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晓娜的作品聚焦于当代小学生成长,现实气息浓郁,格调健康清新,被全国各地的“纳米”所喜爱。作品的成功,让商晓娜开始走进校园,走近小学生。12年,75本书,101座城市,2000场讲座,与100万以上读者分享。她从淡而有味的日子里发掘生活的诗意和美感,以温情而简洁的笔触揭示了儿童内心深处的成长渴望,描绘了他们在成长过程中的快乐和感动,甜蜜与忧伤。
最终能成为一名作家,这跟我童年的阅读不无关系。
小时候我家有个很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每天放学回家我都迫不及待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来阅读。正是这样长期坚持阅读,才培养了我对写作的兴趣。
在师范学校读书的时候,我有了更多的课余时间用来写作。记得1998年的6月,我的一位同学告诉我杂志刊登了我写的文章,当时的心情很激动。下午放了学,我和一位关系很要好的女生去买杂志,天下起了小雨,我们就在雨中快活地奔跑着。随后,我的多篇作品在多家刊物刊发。每当有新的作品发表后,我就买一本书作为对自己的奖励。
从师范学校毕业后,我在一所小学当老师,为了调动学生的阅读积极性,我每周都坚持给孩子们读童话故事。渐渐地,我拥有的童话书都差不多读完了。我又去书店选了一本俄罗斯儿童文学,可是孩子们告诉我,书里的故事离他们太遥远了,而且主人公名字很长,不容易记。
一次,学生问我能不能自己写一本书,我回答说:“可以试试。等有空,商老师就写故事给你们看,保证好看。”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让很多学生翘首以待。
于是,我就决定自己为学生们写一本书。我在心里构思了《一年级的小豌豆》的故事,利用空闲时间每天写500字,然后在自习课上念给学生听。没想到,效果非常好,学生们都很喜欢,甚至连一些听孩子转述故事的家长也都被吸引住了,一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去的故事情节。
后来,外班的老师也将我写的故事读给孩子们听,大家又开始鼓励我再写一个新的故事,于是《我把精灵带回家》《捣蛋大王王小天》等等作品,也在这个时候开始诞生。
2004年夏天,在同事的建议下,我去出版社投稿。我没有任何经验,很紧张地将书稿交给编辑,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因为没抱多大希望,我很快忘了这件事。然而,就在那年冬天,我意外地收到了出版社的用稿通知。
于是,我出了自己的第一本书——《魔法听诊器》。拿到了两本样书后,我将它们悄悄送给两位学生——一位学生是书中的主人公的原型,但平时非常调皮;另一位学生则很喜欢看书但从小有听力障碍。在我眼里,他们就是需要鼓励的天使。
2006年,出版社需要一名儿童图书编辑,询问我是否有兴趣担任。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尝试一下。在做编辑工作期间,我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了,同时,我也从表面繁荣的儿童图书的背后看到有不少问题:很多书都是重复出版,创意不够,并且感受到,儿童图书一定要走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作家们要降低姿态,蹲下来跟孩子们交流。
现在的孩子要面对更多的物质诱惑和精神空虚,作为儿童作家,依然需要责任感和使命感。我要把想到的一些故事写出来,权衡之下,便离开出版社专职在家里写作。对我来说,写作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我随身携带一个本子,一碰到很好玩儿的事情,我就会记到本子上。有孩子问怎样才能写好应急作文,我觉得临时抱佛脚是肯定来不及的,还要靠自己平时的积累,就像每个人面前有个盒子,平时放里面的东西越多,到用的时候,从中拿出来的才能越多。
我没有刻意把语气或者表达制造得很低龄化,但孩子们都能够理解这些语言,甚至比大人理解得还要深刻。在厦门和小读者见面时,一个男孩儿告诉我阅读《拇指班长》的感受:“人如果全都变成拇指大小,世界就会变好很多,人长得越大,欲望就会越膨胀。”这个角度是我创作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的。
我在创作时,也更愿意和读者分享成长的过程,而不是刻意讨好读者。在语言上,我则考虑到读者群年龄,尽量采用明亮、上进的字眼,让人读起来有一种愉快、温暖的感觉。
令我欣喜的是,一些小朋友因为我的文字爱上了阅读。有一个小女孩儿拿着《绝佳拍档》找我签名时告诉我,有一天她不开心,拿了这本书坐在公共汽车上看了几页,心情马上就好了很多。
不管是当老师,当编辑,或是当作家,我的整个生活圈子都离不开孩子,每天我都有跟孩子见面的机会,跟他们交流,并成为他们的好朋友,这是非常开心、幸福的事。
有人问我成功秘诀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坚持。为了写作,我也放弃了很多娱乐,但每天都写一些,积少成多的力量是很了不起的。
(責任编辑 王天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