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麦加 / 青年写作者
Weibo / 刘麦加
让我称王称霸的地方,一个就够了
刘麦加 / 青年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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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能够让我产生留恋之情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这个世界本身,另一个就是我的卧室。
我是一个经常出游的宅女。“出游”和“宅女”看似非常矛盾,但其实在我身上结合得非常好。
我在初中时期住进现在家里的房子,高中毕业后去了外地念本科,研究生阶段去了国外,在国外读完书,回到家乡工作,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中学时期的卧房。房间的整体布局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除了去年,因为养了一只猫,一直用来堆积杂物的阳台被清理了出来,给猫腾了个窝。
它在我的亲手打造下,逐渐褪去了少女的稚气,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我可以窝在房间里整整一个周末不出门,因为电脑屏幕太大被我放置在了床上,于是我妈称之为“人机床合体”。
我不恋家,只是太留恋我的卧室,那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只属于我的地方。我不太喜欢把我的卧室整理得像酒店一样整洁,这也是老妈最难以忍受的地方。
我喜欢把书放在一伸手就能摸到的范围内,喜欢把衣服堆在沙发上,喜欢把袜子放在墙角,喜欢把游戏碟放在主机旁。我把它布置成和我一样的风格,随性、凌乱、不拘一格,这是我寻求安全感的方式,像猫一样在我的一隅之地布满我的气息。
然而就算再留恋我的卧室,除却荒诞随意的那些周末,我对远行这件事却一直是说走就走。每年去东京三四次,每次都是一周多的时间。
最近最长时间的一次旅行是在前年,去了土耳其和埃及,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在外住宿宾馆,或者跟好友挤在一张大床上。
非洲的旅社条件非常简陋,有的甚至都无法24小时提供热水。遇见这种情况,我并不见得有多大抱怨。或许把自己放置在一个客人的位置,对旅行这件事便有了更多容忍的余地。
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属于我的,可以让我称王称霸、肆意妄为的地方,有一个就够了。
我的卧室不过二十平方,地毯是我在伊斯坦布尔扛来的,沙发垫是我从阿斯旺背回来的,手办是我从秋叶原淘回来的,香精是我从埃及买回来的,薰衣草靠枕是我在布里斯班的农场里自己亲手做的……
这是我的卧室,也是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