百紫千红,只有文史是心中所爱。以言为梦,以诗作结。期冀成为倚马千言,锦心绣口的人物,并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向此奋进。并非窈窕淑女,只是幽默风趣,“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最大的心愿是有生之年得见世界和平,愿所有人都被温柔以待。
曲离了口那琴弦还颤着,车离了雪那辙印还刻着,远去的童年岁月仍被记得,在印象中被涂上了七彩的颜色。
朝阳·笔迹·鹅黄
“妈妈,我写了一篇日记,读给你听啊?”幼小的我蹦跳着来到母亲面前,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手里如视珍宝地举着一张纸,朝阳透过大玻璃窗穿进来,衬托得这张纸光亮、整洁。
母亲在忙,只是叫我读一下,我欢快地念起来:“今天……”
我读完,母亲赞同地点了点头,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不错嘛,我看看。”
我低垂着头不太好意思地敛了敛那张纸:“我不会写的字,都是用点儿代替的——”然后害羞地把纸递给了母亲。
谁知母亲看完,竟然捧腹大笑。原来那张纸上,只有几十个鹅黄色水笔点的点儿,鹅黄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颜色比较浅,看得出每一个点的力道都很大,似乎要把纸穿透,这是我认真点的点儿。母亲耐心地帮我改完,整张纸上才真的都是鹅黄色的字了。
后来,我开始努力学习写字,就再也没有那无知的鹅黄了。
暖阳·饼干·浅金
橱窗里的饼干,在烤炉中烘焙得异常诱人,暖暖的阳光映进来,显出浅浅的金色,泛出淡淡香味的光泽。
家人和这个橱窗的售货员比较熟络,亲密地聊起来。售货员阿姨把饼干放在展示柜上,告诉我:“小乖,你可以尝尝哦。”
恭敬不如从命,何况我真的抵御不住饼干的诱惑,于是踮着脚够了一块儿吃,真好吃,再踮脚,又一块儿……
大人们聊得高兴,我也吃得忘乎所以了,不一会儿,盘子竟然空了。
“哎,饼干都去哪儿了?”好一会儿,售货员才发现这个严峻的问题,我拍了拍肚子笑着说:“在这里呀!”
没办法,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家人离开后,妈妈又转回去往售货员的口袋里塞了些什么,像是些零钱。回到家,妈妈表情严肃地给我讲了一堆道理。
原来,“尝一尝”是可以的,却绝对不能都“尝遍”。浅金色,渗透着香味的饼干告诉我,绝对不能随意占别人便宜的。
夕阳·花坛·深红
小时候幼儿园放学很早,姥姥接了我就回家忙着做饭了。我常常在门口期盼着父母回家,坐在花坛边静静地吃着深红的西瓜耐心地等。等了许久也看不到父母的身影,渐渐地靠着树干睡着了。等到妈妈把我叫醒,我胖嘟嘟的脸竟然布满了西瓜籽和深红色的西瓜汁,好不吓人。妈妈用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我的脸蛋,一颗西瓜籽竟然调皮地蹦起来,欢快地迎接妈妈回家。
就这样,等着等着,娇艳欲滴的花朵们簇拥的花坛边再也没有我幼小的身影,我常常依靠着的那棵大树也没有了踪影,我常常等待的地方成了一個拥挤的停车场。我,也长大了。
春天迈着轻快的脚步,一步步走来了,欢快的样子像童年的我。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阵阵的音乐声,一辆车迅速从眼前奔过,拨开路边仅有的几缕春草,以往的记忆戛然而止,收起嘴边还残留的笑意,该去写那些如山的作业了。
编辑/张春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