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需要孩子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和全新的社会规则,在为孩子打点行囊的过程中,家长更要为孩子做好收拾精神行囊的准备。
通常意义上,留学是对未来的储备,它期待收获。然而,不是每一个留学生都能够功德圆满,分析原因,是这些孩子的留学行囊中,少了几样东西。
蹉跎的留学岁月,空空的留学行囊
小罗,男生,是个腼腆的小胖墩。他有过两次失败的留学经历和三进三出的国内初中经历。
14岁,在大多数初二孩子准备迎接来年中考的时候,小罗因为学业竞争力不足而无力也无心征战中考,以拒绝上学的方式向老师和家长发出了逃避考试的信号。和许多非学习型孩子的家长一样,小罗的父母想到了另一条学习之路—留学。碍于父母的压力,小罗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一步三回头地只身前往北美,开始了少年留学之烦恼。第一个月,小罗不是每天都给母亲打电话哭着要回国,就是连续多日玩失踪,根本不回应父母。心焦的母亲,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去北美陪伴儿子,在北美的三周时间里,母子两人过起了无忧无虑的“天边”生活,如果不需要面对现实,两人很想就这样“隐居”下去。母亲回国后不久,小罗也悄然跑了回来。回国之后的小罗整日与一些有过同样经历的孩子混在一起,不是玩飞车就是抽烟喝酒,此时他还不满16岁。父母认为,孩子至少应该有个高中毕业证,于是托关系,让小罗重新读初三,希望他能参加当年的中考。已经玩野了的小罗哪里坐得住,校方因为他的各种出格举动而不得不请他接受心理检查,并建议小罗主动退学。无奈之下,父母找到了一个迪拜留学的机会,将小罗送去学习阿语。结果,少年重蹈覆辙,又开始了用折磨自己来折磨父母的留学生活,三个月的迪拜学习再次以失败告终。连续两次无果的留学经历,让父母彻底放弃了送子留学的想法,只好第三次申请在国内进中学读书,在父母连哄带吓的情况下,小罗终于拿到了初中毕业证书。
安全与依恋
安全感是一切独立生活的起点,更是留学生活必备的心理基础。3岁的时候,小罗就开始了寄宿生活,父母希望通过寄宿锻炼孩子的独立性,然而,从小班到大班,几乎每个周一小罗和他的妈妈都会上演一场撕心裂肺的分离,妈妈哭得昏天黑地,小罗哭得地动山摇。只有周末,才是母子俩最幸福的时刻,小罗需要妈妈分分秒秒地陪伴,母亲一分钟没在身边,小罗就会惊慌失措。父亲为此极为不满,常常会责怪母亲太过娇惯,责骂儿子缺少男子气。小学寄宿也是一波三折,三年级起因为各种不适应症状,小罗不再寄宿。
很多时候,父母的教养行为会对孩子的安全感和依恋关系起到暗示作用,小罗父母的教养观念差异很大,是典型的狼父猫母,父亲的严厉导致孩子畏畏缩缩,母亲对柔弱的孩子自然会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冲动,在父子、母子的互动关系中,小罗本能地选择靠近母亲,他很善于调动自身所有的脆弱,来赢得母亲最大的呵护。当母亲不在身边时,他的安全感顿然消失,于是就产生了一系列逃避行为,其中最典型的表现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产生反射性逃避行为—采用各种手段靠近母亲。
责任与独立
小罗的父亲非常希望儿子能够像自己一样顶天立地,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大男人,但是他的教育方式非常简单,常常用打骂的方式逼着孩子成长,强迫孩子独立。小罗的父亲在家中是强势的,小罗的母亲也总是听命于丈夫,所以,很多时候,小罗即使有了母亲的保护,但是在父亲面前,这种保护显得非常不确定,所以,小罗在家中总是唯唯诺诺,只要能躲在母亲身后就决不往前迈一步。
当孩子总是在父母的羽翼下,没有机会去经历生活、体验挫折的时候,他的成长势必是残缺的,而残缺的成长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缺乏独立意识,独立意识不完整的孩子很难建立起对自己、对他人的责任感。
成功的留学生多数是在具有独立能力的基础上,承载着对家庭的责任走出国门的,他们中大多数人心中承载着父母的希望,他们努力完成学业,以回报父母,这种回报就是责任的最初体现。而小罗,无论是留学北美还是留学迪拜,当他遇到对环境的不适应时,首先采取的就是逃避。
发展心理学认为,人的成长就是社会化的过程,我们从生物人到社会人,需要通过各种经历,无论这些经历是苦是乐是难是易,都会成为我们成长的资源,其核心是当我们的孩子体验各种经历时,家长该如何让这些经历转变为有价值的成長资源。