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扣
摘 要:在经济新常态下,环境同样面临“新常态”,而在这样一个时期,对社会经济发展至关重要的科技人力资源是否会受生存环境的影响而改变其生活地域,转向环境质量相对较优的地区呢?本文正是以此展开,运用OLS估计方法,选取科技人力资源相对富足的6个地区,探究从2005年~2013年各地科技人力资源占全国比重变化原因。结果显示,科技人力资源的转移受到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就业机会、薪酬待遇的影响较大,而环境因素对其转移所起到的因素微乎其微。这也告诉各区域政府,发展经济和提升科技人力资源的就业机会才是吸引其的关键点。
关键词:科技人力资源 转移因素 环境新常态
中图分类号:F272.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17)05(b)-150-02
1 引言
当今我国已经进入经济增长阶段转换的关键期,经济增速换挡,区域经济发展向均衡期逐渐过渡,能源消费增速趋缓,被人们称作经济发展的新常态,而随之带来的是环境的“新常态”,其表现在污染物新增量涨幅进入收窄期,同时污染排放叠加进入平台期。创新是发展的主要动力,在中国目前经济新常态的发展背景之下,需要利用科学技术进行创新,发展新动能,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而有主观能动性的科技人力资源就是其中重要的一个方面,因此,我们需要调查科技人力资源在“环境新常态”下的时空流动趋势。
2 文献综述
在科技人力资源的研究上,众多学者主要将目光集中于两点:科技人力资源的集聚效应和科技人力资源对经济的贡献。在科技人力资源的集聚上,王奋和韩伯棠(2006)构建了基于科技人力资源区域集聚指数的知识生产模型,并通过近四年的数据分析了不同区域的科技人力资源的集聚效应;袁建明、潘伟伟和汤玉坤(2010)实证分析了中部六省科技人力资源集聚和优化配置的现状,并提出了相应对策和建议;王巍(2015)实证检验了西部地区各种资源的集聚效应,揭示了西部地区各种资源的集聚程度对区域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在科技人力资源对经济的贡献方面,张喜照(2005)发现我国研究与试验发展(R&D)人员全时当量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动态均衡关系;姜玲(2010)研究表明环渤海地区科技人力资源具有全国性比较优势,但其集聚程度与经济发展的联动趋势不显著;薛俊波(2010)指出中部主要省份的科技人力资源在近10年获得了较快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逐步提高。针对目前的研究现状,很少有文章探究影响科技人力资源的转移因素,特别是环境因素對于科技人力资源的转移影响。因此,本文主要探究影响科技人力资源的转移因素,特别探究在“环境新常态”下,科技人力资源是否发生了转移。
3 实证数据分析
3.1 模型构建和样本选取
在问卷调查和以往文献阅读的基础上,本文选取对科技人力资源流动影响最大的几个因素作为自变量,对科技人力资源占全国比重进行OLS回归分析。在自变量的选取中,本文认为科技人力资源的流动受到经济性因素与非经济性因素的影响。其中,经济性因素指经济动机,包括所得、就业机会与生活成本因素。而非经济性因素主要有生活质量与舒适性、信息、不确定性及风险。在具体指标的选取上,经济性因素选取GDP总量、城镇单位就业人口平均工资、CPI指数、单位就业人口/总人口;非经济性因素选取AQI和教育发展水平。样本主要选取科技人力资本占比较大的六个省市: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和山东省,时间跨度从2005年~2013年。其中,教育发展水平的测度通过多指标的极值标准化和加权相加得到,具体指标选取为:小学专任教师数量比重(0.2)、初中专任教师数量比重(0.1)、中学专任教师数量(0.1)、大学数量(0.3)、研究生培养单位数(0.3),括号中为具体分配权重。
3.2 实证分析
对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可以看到在回归结果中除CPI和AQI外,其他结果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这证明科技人力资源确实受到区域经济发展水平(GDP)、薪酬与福利水平和就业机会的影响,同时,我们还可以看出,因变量对自变量的解释结果较好,调整后的可决系数达到0.96。但从表1中也能够看出,物价水平和空气质量对科技人力资源的流动影响并不显著,这与文章初始设想的结果相反,在“环境新常态”下,科技人力资源并未受到环境影响而发生转移。
经过分析,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1)本文由于AQI数据获取受限,数据时间跨度较小,同时,该时间段内未包含近年来空气质量急剧恶化的时间段。(2)年度数据精细度不够,不能即时反映情况。(3)空气质量对科技人力资源的转移是一个长期过程,季节性因素对科技人力资源流动会产生较大影响,但空气质量不好的季节集中于冬季,而科技人力资源转移的时间通常是春季,春季来临,空气质量转好,科技人力资源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的意愿减弱。(4)选取的科技人力资源充裕地区的空气质量基本无极差情况。(5)科技人力资源主要分布在经济发达地区,这些地区经济收入水平相对较高,受提升市场竞争力的驱动,企业对创新型人才需求旺盛,加上科研环境和工作条件较优厚,市场对人力资源的配置能力较强,因此,相对其他地区对科技人员的吸引力也更强。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与影响一般劳动力流动因素相比,影响科技人力资源集聚和流动的因素同样可以分为经济性因素和非经济性因素两个方面。但我们可以看到经济因素的影响占据绝大部分地位,同时,在非经济性因素中,教育水平也十分显著。
(2)“环境新常态”这一假设下的情况很大可能并不成立,在前文分析中可以看出,本文的AQI对于科技人力资源转移影响不显著。这主要是由于科技人力资源并未将环境作为其转移的关键影响点;同时,环境的恶化时间和科技人力资源的流动时间并不匹配。
4.2 建议
对于政府来说,首先,应当留住当地人才,在本文中可以看出,教育对科技人力资源影响显著,科技人力资源愿意留在其原本接受教育的环境中,因此,对于在当地获得教育的科技人力资源,政府应当通过各类优惠政策将其留在当地,这样能够防止人才流失;其次各地政府应当实施科技人力资源的补偿和激励政策,补偿政策主要指物质方面的补偿,因为经济性因素对科技人力资源流动的影响不可忽视,同时,激励则针对其心理条件,为科技人力资源提供更多地就业机会、发展机会,同时,提升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认同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地政府应当注重发展当地经济水平,切实提升当地的生存环境,这样才能真正达到良性循环的实现,确保科技人力资源的正方向和可持续流入。
参考文献
[1] 王奋,杨波.科技人力资源区域集聚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以北京地区为例[J].科学学研究,2006(5).
[2] 姜玲,梁涵,刘志春.环渤海地区科技人力资源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关联关系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0(5).
[3] 张兰霞,付竞瑶,姜海滔.我国区域中心城市科技人力资源竞争力评价[J].东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